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栓家的故事 2
春兰是周老栓的第二夫人。六十年代初,本来年景就不好,肚子饿的整天咕咕叫,原配夫人不幸染病得了肺痨,眼下既缺营养又缺医少药,患病不久就嗝屁了。 老栓在遵化县机电公司工作,整天和电机水泵打交道。每月有38.5元的工资,好歹也是在县城工作每月都拿钢镚的工作人员。老婆去世不久,就有人牵线,给他介绍了年方30的农村老姑娘春兰。春兰有文化,初中毕业,长得俊秀,在生产队里也是个整天拨算盘珠子的会计。 春兰30岁没出嫁,早已过了农村姑娘找对象的最佳年龄,原因就是总想找一个拿国家工资的城里人。选来选去,总没合适的人选。恰好,有人捎话水电公司有一位不满40多岁的技术员,摸样人品家境都不错,春兰很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没过多久,老栓就把春兰领回了家门。 春兰进家后住进了老栓陈旧的老房子东厢房。房子虽旧,房间又小,但小两口甜甜蜜蜜,每天笑声不断,每当周末,老栓就早早的骑上自行车,两脚像装了马达一样,赶回家和春兰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星期天。每到星期六太阳还没下山,春兰就早早做完晚饭,准备两个小酒菜,从柜里拿出一瓶二锅头,翘首盼望着如意郎君早进家门。 人都说,小两口婚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胶似漆的老栓和春兰的日子过得惬意极了。春兰每天脸上都挂着甜美的微笑,老栓每刻嘴里都有哼不完的小曲儿,每晚有说不完的故事,这天,老栓向春兰叙说了自己的家事。 老栓家的这个大院说来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听老人说,至少在大清道光年间就建了这所雕梁画栋的大院。后来,日子越加丰厚,家有良田达千余亩,每年收缴的租子兑换成银子可装一木箱。这样富足日子的到来说来也有一段离奇的故事。 1830年前,老栓的祖太爷周坤原本也是穷苦出身,一家人过着穷困潦倒的苦日子。家里只有两亩贫瘠的山地,每遇旱年基本颗粒不收。道光21年春,祖太爷的宝贝儿子宝珠患了疾病,脸色通红,高烧不退,嘴里哼着混胡不清的胡话。 宝珠病了,让一家老小心焦麻乱,去接郎中,家里没驴,郎中也不愿来,却山高路远,没等接回郎中恐怕就熬不过去了。正当宝珠在岌岌可危之中,大丫对母亲说,前几天三姑家的表妹病了,和宝珠的病有点相像,三姑从北山老虎脖子的山腰上采回了一把草药,开水煎熬一下给表妹喂下,没多久就好了。周坤闻听,马上让大丫速去三姑家打听,快快把草药采回来救孩子一命。听了爸爸的吩咐,大丫撒开双脚,跑到三姑家,经询问,原来就是一种叫“棍茶”的一种野草,是一种学名叫“柴胡”的一种草药,用开水煎熬后喂给高烧的病人,十分有效。三姑告诉大丫,北山老虎脖子上的“棍茶”最好,根粗体壮药效奇高。说罢,大丫顺势从三姑家拿了一把小镐抓了一个小布袋朝北山飞奔而去。 北山老虎脖子并不远,但那里山势陡峭,半山腰长满了荆棘和十分光滑的乌拉草,踩在上边行走十分危险,搞不好,人会滚下山来,平时很少有人到哪里砍柴。 大丫气喘吁吁,急匆匆的爬上老虎脖子,两眼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寻找茂盛的“棍茶”。正巧,在一棵草丛边一棵“棍茶”正在那里摇摇晃晃。大丫拿起铁镐小心的挖起来,一棵两棵三棵,当她刚要把挖好的棍茶装进布袋时,她顿感内急,扒开草丛急忙蹲下,一股洪流过后,她刚要提起裤子抬腿要走时,发现在她尿过的地方冲刷出了一个形似黄姜又亮闪闪的东西。大丫看着十分惊奇,她顾不了那么多,用手扒拉了几下,把那亮闪闪沉甸甸的东西拔出来一同装入了布袋后,飞一般的朝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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