高景生
娘娘庄是哪儿?她是咱遵化南部山区的一个小山村儿,村儿不大,却分东西庄儿。自打年初一起,一进西娘娘庄的山口子,你听吧,“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七咕隆咚”的锣鼓声,“嘀哩嗒啦”的喇叭声,远远近近,起起伏伏,吹得你心醉,敲得人手痒,震得山根子直颤悠。这会儿,你会恨不得跑到谁家门口,或敲、或打、或扭、或耍,痛痛快快地和庄稼人玩上一阵子。 “嘀哩嗒啦,嘀哩嗒——啦——”顺着喇叭音儿你跑去看吧,那是西庄儿的乡亲跑到东庄儿来耍会了。西庄儿的哥们儿说,人家东庄儿的老少爷们儿一年年的没少帮咱忙,破五了,拜拜年,一块乐和乐和!是的,自打清乾隆年间分庄儿后,东西庄就一直你亲我和,好的不得了,这庄儿演戏,请那庄儿来看;那庄儿唱影,接这庄儿来听。这不,日头还没爬出东山坡儿,西庄儿的人就披红挂彩,敲锣打鼓地进村了。这会儿你再看东庄儿的街筒子里,家家张灯,户户结彩,老的少的跑里忙外,喜的个啥似的。他们隔三岔五地在门口摆上张桌子,或瓜子、或糖块、或花生、或香烟,堆得满满一桌子,会手儿们走到这儿一定是要耍上两出儿的,主人得面子,邻居饱眼福,不光俩庄儿亲和了,就连街坊邻居也更近乎了。遇到大场面,九个人的大龙势必要舞起来的,“蛟龙闹海”,“龙撒甘霖”,“呼——呼——”直扫得尘土飞扬,掌声四起,才肯罢休。接下来就是“吱呀吱呀”的高跷队,这踩高跷也有好几档戏,“扑蝶”、“相亲”、“断案”、“叠罗汉”。一个劈叉,一个筋斗,一个鬼相,逗得看会的人“嘎嘎”直乐。小车会的主角是位少女,推车的、拉纤的,哪个不是色咪咪的手,害得公子哥轰了这个赶那个,越是防不胜防,看会的越朝耍会的嚷过瘾。跑驴的情节就简单了,骑驴的少妇,赶脚的小丑,还有少妇的“那个他”,赶脚的也是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茬儿,偷空摸空想占把便宜,少妇的“那个他”岂肯让过儿,于是,一阵拳脚下来,场外又是一阵大笑------虽说庄稼人演花会也插花儿打情骂俏,可那份淳朴、那份憨厚,比起东北的二人转来可就干净多了。 晌午了,耍得筋疲力尽的花会手儿们找墙根儿一靠,几块点心,一棒儿啤酒,嘴对嘴的就“吹”起来了,那份儿如贴劲儿,比吃山珍海味、燕窝鱼翅不知香上多少倍!“没给预备饭?”“没让,咱是拜年的,不是添乱的。”“一个工多少钱?”“咱可不像赵本山、小沈阳,出手就是多少多!咱一个仔儿都不要,连服装道具都是大伙凑钱买的。”“费力搭钱的,图希个啥?”“咱庄稼人啥也不图希,就想凑凑乐子,活份活份身子骨------”“咚锵锵锵------”酒足肚饱之后,哥们儿、姐们儿们精神头儿一振,就又踩着锣鼓点风风火火地耍起来、扭起来了、舞起来了 …… 看娘娘庄花会是一种享受;和庄稼人唠嗑是一种启发。人呐,就是那么回事,你看赵本山多火,多阔!买个飞机漫天介跑!他不照样该摔也摔倒了吗?再称钱,他的脑血管也不是金条做的!赵本山们再能得瑟,还能威风过他们的东北老大哥王进喜了:“工人阶级吼一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可惜现如今不实行这个了。你再看那些“我爸是李刚”们,多横!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国他们都嫌小,容不下那点儿“腰里掖扁担”不知天高地厚的臭架势,归其末了,不也带上洋镯子“进去了”!你再回身看看墙根下“吹啤酒”的庄稼人,那个活的不是有滋有味儿?,他们也睡一铺大炕,比谁少活一天了?少吃一口了?身板比谁不硬朗?脑袋瓜子比谁不干净! 咳!话说岔辟了,咱还是聊花会吧。娘娘庄花会还演几天呢,没过正月十五,战友们,别忘了跟我到娘娘庄去看会啊! 看图见喜 花会一扭拜大年 舞动山村 龙舞龙年抖龙威 龙腾山村舞春风 还是一孩儿好
当官不拒送礼的 “当官儿哪能没小三儿” 脏官过街狗都嫌 骑着毛驴回娘家 色迷迷 小车推到家门口 羞得咱哥难抬眼 诱蝶 美美滋滋扭起来 品味人生 把酒朝天又一瓶 山村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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