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二部（报讯重案）上卷20章

第20章  冰城走 主宾警携手  睡梦里 嫌犯被活捉
五句头：令出全市织法网，
双城调兵又遣将，
智斗勇拼嫌疑犯，
锲而不舍毅力强
坚持到底胜利望。
第1节  调兵遣将
古城郑州市北部德兰中心大楼内经营的郑州保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在北京特派员兼任郑州市文化收藏界总操盘手的钟公迪授意下，其代理人龚亚斯在北京总部遭阿枝子暗害，被张丽周旋施救，逃过一劫后，又相继伙同经理等诈骗了郑州市人民群众钱物3000多万元后，便卷钱揽物，拍拍屁股，一逃了之。受害的客户包括台籍陆客，原郑州市电信局职工的亲属戚欣华老妇人——亦是蓝明亮队长的准岳母，经过几个月地辛苦奔波，才于2017年5月总算报上了案子……
自从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打非指挥部成立以来，保墨案子有了起色。市经侦队长蓝明亮在厦门破获金云案负伤痊愈恢复后，又亲自过问保墨案，并坚决要求：“不惜人力物力，一定将案犯抓获。”
山遮云罩，团团雾迷，给文明路公安分局案侦队带来了重重困难：
立案时，该文化店已关门七天，仅留下大门上写的手机号，有事找持机的“她”联系……
该店虽然关闭几天，但总监财务的龚亚斯副总经理却以联系业务的名义携巨款出逃外地；
他用的是一个假身份证，地址在黑龙江边陲，肯定不是原籍？
针对这种情况，尤明亮和分局案侦中队长郭月黎以及案侦队的警员们，对围绕本案引发的种种迹象，进行了认真研究及缜宻思考，很快形成了一个简明而果断的计划；全面撤网，重点布控，立足追脏。
侦破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龚亚斯年龄不大，但活动能力不小，外出机会不少，根据掌握的情况，他到过沈阳、重庆、广卅、上海等地。出逃之前，曾经多次向原籍四川的一个女业务员探听过四川重庆和成都的情况，还想到峨嵋山拜拜佛，到乐山看看大佛……另外，在出逃前的一段时间里，他同来自内蒙的华夏金典的宋佳伟经理打得火热，并常常同他从老家带来的的女业务员宋燕妮吃吃喝喝，甚是亲密……”
这种迹象表明，龚亚斩可能潜逃到内蒙高原或四川盆地。
事不宜迟，尤明亮调兵遗将，案侦队派出四支追捕小组，神秘地奔赴成都、重庆、呼和浩特、鄂尔多斯等地。
省公安厅向部分省、市和边境沿海口岸发出通辑令，要求加强布控，注意协查，防止其偷越国境。
    10天过去了，各追捕小组的信息不断反馈回案侦队，四路均末抓到龚亚斯
面对传来的一个个断线的消息，尤明亮和分局案侦队的领导与警员们不禁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是原来的判断失误，还是侦察的方向有错失？
这时，戚欣华老人提供了一个重要情况：一次，他打电话找龚亚斯，姓龚的不在，一个女经理接到问：“你是他的客户，我听出了你的声音，你找他呀，现在这里没人我给你说说他，龚亚斯可‘能豆’啦！他把你们的贵重藏品，倒卖拍卖出去，赚了大钱，在石家庄购置了一套价值近3百多万元的房子，你到新房去找吧！八成他在那里。”
房！房！房！一听到房，戚欣华老妇人就在心里想，曾在书上看到，也听到有人说：“房是旅行人劳顿小憩的驿站；房是爱情之舟停泊的港湾；房是婴儿酣睡的温暖怀抱。有多少人对房子焦灼的渴盼，与1200多年前的杜甫有着跨越时空的相似。”但建国以来，改革开放以后，自从房屋在中国社会上成为商品，又通过炒买炒卖，价格一路飙升，房屋就成为人们赚钱的最大工具，接着而来的便出现了贪污和犯罪，高楼大厦也开始愤怒和哭泣！
庄！庄！庄！龚亚斯曾无意地给他透露过，说他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与他的哥们——华夏金典经理宋佳伟，一同在“天下第一大‘庄’——石家庄”各买一套房子，
难道龚亚斯把骗的钱真的买了房子？脑海里的思绪仍在旋转，脚步已经快速迈起。他连忙跑到公安局案侦中队，报告了这个信息。
案侦中队根据这一情况，马上研究分析。
会上，中队长郭月黎抛砖引玉：“……戚欣华老人虽然得到的讯息是间接的，至少可以证明他们员工内部产生了矛盾，领导层之间出现了分歧，也许在利益纠葛上问题还不小哩！”
“遗憾的是人去楼空。”警员谢大吉不冷不热的。
针对谢大吉的这句话，蓝明亮说：“想起来了，戚欣华老妈妈早些时候向我反映过情况，她说他找过你，建议‘先从调查保墨公司的夏经理入手，他是领导，龚亚斯的诈骗，经理不会不知道，还会经常给姓龚的作指示；找经理又必先查营业执照和房屋租住协议，那上面会有夏经理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顺腾摸瓜找到夏经理，那再去抓具体实施诈骗的龚亚斯就会少费些力气；你回答说，……找经理公安部门网络查询就能做到，想先找到龚亚斯，通过他再找到保墨的法人代表，因此不让先动法人。只有先找到龚亚斯，让他揭发夏经理，才能舍小抓到大，起到震慑的威力！’这个老妈妈说——对你的想法有不同的见解，说她自己的想法是走捷径，不绕圈子，有利于拔出萝卜带出泥……”
蓝明亮说着，看了大家一眼，又接着说：“她所反映的尽管仅是参考，但听一听，换位思考一下，对于理解受骗者的心情就比较容易。她临走时又反应个情况，‘……她还听到他们店里的张华和张月曾说，夏经理与龚亚斯到外地租房正开着门市。……’”
入夜，绿茵城安祥、静谧。远处那高高的福塔在清冷的月光下，像俊美少女那窈窕的身影，点缀着这全国中心城市之一的夜晚。
在这美丽的夜晚，有多少幸福家庭，正在享受着天伦的快乐；有多少双共和国的眼睛像天空的亿万繁星那样在圆睁着——警惕和监视！
这时，尤明亮与文明路案侦队警员的碰头会已接近尾声。突然一个电话过来，直找尤明亮，一听就知道是杨蕻梨，电话那头传来：“哈尔滨市公安局在审理一起色情案犯时，犯罪嫌疑人交待，认识一个叫龚亚斯，在绿茵市保墨文化店上班，年龄28、9岁，身高1.7米，有杀人诈骗嫌疑，并带有500多万元巨款，在银行以多种形式或明或暗的存取，尽量达到投机与便利。他在哈市又承包了一个叫“冰美人”的文化店，经查属实，要是咱这儿有被通缉的负案在逃的叫龚亚斯的，希望及时给他们通报信息。”
案侦队员们得到这个消息，真是喜从天降，激动不已。
蓝明亮想，从戚欣华老人反映的材料上看，龚亚斯一人牵扯着保墨文化两三千万元的诈骗与文物倒买倒卖行为，同时本案仍与阿枝子和钟公迪有联系，若查证落实，可真是个大鱼哩！虽然与戚欣华说的龚亚斯在石家庄买房不在一地，可这是哈市公安局提供的信息，应该是比较可靠的……想到这里，经侦队长蓝明亮不愿再多忧虑，立即拍板决定：成立以郭月黎中队长为组长的追捕小组，奔赴哈尔滨市——
正是：人去镂空仍寻觅，
只要警员动真力，
调兵遣将献计策，
四面八方齐追击。
第2节  哈市布网
哈尔滨之夏，虽没有内地那么炎热，但中午时分人们还是被热浪相逼。绿茵市公安局追捕小组一行3人，带着希望，抱着信心，日夜兼程而至。
    长途奔波的仆仆风尘还未洗去，郭月黎就带着追捕小组成员匆匆跨进了哈尔滨市公安局道里分局的大门。
    哈市公安分局的领导热情接待了侦查员们，彼此简单说了一些情况后，这位领导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龚亚斯在今年元月份，把‘冰美人’文化店转让给别人，现在已不知他又到了哪里？”
    短短的两句话，使兴冲冲远道而来的案侦队员们又一次陷入了窘地。
    哈尔滨，这个北方的大都市，人海茫茫，寻找一个龚亚斯，无疑于是在大海里捞一根针那样。
繁华喧闹、商品琳琅满目的中央大街和果戈里大街，案侦队员们无暇光顾，更没有心思。
熙熙攘攘、游人如织的哈一百周边的索菲亚教堂，连想都没想，只是听听而已……

追捕小组下塌于闹中取静的景阳街旅馆，在这陌生的栖息之地，他们仍然在开动着智慧的机器，各自冷静地思考、分析。
    他们吃不香、睡不着，每当其中一人谈起案子时，大家就立即你一言、我一语，热火潮天的讨论着，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有时为争论一个问题常常吵得面红耳赤。只有这时房间的沉闷气氛才一扫而尽，人人又恢复了青春的活力。
    夜已经很深了，在这不大的旅馆房间里，案情分析会仍开得热火潮天，发言积极。
    组长郭月黎：“道里公安分局原来不知道龚亚斯是绿茵市的重大贪污诈骗倒卖倒买文物嫌疑犯，而是作为杀人嫌疑进行调查的，问话当然不可能涉及贪汚诈骗等方面的问题。如果顺着当地公安的查处线索，重新进行调查，可能会得到许多新的信息。”
女警官杨蕻梨：“道里公安分局在调查中证实，龚亚斯到达哈尔滨的时间是2017年元月1日，其承包的‘冰美人’于2017年8月又转租给他人，这么说龚亚斯在哈市至少停留了7、8个月，对了，道里公安局的警官还提供了他初到哈市时的确切往址。”
    分析会仍在继续，追捕组人员的双眉逐渐舒展开启。
    无疑，经过分析，追捕组获得了抓获龚亚斯的断断续续的线索。但是，初到冰城的郑州市警官们，人地生疏，两眼一摸黑，要在本地开展工作，将龚亚斯抓获归案，就必须尽快取得哈市公安机关的大力支持。
    9月6下午，追捕小组的3位警员与哈尔滨市公安局经侦队的侦查员们坐在了一起，共同商讨着捕捉龚亚斯的行动方案。
    哈尔滨市公安局派出侦查员李立志全力协助侦破，在印发6000份通缉令直接投向社会的同时，并通过允许使用的网络进行搜索，双管齐下，很快发往了全市各城区、郊县、宾馆、车站、各公共场所的治安保卫部门，接到通缉令的各个部分都立即加紧了部置。
    刹那间，恢恢法网，铺天盖地地撒开在北国黑龙江省省会哈尔滨市的各个角落里。
    与此同时，追捕小组的警员们在办公室里，把道里公安分局送来的有关这起案件的卷宗材料，细细地审阅了一遍，並经认真梳理、排队，列出了一份与龚亚斯有宻切关系的嫌凝人员的名子：
    尚荣佶，是龚亚斯在哈市新结识的女友；
卜盈利，原“冰美人”文化店的老板，是龚亚斯的生意伙伴；
纪磊，尚荣佶的姐夫，是龚亚斯承包 “冰美人”文化点的介绍人，也是店长；
张丽，是龚亚斯承包 “冰美人”文化点的生意合伙人，也是他女友的牵线者；
这四个人都是怀着贪图龚亚斯钱财的共同目的，与之交往甚密的。可以说他们对龚亚斯在哈尔滨的行踪，都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四个人，四条线索。循线觅踪，取线织网，龚亚斯就逃脱不出所编制的法网……
23岁的尚荣吉，大专毕业后，就开始游离于社会，鬼混于狐朋狗友之间。长期的不固定工作，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山望那山高的变态人生理想，使她变得阴险、狡诈。在她文静漂亮的外表之下，也藏着一颗桀骜、玩世不恭的心。
    9月11日上午，追捕小组成员杨蕻梨和刘亲启依法传讯了尚荣吉。
    在严肃的执法人员面前，她却在那儿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剪刀，毫无惧色地修饰着自己修长的红指甲，之后，漫不经心地说：“我的确和龚亚斯交过朋友，但是，这犯法吗？……他住哪儿？我不知道。有本事，你们问他去呀。”
    说完，用狡黠的双眼瞅了瞅杨蕻梨。
“那你们怎么见面？又常在哪里？”
“我们见面，都是他先用手机给我联系。”
尚荣吉尽管态度不好，但她还是供出了一些重要情况：龚亚斯曾送给她一枚价值3000元的金戒指。说罢，她就嚷嚷着要退出传讯室。
    对目空一切，放荡不羁的尚荣吉，刘亲启咬了咬牙，对杨蕻梨说：“我一定要找个适当的机会，好好地教训教训她，刹刹她这种傲气。”
    紧接着，追捕组又询问了卜盈利。
    卜盈利证实，尚荣吉生日时，龚亚斯给她的礼金是一万元人民币，而且龚亚斯一直和尚荣吉在一起，住在尚荣吉父母家里。
    13日，再一次接受传讯的尚荣吉，面对威严的警官，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狂妄与傲慢，一双顾盼流芳的大眼晴里，明显地露出慌乱与紧张的神色，丰润的脸庞，也多了几分憔悴和倦意。
    在杨蕻梨的追问下，尚荣吉不得不承认，曾经收受过龚亚斯送给她生日礼金一万元人民币。
    可是，与龚亚斯勾结很紧的尚荣吉並没有真正“缴械投降”，暗地里仍积极地活动，想方设法让龚亚斯能夠逃避打击。
   原来，9月11日上午，道里公安分局询问她时，龚亚斯还与她一起住在她父母家里。从分局回来以后，她立即和姐夫纪磊一起陪龚亚斯到佳木斯，图门江，绥化等地躲避。
    当杨蕻梨让尚荣吉交代龚亚斯现在的下落时，她仍一口咬定说：“自从公安分局与我谈话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龚亚斯，也不知道他到哪里？”
难道尚荣吉真的不知？
组长郭月黎分析认为：“尚荣吉并没有老实交代，我们可以暂时不动她，有意放他一马，而要尽快从别的渠道寻找线索，查获龚亚斯。”
9月22日下午5时，终于得到新的情报：有人发现龚亚斯在佳木斯承包了“新佳”工艺文化用品店。连夜，郭月黎组长和佳木斯公安局取得了联系。
正是：织起恢恢法网，
布满四面八方，
通缉追捕令发，
张贴大街小巷。

第3节 活捉嫌犯
第二天下午，佳木斯公安局通报了查访情况：一年以前龚亚斯与城镇的高某合伙租赁“新佳”的一间门面房子。
组长郭月黎带领杨蕻梨等连夜出击，在沉沉的夜幕掩护下，驱车赶赴佳木斯。在当地派出所民警协助下，很快找到了龚亚斯的生意合伙人邸某。
    邸某告许郭月黎组长，是蔡某介绍龚亚斯与他一起做生意的，昨天，龚亚斯的女朋友尚荣吉还来找他讨帐，临走时，还拿走了他一枚价值8000多元的金戒指。
    从邸某的谈话中可以证实，尚荣吉一直在背着追捕小组与龚亚斯联系，由此看来，现在已很有必要狠狠地打击一下尚荣吉的反侦查气焰，对破案会大大有利。
    24日下午，追捕组从佳木斯返回哈尔滨市后，就马不停蹄，郭月黎让忻莉莉立即连夜传讯了尚荣吉。
    面对女警官严厉的目光，作贼心虚的尚荣吉神情十分紧张，她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经政策攻心，她不得不老实：“今天下午三点，我接到了龚亚斯的手机联系，他说，手机通话容易被监听，我们约好明天中午让我在我姨妈家的固定电话上接听，他也找个安全的固定电话详谈问题。”
    一条重要的线索，狡黠的龚亚斯终于露面了！
    在凌厉的法律政策感召下，尚荣吉表示同意听从公安干警的安排，在配合捕获龚亚斯的行动中不遗余力。
   哈尔滨市公安局侦查员李立志将有关事宜向领导汇报后，做了具体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待传讯尚荣吉结束，时针已经指向了25日的2时。

尚姨妈家的固定电话响在25日上午11时，来话的果然是龚亚斯。尚荣吉年迈的姨妈吃力地从听筒里仔细辨听着龚亚斯的声音，并告诉他：“荣吉一会儿过来吃午饭，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家里。”
11点30分，一辆警车载着武警在龚亚斯曾经活动过的道里、道外、建国、东原等市区，布下了天罗地网。
在哈市公安和正都市案侦组的严密坚视下，准备在姨妈家与龚亚斯接头通话的尚荣吉如期而至。
I2点、12点半、13点……，时间一分一分地流失，潜伏在各个岗位上的干警们都心急火燎地度过了每一分每一秒。
    13点30分，“叮呤呤……”，清脆的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在场的人们屏住了呼吸，炯炯有神的目光都齐唰唰地盯住了银灰色的电话机。
    用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话简的尚荣吉：“您是哪位呀？”
“我是小龚呀，龚亚斯。”
话筒那端，龚亚斯的声音听得很清晰。为了抓住这个嫌犯，案侦警员们历尽艰辛，却一直杳无音信，可是，现在嫌犯的声音就近在咫尺，侦查员们一个个恨不得从话筒中将龚亚斯揪出来，可他人身又在何处呢？
尚荣吉按照杨蕻梨的预先布置，对着电话话筒故意嗲声嗲气地说：“现在我已经怀上了，天天吃不下饭，吐得很厉害，你得赶快回来陪我去医院啊。……城镇姓邸的那家伙，最不是个东西，我去找他要，他竞然赖帐，死活不给，说非要你亲自去不可。”
狡猾的龚亚斯，对于这一些一概不予理睬，而是在电话里急切地追问：“正都来的公安人员走了没有？”
尚荣吉故作轻松地说：“他们早走了，你现在在哪啊，还不赶快回来？我可真想死你。”
“……”
龚亚斯仍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说：“我争取26号以后回来，回来后我会打电话与你联系的。”
然后，电话就“叭嗒”挂了机。
    龚亚斯和尚荣吉通话总共13分钟，就在这短短的13分钟里，市公安局侦查处的干警们在紧张地忙碌着。经过查对，龚亚斯的确不是在本市打的电话，而是通过外线直拨进来的，但准确地点不知在哪里？      
案侦组迅速向沈阳、大连、长春等地打电话要求协助查询，但都是柳树开花——没结果。
    26日，27日……已经是10月1日了，仍不见龚亚斯的踪迹。   
连日来，哈尔滨市气温骤降，办案组的侦查员们，由于来时天气还热，穿的衣服单薄，免不了有些受凉。整天忙的不可开交，奔波在车站、机场、码头，整夜整夜地守候在龚亚斯可能出现的之地。
    可这一切的辛苦，却近似徒劳。从接到哈尔滨市道里公安分局的电话到现在，郭月黎他们在冰城哈尔滨已经战斗了近30个日日夜被，每天饥一顿，饱一顿。铁打的汉子，耐不住的拖，何况是女的杨蕻梨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了……
    与罪犯做斗争是艰苦的，不仅要斗智，还要斗勇。怀着强烈的使命感的三位案侦组员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罪犯逮住，不抓住龚亚斯决不回正都！他们强忍着辛苦劳累和病魔的折磨，仍然没日没夜地奔忙不息。
    办案组人员锲而不舍，顽强拼博的精神，也深深感动了配合追捕工作的哈尔滨市公安局经侦处的干警。他们表示：“只要龚亚斯出现在哈尔滨，他就插翅难飞，我们就一定给抓住！”
    此时时刻，还有什么能比战友情谊更能激励案侦警官们奋然前行！哈尔滨、正都两地公安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
    胜利，往往就在坚持最后一刻的拼博之中！坚持！再坚持！
   
10月2日，一直被案侦组寻觅的重要知情人纪磊，慑于法律的威严和公安干警的频繁搜寻，终于给哈尔滨市公安局经侦处打来了紧急电话！
    一个多月来，纪磊一直躲在幕后操纵着尚荣吉、卜盈利与办案组的侦查员们兜圈子。
    9月11日，尚荣吉被传讯后，龚亚斯就藏在他家里。尚荣吉离开派出所后，就径直奔纪磊家，与龚亚斯通报被传讯的情况，共同商量策略应对。
    9月12日，办案组传讯卜盈利时，龚亚斯感到哈尔滨不安宁，当天晚上，纪磊、卜盈利2人将龚亚斯送到了大连藏匿。
    纪磊返回哈尔滨，四处打听消息，得到正都市来的公安人员没有走的意思的信息，就决定让龚亚斯走得更远些。当即，通知尚荣吉送去一万元现金和一些日常生活必用的东西。
    9月19日，纪磊就将龚亚斯送上出租车子。
    此后，尚荣吉及时把案侦组的消息转告纪磊，並约定二人联系的暗语，继续包庇龚亚斯。
纪磊本想包庇到底，可是，当他受到两地公安人员的轮番传讯，心里没底儿了。一旦龚亚斯被抓获，他深知此事的厉害。又深怕尚荣吉彻底暴露之后，拔出萝卜带出泥，自己被揪出尾巴，落个被动，为了保全自已，他决定彻底抛出龚亚斯。
10月5日下午4点，龚亚斯从大连刚刚返回哈尔滨，就风风火火地找到纪磊打探消息。
    晚上11点多钟，龚亚斯刚离开纪磊家，纪磊就向哈尔滨市公安局经侦处打来了电话：“龚亚斯换了身份证，名叫丰亚鑫，地址是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汤原县五方天涯小区6号楼3单元301，现住在景阳宾馆3011旁间。”
    立即行动，事不宜迟……
   
    2017年10月6日零晨1时，在哈尔滨景阳宾馆宾馆3011房间里。暗红色的金絲绒落地窗帘，隔开了窗外夜冰城的暄闹和闪烁的霓红灯耀眼的斑澜彩翼。
    远处，传来松花江上那汽轮的那长长的鸣笛……
    宽大舒适约席梦恩床上，一名28、9年岁脸色泛黑瘦俏的青年正在酣睡。从他脸上绽开的笑容和口中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可以看出，他似乎在为自己今年在北京总部逃过一劫、又搂得了几百万绩效成绩编织着一个绚丽多彩的美梦。
连日来的东奔西跑，躲躲藏藏，提心吊胆，大概都要从甜甜美美的美梦中得到补偿的满意。一阵微微的酣声响过，他舒服地翻了一个身儿。                                            
突然，说时迟，那时快，哗，灯光骤亮的房间里，身着便衣的两名经警如猛虎下山，同时扑向正在做着美梦的青年，两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将其钳住，一双铮亮的手铐“咔嚓”拷上了双手。
美梦看来难以成真了。青年人猛然惊醒，完全没有了睡意。他，就是龚亚斯，他真想不到在北京总部遭阿枝子暗害，被张丽周旋施救，逃过一劫后，重新要做的美梦又这么快地消失……
正是：沆瀣一气互包庇，
暗里勾结逃打击，
提心吊胆梦补偿，
未醒就被拷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