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二部（报讯重案）02章

一个平凡的通信兵退役到信息电信企业，在天翼云中遨游，经历了喜怒哀乐，备尝过酸甜苦辣……

第02章 狂涛中 舍身救少女   列车上 勇斗歹青年                             
五句头：
落水少女匡世荣，
舍命相救马军勇，
靓丽又遭被劫色，
奋不顾身挡与冲——
恩泽演绎悲喜情？   
第1节 女子被救
一个三伏炎热的夏天，也是学生们的署日假期。一条大河岸边，纳凉避暑的人们，尤其是一些大中专和初高中学生，正兴致勃勃地与水嬉戏，很是开心得意。突然狂风大作，更是推波助澜，紧接着隆隆惊雷响起。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精疲力尽地和同伴们走上河岸躲避，岸边的淤泥土地上，在没有树木遮阳的地方，也模仿着海岸沙滩的景象，所撑着的花花绿绿的蘑菇伞也陆续收起。
在浪花的飞溅中，突然一个小紫点跃上波峰，接着又跃进波谷里。
那个年轻小伙子眯起犀利的眼睛，追逐那个小紫点儿。
小紫点似乎抖动了几下，被狂风掀起的激浪卷着，朝下游飞速流去。“不好！是个人，马上要遇险了，情况危急！”
这里不是游泳场，也不允许游泳下水。因此，没有救援人员和救援设施。人命关天，容不得犹豫。那青年小伙不顾体力衰竭和同伴们的劝告，飞速扑进呼啸着的恶狼激流里。
岸上，青年男女们追逐着，一个个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
那青年游向河心，像离弦的箭向下游飞射而去。看到小紫点了，他像是一条蛟龙，战风斗狼，尽力蹬划。刚要接近小紫点，一个浪头如泰山压顶压打过来，把小紫点打得无影无踪迹，接着又一个浪头把青年也卷入水底。
岸上，青年的同伴面对不见人影的激流巨浪，震惊得就要呼天号地。
青年蹿出水面，终于划到了小紫点的跟前，他看到了希冀……
青年大口大口喘着气，喷出嘴里的污水，用一只手臂拖着受难的小紫点，另一手臂拼命地划动着，显得非常吃力……
一群青年男女学生在岸上也紧追不离。
夜幕渐渐降临，雷鸣电闪，不时地照亮着河面。青年挣扎着、喘息着，竭力把少女的头部托出水面，劈波斩浪，几乎失去最后一点力气。
青年背着失去知觉的少年女子，一步一踉跄地走到高处的淤泥地，一下扑倒在一片带着淤泥的草丛里，他已经昏昏迷迷……

挂在病床前的输液瓶，嘀嗒嘀嗒个不止。
大河的汛期到了，不时传出水涨的汛息。
青年小伙从剧痛中苏醒过来，似乎有人欣喜地：“醒过来了！”他用力半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白帽的中年人注视着自己，中年人身边也是一个穿白衣的大眼睛姑娘，大概是护士。
主治医师抬腕看看手表：“将近十一个小时。”
青年吃力地吐出每一个字：“我不明白，领导，什么十一个小时？”
主治医师：“叫我大夫！”他说着，看了一眼那女子：“叫她小李护士就可以！”
青年怀疑地：“大夫，我咋会在这里？”
护士问道：“见义勇为者，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回答：“马……军。”
护士又问：“那个女孩子，是你妹妹，还是……女朋友呢？”
马军惊异：“女孩子……什么女孩子？”
护士看着马军：“哎哟，你怎么全都给忘记！”
马军似乎想起：“女孩子……啊，是不是一个姑娘，穿着淡紫色的游泳衣？”
护士：“是啊！”
马军：“她是什么人呀？”
“怎么，你倒来问我？”护士惊异地看着马军。
“我，我并不认识她，”马军肯定地看着护士。
护士问：“不认识？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主治医师插话：“那就是说，你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几乎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是不是？！”
马军淡淡地一笑，问：“大夫，那位姑娘现在是个啥样子？”
主治医师：“你们现在都需要治疗和休息。”

早晨，护士小李领着马军来找那位姑娘，看到空空的病房，二人失望地走离。
大河岸边，一片小草地，有个少女在悠着步子。
晴空万里，黄水泛黄，初升的太阳给大河镀上金色的霞光。在霞光中，显出少女的清晰的美丽的影子。
    沿着大河湿地，护士指指远处，同马军奔跑在一起。
    马军走近小草地，只见少女头部的剪影轮廓分明，长长的瀑布发型，秀丽的面庞，端正秀美的鼻子、嘴唇，长长的睫毛……都一一映入眼帘里。
    听见护士的喊声：“荣姐！”少女转过身来，霞光映在洁白的脸上，那对聪明的眼晴显得特别明亮。她看到小草地边站着一个青年，一双有神的黑眼晴，一副憨厚的脸上露着笑意。
护士：“荣姐，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呐！马军——马义士。”
匡世荣走出小草地，两眼闪出惊喜的光芒，边说边走：“马义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谢谢你。”她欲上前拥抱，但又止住了步子……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行了个老式鞠躬礼，随后开朗地笑声响起。
马军反而不安起来：“我不过做了一个人应该做的事。”
匡世荣：“你几乎为我付出了生命哩。”
护士：“好，你们谈吧！”说罢笑着走离。
匡世荣：“义士，你的胆子为什么这么大呀！那天下午，暴风骤雨，电闪雷鸣，我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呢！”
“其实我很胆小。”马军直爽地笑着，仍没有正面看一下匡世荣。
匡世荣：“不，不，你年龄不大，做事说话倒挺特重的。听护士说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她天真地睁大眼隋喊到：“你应该像护士一样，叫我丽姐才对，你可有姐妹兄弟？”
马军呐呐地答到：“我是独生子，很想有一个兄弟或姐妹。”
匡世荣：“我做你的姐姐，你可愿意？”
不知所措的马军，搓着手没有了主意！
匡世荣却热情、爽朗地说：“我多么希望有你这样的一个好弟弟，你就认我这个姐姐吧！”接着亲切地叫道：“苇子，我的好弟弟！”
马军看着她纯洁真诚的眼神，热情开朗的笑容，终于点头同意。
姑娘兴奋地几乎跳起来：“那太好了，马军，我的弟弟！我也会成为一个好姐姐的，你说对吗？你说呀！”她抓住马军的胳膊，使劲摇个不止。
马军还是呐呐地：“是的，那……那当然是……”
匡世荣：“噢，你叫马军，今后，不管在哪里，只要一看见“军”人，我就会想起你……”
河水流长，两岸树木草地郁郁葱葱，附近乡村的农民临时在河边淤泥地里种植的庄稼也生长得旺盛，到了秋天，就会迎来收割的好日子。
大河潮水连生死，水温凉热？死而复生的人当先知。匡世荣和马军沉醉地望着波浪滚滚的河流，感慨不已……

第2节  不翼而飞
病室里。
匡世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书。马军进来，两个人询问着、议论着……眼光里包含着热情、信任和分外的亲近，完全是一对姐弟关系……

马军迎着日出，随匡世荣在附近的三角公园里欣赏着盛开的月季花，只见匡世荣不时地抚摸着一片一片的叶子。
马军选择一片空地，扎着架势，练习武功，似乎很像太极。
匡世荣独自坐在一个长凳子上笑微微地看着他那相连不断，用意不用力，运动如抽丝，动中求静的姿势……又见那自始至终，绵绵不断，周而复始，循环无穷，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的样子，心里更是欣喜……

医院的电梯里，马军走进电梯间，一眼看见了小李护士，就说：“我走了，等荣姐醒了，请转告一声，谢谢你！”
小李护士推开病房的门进去。匡世荣醒了过来，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问道：“可是小李？”
小李回应：“马先生走了！”
匡世荣匡世荣不在意地：“走了！”她猛然坐起来，惊讶地问道：“什么！？走了？马军？”
小李护士点头后，两眼直盯着匡世荣。
“不回来了？”她问护士。
小李护士又是点头，两眼没离开匡世荣。
匡世荣：“他没留下地址？”
护士摇头后，问：“你怎么啦？丽姐！匡世荣低头不语，突然下床，飞快地跑出医院，跑到高出四面瞭望，看不到张苇子的踪迹，只见街道上车水马龙，只有不相识的情侣挽臂亲密……
匡世荣翘首远望，只有失望，眼睛流出了泪水。

匡世荣有个叔伯哥哥叫匡世京，参加工作后他就开始在郊县食药品行业打拼，三年以后，为了闯荡江湖捞钱，他辞去业务员的公职岗位。
正好，河南省郑州市市一家知名保健食品公司为了扩大规模，与一家乡镇食品小公司签订了联营合同，联营生产同类保健食品。在联营过程中，乡镇小公司聘请黄匡世京担任了负责人。从此匡世京开始在绿地市安营扎寨。这期间，他掌握了这种保健品的配方和生产工艺。
这家知名保健食品公司生产的保健品是该公司的拳头产品，是全国首创，研制人员历尽千辛万苦才获得成功，一年以后投入批量生产，先后获得相关单位的认证，根据抽样调查评价，被评为消费者信得过保健品之一。也由于这种保健品配方独特，很快赢得了不少消费者尤其是老年人信赖，销售量较好，获得了不错的经济效益，一段时间里有供不应求趋势。
为解决供需矛盾，这家知名保健食品公司欲“借鸡下蛋”，寻求联营的法子。但是，由匡世京担任负责人的联营单位，所生产的同类保健品，经相关专业部门多次化验、检测，屡屡达不到技术标准，保健品无法销售上市。珍惜企业声誉如珍惜自己眼睛一样的这家知名保健品公司，很快解除了双方的联营合作协议。
匡世京便成了一朵漂浮的云，一只无巢的鸟或无头的蝇子……

一辆出租车在街上行驶，残阳如血，投进车里。行人、车辆、商店迷离闪绰，车速十分快疾。
匡世荣坐在后座上，脸色苍白，眼神茫迷。她暗暗自语：“十多年的希望和期待，在一瞬间毁灭了，而且毁灭得无声无息。十多年，我在梦幻中，充满希望地走着一天没有青春、没有爱情的孤独的道路，今后呢，我还是要走这条路，只不过是在清醒的状态中，没有希望地、寂寞地走，一直走到生命的终结，才会完毕……”

出租车在铁路交叉口停下，路障已放下，火车吼叫着，飞逝而过，从窗里投出的灯光，一明一灭地映在她的脸上，使他的眼睛也不由主地一睁一闭。此刻，火车的声音响彻大地，仿佛要震碎匡世荣的心肌。
匡世荣盯着火车轮子，内心不禁颤栗起来，往事猛然涌上脑海里。

回忆中……汽笛长鸣，车轮震动，自东向西急驶。
马军提着一个小手拉箱，站在过道里。他发现不远处有个空座位，急忙抢上前去。这才看见这张双人座席的另一头，凭窗坐着一个素装少女。她面朝窗外，一肘支撑在窗前的小几上，背向车内，白色草帽把她的头部遮了个严实。
“请问，这儿有人吗？”马军问话，问话十分客气。
少女显出端坐不动的样子。
马军等了一会，稍稍提高嗓门：“喂，这儿有没有人，可以坐吗？请问女士！”
少女仍然凝坐不动，没有一点点表示。
马军发火了：“喂！……”
少女冷冷地答腔了：“你要坐就坐吧！” 她仍然不动弹，也不回过头来看一眼小伙子。张苇子心情不快地四周一瞥，实在没有空位子，摇摇头，放好手拉箱，重重地坐下。他边擦汗，边掏出了手机，打算在机屏上宽慰一下自己的心思……
列车在奔驰，走来了检票女乘务员，看了看票据，似乎对他名子有兴趣，随口说出： “马军，马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少女的声音：“马军，是你！”
马军一征，赶紧扭头一瞧。少女回过头来，紧盯着马军，秀丽的脸庞上，闪烁一双动人的眼珠子。
马军惊叫：“啊，荣姐！你，是你……”
匡世荣热情地抓住他的胳膊：“哎哟，找得好苦啊！总算又见到了你。”            
马军实在有点害怕对方这种热情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扭脸躲避。匡世荣却不在意地格格笑了起来：“告诉我，马军，你出了医院躲到了哪里？”
车箱里的人都扭过头来看着这二位，心里似平在说：“看来这一男一女不仅仅是相识……”
马军没有正面回答匡世荣的问话，倒是反过来说：“我还要问你呢！”
“问我？”匡世荣有点惊异！马军说：“你太傲慢了，我向你问坐位，你，你怎么不睬不理。”匡世荣尴尬地：“哎哟，你还怀恨在心里呢！”

汽笛长鸣，列车飞驶,大地仿佛在缓缓旋转不已。
车厢过道内，一个穿西装的青年在几个身穿黑色休闲服、头带白色太阳帽的几个人簇拥下，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很像黑社会的样子，旅客们侧目而视……
此刻，只见那个穿西服的小青年及其他同伙来到了匡世荣和马军的座位，在二人周围转悠，一个个不时地看看匡世荣——似有仇？又怨恨？那个穿西装的青年怒目而视着黄荣丽一会儿，很快又是色迷迷……

火车到站，旅客们陆续下车。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见这几个流氓似的黑社会分子，远远地尾随着马军和匡世荣。走到一个偏僻地方，这一帮人快步追来，马军抬眼一扫，他们一共四、五个人，很快地窜到前面，拦住了去路。气势汹汹地，像是早有准备，要找茬子。
西装青年贴身的大鼻子，大摇大摆的来到马军跟前一站，抖开折扇，呼啦呼啦地搧个不止。
大鼻子没好气地：“娘的，是谁在火车上欺负了我们的经理？”
被称为经理的指指匡世荣：“喏，就是她和坐在她座位旁边的这一男一女……”他的贼眼四下一瞟，遗憾地：“咋没有了那对中年狗男女的影子！”
涨红了脸的匡世荣，猛地前进两步，与马军并肩而站：“你们想干什么？”
马军若无其事地望着大鼻子。
大鼻子蔑视地：“今天就是要同你过不去，小妮子！”
匡世荣紧咬牙关，偏过脸去，丰满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像要被气炸了心肺
大鼻子折扇“唰”的一收，双手往腰中一叉：“说呀！他娘的，小妮子。”
“喂，请你说话干净些。她这个摸样的弱女子能欺负你们经理？”
大鼻子将戴着铁护腕的手一挥：“不跟你们废话。”他上下打量匡世荣，回头笑嘻嘻的对西服经理说：“确实是长的俏丽……小的们，带走……给我们经理铺床叠被子。”
匡世荣气得浑身发抖，跨上一步张手自卫，被大鼻子一抓手腕，抡倒在地。大鼻子还没站稳身子，自己却被狠狠的一拳揍在左眼上，摔出了三四尺，后脑“嘭”地一声砸在路边的一棵小树干上，震落了几片枯叶子……
这一拳来的是马军。他趁流氓们惊讶之际，一把抓住西装经理，作为自己防身的盾牌子。大鼻子起身飞起一脚，正好踢中活盾牌身体。一个小流氓在马军身后猛力一扑，马军几乎被压倒在地上，他用力一扛，小流氓从恶经理身上飞了过去，马军趁势抓到恶经理，把他踏在脚底。忽然觉得寒光一闪，急忙把脑袋一偏，躲过了大鼻子来了的一刀猛刺。他抓住大鼻子那只戴铁腕的手腕，用尽全力一捏，大鼻子的铁护腕咔啦发响，手中的匕首即刻摔掉在地。几个流氓上来抢走了他们的恶经理，马军拾起匕首，向大鼻子紧逼……
这时，警笛响起，流氓们一哄散离。原来匡世荣害怕好汉难敌多双手，吃亏的是马军，就报了110，驱散了这帮流氓黑社会分子。
匡世荣取出手绢和卫生纸，为马军包扎受伤的手臂，不时深情地望着他，微笑着。马军的脸上也露出笑意。

这马军就是部队退伍到河南省郑州市的无线报务员。在每年的报讯中都踊跃报名参加，并能顺利完成任务，被提拔为郑州市电信局通讯队副队长。同年八月，以报讯突击队队长的身份，到河南省中南部报讯，圆满完成了特大水灾的报讯任务。就是这样一个见义勇为，冒死救落水女子的英雄，竟然被以破坏通信罪判刑3年，同时开除了公职。这还不算，后来又被诬蔑为盗窃“炎黄”二帝宝石袖珍像等种种罪名而遭到无情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