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五峰战友情

.                                    难忘五峰战友情

      从湖北的“峨眉山”——挺拔俊美风景秀丽的五峰山区回来，转眼已有一个多月了，但五峰战友和新认识的战友们的朋友那份好客的浓情，还有那和五峰群山一样质朴爽朗的特有性格，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每每想起那几天短短的行程和小范围的相聚，我仍然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11月26日，按照和谭心战友的约定，我从武昌傅家坡长途汽车站出发，前往湖北中西部的五峰大山区，去完成事先约定的两项任务：给宜昌和五峰地区的战友送《情系八一》战友书，并答应为谭心战友作的“山歌词”谱点小曲子，但因谭心是在外面工作考察途中接待的我，所以实际只完成了头一项任务，后一项只有等待有下次安排机会再说。汽车于当天上午经过仙桃（沔阳）、潜江、荆州、宜昌枝城等地，进到五峰地区范围内，大老远就开始看见巍巍丛山了。到达谭心新约定的长乐坪镇已近晚上7：00了，谭心战友和他的同事们忍耐着一天奔波的疲劳，特地饿着肚子一直等着我到了后再吃晚饭。
      和谭心战友一见面非常高兴，虽然我们是相隔多年并未见过面的新兵和老兵之分，但我们一见如故，一点也没有生疏之感。我把带给他和周光轩的“战友书”交给了谭心，他特别地高兴，当即翻阅起来，连同事问他事情他也一时没有听到，还是我提醒他“他们在问你呢”他才会过神来。他的同事也从他的手中把另一本“战友书”拿过去翻看，赞扬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谭心也很不错啊。
      谭心问我“冷吧？”，叫我坐下烤火。尽管白天刚刚转晴的天气又开始喷洒毛毛细雨，我觉得一点也不算冷，可他们那儿已经开始烤火了，我狐疑是因为大山里树枝木柴太多，不烧白不烧，反正永远也烧不完，因为山上山下全是各种各样的树。
      谭心和同事们客气地说，“你来了，也不特意为你，就跟我们一起吃便饭吧。”坐了一天的长途车，中午我只在途中临时停车时吃了1.5元一盘的土豆块，实话说。饿了，真的，早就饿了，我也就毫不推迟地欣然答应了。
      晚饭是在长乐坪镇政府大院边上一家四层楼的私人小餐馆吃的，谭心及同事在这儿工作期间，这家小餐馆实际上已经成了他们的小食堂。
      大家吃饭的小包间，就像平常家庭的一间房，中间安放着一张高低不超过50cm,直径约135cm开有圆孔的大圆桌。园桌下面开孔处安放着一个固定得很牢固的烤火炉，炉子的上面有出烟孔，成“Z”字形在圆桌靠窗户处拐弯伸出窗外，看来我初进屋时担心会不会“煤气中毒”的疑虑是完全多余的；炉膛很大，烧的尽是柴火，能放进很大很粗的圆木，炉门可以移动，以控制炉火的大小。
      除了谭心以外，他的同事对我来说是“模型饺子下蒸笼——蒸（真）的一个都不熟”，谭心简单将我介绍给同事们后，又将他的同事一一给我作了介绍，他们是宜昌市博物馆馆长张清平，地区文物普查队兼职司机景顺昌，谭的“嫡亲同事”聂永菊，长乐坪文化站站长唐 芳等，人不多，我们清一色坐的是现代京剧《红灯记》中李铁梅听奶奶“痛说革命家史”时坐的小木靠椅。
      餐馆的小嫂子按照大家点的菜送上来了，有“土腊鸡”锅仔，就放在圆桌中间圆孔处搁着，就着炉火边热边吃，有肉滚鱼（用伴有肉末的粉状作料糊在一种刺少肉多的类似鲷子的鱼身上，炸成干煸后沾上酱状佐料吃），山里没有鱼，这种鱼是大山外边溪水中生长而后运进来的，长不大，长到4、5寸长就不得了了；还有五峰竹蔘，也有日常的土豆烧牛肉，还有当地豆瓣烧豆腐、油菜苔（比白菜杆儿细高一些）和粉蒸红、白小萝卜（山里的土质限定了它们的生长）、“娃娃菜”（不是毛主席1959年在东湖宴请朝鲜元首金日成时吃的那种萝卜菜秧，而是豆芽类）等等。据他们介绍，这都是五峰土家人爱吃的“土家菜”。
      他们问我喜欢喝什么酒，看到他(她)们都那么热忱，一点也没有把我当外人，我唯一的一句客气话就是：“你们喜欢喝什么酒我就喝什么酒”，他们博物馆长说：“你是客随主便啊，好！”于是他们就向我推荐了当地山民自产的“五峰蜂蜜包谷酒”，我首先尝了一口，那酒苦中有甜，不温不火，微带玉米的清香，后来喝热闹了，我喝了至少有半斤多，尽管有点晕的意思，也没有头疼迷糊的感觉。
      吃着喝着说着，他(她)们互相开起了玩笑，俨然就像一个亲亲热热的热闹家庭，整个屋里也热气腾腾。当我问到谭心的文馆所有几个工作人员时，他们打趣地回答：一官一兵，一男一女，其实就是谭心和聂永菊两个人。因为有男有女，话题无意间扯到办公室里“男女相对，干活不累”，我故意否定说，“不一定，应该说是‘男女相对，干活更累’，你们想想，要是有个什么重活脏活儿，咱们谭心好意思叫他的美女同事去搬去干吗？”他们听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美女同事也当面承认“那是的，上面吩咐我们发到下面的宣传资料，还有我们自己做饭的煤气什么的都是谭心下楼搬。”女文化站长还特地强调一句“而且每次都很自觉。”说得谭心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有位同事更是“火上加油”，说“我看你们战友书上女兵不少，谭心那时怎么不搞一个女兵娃子回来做老婆呢？”谭心腼腆地回答说：“人家都是有背景的，起码也是城里的大家闺秀，我们山里的‘土包子’，哪里敢做得起那个梦啊？”，听了这话，我再次使用了“否定权”，我把我的乡友老大哥张同林拿出来“出卖了”，我说，“同林老大哥原来还不是我们乡里的“土包子”，不是也找了个城里的大学生吗？”于是大家一起起哄：“你们当兵的应该敢打敢冲呀。”，“是啊是啊，你不敢冲嘛。”“你胆子这小，要是打仗，那不完了？”。谭心立即反驳：“要是打仗，我肯定敢冲，这不是一码子事嘛！”其间，张博馆长突然转题问到我，“你和覃心有多少年没有见面啊？”（他们都叫谭心为“覃心”）仗着七八分酒意，我望了谭心一眼，随口吹牛，“大概有十七八年吧！”，其实，要不是有我们的“陆二师战友网”，我又哪里能够认识我的这个一点水分也不掺的“正宗接班人”呢？待后来酒醒之后掐指一算，天哪，真是“吹牛B不还税”呀！若说个“二十七八年”嘛，还沾点谱。看来，喝了酒之后，真的是“封得住箱子封得住门，可要想封住自己的‘牛B’真是难上难呀”。
      怕他们又会提出什么意想不到而又容易使我陷于尴尬的问题，我采取了反攻为守的“战术”，于是主动询问了一些有关他们工作的性质和管理范筹的内容，他们都分别很认真地回答了我，使我知道了一些平时不太了解的文物管理方面的政策规定，也学到了一些平时学不到的文物管理知识。随后，我们又家长里短地扯了一些“野棉花”，（未完，正在进行中，现将此先发表保存，以防万一打掉了）当我谈到以前我外婆家里死了老人后，宗族里头人除了像“道士唱经”那样，还用几个人穿戴着比一般人白布用得多一些的“孝服”，围着纸钱烧的火堆一边甩手一边“乱跳”的情景时，他们让我回忆着试跳给他们看看怎么跳的？看后，他们一致公认说，很像土家族的“丧舞”（摆手舞的一种），这使我验证了我母亲的叔父在世时曾偶尔流露出的一句开头话“我们土家以前传过来就是这样的”，说明我们黄陂一带不少人与土家族曾有着一定的渊源关系，解开了我一直误以为那句话的意思是“我们是农村土包子”这个心中的谜。这是真真真的真话，可是一点也不吹牛的噢！
      吃罢晚饭后，天已经很黑了。谭心安排我就住在他们包住的“长乐山庄”，我就和他一起住在四楼靠边的房间。这是一家有一儿子在外当建筑包工头的私人建的“L”形四层楼，外加他们自家居住的一排平房和农具房组成一个四合院型的小山庄，室内电器、电视、水暖、洗浴设施条件完全和城里的三星级宾馆一样没啥区别。后来白天我看到，他们家院子里和客房阳台上，竟有100多盆很珍贵的盆景和花木，看来，大山里走出来的老板对外开放的眼光及文化鉴赏水平都不低呀！我说这话时，张馆长说，可别小看五峰山啊，山里走出了不少中央和省部级大干部啊！现在中央的XXX和省里的XXX就是五峰人。
      谭心告诉我，因为我答应了头一天去，但我因事耽误了约定，他那天还在县城没有出来，特地为我安排了相近一点的战友和县委分管文化的副县长，还有他从五峰土家族歌舞团团长位子上退休的亲哥哥覃正东和原六团三机连战友宋开华等十来个人，主要想让我多了解一点土家族文化和民族风情。通过谭心我了解到宋开华战友在县里任畜牧局局长多年。看来，咱们二师的战友真不赖，到哪里都有“顶梁柱”！此时正好接到宋开华战友的电话，他安排我第二天到县城他那里去玩，叫谭心放心，吃住由他安排，他会把我招呼好的。而谭心执意留我先和谭心在一起，等他跑几天再带我一起回县城邀宋开华过来。我说，我不能在外呆长了，于是我接过谭心手中的电话，答应先到县城去会宋开华。谭心又嘱咐我去玩几天随我自定，但一定要再回到他这边来，他要带我到著名风景区“柴埠溪”去看看。这真是战友盛情难却，又不能分身尽享啊！
      夜深了，我和谭心洗浴之后，靠在各自的床头“咵家常”，交谈中，我了解到谭心80年代当兵先在六团二连，后调到电影组，这不正是我想看而当时又没能看到的标准的“接班人”吗？谈到这里，谭心委托我，如果再到北京，一定要代问老首长薛文滔好，并问他的老电影组长李江海好，那时年轻，做得不够。我又问了“你在网上的名字是谭心，为什么你的同事都叫你覃心呢？，他回答说，父亲姓覃，而母亲姓谭，他很热爱为自己劳碌一生的母亲，所以把她作为网名的姓氏。就这样我们从部队谈到回家后的工作，谈到战友，谈到社会，谈到家庭，谈到艺术…… 一直咵到次日凌晨近两点钟。
      第二天早上小雨，起来后，8：40他又亲自送我乘上到五峰县城的小客车，并为我付了车费。一个小时后我到达县城，宋开华和他的几位朋友和同事早已在县城边上的“幽谷轩”静候，按照谭心的嘱托，我把带给小宋的那本《情系八一》书送给了他，同样的高兴，虽然做领导工作多年，显得很成熟老练，但在同事们面前仍然掩饰不住他那一丝稍纵即逝的自豪……
      宋开华告诉我，那年，五峰地区到我们陆二师当兵的战友约有180人左右，由于大部分分散在农村，并没能经常走动或相聚，遇大的节假日，只能是附近的几个战友小聚一下。
      中午和晚上都是开华战友分别在两个特色餐馆请他的朋友陪我吃的饭，人不多，但他还是坚持点了很丰盛且味道特色都很好的菜肴，而且有几道菜说是谭心嘱咐他一定要点给我尝一尝的。因为我觉得五峰的包谷酒确实不错，我叫他不要再用那高档的“黄鹤楼酒”，我的意思是“黄鹤楼”是武汉的，我到这里就要让我的血管里融进一点五峰大山里的营养。于是晚餐我们再次品味了包谷酒，但这是五峰酒厂做的有正规注册商标包装的包谷酒，没兑蜂蜜，味道自然有所不同，总之是一个字——好！
      下午，我劝开华不要为我影响工作，我自己在县城里逛逛街道，我说我想在新华书店里淘淘宝，很费时间的，陪着我反而不安心。嗨！还真的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买到了一本编有现代京剧《白毛女》中杨白劳唱腔的《现代京剧演唱集》
      晚餐以后，宋开华战友又一再坚持挽留让朋友们陪我一起到附近一家歌厅唱歌跳舞，我先不会跳，他们让歌厅的女服务员边教边带我跳，毕竟我沾了一点“文艺兵”的光，没一会儿，我依仗着酒劲的余兴竟然跳得有点飘飘然了，我们轮换着唱了许多新歌老歌红色歌，你唱我伴舞，我唱你伴舞。我还是走遍全国的“老三篇”——《驼铃 — 送战友》、《我也有个家》和我这个假洋鬼子在转业之前就喜欢的日本歌曲《北国之春》，其他人有的和服务员联袂歌唱了《东方之珠》、《春雨》、《九月九的酒》、《夫妻双双把家还》，还有那个“这一张旧船票……”等等。在战友朋友交织的欢乐气氛中我们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十点多钟，开华战友又把我送到“民族宾馆”，为我安排好住宿，并要为我富住宿费，我的到来已经给他们凭添了不少麻烦，说什么我也不能再让他们为我的住宿富台子。我婉转而又坚决地谢绝了。其实那里的宾馆标准间很便宜呢，和武汉一样的条件，武汉收180元，而他们那里只收80元呢，真便宜哦。
      第三天中午，我按谭心建议安排的行程计划回到了“长乐山庄”文物考察小组工作考察的地方，在张馆长的支持帮助下，我和谭心他们一起参与了这次文物普查中群众申报的部分文物实地考察，并为我特意驱车反向绕道去了一趟柴埠溪风景区。由于不是旅游高峰季节，游人极少。登高望远，只见漫山云雾缭绕，只能见到近处的几座连绵的山峰在弥漫的云雾中奋争，就是那小小的一角，我也看到了那大山巍峨挺拔，不屈不饶的的豪迈气质，使我开了一点小小的眼界。是啊，这是个好地方，是一方美丽而蕴藏巨大潜力的净土，她简直不愧为湖北的峨眉山。难怪这里唱出了“五峰迎远客”那美妙的歌声。
      在家里烤着火不觉得，乘车出门，有时要下车在高高的山坡路上探路行走还真地感到天很寒冷，11月的山风很有点打脸，清鼻涕也不时流了出来，时间一长，手脚也冻得有点发麻。我深切地体会到，谭心他们吃这碗“文化·文物饭”还真的不容易，而他们一承一年半载就是这样长年累月地奔波于崎岖的山路间，精神却总是那么地饱满，情绪也总是那样的乐观，我的心底不由得暗暗赞叹，谭心，及众多的战友，你们是大山的象征，战友的骄傲！你们的本色，永远不失一个真正的军人！不愧为情深义重的好战友！！
                                                                          12月30日发于洪湖

[url]  〩 〩 〩

     三更夜读五峰山区战友情； 烤着火 土家菜 包谷蜜酒 楼主醉 ！杨编不愧是二师战友网上有文化建树的人物之一！
                             

138065138065 138071 [/img] な な な

战友情深，明志辛苦了

138361138361 138361 [/img] ^ ^ ^

战友五峰行，情深意浓。语言文字难形容，尽在薄酒中。仰望武汉盼飞雁，战友何时再相逢！

笑和尚这次五峰行，把佛门的戒规都"违反"了，有意思。

你们是大山的象征，战友的骄傲！你们的本色，永远不失一个真正的军人！不愧为情深义重的好战友！！

文章写的生动感人,仿佛我们走进五峰山,拥抱象大山－样的战友!

看了这篇文章，我都很想很想去一趟五峰了。

俺在五峰呆过，不知五峰有我们的战友，就知道宜都有我们同班战友，真是遗憾啊！五峰的整个县城都是单行道大街小巷都在卖煎土豆，包子馅字放辣椒。

战友深情  五峰美景  都在娓娓叙谈中

另页转来：

      读了老杨的《魏魏五峰战友情》，既让我看到了五峰的壮观，又让我看到战友之间的深情厚谊。这是最真挚的情感 ...
      五峰的风景那么好，却藏在深闺无人识，看来湖北的旅游宣传太不够了。这点应让湖北主管旅游的官员们深思。
           蓝天 发表于 2010-1-10 09:09

        是啊是啊，所见略同。因为我去时的天气不好，看不远，脚下都是雾，看不清，未敢冒然前行。后来看了他们以前拍的照片，哎呀，五峰真的很美、很好看！她和四川峨眉山、湖南张家界有近似之处。又大有不同。加上又有那么好的“采花毛尖”茶，观景、品茶、带看民族歌舞“撒叶儿嗬”、听“田间锣鼓”（各种铜锣响器不用挂起，而是放在地下敲打，可以伴舞，这一风俗名我忘了），多好哇！可惜古代文人的足迹没有走到，要不然，今天绝不会这么冷清。湖北有好东东哦，就是要有人宣传扶植。比如东北的“二人转”就和湖北“楚剧”同样来源于本地民间，与当地百姓打趣共鸣的娱乐套路也极为相似，雅俗共赏，老幼同乐，可以说是殊途同归，抗战时期，著名楚剧艺术家沈云陔带湖北楚剧进川演出，场场爆满，很受欢迎，50年代，他又到湖北各地收集高腔、民歌小调，大胆革新楚剧，使早先的“西路花鼓”脱颖而出，成为比较丰富、受到广大平民爱听爱看的湖北南方地方戏，50年代后——60年代，湖北省委书记王任重、省长张体学等领导人都多次看过楚剧，并同楚剧艺人合影。但现在上上下下都好像没人关心了。湖北许多好东东就这么“卧焉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