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悠悠情之六月也好

陈学义 · 发表于 2009-6-4 13:56:46

五月真好，六月也好。这不，六月三日好事就上门了。九时多，接到电话，战友杨治安、曹银根要来玩，有朋自洛阳来不亦乐乎。
这“羊草”多年来实属罕见，还是前几天在月末参加谢建会战友的女儿婚礼时才拱出地面，点缀风景。当时，我们相互握住三十多年未曾握住的手，羊草们表示争取近日安排到我这里玩，我想这肯定真情流露，只管在家尽地主之谊，整好土地准备羊草的移植。羊草们也真够意思，安排得够快的了。
见面了，大家自然快活。这快活对于羊草们来说，有更丰富的内涵。因为二位原是我公社的知青，这些接受再教育的“小新农民”当年占用公社的征兵指标，成为41个兵的二分子，随同我们这些农村娃子一起到了部队。几年的军营生活后，跳过农门回到城里在非农业战线做贡献。而今回到第二故乡来，绝不会是普通的故地重游时所产生的感受，当有下乡生活的推拉摇移的镜头，当有万般滋味上心头：有老农关照的甜蜜的回忆、有想家念友的酸楚的品味、有饭赖活重的苦累的重现、有不受家人约束的轻松，有集体户那特殊的家的欢乐，有…… ……
正因为此，谈话的内容除了军营对那草绿色的军装、军车等青春的眷恋外，多是下乡时的柿红草青、麦黄秋绿。这些话题，的确能自然引起我们在座听众的同感共鸣。羊草在酣畅淋漓的回顾中，尤其对自己的老房东念念不忘。最终决定，找老房东。他俩的房东本身就不属一个大队，但我与他们都熟，其中一个还是我们的村支书。我便抓紧给他们联系，结果只有我们村的陈支书在家。于是便有了请其吃饭专车接送的安排。
　席间，羊草之羊治安对老房东——７１年干到如今仍未下套的老支书恭敬有加，敬酒连连，对所受的关照念叨在三，尤其对安排自己去当兵感激万分。在旁的羊草之草银根也不甘落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大谈“再教育”的感受。最终羊草及我这收草之人都一致认为：年轻人有过农村的经历，是一种幸运。这种经历会使自己正在形成的思想性格中加入些纯朴、实诚来，这将会使人拥有一种他人没有的财富而受用终生。一听我们抬高了“三农”，老支书很是高兴，只要你一敬酒他就喝，这场酒喝得真痛快！
令人痛快的酒席终于在无奈中散了。依依送走老支书后，草根开始不痛快了，因为遗憾没见到他的房东。既然痛快就痛快到底，于是就又有了寻找他房东的安排。房东总算被找到了，朋友们今天都得到了各自的痛快与满足。
我作为东道主却有点不满足，还没领草根们去小浪底风景区哩。我为开头听任他们的安排后悔，好在现在科技发达了，后悔药也能买到。时间已不早，忙忙安排，匆匆出发，让只见过小浪底大坝雏形的草根们开开眼界，叫他们随我一道由衷地赞赞家乡的美。
春风吹不尽，羊草岁岁生。五月真好，六月也真好，羊草出现了。羊草植根黄土地，茁壮成长，不仅点缀风景、绿化环境，还给羊提供了果腹之物，这才有了鲁迅的颂羊名言：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和血，从而惠及羊农，反哺农村。想必是这羊草曾长在军营中吧，要不，她咋会有身着草绿军装的兵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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