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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书余韵 作者:聂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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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1-7-1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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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admin 发表于 2009-2-26 19:58: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开训的快书,是表述形式新创举。读两遍,悟出一种爱。是家乡情和战友爱的贯通融会。
      我老家也属山东,在蓬莱,四仙岛之一。有时装扮仙风道骨,吓唬牛哥那些鬼神。若会快书,铛了个铛,牛哥更胆颤心惊。
      快书就是痛快,不受场地限制。折射出中国曲艺的丰富多彩。不知杨炜和京京是否会唱越剧?小时在浙江定海,上海的越剧团常来岛屿慰军演出。因父母不在家,有个越剧阿姨叫高月民,就当我干妈。演出间隙,在幕侧抱我坐膝头。她什么都买给我吃,唯独一样例外。有次她嘴上吐个大泡,我用手指戳。她大怒,柳眉剔竖,说:记住干妈话,要当男子汉,别不三不四吹泡泡糖!
         我奇怪,为何美若天仙的干妈,到台上就变成男子汉?
       至今不沾泡泡糖。每听越剧,便想干妈。不知是否遂她所愿,算男子汉。后来搞样版戏改革,听说很多阿姨还女儿身,改头换面,改换门庭,去街道工厂或下乡劳改思想了。
      艺人事,最辛酸。
      越剧被称作才子佳人戏的典范。到京后,最初便听不惯帝王将相腔。高亢激越,改编做样版戏最顺理成章。
      我百思不解,晖南不会欣赏豫剧。记得在部队,每个大兵都会摆架势吼两句。有一年开封豫剧团由我们连辅导军训,去太康割麦。有几个女学员苦不堪言,嘤嘤哭泣,我们动恻隐之心,不知是否算怜香惜玉。我和武建到开封后,她们常来送票,也到宿舍聊天。那些女孩太漂亮,为避嫌,最终敬而远之。系里有个古典文学教授,最宠我。离校后,常拿我举例,鞭打那些惰学者。他常邀我去家做客,说是讨论学术,我垂涎的只是红烧鲤鱼之类。他的独生宝贝千金也是美人胚子,忙前忙后,唱的豫剧很动听。若非归心似箭,可能就是河南女婿,和京京的粉条、杨炜的薯粉终生为伴。
        那是豫剧的故事,和山东大汉的快书风格迥然不同。
        广东嘉德的兰总算挚友,曾任轻音乐团副团长,科班出身。谈起音乐,手舞足蹈,慷慨激昂。难怪历史上的变革,总有喇叭当冲锋号。听说文革时,粤剧也唱样版戏。我很惊讶。粤曲以委婉清新著称,怎么能打虎上山?以后给阮凤英出难题,听听是否古怪。
             上个月,兰总开东邀我去南海谈项目。CD播放广东轻音乐《彩云追月》。返回下车,我说:这是什么破音乐?他取出碟片,愤怒摇晃:你懂什么?这是经典之作!我抢碟片,不辞而别。他不敢弃车,在后面又叫又骂。第二天,他打来电话,我知道是讨碟,把话筒放在碟机旁边,一边看书,一边让他欣赏正在播放的《彩云追月》。
            最打抱不平是前年春节晚会,广东选送作品《彩云追月》受到冷遇,反映平平。广东轻音乐和西洋咏叹调的融洽,粤语和国语的穿插,扣人心弦,使人遐想。我始终认为这是当晚最传统又最创新的绝唱精品。但音乐最具个性,众口难调。比如让吼猴欣赏凄美,虽丧胃口,却有利减肥。
           文革时,会长,武建和我凑在一起,常哼广东轻音乐。会长称我是口腔管弦。因为部属原因,也常去中央乐团玩,和几个极具天赋的音乐神童私交甚笃。今年春节聚会,现任中国轻音乐协会秘书长的魏东明也在其中。我看过他几百首作品。有次和广芭的好友张丹丹聊天。她说有次在国外演出,就是魏演奏的。世界之小,缘由音乐连接。
            神童中还有一个拉提琴的少女小叶。四岁学指法和乐谱,五岁登台演奏,文革时闭月羞花,亭亭玉立。他父亲很出名,灌过很多唱片。我初次做客,叶叔和阿姨欣喜若狂,动作表情,纯真如孩童。后来才知道,我父亲曾去团里做报告,他们印象极好。在那个腥风血雨年代,我首次感到反差。干部当牛鬼蛇神,总还有人尊敬;学者和艺人被批斗,只能诚惶诚恐,忍声吞气。有几次,阿姨坚持叫叶叔坐冷板凳,他弹琴,小叶拉琴,为我演奏。记得乐曲中有《蜜蜂》和《梁祝》,其余不知名。以后熟了,老两口经常借故外出,叫小叶教我乐理知识。可惜我没有艺术细胞,手也笨,拉出的琴声象牛哥叫。有次她生气,不理我,独自演奏《梁祝》,如醉如痴,如诉如泣。我托下巴,听的入神,琴声却嘎然而止。我惊愕,顺她的目光望向天花板,结果一无所见,许久,她眨动长长的睫毛,喃喃自语说:他们化蝶了,飞的自由自在........。
           后来红卫兵组织中的大哥追求未果,嘱托去骂。我甚为难,硬头皮,直面她开门时的欣喜目光。我骂两句狼狈逃窜,转身一瞬间,看见她惊恐的面容和饱噙的泪水。
            后来她被特招为文艺兵。出身不好,成为被批判又被追逐的尤物。终于有一天,她潜回京,在中央乐团的顶楼,张开双臂,象迎接新的生命,纵身跃下,化作飞蝶,让灵魂自由自在地飞翔。
      此事成为伤痕文学题材,篇名《飞天》。
             我常想,她为何选择在中央乐团,那里是否有她太多的梦?
             当时自杀身亡,挂一系列“叛”字,死难瞑目。红颜薄命,还是艺人艰辛?
              赴广东前,电影权威杂志的朋友拜托采访陈道明,潜台词是披露他夫人的消息。当时有令禁止报道。他们说我胆大,口头禅都“无所谓”了。我发了报告文学《奉献》。只是巧合,那年陈道明拿了电视奖。和他们两口子谈的很投机,却只记得陈的一句愤愤不平话:什么明星?戏子而已!
           和谐时代姗姗来迟。但愿是艺术的春天,自然也是快书的春天。
             猛然想起,战友会里许多女解放军叔叔曾从职宣传队,我又班门弄斧了。真是铛了个铛,铛了个铛........
                                                                                                                                      2007-08-18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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