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兵连里的南文书一起的那些日子 上 1975年的元旦,我们一群师直属队的新兵,已经开始在商丘县的四方院训练了,可能是什邡院吧,我们当时就这么叫的,反正是那时候一下车,分班,打地铺,认人,开会,接着就是训练了,林县的,郑州的,洛阳的,安阳的,统统打乱,不记得当时湖北的石首的,随县的和我们在不在一起,现在按照新兵的规律看,应该都在一起训练的。 那天南海北的口音,一下子都集中在一个屋子里,热闹极了,根本就听不懂,我和治安在一个班,他的普通话还听着顺耳,那‘梁县的’林县的口音,和‘扶波的’湖北的口音,一下子就让我们感到来到了异国他乡了,反正是闹了不少的笑话。 我们每天紧紧张张,感到时间是那么的不够用,解手都是一溜儿小跑,就是晚饭后的那一会儿,新兵班长也是给你安排的训练的活儿,真的是‘解大手’都得排队请假,解完了提起裤子就跑,就这还得挨训,‘么搞的’,俺一脸茫然,什么叫么搞的,没搞啊,看看,这就是口音的差别,后来,训的多了,加上那愤怒,严肃的脸色,就知道‘么搞的’是‘咋会死啊’,呵呵呵呵。 然而在连部里,有一看着挺精干又十分小的军人,穿着很小的军装,一脸稚气的脸庞上,那闪着‘贼光’的精神的大眼睛里,总透着一种活泼的和干练的光芒,因为,平时他也没有什么事,总是转来转去,或者,给班长们传达个通知,或者在指导员,连长上课时给上一道茶水,当然是白开水了,怪得劲的,我们就羡慕,打听,这小人是干啥的,后来,才知道,人家是文书,相当于班长级,比俺们高两个级别,你看,老兵,班长,正好两级。 后来,高炮营的老兵丁志瑞来串老乡,治安和阿根他们聊的很开心,又给我们联系了一场篮球,我的天哪,老兵都穿的衬裤,衬衣,俺们新兵穿的都是棉裤,衬衣,一场球跑下来,球倒没赢,裤裆里都全湿了,后来,我们都经过趔趄着走路的阶段,因为,潮湿的原因,‘烂裆了’,那个滋味,又痒又不敢用力抓,不得劲啊。小文书经常跟着检查我们的内务,一来二去,我们和他眉来眼去,熟悉了,有时候我们就在一块聊,俺知道了他是三门峡的人,老兵了,73年的,我们当然是肃然起敬了,还有羡慕,看人家,多得劲,啥时候咱也文书一把,也神气一次呢。 分兵了,我们到了架设连,和‘士兵突击’里的情景差不多,我们马上就进入了各班的队伍,训练,学习。日子过了飞快,有一天,在我们架设连楼下,看到南文书不慌不忙的走着,打招呼后才知道,原来我们是一个营的,人家是无线连的,俺们架设连的,有线和无线,一字之差,人家的军装整整齐齐,干净簇绿,俺们的是布面有磨破,有的扣子都摸得没光泽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俺们想起了刘指导员做动员说的一句话,不要认为我们架设连的人是‘路走对了,门进错了’暗自叫苦,俺真的是门进错了,不过也想起来了他说的另一句话,‘不要忘了,越是艰苦的情况越锻炼人’,他说的还真是那回事,几十年了,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么。俺信李玉和说的,有艰苦‘这碗酒垫底,什么样的酒俺也能对付’,再难的情况俺也能度过去,,,,,。 以后,南文书和我们的接触也多了。周六的晚上,有时候我们也会在一起乱侃,侃大山,俺也知道了不光俺在连队会受到城市兵的待遇,大家会有一些看法,他在连队也有苦恼,也会因为争论问题和有的战士脸红,我们就一起鼓励,鼓劲,努力工作,训练,争取以后会有好的前景。调防了,到了江苏宜兴,70年71年的老同志很多都退伍了,我们也成了老兵。由于两个连队离的很近,基本是挨膀子,老兵爱找老兵,我们的见面机会就多了不少,没事的时候我和杨治安去找他玩,看他这老兵的被子咋叠的这么好啊,对列宁的‘国家与革命’认识有多深了,今后有什么打算了,都是我们谈论的话题。他们是小连,干的活是收发报的文活,我们干的是粗活,掏力气的,有时候他们连改善生活了,有包子了,治安和我就会在门外等着,等他出来时候捎几个包子出来,俺俩也打打牙祭,那时候觉得,这包子咋这么香啊。没说瞎话,当时就是这样的香啊。 有的时候,他在电台值班,出来散步,碰到我们,也会在房子外头聊几句,说说这一段和家里通信没有啦,说说连队的训练了,看到菜地的菜了,也会说说菜长的好不好了,见到人家新兵在担粪浇地也会说说我们当新兵时候的事,还会说不喜欢欺负新兵,要多关心人家了,天南海北,海阔天空的吹啊。76年的时候,朱总司令,周总理,毛主席相继离开了我们,我们平时上岗和训练时候都带着黑袖箍,相见了也是点点头,一脸的严肃。后来,我们准备往上海运动,到上海安稳形势,部队是背包放在汽车上,汽车排队在营房,那架势是‘走’的口令一下,马上就能开到川阜的路上,往上海行进。我和南文书见了面,也是匆匆而过,抬眼算打招呼了。形势安顿了,我们才又有了在一起聊天的机会,这时候的话题是缅怀老革命家的丰功伟绩,和全国人民对毛主席的无限热爱,以及对以后形势的关心,说来也不算‘杞人忧天’吧。 时光不等人,77年,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大礼堂前的水泥地上,旁边的绿荫丛前,到服务社的途中,我们看宣传栏,看报纸,那时候,也没什么人说我们城市兵了,因为济南,杭州,上海的兵比比皆是了,没什么人说我们乱串老乡了,那新兵串的比我们恶的多了,那高炮营的济南兵来我们连串,赶上我们改善生活,好几人到饭堂吃,气的司务长找到排长好找我们连的济南兵谈话呢,就是说,由于部队的成分改变,以往很多的观念也在随着改变了。 1978年,该我们离岗了,记得我们是一趟车。我是到了郑州的北站,军事供应站那里,一个人下了车,满目看去,灰头土脸的,和南方的绿茵茵的场景不太一样,和我一起当兵的我们农场的一连的五人就我这次回来了。那时候,根本没有出租车,军事供应站为了保密,也根本不通公交汽车,俺只好沿着沙口路,大石桥,太康路,顺城街,小西门,当我背着背包一路出汗的回到我那四道胡同的家时,家里人都高兴极了,那一晚,我睡的太舒服了。终于喝到家乡的水了。
看俩人亲密的样子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看,谈兴正浓啊
中午了,肚子开始叫唤了,不用吹哨子,开饭,用郑州话说,放开肚子,猛苍。反正就那仨烧饼,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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