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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个网挺好以及<画画> 作者: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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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admin 发表于 2009-2-27 09: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8年1月19日星期六

    咱这个网挺好   

    网上的章程立的挺好,不能再好了,它把“自由”扩大到三十多万,建平还说要扩充到100万,这是建平的话,他那会儿的嘴就第一大,不过他在其他方面有的地方实在也比嘴巴大。
    这个等会儿再说,还说“网”,小涛在当兵以前就很敬重“网”,当了兵了以后也没忽略这个“网”,武建老跟我说“小涛讲义气”、“小涛组织能力强”、“小涛有什么事都不忘记大家伙儿”……这是不是在说这个“网”? “江湖”这两个字其实特大,联合国是不是“江湖”?奥运会是不是“江湖”?可能不是,可是我觉得就是。所以我不能不贴贴这个战友网,贴贴我们这个赖以生存的“哥们儿”、“信义”、“江湖”、“大音”。小涛,以后再说。
    战友的歌儿也挺好,咱这里有会作曲的呀?!
    小军怎么成了“工兵”了?就是那个75年和我一起坐闷罐子车回家的小军?上次见你,两鬓都白了。小军我觉得他能下围棋、玩儿照相机、摸挲瓷罐,当然能和我一起骑马杀敌,一起“哥们儿”,可是有一次我在给他看了我写的一个东西后他说的一句话让我心里一惊。这个“一惊”,我是真不敢在这里正大光明,那叫人看漏了呢。小军,咱都白了,还有啥,“鬓微霜,又何妨”,我们跟他们差不太多。
    庞尔,咱的照片多帅,咱的照片把咱的多帅多帅全“帅”出来了。和咱们比美的咱对面的严格意义上不能和咱比的《我是海燕》,那个风雨中爬在电线杆上的女兵。那是咱的对象。庞尔你的乒乓球打的太牛逼了,我不跟你丫打了,我不跟你丫打了,叫武建跟你打,武建年前还跟我说“以前行,现在打不过庞尔了”。你在师机关的那个木房子、你们用的有空行的稿纸,那时都像压在孙猴子身上的那什么什么山把我“魇”住了,你是公爵,我像吗?睡着觉以后我像。
    小吼,我可是真觉得他是管菩萨的,“哈哈哈——”,他把所有的都装进“哈哈哈”里去了,没见他“庄严”过,上次警察拦车他轧着警察的鞋停下来了,警察火了,“撞我呀,拿本来”,小吼“哈哈哈——”“你怎么拿走,怎么给我拿回来”。后来听小军他们说“小吼很能受”、“在沉湖那没少遭罪”、“他贼乐观”。小吼对大家伙儿的事很在意,他是现佛,入世的那个佛,管用。
    晖南是医术高妙的医生,是解剖伟人遗体的,伟人身上的哪哪哪有什么问题,一般逃不过他,他烦他们了,匿迹山林,探秘滇缅,有结果了吗?有结果了。我们等着听“响”。晖南对我多有褒辞,我有点儿慌,在此谢过。军报大院儿出来的,和庞尔一块儿的,在二师门口的那个比我们还18岁的晖南。后来听说他成了一个学者,我和武建“啊、啊”没有啊出声。
    建平你丫夸我我就不谢了,你丫的光荣我以后写,马骞我也放后说,我想写写“81医院,我的天堂”,中不中?你们也不批我网站,叫我站在门外说,就像前天一哥们儿讲的他就站在门外和那个女兵聊天,怕人那个。
    野渡是谁?看出咱是“红卫兵”来了,这眼也够贼的,可是我没说什么什么“红卫兵”呀,建平你丫没看出兵样,瞧瞧人家,把咱后背都翻过来啦,这事得谨慎着点儿,咱不给咱自个儿添乱。
    建军你把我拉出来啦,五花大绑的,还插着标。



    2008年1月20日星期日

    画画

    那天,我找到田营。我对她说:“我想住院”。田营问我:“你怎么了?”我说“胃不好”。我还对田营讲“我准备复员了,我想学画画。”田营说:“那你来吧”。
    田营那时可能是护士长,她也是尚叔叔送来的,当兵已经差不多快五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去找她。
    我是从北京探亲回来以后去找田营的。
    我去了美术馆。
    美术馆里的那个《父亲》感动的我直哆嗦,我知道这是我这几年“锤炼”的结果,我们的民族、脊梁就是这个样。我想画画儿。
    家里刚好有一个列宁的头像,我就用铅笔画,画着画着,挺像的啊。我对妈妈说:“我得回部队,学画画儿。我还得把外语拾起来。”母亲说“去吧”,给我带了一大盒奶糖。
    医院的病房真是干干净净的,我们那是一个大病房,七、八个人住在一起一点也觉不出我们连队的那股湿潮味儿。阳光安安静静的撒了一地。
    医生来查房,田营跟着走过来对医生说:“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战士”,医生和气的说:“做一下钡餐,好好休养”,开得是可以吃也可以不吃的那种保养药。

    医生走后我就“噌”的一下翻过去了。翻过了病房外面的那道院墙。院墙那边是商邱师专,师专的美术教室就挨着我们的院墙,曹老师在窗户里看见了我招手让我进去,交给我一块木板,说“画吧”。一屋子的同学都在低着头刷刷刷的画着一个穿破棉袄的老头儿。我很快安静了,老头很瘦,老头的颧骨凸起的很明显,眼眶也很清晰,一个多小时以后曹老师立在我的背后说了句“感觉不错”。这个“感觉不错”那时一直缠绕、鞭策着我,我行吗?我是画画的这块料吗?我能画出像《父亲》那样的画儿吗?不管怎样,我当时确实是“感觉不错”。
    我是头天晚上才认识曹老师的,是我自己找去的,在说明了来意和曹老师答应了以后我把母亲带给我的奶糖放在他家的小木桌上,说“曹老师,这是我从北京带来的糖”。曹老师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不,不,不可以,我说是我的心意,我们当兵的就是这样,曹老师的两鬓的头发都白了,平时显得非常平和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布满了不安、局促,连声说,那我吃一块好了,吃一块……那个时候奶糖应该是稀罕物,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和人家的不同。
    我就画起来了,病友们都成了我的模特,病房里一个长我们几岁的炮团的副指导员是个重病号,他老鼓励我,说,小伙子,好好画,会出息的。田营她们有时也跑进来瞅我画,笑笑,那意思里恐怕是不大相信,都二十几岁了,能画出来吗。病友们告诉我,他们中间曾经有过争论,到底二十几岁还能不能画出来,争论没有得出结果,反正大家觉得一个小伙子那么着迷的画着总是件好事。
    大杨和孟范君也成了我的病友,大杨是团篮球队的主力中锋,哥们儿。孟范君是六团二连的北京兵,小涛、建平、武建他们一伙的,当然是哥们儿。一天晚上,医院停电了,我叫他俩和另一位兄弟坐在我的病床上,旁边点上蜡烛,蜡烛的火光照在他们的身上、脸上,一下子忽然什么都变得分分明明的了,一半完全黑了,一半完全灼亮了,仿佛在他们的旁边生起了一堆篝火,他们唱起来了,唱的是朝鲜电影《钢铁战士》中的主题歌,那种旋律,那种使青春没有办法忘记的旋律,那个时候,那个时代,我手里的笔、胸脯里的心、纸上的速写就都被这个旋律控制住了,我有点儿发晕。画完以后我对他们说,我永远也画不出来了,我永远也画不出今天这样的画来了。妈的,你们的歌唱的真好听。我爱他们,我爱这烛光中雄浑的他们,我在心里这样说。
    钡餐没有检查出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一点炎症,应该已经好多了。一个多月的进修曹老师天天给我看画学校现在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曹老师说,我介绍你去开封师院张老师那里去学画吧,张老师很好的,张老师是浙江美院毕业的,你去找他深造。我找到田营,对她说:“我在这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田营说“没有呀”,笑着说“你有事?”我就告诉她准备去开封,田营说“行”。又说“我叫她们把《复活》《安娜.卡列尼娜》给你送回来”。离开医院的一路上我想,我要是没有谁谁谁,我就真在医院交一个女朋友,那个个子高高的跟我借书的那个女孩儿真的很漂亮。
    武建、建平他们非常隆重在开封接待了我,建平已经是他们了,一个很好看很大方的女同学。吃过饭,女同学回去休息以后,建平、武建就带我去找那个张老师,张老师不在,同学说回家过年了。他们就给我找到一个画得很好的不放假回家的男同学,说“你们一起画”。那个同学真的画的很好,我问他你老家在哪,他说是山东菏泽的,我拉练去过那个地方,在一位支书家吃的晚饭,碗里只有三块红薯和一丁点玉米茬。我后来和那个同学处得很好,我们深夜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画石膏,灯光打的石膏雪亮,石膏上搭着一块紫绸子,他在我旁边悄悄指点我时说了很多极为珍贵的话。我后来在阅读罗丹、米开朗基罗时想起了不少他说过的话。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
    武建还介绍我认识了当时正在学校学习的万博敖,他送给了我一件雕塑,意思是“你需要”。
    武建他们走后我还去找了白京生,他们家原来就住在我们家的楼上,他爸被“发”到这里当书记来了,我去他们家吃饭,吃完饭我到厨房里去洗碗,他妈说“你看看人家北上,参军以后出息成这样了,你看看你……”白京生有时候和他的女朋友看我画画儿,他女朋友很好看,他说他和他女朋友说了把她的妹妹介绍给我交朋友,我脑子里闪了一下,说“那不成”。
    那时,我只想画画,回到北京也仍然在画,后来,我忽然不画了,工作原因我不能画画了,但是在看到听到和画画相关的事情时我仍然感觉到心动。多少年遭遇到一些事情时还会想到画画,甚至是在****年*月*日凌晨,我跑到木樨地那里去看着火的坦克,那是一幅真实的画。
    最近,现在,我又想画画了。我想轻松愉快的看自己画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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