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二部（报讯重案）上卷13章

第13章  遭禁闭 老态龙钟妇   示三证 信誓旦旦语
五句头：金银玉帛不算宝，
真正宝贝是忠信，
说话一定要诚实，
做事一定忠贞，
虚伪害己又坑人。
第1节 你争我夺
凯鑫德文化店所在的大楼下面，一家新单位在举行开业典礼，散发小礼品的活动使人们欢乐雀跃，争抢不已。
乱哄哄的人群里，突然闪过那个脸上长红痣的汉子。
郑纪眼尖，拉拉杨蕻梨。
杨蕻梨也看见了，三步并两步冲到人堆了，扭住了那大汉，那大汉一惊，连忙挣脱了她，飞步奔驰。杨蕻梨她们在后面大喊：“抓凶手！抓文物贩子……”
一群看客们跟着追了过去。
红痣大汉逃进了一条巷子。
群众追了过来，抓住了红痣汉子……
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钟特派员的跟班吗？”
那大汉一挺身，口气硬了起来：“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是！”他看见杨蕻梨，咧开嘴笑了：“原来是杨女士，我们是一家子……”
杨蕻梨气得发抖：“呸！谁和你一家子，你在北京抓过我，你在黄鹂湖边打伤过我！……凶手！文物贩子！”
郑纪也帮着喊：“这家伙把我国价值连城文物贩给东岛国的茅吉和板栗哩。”
老百姓，包括过路的，正待上班的一齐喊道：“抓住他，扭送到派出所里……”
杨蕻梨一挥手：“带走这个渣子！”

凯鑫德大营业厅里。尤明亮举着刚读过的信，看着已掩饰不住自己窘态的钟公迪……
杨蕻梨与郑纪和畅笛把红痣大汉扭到了大厅里。
“信，就是从这个人的草帽了搜出来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钟先生还有什么可说的……”尤明亮仍看着钟公迪。

钟公迪狼狈万状，看见了杨蕻梨，更是满头大汗：“你！”
“我不是你要谋害的侄女杨蕻梨……！”

老奸巨猾总有理，嫁祸于人也随意！

钟公迪眼珠一转，忽然笑着迎上去：“原来是我的世侄女……杨女士！戏也不要做得太认真了……诸位！这位杨女士和我钟某其实是世交，在北京时住在我家，吃在我家，她……她可以证明我钟某的为人处世……”
杨蕻梨被这突如其来的的袭击惊呆了。摄像录像的镜头一个接一个在她的脸上闪闪耀着光芒。
钟公迪更进一步：“杨女士！别人可以误会，你难道也会误会么！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照你的意思……”
忍无可忍的杨蕻梨，扑上去，真想揍他一记耳光。挡住了的是突然出现的阿枝子……。
阿枝子：“请相信我作为北京总部联络员的客观和公正，我也知道一点这位女士的底细……”
全场哗然，一片惊疑。
乱哄哄中，管云琪和那个留分头的男子钻进了套间里。
记者们纷纷议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被人们围着的杨蕻梨，脸色变得铁青，嘴唇颤抖不已……

市文化局长文联之从套间里出来，后面跟着市公安副局长李坚毅。
文联之严肃地望望在场的人：“钟公迪先生的行为有失检点，我立即请示省文化厅相关单位酌情处理！他顿了顿：“那个私藏贩运炎帝宝石像国宝的……”他问管云琪：“叫什么名字？”
“林宝礼。”管云琪轻轻的补充了一句：“是钟公迪的外甥子。”
文联之看着李坚毅：“就请李局来处理！”

红痣大汉“扑通”一声跪下去：“冤枉呀！不能把我送到公安局里……”
李坚毅挥挥手，尤明亮和两个青年把他架了出去！
等到林宝礼的哭喊声远去之后，文联之又看看李坚毅说：“有一个消息，可告慰融媒……”
记者们全神贯注地听着——
文联之说：“我和李副局长榷商了一两个小时，初步形成了共识，文化局和公安局今后联手对全市文藏经营单位加强有效地管理整顿，形成条文，待上级批准后，由你们媒体监督执行落实……”
最后，文局长又宣布：“”
龙升大厦瀚海和凯鑫德两个文化店的案子，公安局和检察院已经受理！

原来瀚海和凯鑫德都是钟公迪开办的两个文化店铺。
瀚海文化店经理张梦圮打通戚欣华老妇人的手机：“你有文化藏品，我们帮助你出售赚票子。在购买俺店2000元猴年剪纸后，填表登记上报北京总部，九、十俩个月拍卖，保证你赚够人民币……”
五天以后，张梦圮又给戚欣华说：“总部通知，你的两件藏品被香港人看中，现在是低级阶段，只能卖个比原价稍高一点的价位，若上了高端，两件藏品分别能卖40万与30万，那可真是‘梦里思索千百度’的好事呀……”
戚欣华再三权衡，从刚补发的退休金中取出5000元，连同家里积攒的准备春节给孙子们的新版百元压岁钱和10张存放十多年的50元崭新钞票，凑够8000元，带在身上准备一搏，去购买张梦妮所推荐的关山画作，准备登上高端拍卖台阶子……

也是钟公迪麾下的凯鑫德文化店铺——
北京总部的钟公迪得知瀚海的张梦圮在忽悠戚欣华老人，就向凯鑫德的金舒仪经理告知瀚海的信息，企图让两店在激烈竞争中获取各自的最大利益。既然戚欣华上了瀚海张梦圮的钩子，再让凯鑫德金经理榨榨戚欣华的油水……
芝麻出油全靠挤，少女咋弄老妇人？

金经理把这任务交给业务员朱娟篪。朱女一天内四次给戚欣华电话联系，也是：“戚妈妈！戚妈妈！”叫的甜蜜。三番五次地“戚妈妈呀，把你的藏品带几件到我们这里，拍照拍照后上传俺们的拍卖公司……”

这天，戚欣华坐在前往瀚海文化商店的公交车上，凯鑫德的朱娟篪忽然来了电话：“戚妈妈呀，关山画作在我这里都是赠品，你千万不要上当去购买。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朱女的电话刚挂，瀚海的经理张女电话又来，催说：“戚妈妈，请你快来，画作仅剩一幅，来晚了就是最大的损失……”
车厢里，戚欣华的嘴尽可能接触机屏，压低声音讨价还价，最终将画作压价到3000元，才算感觉满意。
凯鑫德的朱女也不甘示弱，不知什么时候她上了车，已站在了戚欣华老人的背后，央求说：“沙伯伯，你一定要先到我们店铺里。”
戚欣华坚拒：“不行！约好的，不能失去信义。”
“戚妈妈，你听我的。瀚海没有拍卖资质、经营不好、常骗客户的资金。我们凯鑫德时时为客户着想，总想着替客户赚钱……”
在朱娟篪极力美化他们商店的声誉声中，戚欣华就对凯鑫德产生了好感，放松了警惕。那朱娟篪打着怕沙滃上当受骗的幌子，一再阻止他到瀚海去，强拉硬扯地将戚欣华老人带到他们店里。
好毒：芝麻榨油全靠挤，
两店共挤老妪子，
肉不挤干不罢休，
血不吸尽难饶你！
第2节  明火执仗
哪曾想，这一去8000元被骗个分文不剩……
凯鑫德店铺接待室里。
朱娟篪女子与戚欣华热情交谈了一阵子，又让看她们藏品照片……期间，她两眼死死盯着戚欣华老妇人的手袋子，说：“怎么鼓鼓囊囊的？”于是，她不断地旁敲侧击：“你的这个精致手袋是名贵的吧！戴在你老手脖子上，咋这么合适？……”说着顺手过来，按摩一下鼓囊的手袋，又把手一抬摸摸戚欣华老人几乎没有白发的短头发，转过头来直盯着老妇人，一本正经地说：“女人老了白发少，延年益寿不会老；女人浓眉大眼睛，有钱有福好前程——戚妈妈就是这样的老年人，我祝福您了。”忽然变了个态度，嬉皮笑脸地说：“男人啊，可不一样，喜欢掉头发，说什么‘热闹的大街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哪有这回事儿，是埋汰男人的……’”弄得戚欣华老妇人哭笑不得，也生不出恶气来。
戚欣华只是蹦着嘴不吭气。
朱女又说：“鼓囊囊的手袋子，装的是钱吧，肯定是人民币！”
戚欣华老人摇摇头。
那女子看了一眼戚欣华：“你手背上面是个啥？哦，是个虫子！来，我给你把它碾死。”
边说边把手指伸过来，碾到没碾到虫子不得而知？戚欣华只感到两三根指头从裸露手背上伸进手袋的带子中，另一只手拉开手袋的拉锁，掏出一张崭新的人民币，在戚欣华眼前一展，说：“我猜的对吧，就是人民币。”
接着，她又讽刺起戚欣华来：“看你老好小气，几个臭钱就不敢说，谁也不要你的钱，装到这么精致的手袋子里，不怕被小偷连手带袋给一起用刀子截下吗？…”说的老人家毛骨悚然……
而朱女嘴里嘀咕着：“我不要你的钱，只想看看你的钱，数数你的人民币。拿出来吧，你不拿……”说着就要伸出手指——
戚欣华无耐，就把钱掏出来，紧紧攥在手里。
在拉锁紧紧拉着的手袋子里，就能将拉锁拉开掏出来一张人民币，何况是攥在手里。但戚欣华老人越攥越紧，不但紧攥着，而且又贴在胸前，生怕那女子再抢走第二张人民币。
那朱女一边说看看钱，一边凑到戚欣华跟前，两手抓住她的肩膀：“看你攥得紧，贴得又紧，那个紧张小心劲儿！我不要您的钱，我只看您的手袋子……”。说着就伸出尖尖的舌头在戚欣华皮质粗糙的手背上上舔了两舔，戚欣华仍是紧紧地攥着人民币。
朱女看戚欣华真不松手，又说：“你再紧紧攥着，我就要动动牙齿！”
戚欣华当她不敢，哪知她来真格的，先用舌尖慢慢舔，接着慢慢地咬，轻轻地咬，再重重地咬，到狠狠地咬的时候，戚欣华的手松开了……
那朱娟篪从戚欣华手中夺过钱，在空中晃摆几下，说：“不就这几个钱吗！看你当做命根子！”
“这就是我的命根子呀！”戚欣华想要自己的钱，那女子说查点查点一下，就给你老妈妈。
查完以后，她又变卦说：“钱带在你身上不稳当，要到瀚海去，是不是！我把你的手机拿走，你就去不了啦！钱暂交与我们会计存着，要不瀚海会骗走你的人民币！”
戚欣华恳求地说：“你把钱给我！给我吧！”。那朱女毫不理会，拿着钱和手机，一转身就没了踪迹。
戚欣华朝着她去的方向追去，但过来了一个男青年挡在面前说：“她一会儿就过来，你不用去，请把心放进肚里。”
一会儿，她是过来了，男孩却走了。这朱女让戚欣华坐下后说：“我给俺领导一汇报，也很关心你，怕你老年人被瀚海文化店纠缠，脑子转不过弯，一出门就又跑去给人家送钱，我们商量了，把你的钱暂保存在我们这里，省得你把不住关，等一会儿会给你开个正规发票，明天你就来取钱，保证一分钱不会少你！”
看着温雅文明、似乎很善良、且负责的、也许职业道德会很强的年轻女会计；听着朱女信誓旦旦的诺言；抬眼望一望门前坐着的俩个热情的前台女士；又见到拍照的男青年投来期盼的目光。此时此刻戚欣华老人对凯鑫德文化商店仍抱有信任的契机，就表示同意。
接着戚欣华要求说：“那你还我的手机！”
朱女不同意，辩称说：“手机给你，会有人给你联系，还会继续骗你，晚些时等都下班了没人骚扰了再给你。”
已是17点多钟，戚欣华又催：“赶快把发票给我，天黑了，我年纪大了，路会走迷！”
朱女又说：“我还特意给你备一份王国生书法家的真迹给你，本来是孝敬我老母的，你等等，连发票马上一起拿来送给你，请你不要急
这时，戚欣华心里暗暗赞许：“挺孝顺的女孩，没孝其母，倒敬起我老头子了！”
哪知？想得热乎乎，见到凉冰冰，心情一落千丈，像是掉到冰窟里。出来的朱女两手捧着像是刚刚润笔的字样，墨迹未干，哪能是珍藏多年的墨宝！？更失望的是发票居然是一个普通收藏票。戚欣华立马质疑：“你们不是不买藏品吗？难道要卖给我吗？是不是在欺骗我老头子！”
那朱娟篪不正面回答说，躲躲闪闪，吞吞吐吐，并非要强给不可，无奈之下，戚欣华又恳求：“请你在收藏票后注明，明天或后天来拿钱，行吗？好女士！拜托你！”
她说啥也不标注。戚欣华又质问：什么时候还我的票子？
她回答干脆：“等你和瀚海断了购买念头以后钱还你！”
戚欣华立马反驳：“现在我就断了”。
她又狡辩：“已入帐了，等我们领导来了给你解决吧！”
戚欣华说：“天黑了，我那会等得及！”
那朱女彻头彻尾变成了耍赖的口气：“不等就走吧，不会拦你！”
“你们领导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小时。”
时间已过18点了，望着可怕的凯鑫德店堂，看着忽然变得可怕的男女，戚欣华不敢再停留在这魔鬼之地！走到电梯口，朱女跟来，显得可怜巴巴地说：
“请你不要追究了，我怕失了这份工作，我们挣个钱也来之不易！”
戚欣华心里想：“你怕被开，就欺诈我老妇人不成，还是明火执仗哩！”
在夜幕降临之际，都是他们的人，戚欣华不敢久留，当迈上公交的右腿时，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座位。在公交车的颠簸中，戚欣华的心脏不时地隐隐疼痛，浑身一阵阵痉挛，蹒跚的走进家里。一头倒在床上，不愿进晚餐，已是73岁“孔子年”的戚欣华，似乎走进阎王殿里！
好惨：大钱小币都通吃，
下三赖使又霸气
紧闭客户没自由，
老妇魄落魂又失！，
第3节  此诈彼骗
一夜没有睡好觉，第二天到工商所里。冯所长听完申诉，提出报案110的建议。
派出所的民警终于来了，戚欣华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警察问：“有票据吗？”
戚欣华回答：“有的。”
警察说：“交钱给物，属正常买卖关系。”
戚欣华一听，脑子一轰，就来了气。一连说了四个理由，反驳是不正常买卖关系：1、拿走我手机，不让与外界联系 ； 2、抢走我的现金，打入他们账里； 3、违背我的意愿，属于强买强卖性质；4、以收藏票代替发票，不要也得要，这是违法行为；5、几乎是失去自由，被软禁5个来小时。戚欣华老人还说，这也是按工商所冯姓的建议，让报案110，调出监控，就能看出来个所以……
但所警又说话了：“8千元以上得转经侦大队！”
戚欣华问：“下一步我该走那个路子？”
还没等所经回答，金经理笑着说：“110你们辛苦了！事情就是这样，就不再麻烦你们，我与老人家单独坐下解决问题……”戚欣华不知道报案的程序是怎么一个样子？于是就默认了，二位所警便离开了凯鑫德商店……
金经理拉着戚欣华坐下来说：“警察也认为是正常买卖关系。”
戚欣华反驳道：“是违背本人意志，骗买强卖的行为……”
此话一出，堵住了金经理的嘴……但幕后的钟公迪又玩了一个花招，为了稳住戚欣华，他秘密授意金经理：打出北京颂瓷国际拍卖公司的名义，以拍卖的形式尽量提高价位，趁着老头子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先忽悠他一阵子……
颂瓷国际拍卖公司                  起拍价       成交价
中乌建交国际连体钞                900000      2000000
盛世钞王                           30000        50000            
猴年大炮筒                         40000        80000
猴年金银纪念币                     30000        75000
王国生书法                         10000        60000
羊年金币27个                      500/个       1000/个
95版中华人民共和国邮票            25000        50000
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币100个    100/个        200/个
22年冬奥大板超                    15000         40000
生肖马羊澳门纪念钞8刀            25000/刀       200000
也是戚欣华糊涂，更大的原因是无奈，只得接受钟公迪他们的忽悠，默默地被忽悠到地下至底……
以上所说的金典、金云、瀚海和凯鑫德都是钟公迪在正都市一手操办的文化店铺，他们在市场上出现的名号完全是有限责任公司，包括已经被尤明亮他们捣毁的七八个，其规模够得上可以。那些还存在的公司，仍然在在明处开展着经营活动。至于在暗处的，除了尤明亮小分队从黄鹂湖里打捞出来的“炎帝宝石袖珍像”外，还有“黄帝宝石袖珍像”等等，正是钟公迪所要盗卖出国的国宝珍器。
“炎帝宝石袖珍像”尤明亮怀疑是不是真迹？又处于暂时保密阶段，不便到相关单位鉴定证实。那么，仿佛进到阎王殿里的戚欣华老人，对“炎帝宝石袖珍像”的踪迹又是秉持一个怎样的认识？
戚欣华走金典，过金云，漂瀚海，梦游凯鑫德里，隐隐绰绰感觉到“炎帝像”是一个不定点的幽浮收藏品，四个商店都曾吐露出点滴口气，让收藏爱好者摸不清炎帝像到底在哪里？只有一个真迹，那是毫无意义。戚欣华多半肯定，在古城绿茵市各个文化店里，炎帝的宝石像原来是放在金典公司，后经金典和金云两个男女情侣经理勾勾搭搭，又转移到金云公司。至于又从金云过手给红痣大汉——最后掉到黄鹂湖里，以及是真是假，戚欣华也不得而知……

古今中外，有多少格言说的是忠信和诚实——然而，钟公迪在古城正都市北部德兰中心大楼内经营的正都保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是典型的最不忠信和最缺乏诚实的单位之一。这个文化店铺是钟公迪在精心操作着，专门用来迷糊客户们的心智。
正当戚欣华还沉浸在凯鑫德金经理和朱娟篪拍卖圈子里，钟公迪指示金、朱二位，不让那戚欣华有一丝一毫地喘息之机，让他在高价位古玩收藏品赚钱的大海中继续游弋……
也是戚欣华鬼迷心智，不接受金典、金云、瀚海和凯鑫德被骗的教训，像赌博一样，越陷越深，总想把失去的捞回来，碰碰运气。
这一天，一个姓龚的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戚欣华老人的手机号码，打电话联系道：“听说你手里有一些想出售的收藏品钱币？”
戚欣华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还了解有钱币这些东西？”
“我们这一行的单位和人员经常互通信息，从网上搜索到你手机号（其实提供者是凯鑫德的朱娟篪）……”戚欣华回应：“我考虑考虑，待后联系！”
以后的几天里，店里一个叫尚荣佶的女子，天天打电话，让戚欣华去坐坐，了解了解他们店的情况。在一次活动会的下午，戚欣华去了。尚女又把姓龚的叫来，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总监，叫龚亚斯……”
姓龚的见到戚欣华，特意安排一个年龄与他差不多的老客户，过来坐在一起。
这个老客户靠近戚欣华坐下，说了声：“你好！”就直言道：“我在保墨文化店让龚总监（181 0382 5821）帮助出售过藏品，获得了不少的收益……”
不一会儿姓龚的把戚欣华领到一间所谓的贵宾室谈起来。并信誓旦旦地说：“在我们店里，让我给大妈出售藏品，大妈，你一百个放心就是，绝对骗不了你，我会将我们店营业房的租赁合同和营业执照与我的身份证复印件给你做信用抵押，叔，你的心该放进肚里……”
戚欣华从来没遇到这样讲信用的单位和人啊！这么长时间，经历了金典、金云、瀚海和凯鑫德等文化店的折腾，老人家可以说完全对文化经营失去了信心，绝大部分人员可以说都是社会上的一些渣滓。这个保墨店，能用 “三证”作抵押，岂不是首屈一指，大大的诚信守义。假如真的像他们所说，不就可以挽回以前的一些损失。
第二天，戚欣华与保墨公司的龚总监的办理了“第五套人民币错版钞九九至尊钞王”百连号一套，“盛世钞王”十套，北京与张家口联办“冬奥会大板票”两套，并签字盖章，签订了一份预拍合同，价位分别是30万、6万、1.6万元，对于“九九至尊钞王”百连号的价位，龚亚斯说：“我们把一百张的100元、50元等拆成小套拍卖或卖给零星户，价格自然就会翻倍……。”
就这样盖上宝墨公司的公章，戚欣华与姓龚总监各自签字后，戚欣华欲要一份即使是复印件他也不给，辩说是公司的规定，等过些时日，报到北京总部批准后与你签订正式拍卖合同。由于戚欣华过分相信他们的“信用抵押三证”，同时亲眼看着姓龚的将他身份证原件与复印件两相对照无误后，将复印件放进一个档案袋封好交给他戚欣华自己保存。事到如此戚欣华没有坚持索要预拍合同，静等着正式合同的签订。然而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了，戚欣华几乎是一周一催，姓龚的以种种理由解释推诿，就是不签正式合同。但仍保证说：“只要拿到钱比啥都好，叔叔，请你还是把一百个心都放进肚里。”   
谎言：人生命脉是诚实，
无有忠信难立世。
志不强者智不达，
言信行果扎根基。
一百个说请放心，
心里想着要骗你——
第4节  诈骗惯犯
又过了三个月，龚亚斯又把戚欣华叫到他们店里，又一本正经地说：“北京总部的钟公迪特派员通过调查分析，你那三品的盛世钞王与冬奥大版票是低端品卖不出价，请将你的第四套人民币百连号“国之瑰宝”拿出来，保守估计60万元，三四月份正是拍卖的黄金时机……”
经不住他花言巧语，戚欣华就将“国之瑰宝”交给了龚亚斯，并签了预拍价50万元合同，龚说“国之瑰宝”以后仍按拆成100小套拍卖或卖给零星户，价位比“九九至尊钞王”会更高哩。
在此期间，戚欣华不断催龚亚斯何时给歀，龚亚斯也不时传递出好的消息……最后一个消息是：“拍卖的100多万元暂放在他们公司里，运作权掌握在特派员钟公迪手里，啥时给你，我也不得而知……”至此再也没有龚亚斯的消息。戚欣华老人的心没能放进肚里，而整个身体似乎完全掉到冰窟里。
这两款珍品是：1、99至尊钞王（100元、50元、20元、10元、5元、1元等6种面值，各100张的后3位号为301到399）2016-12-25给保墨总监丰亚鑫拍卖；2、、国之瑰宝（100元、50元、10元、5元、2元、1元、0.5元、0.2元、0.1元等九种面值，各100张的后四位号为9301。
这就是特派员钟公迪指示保墨文化公司的经理，让龚亚斯总监以“租赁合同和营业执照与龚的身份证复印件等三证，作为信用抵押。”先取得戚欣华老人的信任，再在一次“活动会”上，给戚欣华老人特意安排一个当“托”的钟公迪的外甥——脸上有红痣的林宝礼来诱骗戚欣华老妈妈——

这个要鹅毛扇子的特派员钟公迪，不但是现在文化产品收藏中的诈骗组织实施者和古玩直接倒卖贩子，而且在20年前古城正都市泛滥的那股非法集资潮中，就是一个领导者、组织者和参与的积极分子。在政府实施严厉整顿和打击，并成立清查小组时，他摇身一变，以受害者的身份，成立起一个讨债小组织，分别聚集在各个集资单位周边，吆三喝五的闹事。
那时候法制还不如现在，钟公迪教唆他的外甥林宝礼，以极端分子出现，腰里揣一把小匕首，在与集资单位的谈判代表，一句话说反了，就亮起刀子来威逼：“你们老板赶快给我们兑现，不然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信试试……”吓得谈判代表赶快跑了，再不出头露面缓解局势……
这正合钟公迪之意。
那些钱打水漂的人，极不冷静，采用不相同表现的形式，力图挽回损失。有的要绑架老板和相关人员，讨要集资票子。大部分被老板的甜言蜜语所欺骗，说什么正在搞一些项目、那些项目，一旦资金回笼过来，就给大家兑现人民币，还有利息。
相信的替老板圆场：给人家一段时间吧，也许能把钱还到我们手里？
不相信地就说：那是骗人的，再停停，他们就会跑的没有踪迹
持不同看法的人，往往说不到一起，就互相争吵起。尽管小矛盾时有发生，但大家要钱的总目标仍是一致。约好了某日在某处聚会，从不食言，会准时到达目的地。要是不到，便从此没人看得起，若要来钱时，按比例会给他少兑现一点，他自然不会有怨气。
向老板索要集资款的人，分成两班人马，开展比赛，不管用什么手段，谁要来得早、要来得多，就是优胜者，算得上第一。假如甲班要来了五千，乙班也要来了五千，便作为扯平，各分各的票子。假若甲班要的多了，或乙班要的少了，要多了的那个班，便将多出来的部分二一添作五，平分给要来少的那个班，自行分配。要是一些零头实在分配不公，带头大哥们，拍拍胸脯，表现出铁铮铮汉子的姿态，自动放弃。
这种慷慨与义气的表现，目的是想得到索要自己钱的众人的爱戴和感激；同时，也会赢得清查小组的好感，吸收他们为小组编外成员，负责安慰过激的讨要人员，缓和他们的心理。
这一双重身份，使有的带头大哥变成了两面派，林宝礼就是典型的一位。他一方面向非法集资的老板们表现出索要的强悍能力；另一方面对受骗的集资散人表现出了没有以前的那样纯正或忠实……
墙头上的草——两边倒。但是，倒不好，圆柔不成，就出了乱子。
最会惹乱的人物就是林宝礼，
这林宝礼不但心手老辣，最能使奸用诈，前面说过最野蛮的还是动拳使刀子。清查小组组长得悉了他的作为，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利用了他，吸收他到清查小组里，真是把人气死，据说是钟公迪在后台使的力气。此时，这老几“一兼三职”，成了三面人，为清查小组、集资人，被集资者三方效力，他当然是不胜欢喜。
红痣的林宝礼，家里本无多人，儿女皆无，就是一个老妻子。老婆是个好吃懒做的城市妇女，没有工作，与他一样，常是嘴里冒烟，还会喝口小酒，整天烟雾缭绕，酒里酒气。就凭他一人的工资，两口子也衣食无忧，还节余些票子。这些用不着的闲钱，他没给老婆打招呼，就也投入了集资。等到钱没了，老婆大吵大闹无休止。尽管老婆纠缠得再凶，他就是抱着葫芦不开瓢，不解释也不赔不是。老婆无奈，也就茶壶掉到井里——响着响着下到底。
这林宝礼嘴里不说，心里却在盘算着小九九子。见到集资人上街、堵路、围单位、攻老板，就暗暗推波助澜，想办法、出主意，要出钱来，分给集资户，沙滃是也曾是当年集资的“小巫”，自然也从中受益。
“三面人”的林宝礼，对清查小组毕恭毕敬，对集资人极力讨好求得信任，对非法集资老板要起钱来软硬兼施。这一日，他来到集资人中间，忽然听到一个老年妇女上气不接下气地朝他这边走来，边跑边边喊着他的名字：“好林子——我的宝——宝礼……”
惊声：名字被呼唤，
心里直打颤！
惊慌想对策，
咋能还骗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