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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二连》六 当时二连刚完成了国防施工打坑道的任务,回到了营房。那时的兵真老,一般都是当四、五年的兵。见了我们开口就是新兵蛋子。由于我刚当兵就在篮球场上露了一手,老兵们对我是高看一眼。 我们这批兵,正赶上连队全训。当时军作训处王副处长带着工作组在我连蹲点,主要是编写单兵到班战术教材试点工作。此任务落实到三班。 魏双清副连长负责试教。他是1963年的兵,湖北人。在三班待过,曾参加了1964年的大比武,军事技术相当好。当时正值三九寒天,我们三班都要去庙台高地进行战术训练。 庙台高地实际一点都不高,面积也不大。但构筑了坟包、土堆、堑壕、碉堡等工事,是部队进行单兵、班战术的比较理想的场所。 单兵战术是一个兵必须掌握的在战时消灭敌人,保存自己的技能。是战技术的基础。主要训练内容是利用地形地物,敌火下运动,准备冲击与冲击等。 我当时什么也不懂。但我要做训练的有心人,多看多想多问几个为什么?在利用地形地物时,魏副连长在教学时提出要贯彻四个由下而上,即由下而上的接近,由下而上的占领,由下而上的观察,由下而上的出枪。我就想到这是基于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需要。你在接近敌人,必须要隐蔽接敌,不能曝露自己。而隐蔽自己又是为了消灭敌人,只有消灭敌人,才能有效的保存自己。训练的目的明确了,知道了是什么?为什么?那怎么做就好办了,训练的自觉性主动性积极性就有了。魏副连长教学方法很活,他采用正误对比,举一反三,结成对子,互帮互学,教学相长,评比竞赛等方法,把枯燥的训练动作教得形象化,调动了大家训练的积极性。 只要训练周间进度表一确定,无论是刮风下雪,我们都是风雨无阻。商丘是沙土盐碱地,我们每天都练得一头汗,练得一身土,可我一点也不觉得苦不感到累!我当时觉得这比我当知青好多了强多了。 《我与二连》七 二连的兵训练很自觉,三五成群的小群练兵活动开展得很活跃。在二连,你要是军事技术没两把刷子,你就占不住脚。这个连队的老兵,当时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那武刀弄枪的都能来两下子。这些老兵,当时就很令我羡慕,我也暗自下了决心,向他们学习,取众人之长,超越老兵。 时任二连连长乔云安在1964年五大军区比武时任三班班长。三班获得了五大军区五大军事技术团体第一名。他的对刺技术在当时是何等了得。当了连长,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但雄风不减当年。他在对刺时,我就看他的动作,特别是他的绝招——“一连三”,即先骗左转枪在骗右在转枪刺下,那真是百发百中,没有对手不中枪的。我在训练中,穿上护具,一来真的,即不得心又不应手。看来真经还没练到手。我就琢磨问题在那里。可以说到了痴迷的程度。在训练中反复推敲,想中练,练中学,心练和眼看结合,终于找到问题的所在。首先要骗的真,要诱惑对手上当;其次要动作快,利索干净;再次要刺得准。身体腰腿力量跟上去,协调一致。金诚石开。我就多练习,找老兵找高手对刺,屡屡见效。成了我的杀手锏。两年后,在一军召开的全军运动大会上收到了成效。那是后话了。 《我与二连》八 在二连,战士敢讲话很民主。三大民主是我军的光荣传统。是克敌制胜的法宝。副班长帮厨制度在二连坚持的很好。尤其是对上司每次购买回来的蔬菜,肉蛋禽等食品都要过秤,并预于张榜公布。那时我们步兵连伙食费标准很低,只有0.45元。连队都是吃季节菜,吃连队自种菜。当时连队吃粮标准面粉40%;大米30%;杂粮30%。那时二连吃大米饭时100斤的米饭不够吃,30斤的二米饭(小米和大米活在一起)吃不完。广东兵说,小米虽小口难张,端起饭碗想家乡。四川兵诙谐地讲,三天不吃大米饭腰杆子疼了!星期天吃两顿饭。那时我们吃饭,没有专门的饭堂,没有饭桌椅子。以班为单位,围一个圈,蹲在地上吃。每个班一个饭盆,由班值日到炊事班打菜,一般都是两个菜,冬天一般都是萝卜大白菜,大白菜萝卜。菜盆放在班里围圈的中央地上,各人去揺。大家都很谦让自觉,菜剩不下来。 那时条件差,与部队现在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部队风正气清比现在强多了。 我记得我当兵没多久,时任副师长吕兴旺只带一个陈参谋(后任师副参谋长)的工作组,到我连搞冬季小拉练。所谓小拉练,不走远。就在商丘市郊县转。主要摸索总结部队冬季野外走打吃住训的训练和生存的经验、方法。我们住野外帐篷,吕副师长率领的工作组也住野外帐篷。我们野炊,他们跟我们吃一样的饭菜。那可真正的实行“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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