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二部（报讯重案）上卷15章

第15章   黎明前 月光亮大吉   辨清晰 是非兼曲直
五句头：一再强调是难题，
也就无解白卷子？
正是无声胜有声，
唇不启动闷心里，
话说出来会破疑！   
第1节  官更大的
坐在值班室的戚欣华又突出异想：“郭队是否对邝女不满，约好了来找，有意在躲避？若是自己也会有想法，已经推掉的案子，再回头重办，他肯定不乐意？”
12：20郭队真的回来了，不过他发话了：“这么热的天，你得回家吃饭，下午三点以后再来队里！”看着不情愿的戚欣华，队长又说：“要不就在这沙发上坐着或在床上躺躺也可以！”
戚欣华说：“我刚来不到一个小时！”
郭队说：“知道上午时间晚了，你为啥还要来呢？”
戚欣华又答：“听说你们24小时值班，全天不休息？”
郭队没好气地说：“就不吃饭，不睡觉了？是邝蒲说的吧？那女的啥都不懂，瞎指挥一气！”   
戚欣华哪里知道，这里的24小时值班，不像企业的班次那样，值班就是值班，时时有人，吃饭睡觉也有人替，值班人员不能脱离岗位。而这里就不一样了，人家说的也对，还要吃饭睡午觉呢！既然如此，戚欣华就只得遵照郭队的指示，依从他的心意。队长啊！你哪里会体谅到戚欣华老人来回转车和等车的急切心情与辛苦劳累？
看着这过道似的值班室，对着墙体上似影视般的监控屏幕，一举一动都会被显示，沙发上坐，板床上趟，老妈妈又怎么好意思？
走出值班室，戚欣华老人就开始了街头空腹“流浪”的两三个小时！   

案侦二队值班室，15：21戚欣华又返回到这里。坐在值班室的一警员说：“郭队外出抓人了，因为事出紧急！”
戚欣华极小声地嘟噜一句：“约好了的咋又走了？这个队长郭月黎，真不守时！”
微弱的声音也让值班室的另一个警员听到：“派出所、案侦队不是专为你开的！”
戚欣华心想：“‘人民警察为人民’，曾经的多好听的口号！今天又是咋的，我难道就不是‘人民’的一分子？”
不多时一位姓盖的警官来到，戚欣华见过他两次，也算是熟悉，就恳求说：“请电话联系一下郭队，看他来不来队里？”

盖警官一个电话后对戚欣华说：“他很快就来到队里。”
不到10分钟，真的回来了中队长郭月黎，似乎没有去抓人的样子。但此时的郭队确是很忙，一进值班室，左手持机挨着耳朵，嘴里不住说话，右手指着沙滃是，打着往楼道里边去的手势，于是戚欣华跟着来到他的办公室，他指着坐在一旁的一个警员一示意，他就心领神会：“要做笔录。”戚欣华说：“25号那天，三队的小李警员已经做过，他说转到二队就可以。”
二队的警员叫来了三队的小李，戚欣华报上名子，笔录转给了二队。戚欣华又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与各种资料：99至尊钞王（100元、50元、20元、10元、5元、1元等6种面值，各100张的后3位号为301到399）国之瑰宝（100元、50元、10元、5元、2元、1元、0.5元、0.2元、0.1元等九种面值，各100张的后四位号为9301；等6种复印件留在二队。在二队谢大吉警员的指导下，一张一张的按指印并签字。只是那“信用三证”没有带着，让明天下午送到队里。临走时郭队又一再强调：“作案人已跑，破案难度大哩！”
老来愚钝的戚欣华，一直吃不透郭队的再三强调，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队办公室，2017年6月2日15点钟，走进来了是戚欣华老妈妈。不但没见到中队长郭月黎，在郭队办公桌对面坐着的一个，似乎“官更大”警官的样子，对着进来的戚欣华老人呵斥：“现在正办着一个杀人案子，其它案件都得往后推！”
风尘仆仆来到的戚欣华皱了一下眉：“这该怎么办呢？”
正好谢警员进来，戚欣华要把“信用三证”交给他谢大吉，并打算按指印签字。那 “官更大”的不干了，大声说：“不能签字？”。
戚欣华回应：“大案要案紧急。那我等等，暂坐到对面屋子里？”
“官更大”的又来劲了：“就是坐到对面空屋里去等也不行，你必须把那什么的 “信用三证”拿走，快快走出去！”
戚欣华辩解说：“我住的很远，‘信用三证’这些重要证据带来带去不方便，丢了那可是大问题！。”
“官更大”的又问：“你住在哪里？”
戚欣华随口答道：“‘大润发那里。’”“官更大”的他好像不知道“大润发”在哪里？看了看戚欣华老人，不再说什么了。
“信用三证”算是勉强留给了谢大吉，这非常关键的证据，戚欣华很细心的交给谢大吉。但没有画押签字。
戚欣华无可奈何地从办公室里出来，又穿过值班室，坐在电话机旁值班的——原来是5月25日三队接警的那一位。戚欣华叫他队长他说不是，说那天他是管事负责的：“现在二队已经接了你的案子？能接就接吧，何必推诿呢！”
戚欣华感动地：“你的责任心很强，关心体贴人民，我从内心里表示谢意！”
回程的公交车里，戚欣华又有些后悔。既然来了一次，随便找个地方，三两分钟的功夫，就会按好指印签好字，那就不需要再来一次！
车厢里，戚欣华思索：“又没有那么个紧张气氛？一会儿是抓人案，一会儿又是杀人案子，大案要案骤然迭起？”眼见坐在办公室的人，仍然坐着，该干啥仍然干啥？办案的人不是已经出去办理？留在办公室的人不还是应该坚持在正常的工作岗位？杀人大案就会影响一切吗？忙而不乱要沉着，大事面前有细微，就不能画押签字？。好一个“官更大”者，似乎欠缺了点“大将风度”，必须要撵走戚欣华老妈妈吗！？

“官更大”因“杀人案”而又十足杀气，戚欣华因不能在“信用三证”上画押签字而埋藏着心事。他计算着二队6月5号上班的日子，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证据，就是保墨文化店领导和总监龚亚斯、所盗取诈骗的两款贵重藏品的影印件需要提供给二队的谢大吉。这天，谢大吉警员独坐值班室，见到戚欣华，就领他到郭队办公室，谢大吉找出“信用三证”，戚欣华又拿出制作好的“九九至尊钞王”和“国之瑰宝”两张图片，又在谢大吉的指导下郑重地按指印画押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戚欣华老人家带着遗憾、惭愧、惋惜、悲痛的心情向郭队与谢大吉诉说起：“‘国之瑰宝’百连号折分拍卖，价值八九十万元呀，‘九九至尊钞王’也会值五六十万元人民币。”
“有那么贵？”谢大吉怀疑。
“你们公安人员臭觉灵敏，不相信去调查一下试试？”戚欣华回应了他的疑问后，又说：“龚亚斯提供假身份证涉嫌诈骗，各种收据盖有‘保墨文化’红堂堂的大印，店长和经理也脱不了干系，连带责任是应该追究，这是法律所赋予的权力。从‘信用三证’的‘营业执照’与‘房屋租赁合同’中所登记的法人身份证、指纹等相关信息，是完全可以找到犯罪嫌疑人龚亚斯！”
郭月黎中队长和谢大吉警员都不言语。又作何深思？……
是啊！信用三证在，
诈骗觉得该？
正如官更大，
发话好气派！
第2节  献计无奈
来个小插曲。说说姓郭名月黎的中队长，善于白天思考案件，晚间想出破案的法子，常常是在黎明的月光之下，带着队员们追捕抓获犯罪分子的成功几率较多。正应了名字的含义，月黎月黎，黎明的月色，显得空气格外新鲜，景色更是美丽。谢大吉警员，自然是姓谢名大吉了，大吉大利的意思。郭是队长，谢是队员，队长与队员在侦破案件或各项工作中，配合默契。真可谓：黎明月光亮大吉……戚欣华对于这个说法，似乎也隐隐约约地一闪而过于脑海里。                                                                                                                                                                                                                                                                                                                                                                                                                                   

在公安部门的经侦队、刑侦队或案侦队里，立案侦查戚欣华的被诈骗案子；在来往的交谈与接触中，戚欣华从行动、言语、表情等种种迹象上，总感觉到办案警察有些畏难情绪的样子。
戚欣华常常有想：“总愿像三国时的老将黄忠‘斗斗斧’，老骥再伏枥，抖抖精神与人民警察战斗在一起，为他们稍稍分点忧解点难，也算尽了点微薄之力。”因此，戚欣华除了提供一些所了解到的涉案单位和相关人员的一些资料外，还想实际行动起来，从网络、从外围等方面警民手拉手、肩并肩，共同与贪污、腐败、敲诈、勒索、欺骗等犯罪分子展开一场殊死的斗争，历练历练晚年的魄力。

6月6日，戚欣华拜访了市公安信访局的接待人员：“我想协助警局，查找资料，通过网络，搜索一下作案分子？”
那警员回答：“你的作法是可取的，因为警局办案往往需要较长的时日，能早些破案，都是双方的心意。”
于是戚欣华又写了一些材料，拟通过新浪微博，腾讯微博等平台，准备发给网友们。进行润色后，并于6月13日来到案侦二队，打算问问郭月黎中队长他们的看法和建议。

文明路案侦队值班室里，谢警官低着头不知在掰置什么？戚欣华推门与关门的响动，他也没有反应，连头也懒得抬起。
有一女子也来找郭队，谢警员说：“他在楼上，不一会儿就下搂到办公室里。”
监控中能看到上楼下楼人的踪迹。一个小凳放在值班室的角落里，戚欣华坐上去，不时地扭过头来，扫瞄一下荧屏上的东西。蓦地看到一个穿红汗衫的下来，仔细一看正是队长郭月黎。戚欣华好惊奇：“这监控是在对谁进行监视？”他不愿多想，见女子动身，就走在女子的前面，先跟着郭队来到他的办公室 ，
队长坐定，戚欣华先开口：“队长，打搅你！我想来个警民一起侦破诈骗案子。”说着，就将“寻哭侄儿龚亚斯”一张文稿呈递。
郭队看后表示：“网上追逃骗你钱物的龚亚斯，这纯属个人行为，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关键是要实话实说，在发帖中，不是你侄说成是你侄儿，这有骗网友的意思，不合乎情理……”戚欣华说：“……他曾经左一叫妈妈，右一喊戚老伯，声声叫得亲切！我一时糊涂，想用亲情关系唤起诈骗者的良知……既然队长提示，我就诚恳接受建议。”
戚欣华不愿再耽误郭队接待那女子，就走出了队长办公室。
路过值班室，看到大概仍沉浸在收音机旋律中的警员谢大吉。戚欣华就把与郭队交谈的情况向他又陈述了一次。他对诈骗者龚亚斯头像上网的作法表示了异议：“那有比公安网络更好用的网络？能从头像上辨别出真实人物来，目前公安部门的网络都不行，何况你呢？”
他看了看戚欣华，又摆弄一下收音机，接着说：“作案人龚亚斯的指纹，虽然在给你的收据等资料上留有痕迹，但在他持有真实身份证的前期指纹，我们也无法录取与对比？！”
戚欣华又说：“追查不到当事人龚亚斯，我们持有他们的‘信用三证’，身份证是假，营业执照和房屋租住协议上的法人身份证，不会假吧，找到了法人，让他承担连带责任。不也就较容易地抓到了骗子龚亚斯？！”
谢警员回答：“从营业执照上，房屋租住协议上找到法人，询问时，人家一问三不知又有何用？就说追究连带责任，你想想，大街上随便见到一个人，就让人家按指印签名字，根本是不可能的！”
戚欣华又糊涂了：“询问法人，一问三不知就没有法子？法人与大街上随便见到一个人，两种人怎么能放在一起做对比？！”
最后谢警员又对戚欣华说：“至于‘连带责任’那是法院的事！”
“是法院的事吗？”戚欣华两眼看着这个谢警员，张口结舌，一直没能吐出一字。
大概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临出门，谢警员说了一句：“不要急，慢慢等着吧！有事找你联系。”
“连带责任找法院？慢慢等着吧，不要急！难道此案会变成一个‘谜’”？戚欣华总想再一次见到中队长郭月黎和警员谢大吉……
也就在当天，从谢警员那里返程，坐在公交车上的戚欣华，不知怎的？手机的荧屏上突然出现了：“绿茵佳德会展服务有限公司”的字迹。不一会儿。业务员卜盈利的手机号码也在荧屏显示。这是一个什么信号？是凶还是吉？因为该公司征集了戚欣华的 “第四套人民币大全套”，并签订以18万元价位出售拍卖的合同单子。
戚欣华联系上了卜盈利。把保墨的情况简单给她说了个点滴，得到的回答是：“你不要信邪，我们这里很安全，你放心，等着兑现你应得的人民币！”              
几次教训，总是不放心的戚欣华，预感到佳德也出现了危机——

佳德会展服务有限公司门口。6月21日的九点二十分，戚欣华来到，已见店门关闭。正好有一个姓王的客户也来到这里。二人下楼问物业人员， 回答说：“6月18日被查封，大约20来人被带到公安局里。”
两人同时傻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留了手机号码，以便联系。”
是也：商店都腌臜，
串联同欺诈；
又一次赌输，
可悲戚欣华！
第3节  拍桌起吼
前面说过“凯鑫德”和“瀚海”的明争，小坑了戚欣华一两万。再提“保墨文化”和“佳德文化”暗斗，戚欣华被坑得大大的——失去了20多万元。
前面也提过“同行是冤家”典故，来自“同行袁家”：“ ……姓袁的大木匠把他女儿嫁给了也姓袁的小木匠，由于人们习惯把两对夫妻称为‘冤家’，而这两家人又都姓‘袁’，所以后来‘同行袁家’就被人们传成了“同行是冤家”留言于世。
这四个文化店的名号，都打着经营文化产品的旗号，可以说是都姓“文化”。绿茵市还不知有多少？都是以文化藏品行骗于古城的。把美好文化的一部分变为罪恶文化，才是真正的“深渊”之“冤家”。
“冤家路窄”是仇敌相逢在窄路上，是仇人或不愿意见面的人偏偏容易相遇，不可回避。“冤家路窄”明枪暗箭，不择手段，早晚得两败俱伤，都会被淘汰消失。
“保墨文化”和 “佳德文化”两个性质基本相同文化商店，同在花明路两侧，前者在东边德兰中心11楼，后者在西边揽金大厦12楼，遥遥相对，试比高低。“保墨”的龚亚斯常说“佳德”这不好那不好，很快就要倒闭。“佳德”的卜盈利，倒没有说“保墨”的多少坏话，但常提“同行是冤家”的典故，说“保墨”不得好报，早晚要在“佳德”前面倒闭，她是在暗暗诅咒“保墨”公司。就这样，戚欣华老人还是有较好感觉，倾向于卜盈利。女人吗，温柔些是本性，可能是无多少才有些德的女子！
戚欣华老人本来对龚亚斯没有好印象，但他所出具的“信用三证”让戚欣华对“保墨文化”这个单位和龚亚斯产生了信任感，从而让他们出售拍卖自己购买的20多万元高端价值，而让佳德的卜盈利出售“第四套人民币大全套”，价位仅8万元人民币。结果是“保墨”先跑了，“佳德”随后被请进到号子里。
戚欣华赔光了钱，又丢完了物。正是同一个“文化姓氏”的多个“文化之家”的所为。他们肆无忌惮地实施诈骗，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绿茵的受害者在声声叹息……
次日，戚欣华给王姓联系，他已在文明路案侦三队进行过登记，什么都不要。如同凯鑫德一样，先登记、后通知，再做笔录，似乎也是遥遥无期。
小雨不停地下着，戚欣华坐上公交车。雨又不下了，戚欣华来到了案侦大队进行登记。他看到一个满脸皺纹的老妪，就问：“贵姓？你也是来这里进行登记？”
这一问，老妪皱纹的脸上，又现出晦气，苦诉说：“我姓陈，佳德让我交六万元保证金，就能将我的藏品给以四百万元的升值。待款交足后，我才醒悟到这是谎话，要求退款，“佳德”坚决不退，僵持之下，我于18日那天便来向三队报了案子。”
三队的李警员接受登记，他曾给戚欣华做过笔录，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又一次相遇，戚欣华感到不好意思。老人家啊，与案侦第二第三中队所结下的不解之缘，能否解开了事？！

2017年6月25日下午16点钟，文明路案侦大队的楼道里。
郭队办公室左右相邻的房间与对面的屋子里，门都敞开着，出奇的是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十分静谧。
忽然一个年轻女子逗着一个小狗走来，询问戚欣华老妈：“你要找哪一位？”
戚欣华回答：“要找中队长郭月黎。”年轻女子说：“他下楼去了，不一会儿就会回来，你若是要等，就坐在他办公室里。”
戚欣华又说：“谢警员在吗？找他也可以。”
女子又说：“她也刚出去，很快就回办公室。”等了好一阵子，二人仍没踪迹。那小女子又发话了：“办公室里没人，你出来吧？”
戚欣华提着小兜，刚走出门，迎面碰上了警员谢大吉。他一进去，也让戚欣华进到屋里。牵着宠物的小女子也随即进来。那小狗在谢警员的脚面上，无顾忌地跳来跳去，真是活跃的欢实。那女子当着戚欣华的面也在谢警员面前逗言挑语，俨然似情侣的样子。谢警员呆着面孔说：“我要把你的小狗摔死！”
没有离去的小女子，仍然与小狗逗乐在办公室里。

谢警员也不理睬，转向戚欣华：“你有什么事？”
戚欣华开门见山地说：“请你们调查保墨公司的夏经理，他是领导，龚亚斯的诈骗，他肯定是主谋，会经常给姓龚的下达指示。”
戚欣华又重新强调了，曾给谢警员说过的：“从营业执照上，房屋租住协议上就会查到夏经理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顺腾摸瓜找到夏经理，那再去抓具体实施诈骗的龚亚斯就会比较容易……”戚欣华说到这里，又看了看牵着小狗的那女子，接着说：“还有他们店里的张华和张月曾说过，‘夏经理与龚亚斯到外地租房开着门市……’”
谢警员是否仍对小狗的活跃有所惦记，待理不理的面对戚欣华，回话总是拍打着桌边，不时地又在桌面上点击。那态度冷淡，言语生硬，声调带着嘶吼的样子。求人的戚欣华当然是依然态度平和，你有你的盛气凌人，他她有她的老年人的沉沉暮气……
带着小狗的女子似乎也有些看不惯，听不顺，仰起头来给高个子谢警员使眼色，似乎心里在说：“你对老人家态度要和气些！”接着挨近他身体又推搡了一下子。
戚欣华又说：“你前天曾说连带责任要找法院，他们会处理？”谢大吉警员有所收敛，不再强调找法院：“……网络查询公安部门就能做到。我们想通过龚亚斯找到保墨的法人代表，因此不能先动法人。只有找到龚亚斯，让他姓龚的揭发夏经理，才能舍小抓到大，起到震慑的威力！”
戚欣华反问：“龚亚斯身份证是假的，不是说不好抓到吗？法人夏经理，身份证与手机号码都不会有假，你们查到他就比较容易，先易后难，不是好找吗！为啥要绕一个圈子？”
谢警员又说：“找到法人他只会替龚亚斯说话，他是不会揭发下属龚亚斯。”
戚欣华心里怀疑：“姓谢的怎么会知道夏经理不会揭发龚亚斯？”于是又问：“不可能吧？经理不会没有一点良知！”谢警员回答：“他能秉公吗？现在正直的人很少，他不会实事求是！”
戚欣华说“你们公安秉公执法的人就不少，‘110’一打是个准！就能立即接案。市公安督查局的值班人员，你们的电话接续员，很负责任，都能认真办事——”

此时，谢警员在与戚欣华的对话中，也不再带着脾气与不时地拍打桌子，态度也变得有些和气，戚欣华就向他建议：“你们忙，是不是可委托我，找找金山区工商部门，查查夏经理及法人代表的一些相关信息。”
谢警员回答：“公安部门都能查证落实。”
戚欣华又说：“保墨店里的小经理张月和张华曾说过‘龚亚斯与经理，已经卖了藏品上百万元，在新乡买了房子’。”
谢警员反问，“你说的是否是真实？”戚欣华回答：“起码也是提供线索给你，真实的的可能性很大，希望你们能够去查证落实！”

天已擦黑，戚欣华告别了警员谢大吉。公交车上，戚欣华想着谢警员的所说：“想通过龚亚斯的线索找到保墨的法人代表夏经理，不先动法人，找到龚亚斯后，让他揭发夏经理。这是为了‘舍小抓要抓大’，起到‘大’的震慑威力！？”
“为了先抓到不好抓的所谓‘小的’龚亚斯，就暂不抓很容易找到的所谓‘大的’夏经理，甘愿先难后易……”戚欣华一直对协谢警员的如此说法表示怀疑。
谢警员还认为：“这是“舍小抓大”？言外之意，就是‘舍弃’了龚亚斯‘得到’了夏经理，是“舍得”的意思！？”
谢警员还真会运用“舍得”这个词？试想：“‘小的’龚亚斯，若是一直抓不到，再不抓‘大的’夏经理？”那案子不永远是一个谜？！
还是在公交车厢里。戚欣华拿着手机，把一天来所发生的事和心中所想的事统通以顺口溜的形式，手写在备忘录里。这是他几年来养成的习气，以他的意思称之为“诗记”。坐在背后的一个男青年一直在窥视，恰好要起身下车的沙滃是，猛地一起身，正好与他打个照面，见他仍是目不转睛地窥视。那青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歉意地说：“我是‘正大’一本的，今年刚毕业。老伯：你在‘作诗’？”戚欣华说：“不是诗，顺口溜而已！”
正是：非是作诗手写记，
也作史料能留世 ，
一时一事滋味异，
备忘录写不忘记，
天天不拉到辞世，
亦留后人作警示！
第4节  警官一怒                                         
夜，忽明忽暗的月光里。一个四人小组在泛着银光的郊外城乡结合部的水田埂上走着，脚步声和水田虫子低低叫声，响在寂静的夜幕里。
有两个人影与四人小组拉开了距离。那是杨蕻梨和尤明亮。杨蕻梨的脸，此刻就像月光一样，明净，愉悦，没有一丝忧郁的影子。
蓝明亮则和她相反，脸上显得有重重的心事。杨蕻梨全然对尤明亮的脸色没有注意，她轻轻地哼着小曲子，不时望望四周梦幻一般的景致。她一不小心，一只脚滑到水田里，她哎呀一声，一下子拉住尤明亮的膀子，咯咯地笑个不已。
“你怎么啦？”尤明亮问杨蕻梨。
杨蕻梨跺跺脚上的水：“我心里高兴，非常的乐意！”
蓝明亮：“高兴得都踩到了水里！”
杨蕻梨：“不！又踩上了坚实的土地！”她忘情地依偎着尤明亮的肩膀，柔情地望望尤明亮，轻轻叫了他一声：“明亮！”
蓝明亮：“唔……？”杨蕻梨欲言又止，忽然说了一句：“我真后悔……”
尤明亮站住了，询问的目光看着杨蕻梨。
杨蕻梨：“我后悔，八年前就该跟你在一起，享受工作和生活的充实……”
蓝明亮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的手：“现在，咱俩不正是在一起！”
杨蕻梨：“……白白地损失了那么多年的日子。”她水汪汪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天真的遗憾。她嘴唇微微启动，还准备讲什么时，尤明亮的手机发出了短信的声息……
凑着月光匆匆看了一遍的尤明亮，顿时，他的脸变了色气。
杨蕻梨惊疑地望着尤明亮。他避开了杨蕻梨的目光，想了想，没有让杨蕻梨他们看，马上命令道：“不再去夜查炎帝宝石袖珍像的真实，立即返回局里。”

市局里，尚法执的办公室。
尚法执的近视眼正凑在从湖里捞出的的炎帝宝石袖珍像，如同一个鉴定专家似的，像模像样地审视个仔仔细细……
忽然，闯进来了尤明亮，激动地抓住尚法执的手：“老尚，这……这尊炎帝宝石袖珍像经过专家鉴定，明明是赝品，是钟公迪指使他外甥林宝礼故意掉下的诱饵，企图把真品转移，我们正在夜袭……？！”他气冲冲地叫道：“真假炎帝宝石袖珍像，暂停追查落实，这是你和文化局长的意思？你们在掺乎什么，全给搅黄了……我们正顺藤摸瓜，将计就计……”
尚法执转过身，耸了耸肩，带着苦笑地说：“坐！你坐下谈问题……”
没有坐下的尤明亮，看着赝品的炎帝宝石袖珍像被弄得金光四射，色彩熠熠。不觉两只眼睛圆圆睁起。他几乎吼了起来：“说重些，这是向诈骗犯投降；说轻点，是……是故意放纵文物贩子！”
尚法执有些不高兴：“这样说太过分了吧！我的尤助理。”
蓝明亮继续说：“不！在副局长、局长面前我也要这样讲！我还会报告到省厅里，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的国之瑰宝如再不抓紧保护，就会不断地向东岛国流失！”
“你不要感情用事，文化局长已经批评了你前些时期的一些过激做法，尤其……在杨蕻梨的问题上，你对组织原则就有所背离！”
蓝明亮大吃一惊：“什么！杨蕻梨？她……她什么问题？”
尚法执说：“说重了点，她现在有‘奸细’的嫌疑！”
蓝明亮气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放在尚法执桌子上的假炎帝宝石像抓过来举在手里，就要朝地下摔去……但理性使他意识到不管真假仍是祖先的样子，便没有摔扔在地。他喊道：“岂有此理！”
尚法执作了个手势：“你冷静些！我们接到了一份材料——是钟公迪的亲笔交代，杨蕻梨是他派到公安局来做卧底。”
蓝明亮摇摇头：“你就这样相信他钟公迪？”
尚法执说：“至少要经过审查！我们是公安局！……正理，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而你，也应该理解我，我还是他的表哥哩，现在也正是考验我们每一个公安战士的关键时期……”
蓝明亮继续坚持：“党性命令我，必须为一个无辜的公安人员辩护！”他冲出了门，又转过身：“我要去找副局长李坚毅评评理……”
尚执法摘下眼镜，拭了拭，他想了想，也离开了办公室。
惊呼：闻听好诧异，
无中生是非；
假的真不了，
真的永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