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 作者:聂建平

见到北上回忆我们的文章。虽卅年前事，仍感动的差点口吐白沫吃救心丹。哥们儿或正统些革命些叫战友们的爱，比他笔触花前月下花容月貌美丽的多。
  北上不承认这一点，文学离不开女人。文学的天是湛蓝无际的，不允塌下半边，以免太阳或月亮坠落。
  北上因文革圈地打架名噪一时，其实骨子里很文静也很文学，刚毅的外表掩盖着多愁善感。
  曾几何时，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我和武健尽情享受教授的忽悠，读讲义，背诗词，还要抵御铺天盖地攻击白专道路的大字报。
  他来了，大兵老夫子北上。高而黑瘦，若非皱巴巴军服，俨然非洲难民。他炫耀每一本看过的书，津津乐道一个很文学的笑：“嗤了嗤牙”。
  我信以为真，对镜练习，每每哭笑不得，以失败告终。心想，这家伙不是自作多情，就是恶作剧。
  后来我恍然大悟，欧美和亚洲的脸型大相径庭，审美观念截然相反。那边嗤嗤牙，牛哥就要把门牙的城垛全部打开。那模样，你和他会一起抢着笑得打滚。
  我想起拣烟头的英雄壮举，因为第二天全系满城风雨。还有女同学在背后戳脊梁，这个也是拣烟头的。每如此，我就挺起弯着的腰驼起的背，以示共产党人何等无所畏惧。地方学员是断然不敢的，夜生活有资产阶级生活作风之虞。所以拣烟头的高大光辉形象，历史性地非我们莫属。
  北上定格了那瞬间历史，我们低头弯腰拣的青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有画家的敏锐，以至我许多年不敢问津影视。他的笔头很狠，专选真实的本质。温柔的嘲弄，亲切的奚落。
  我喜欢跟北上吵，当初就那样。前几天借用牛哥的话，谁叫我们是哥们呢？其实我不爱吵，要装的温良恭俭让，都是大家宠的让的。可能年龄略小，那是弟弟的特权。
  我吵的最多是自己，每次自我反省批判都很痛苦，之后是沉沦或进步。起初以为文科的抑郁，后来看到中世纪对自然科学的审判，才侥幸依然健在。
  北上说的后来事更朦朦胧胧，可能自然规律和脑容量再难膨胀。就象去年陈辉提八年前的酒，我实在想不起何时何地何酒，只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包括现在打这篇文章，前面的字已淡忘。手底搜寻字母，心底流淌的只剩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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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聂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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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最恨，不知是谁发明制造了安眠药，牛二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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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你好？没忘吧！刚学上网，见到你的大作，有才、有财、更有能，不愧是虎连的虎将，九班的出财神，保国在洛阳也是财神，作为连长太自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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