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鹰》第30章

第30章 踢泥山 同学崴脚脖   熬粥峡 军鹰烧泉水
五句头：一脚踢出一座山，
一熬就有山峡泉；
踢熬山峡同学游，
军民情谊得体现，
两全其美心里欢。        
第1节 踢泥之山
前面有说，二郎神奉旨把九个太阳中的八个除去后，回天宫复命时用力一甩腿，脚上的泥块掉下形成一座小山，被称为踢脚山。
这里另说这座小山叫踢泥山，相传是汉刘秀被王莽追赶至此，这一带是黄胶土质，适逢秋雨绵绵，雨水渗入土里，像湿手捏了干面——粘缠极了。大队人马行走，一双双鞋底、一个个马蹄沾了一层层泥巴，走一段路程，人得抬脚甩一下，马得扬蹄踢几下，或用小木棍剜除掉鞋底下、马蹄上的泥巴块。人马拖泥带水，行走艰难。稍事休息时，除掉的泥巴块混杂着荒草的细微末节，形成的一小块、一小块的泥巴团，堆得像小山一样。有的士兵干脆把沾断带子的草鞋和沾掉底子的布鞋也扔在泥巴堆里，赤着脚行走。刘秀走过来时，脚上的鞋子已是被泥巴沾得断带露底，索性两腿左右一抬，连鞋带泥一起甩进了泥团堆，正好落在了最顶处。这样其它的士兵为了避嫌，不敢往上压住刘秀的泥巴鞋，只得顺着周围堆积。刘秀大军过后，杏花村的人们保留了这个泥巴堆，待刘秀推翻王莽新朝，建立了东汉王朝，坐上了天子宝座后，这些泥巴团堆据说是沾上皇帝脚丫的底气与灵气，不断凝聚成小山，长出花草树木。泥巴小山逐年长高，山上的树木花草也逐年繁茂旺盛。从此，杏花村周围的人们把这泥巴团形成的山称作踢泥山，寓意这山为刘秀大军脚上泥巴踢甩出来的。诸葛亮躬耕于南阳，被三请出山，之所以能辅佐刘备建立蜀汉基业，与沿着刘秀的足迹开辟新的‘长征’，趁雨天翻越踢泥山，踏胶泥沾破几双鞋，艰难跋涉受苦历练的精神是分不开的。纵有千能万智，没有足够的勇气，顽强的意志，坚定的毅力，是很难长期征战，七擒孟获，六出祁山的……虽大志未酬，五丈原陨落，没能重新匡扶起汉室江山，但鞠躬尽瘁的精神流传至今，可歌可泣。
我与小黄同学趁着时晴时阴的天气和时雨时住的天气爬登踢泥山，当然也别有一番滋味了。放眼山上山下，随时可以看到度蜜月的少男少女们不时地表现出十分亲昵的各种各样的动作。目睹此情此景，我与小黄同学虽然心似明镜，外表无动干衷，反倒有些寂寞和稠胀的感觉。
我暗自思量：“小黄若不是落花有主该多好哇！说不定就会表现出一些感情上的东西。她也许正在惆怅不断：“自己混迹于老同学和游客之中，是不是一种不和谐的爱情曲调？又怎能给这种孤独的‘旅侣’添糖加蜜呢？”忽然她吟起诗句来，音调细腻，柔和动听：
刘秀一脚踢出山，
山有灵气成东汉；
汉室宗亲刘玄德，
德至三请诸葛仙。
仙翁定蜀法治明，
明清时节问学玩；
玩是无缘道有缘，
缘分一到笑开颜。
我猜错了，她不忧是欢，喜吟已毕，对着我微微一笑，我会意地，轻轻拍了两下脑门，想了想接道：
有缘来续咱，     
咱才心里欢；     
欢因尊孔明，   
明志游奇山。
山有一红线，     
线把你我拴；      
拴住就不断，   
断则一切完。
我这么一吟，她雪里透红的脸，好像是‘雪上加霜’，更显得红透了。顿了一会儿，逐心平气和地叹了一口气道：
可怜山上青青草，
风吹低头阵阵愁……
吟诵两句后，她抬眼专注着似泥巴团的踢泥山，四周密密麻麻长着的茅草，似是在品味着我的诗句，自己越发犯起愁了。
我觉得看透了她的心思，反倒胸有成竹地对吟：
爱到深处终有缘，
缘有远隔会团圆。
我边吟便拿过吃剩下的半块面包，掰了一小块揉碎后投入到一群大黑蚂蚁中间：“哇！好大的蚂蚁，不知道他们如何对付这些食物？”
顿时，蚂蚁全聚集过来，每一蚁都分别咬住一块面包渣，迅速地朝它们的目的地移动，较大的渣滓由两个蚂蚁一起搬移。
我顺手将剩下的另一小块面包向她的手中递过去：“你要不要逗逗这群小家伙？”
“好啊！”她温顺地说着接住，同时揉成碎末慢慢地、分批地投向另一蚁群中。
当所有的面包渣扔完后，她双手一摊笑道：“完了，大蚂蚁有了更多的过冬储备粮。”接着，她欲除干净指缝里的面包渣末，又接二连三地翻转着掌心掌背，相互拍打着。
我摆摆手示意让她停止拍打，掏出手帕让她擦干净后，就又一起向山顶爬去。看到游客中多是一对对情侣，她似乎有些羡幕，心情也似越来越欢。
我和小黄同学走走停停，站站行行，石头上坐坐，草丛中蹲蹲，追追赶赶，打打闹闹，悠闲自在，未有累意。小黄有时像逗弄小狗小猫一样，每当我往前快走一步时，她就拉住他的衣角，使我猛地停了下来，当看到我踉跄的动作，便是乐乎乎的傻笑。在她第三次出现这种动作时，我回过身来，便走在她的后面。
第2节借友喻己
这时，小黄同学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我大桥的一个女同学给我讲的她的一个故事来……”
一个星期天，我同学的男友与她两人约定在灵山脚下的哑女泉旁的一个葛滕树下见面，但她比约定的时间提早赶到。偏偏一向守时的男友却迟迟不见人影。早来且已等了半个多小时的她开始焦躁不安，只得在滕条上慢悠悠地打起秋千来。时间长了显得无聊，又怕被滕叶遮住男友见不见，于是她走出了葛滕树，当她走在泉边的山间曲径上观看林木花草时，只见她男友骑着一辆标示“邮电”的缘色加重自行车，后边衣架上坐着一位年轻漂亮女子，那女子穿着低胸衣服。头上戴顶帽子，两手楼住我同学另友的腰，双腿分开，两脚分别蹬在衣架两边的物撑上，悠闲白在，似是哼着小曲。待走到离我同学不远的公路旁边，我同学的男友停下车，撬腿从车座前面下了自行车，並示意那女子也下车。但那女子不知是体弱还是矫柔揍作？在下特制的“邮电”加重车时表现出很困难的样子，並伸手让我同学的男友扶她一把。就这样还倒在我同学男女的身上，又被馋扶端正后，才挥手表示与我同学男友再见，然后款款而去。我同学男友好像一直目送那女人离去后，才推着自行车来到我同学跟前。此前仿佛没有看到自已的女友似的，我同学感到一阵阵吃醋。待我同学男友看到我同学时，不冷不热地说了声“对不起，我迟到了。”刚才那女人是谁？”我同学以僵硬的口气问道。
“那是中学时候的同学，我骑在车正赶路，她忽然叫住了我，就顺便带她一程。这不，她已经去找她男友了。怎么样？要不要坐下:来歇歇，我车上邮兜里有点心？”我同学男友开朗地解释着。
“我已经吃喝过了！”
“好，那就上山吧！”:
虽然一同爬山，但我同学的愉快心情却早已消失殆尽。倘若男友准时到达，即使他随便带个女子，自己也决不会生气的。但对方迟到了半个小时，便让人认为是因为和那个女人的见面，才延误了，一个“对不起”了事，太简单了……我同学问我是否能和这个男友好好相处呢？我没有作答。那天的登山，很不愉快，她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爬山。下午分别时，双方似乎才松了口气。
小黄同学讲完这个故事，就沉默不语，我也揣摸不透她的心恩？莫非是自已的亲身经历，她与男友产生隔陔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与小黄同学纯粹是游山玩水，享续学校时的学友情谊，尽管当时的人民解放军在人民中有着高度的声誉，特别是诚里的女子，大都喜欢当兵的或退伍转业的在一起谈情说爱，我也没有那个奢望。于是我和小黄同学又开始登山了。
大概是小黄同学还在想着她的同学或者是她自已刚才给我讲的故事，一不小心，左脚踩空了一磴石阶，只听她‘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在石板上，疼地站不起来，好像是骨折了一样。
第3节崴伤脚脖
我慌忙俯下身子，慢慢脱下她的鞋袜一看，像是脚踝骨错了位。看着她疼痛难忍的样子，额头也渗出了汗珠，我十分着急。怎么办呢？我忽然想到在军训时，学到的救治伤病员的紧急措施，此时正是实践的时候了。便不顾她是否害怕，让她扭过脸去，大胆一试。我一只手握住她的脚大拇指，另一只手抓住脚跟，猛地一扭一推，随着她的又一声大叫过后，不一会儿，疼痛逐渐减轻，慢慢感到不移动就不觉得疼了，看来是关节错位给对接上了。
我掏出洁白的手帕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她的手按着地试图想站起来并穿上鞋袜。我马上轻轻按住她的肩头，关切地说：“再休息一会儿，来，我给你穿上鞋袜吧！”
“不好意思，老同学，先给我脱鞋脱袜，后给我穿鞋穿袜，又给我……”她有些难为情地说。
“不要这么说，不管是谁我都会救治的，何况你是初髙中同班六年的老同学呀！又是‘突遭此难’。”我解释说。
为了使她不过于尴尬，我一边给她穿鞋袜，一边顺口溜出一首打油诗来：
刘秀踢出踢脚山，
同学山中崴脚板；
倘若孔明尚在此，
笑你脚下没长眼。
小黄同学被逗乐了，我又接下去：
青石板旁草青青，
风吹小草草有情；
怜悯同学脚受伤，
军鹰这边心疼痛。”
第4节熬粥之峡
我顺口流出的打油诗念完，小黄同学很是感动。她说：“现在军人的形象与学生时代大不相同了，不但个头长高了，而且性格也开朗了，诗也作的好了，手也变得巧了，而且还会止痛正骨哩！”
我淡淡一笑：“夸奖了，谢谢！”
现在，小黄同学虽然脚伤不那么痛了，但是要想蹬上踢泥山顶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了，看来只有下山了。踢泥山对面是熬粥峡，也是今天计划要去的目的地。踢泥山蹬半截，熬粥暇去不了，怎么办？我思考了一会儿，提议到熬粥峡去，这是下山路，比起蹬山来，容易多了，何况又是顺路。我便试探着说：“我背着或扶着你慢慢下山好吗？”
如果在过去，在她没有扭住脚脖的时候，她是决不会让我这样做的，就是滚也要自己滚下山去，就是爬也要自己爬回去；但这时的她反觉得就是偎依在老同学的怀里也会十分舒服，因此要是对方随便扶着她、背着她、抱着她、呵护着她，她都没有不愿意的。我的一句话，使她的心被关怀的温情浸泡的无比甜蜜，像是要融化了一样，俊俏的脸蛋乐成了一团十五的月亮，灿然生辉：
“怎么都行，累了可以歇歇……”
有了这句话，我什么也不想再考虑，于是伸出双臂，将她托了起来，像上西边灵山揹姐姐那样揹上她就往熬粥峽奔去。好在她比姐担体轻多了，身材苗条，娇小个儿，真像鹰抓小鸡一样，毫不费力。而她被我抱起来的一刹那，倒是自我感觉良好，她眯细着眼睛，用极其微小的缝隙偷觑着我，脸上漾出满足的笑意，而当我将她揹在后背上时，一股股发自肺腑的、女性特有的馨香的气息，吹拂到我的脸上、脖颈上。吹得我心神瘙痒，血的流速加快，我将手往上提了一点，意图想让这‘香风’更加醉‘己’心扉，使我觉得更加轻松了，飞驰地更快了。常言道：上山张着嘴，下山怕撺腿。毕竟位置不对，这就增加了小臂的负荷。没往山下走多久，就感到臂力不适，于是，又把揹在背上的她，童新恢复到原来的高度。然而，就在我往下一降的瞬间，小黄同学的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嘴里想说：“放开，快把手放开！”心里却愿意她永远这样下去，因为我的嘴与她的口只差毫厘之距，便可以相互挨住了，这是我心里求之不得的。但她却说
“这样可以减少压在您手臂上的重量。”从说出的语气听来，她似乎也是心里美滋滋的，但却以出言照顾我的理由这样说。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同时掠过一抹少女才特有的那种狡诈且决不令人生厌的笑。
二人心照不宣。就这样抱一段，揹一程，又扶着走，三种方式交替行进。由于揹着方便省力，揹的时候就比抱的时间长多了，但我还是愿意多抱一会儿小黄同学。虽然扶着走最省劲，但她还感到隐隐约约作痛，行动不利索，但二者心心相印，女方心痛男方，男方关心女方，让她多活动点，舒筋畅血。就这样，时快时慢，时紧时松地吃力而快乐地向熬粥峡行进着。
熬粥山、熬粥峡和熬粥泉三位一体。相传是刘秀被王莽追赶到这里，安营扎寨，生火做饭。杏花村及周围的住户人家，送来了绿豆、豇豆、扁豆、花生、玉米、高粱米、红枣、红薯和红薯干等当地特产杂粮。刘秀的火头军就在山腰支起大行军锅，砍此山上柴，淘此山涧水，下此九种粮，熬成一锅锅稀饭。村民们又送来了辣椒酱，刘秀先是吃一碗原汁原味的稠稀饭，接着又吃一碗浇了辣酱的，口感十分舒服。打算再盛第三碗时，已经是锅底朝天——没了。火头军还想再熬，刘秀为了急赶行军，就下令拔寨起营，但余味无穷，马背上有感：
杏花村边半山腰，   
杂粮九种美粥熬；
一淡一辣尽可口，   
再来一碗没有了……
几年以后，刘秀兴东汉登基洛阳，杏花村的老村官听说刘秀马背上吟过这样诗句，又专门按照当时的配方重新熬了一锅粥，装到瓦罐里，用新棉布套上新棉花，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好，骑一匹快马，专程送到洛阳，献给刘秀。一打开还热乎乎的，刘皇帝趁热喝下，十分可口舒胃，大喜，逐封这老汉为世袭村官，代代相传。老村官回来以后，感激涕零，就让杏花村的村民们改口叫这座山为熬粥山，熬粥山与踢泥山之间的一条沟为熬粥峡，一股小泉叫做熬粥泉。山的原名怎么叫法，反而永远被人们遗忘了。
就这样，我热情地照顾着小黄同学，背背歇歇，抱抱停停，搀扶着走走，好不容易来到了熬粥峡里的熬粥泉边。
啊！
熬粥泉呀熬粥泉，   
泉水流成碧波潭；
芳草青青围潭长，   
草香潭中漫清甜。
当我找一块较平坦的草地安置好小黄同学后，想立即打开旅行壶给倒倒一杯水喝。但由于两手十指紧紧交叉，牢牢挽成的‘肉扣’，较长时间地托着灶的臀部，使其爬伏在自己的背肩上，致使我刚一松开，血液不畅通，十指发白，已经麻木了，拿不稳水壶，更打不开壶盖，试了几试无法倒出水来。
“对不起您同学，看把你手勒成这个样子！让我来倒，腿脚不行，双手还是麻利的。”小黄同学说着，顺手抓过水壶，打开盖子，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后又说：“看把你累的，出了一身汗，您快喝吧！”
我的本意是给她倒水喝的，没想到她反过来给我倒水喝。我的确是渴了，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时我的手指已经恢复了正常，走到她跟前，打算再倒一杯给她喝，但壶底朝天，已经一滴水也没有了。
我很是颓丧，心想：“自己怎么这样粗心大意，仅剩下的这一杯水，却被我一下子喝光了，真不好意思，她虽说不渴，那是推托之意……”
我忽然灵机一动：“何不‘就地取材’。既然身在熬粥山下的熬粥峡，眼前就是熬粥泉，旅行壶是铝制的，这里有的是风干了的灌木干枝和干草，折一折，拔一拔；这里有的是石块，搬一搬，砌一砌，支上铝壶，可惜少的一样就是火了。”
我看了看坐着的小黄同学没说什么，微微一笑，显出神秘的样子，突然扭转身子，一蹲一跃，趟草越石，径直朝不远处一对男士吸烟的情侣所行走的地方奔去。
小黄同学十分诧异，愣了一会儿，然后大声喊了半句：“老同学，您——”两眼直盯着我的身影，不知所措。
她看到我来到那对情侣面前，男的正好刚打着火机、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见我指手画脚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男的就递给我一个小东西，张点头微笑，像是道谢的样子，然后又见我扭转身子按原路快速返回。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待我走到她身边，她有点不高兴地问：“您突然离去时，我当您把我丢下不管哩！”顿了一下又问：“您手里攥的是什么？”
“你猜？”我露出诡秘的神色。
“我怎么能猜着呢？”小黄同学有些不大高兴。
我松开手，朝她眼前一伸说：“你看！”
“打火机，要它干啥？”她莫名其妙地问。
“你再猜一猜？”件又卖一次关子。
她倒是想起了什么：“我听说山里人喜欢烧荒山！点火烧烧荒草怪好玩的。”
我一板正经地解释：“山可不能烧，那不是玩的，一烧烧出火灾就麻烦了。”
“那是烧什么？”她低下头不想再说什么了。
“烧水。”我打开窗子——说亮话。
“烧什么水？”她更觉诧异。
“烧泉水给你喝呀！”我看了她一眼温情地说：“你呀！就剩下一杯水，你倒给我喝，我实在过意不去，就想出了烧泉水给你喝的这个法子，以弥补我一个大男人无意与女人‘争’水喝的过错，否则我一辈子就不能安心。你呀，咱首次游玩，首次上踢脚山，就崴了脚，这就够扫兴了。本想先倒水给您喝，不但没倒成，反而让您先倒了给我喝，我去倒第二杯时，可巧就没水了。老天让你欠我的，我过意不去，就想出了亡羊补牢——烧泉水让您美美喝个够。万事俱备，只欠火种。这不，我就去借了个打火机，按我的本意是一借就还，结果那对情侣一听说是受伤旅友，听我说又是想喝熬粥泉的热开水，那女的递了个眼色，那男的二话没说，就把名牌打火机白白赠给我给你您点火烧水。”
我说着，把打火机在表妹眼前一晃，俏皮地又说：“您看，这形状像是鸳鸯戏水！”小黄同学眯缝着眼甜蜜地一笑，没说什么。我立刻就近取柴草，解去铝壶上的帆布绳背套，搬石支壶，从衣兜里掏出一些碎纸，用作点火引子，立即，草着火、柴冒烟，烧烤着‘行军’铝壶。
此时，我的心像壶里被煮着的泉水一样也慢慢热腾起来，便不由自主地说：“今天，我能夠将你领到刘秀、诸葛亮来过的熬粥泉边，又给你亲自煮上一壶泉水，也算是缘分啊！这对你来说，第一次与我同玩，山间起野炊，也可留作一个美好的记忆！”说着，我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转移到正点燃的火苗上，然后取过照相机，将山体、火苗及被烧着的铝壶作背景，找一个合适的树权，按一下自动快门，急跑到她跟前，一手搭在她的肩膀，突然，一声‘咔嚓’便留下了一副永久的珍贵的照片。
这正是：同学崴脚我背抱，   
借火捡柴泉水绕；
一阵烟火燃激情，     
两心相连拍一照。
快门的响声，似乎过了一分钟有余，我搭在她肩上的一只手仍未挪动。我扭过头来，深情地看着她的脸庞，又用左手温柔地将山风吹到她额头的一缕头发拢了上去，然后说：“今天太高兴了！”
“真的吗？”小黄同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真的，在学权的时候我就经常关注你。”我说这话的时候，心头涌出一股甜蜜蜜的感觉：“我真想与你……”
“嗯——我也是。”她歪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口中喃喃自语，但心中却有几分焦虑，二人都不知道各自与对方说了些什么？
因为在县城的男友还是她的一块心病，虽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也没有订婚，但早已是同学关系，交往多年，一段的不愉快，假若不是父母对他沒有好感，她是会慢慢修复关系的。
而现在她与我这个也是同学关的人系接触，並一起游山玩水，何况我又是一个受人尊放的军人，是否在进行选择？小黄同学此时又产生了一种想法：对她现在的男友感觉是可有可无的，一门心思想拥有像我这样如飞鹰般的人民解放军作为伴侣了。
已经察觉到小黄同学的神色有异，我离开了她刚才歪头靠在自己肩上时姿势、挪去了她的手臂，转身正百相对站立着问：“咦！您怎么了？”
“我太高兴了！也太激动了！”她似是而非地回答着我的问话，又唯恐对方看出自己的怪异表情，因此低下头来。
但我此时却将她的这种举止视为害羞，兴奋地说道：“我一直认为您是一个没有威情的女性呢?”我顿了顿，张了张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要想说的是，是心里在想事儿。地方县城生活工作旦且二十出头的女子，小黄问学大概已不是处女了。
这时小黄同学正快速地转动着脑筋：小小内乡县的弹丸之地，资源缺乏，发展空间不大，要是能到全国各址跑跑，将来到城市发展多好哇！眼前这个军人说不定会有前途的。他的体质形象都不错，揹过我，抱过我，搀过我，扶过我，是个差不多的夫婿
如此一想，小黄同学展露出了笑容且激动地至复说：“这天游程，你揹我、抱我、搀我、扶我，又这么费劲周折，给我寻火、找柴、砌石、生火、烧水，对我来说，我才感受到你是我第一个接触的好人！所以，我觉得好像做梦一样，现在能和你在一起，那真是太好了……”话没说完，她已自我陶醉地流下了眼泪。“别哭了，这真的太好了！我会一直想着您的。”我恳切地说。突然，随着一声爆炸似的声响，一个小物体冲天而上……
正是：烧泉水，小黄喝，     
跑老远，借个火；      
感动得，泪流着，     
冲天响，起大祸？
第5节  泉水疗伤
一声炸响，我与小黄同学二人被吓了一大跳。小黄同学一下子猛扑过去，抱住了我的后腰，我慌忙护住了她，生怕她受到意外的惊吓和伤害而加重扭伤。二人的这些动作也就是在一霎那的时间。惊魂过后，原来是正被烧着的铝壶内的水开了，一股气浪冲开似盖非盖的壶盖，直飞上天。反作用力之故，铝壶也随之从石块上滑下掉进火堆里，溢出的水在扑灭部分火焰的同时，使烟灰与火星四周飞溅。由于我的大意忘却了烧水之事，结果煮沸时间一长，就发生了这一幕。好在我二人离火堆较远，没有受到一点皮肉伤害，只是惊吓了一场。
我松开了小黄同学，赶紧抓了两把荒草做垫子，将铝壶从火灰堆里拿出来，感觉到还有不少水，就把壶放在地上，然后又从不远的地方找回盖子，回到她身边说：“凉一凉我倒水给您喝。”
等到铝壶不再烫手的时候，我又抓了两把干草，拧紧壶盖，来来回回反复擦去铝壶表面上的黑烟灰，但怎么也擦不净。我忽然灵机一动，快步来到泉边，抓了一把湿泥土，一手扶着壶，另一只手用泥土擦烟灰，想不到十分见效，不一会儿熏黑的铝壶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然后又到泉边的小水洼里一涮，洁净如初。接着，安上绳套，提壶在手，拿过她的杯子，倒满了烧开的泉水，送到她的嘴边，她不好意思地咂了一口，兴奋地说：“好甘甜呀！”便顺手从我手里接过杯子，又从封闭的小塑料袋里取出一根细管慢慢地吸吮着。
小黄同学干渴多时，惊吓过后，又喝上我在寥天野地亲自烧的、不冷不热的、似甘露般的温泉水，索性不再顾忌，边说边笑，细管慢吸，也算休息，一连吮吸了两杯，大概是铝壶较大，当时倾倒在火堆里没溢出多少水，又加上她的杯子小，我双手捧着水壶使劲摇摇，里面还有剩水呢！我虽然从小生长在这里，但从未有如此的“野炊”由自己动手忙碌一切。此时还真的觉得口干舌燥，望着自己第一次亲手烧的热泉水，又一次谦让于她，她已经不喝了。我吐了一个鬼脸，嘴对壶口，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小黄同学面前应表现出的风雅与文质彬彬的形象。反正已出现过背、抱她上山下山的狼狈相及拾荒烧水的山乡牧童和村夫的粗旷模样，都发挥得淋漓尽致。管她呢？这不就是与自己同学五六年的学友吗！
待铝壶滴水不剩时，我又说出了一句话：“可惜呀！”
“可惜什么？”她疑惑地问。
“忘了给你你家人他们留些‘甘露’啊！”我回答道。
“这------”小黄同学吐出了一个字，看了看我，带着期待的目光。
看看天色还早，我当机立断地说：“再烧一壶，带回家去！”
“不用了吧！”心疼累了半天的老同学，她关切地说：“我们还要尽快赶回家呢，那就带一壶生泉水好吧！”
“不，不，没什么！我非要让你家人品味品味熬粥泉边我亲自烧的‘甘露’不可”，我说着，如前法炮制，重新开始烧水。
又忙活了大半个钟头。
在烧水期间，我不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操作起来不但从容有序，而且还决定为小黄同学“疗伤”。于是便说：“小时候的夏日雨后，与同村的小伙伴们在这里赶牛放羊之际，当快步猛跑时，一不小心就会跌倒摔跤，腿脚碰在石头上，擦破皮肉，就将受伤部位在泉水中浸泡一会儿，便能起到消炎止疼的效果，所以我建议你洗洗泡泡崴伤的脚脖。”
看到小黄同学有些不相信的神色，我又认真地解释着：“据说从山洞中流出的泉水含有止痛消炎的矿物质。每逢下雨，山上山涧生长着的有止痛消炎的草药溶解在雨水中，与出洞的泉水交汇溶溶。这样，均有止痛消炎作用的，泉水中的矿物质、雨水里的草药味，二者合一，疗效更佳。听封里老一辈们常提起，他们在小时候经常在山丘石头堆里玩耍，腿上脚上碰出血是常有的事儿，混上土质，脏腿脏脚就在泉边的小坑水中涮摆，慢慢就都痊愈了。小黄呀，您就不妨一试！”
我的一席话顿时打消了她的疑虑，她想：“娃娃时的他们破皮流血都不怕‘水疗’，我这大女子，又是皮外浸泡，怕什么！”于是，指着崴伤的脚脖说：“如何摆置，随你的便吧！” 我首先把一壶泉水烧温，然后用一个塑料袋盛上温泉水，再帮她脱去袜子，尽管有些凉，她还是慢慢地试探着将崴伤处完全浸泡在塑料袋的水里面。过一会儿，我又找来一个空塑料饮料瓶，灌满了水，一只手拿着瓶子在灶脚脖崴伤处慢慢地滴水，一只手在皮肤表面适度地揉搓——
这当儿的一对青年男女心里都在揣摩着、激动着、默念着一句俗言俚语，但总是不好意思地说出。我想的是：“‘大姑娘的脚不能摸，一摸就得要娶过？’乖乖！我已给她脱过两次鞋袜，现在又按按摩摩，不知能计算多少次了。”想到这里，我又惊又喜，心里不住地扑腾腾乱跳。
小黄同学想的是：“吻一吻，抱一抱，也不能让男人摸脚脚——这！这！”她想着想着，先是有些后悔，随着伤痛渐渐缓解，心里又感谢起老同学来了。
两人想着，都没有袒露胸怀，都低着头，我动手对他脱鞋又脱袜子，她脸色泛起红润，可谁都没有抬起头正视对方一眼。就在二人脑海翻波、心潮澎湃之际，不知不觉水开了，奇效也发生了，在我的揉搓下，小黄同学的脚慢慢着地、试几试、不怎么疼了。待我收拾好一切，扶着她起身，她试着走了几步，倒能挪动脚步了。一步，两步——十步，二十步——我搀搀扶扶，她走走歇歇，一百米，二百米……两人思绪万千，不知不觉，返回村的路已走了一半。说不完的三国事，道不完的卧龙情，此处又多多发生过，说说议议。在日薄西山的时候，我取回自行车，她骑上带着我，我心里不是个嗞味，一个大男人的军人，又被称为“军鹰”，却让一个瘦弱的“小女子”带在后面，大丢面子了。心里这样想着，很快就到了她住的地方。我从军人挂包里掏出一小瓶樟脑油，这是在部队八百里野营行军时准备的，预防摔跤扭伤所用，我一直放在挂包二层里面，现在排上用场。並交代小黄同学说：“你被崴伤的脚脖，晚上睡觉前用热水汤泡后擦干净，涂抹一次樟脑油，好好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塗抹一次，已剩微微的肿胀就丢完全消失，下地走路就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可以说是基本痊愈了。”
嘱咐完毕，我再推着自车，一会儿骑上，摇摇晃晃。推推骑骑，骑骑推推，还没有步行的快，尽耽读事儿，我索性左臂伸过车樑，一抬肩将自行扛上就，军鹰飞起，尽管一天的爬山，也不觉得怎么累，天擦里时就到家了。我把车收还给民兵连长国文玩伴，一天的游程也就此结束了。
是呵！泉边烧水冒新奇，   
铝壶火中出诧异，
有惊无险野地里，   
我烧泉水她吮吸，
水疗扭伤见效益。
第6节 军鹰军医
这时，我的探亲假还剩两天就到期了，可巧舅爷的小儿子也从部队回来探亲，我管她叫小表叔。亲戚加长辈，又可称为战友。我毫无顾忌地把寄信的事儿说给他，小表叔安慰说：“这算不了啥，你已超期服役两年多，部队是允许找女朋友的”。与小表叔相处一天，他知道我是“写手”，就交给我一个任务。这个任务是啥呢？小表叔周国亚给的我任务就是为他写了材料。好则，他已有了个提纲，并口述些轮廓，我加了班，通夜没睡觉，就这样军鹰与军医相结合。写成了《辛勤耕耘终不悔》。他是所在部队的医生，他研制的冻疮药膏治愈了基层千余名官兵冻疮，给战友带来了福音，
被官兵亲切地誉为“咱们的健康卫生”称号。这在南京军区医疗卫生战线还是第一次。  
冻疮药膏的研制成功和疗效是他辛勤耕耘的结果之一。精益求精，他利用业余时间撰写了《小儿近视的预防》、《双重脸悬吊术的诊治》、《外眼手术新方法》、《医学在美容方面的应用》等。十几篇论文分别在省级以杂志上发表，得到很多专家的首肯。同时他在肛肠学上也有一定的造脂，先后在“中华肛肠学”杂志上发表的《肛裂的小疹断与新疗法》等论文受到学术界的认可和赞赏。   
周国亚，现年27岁，其兄嫂都曾在部队医疗卫生单位服役。兄周国昌转业后到“郑州管城中医院”任副院长职务。大嫂畅兰香现从郑州空军医院正师职岗位上退役。为了继承兄嫂的意愿。他于1991年河南南阳卫校医疗大专毕业后，放弃了流校继续深造的机会；放弃了兄嫂在河南郑州为他安排的舒适医疗工作；作为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又放弃了父母强留身旁和温馨的生活；还是他第四次失约好友，到南方某市从业的机会，毅然决然地入伍从戎。    “部队啊，我来了！战友们，我就要和你们一同战斗！”这是周国亚同志刚踏入军营时，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自言自语着，欢喜的泪水顿时模糊了眼睛.    在新兵连，他接到过家乡父老，兄弟姐妹，亲戚朋友，老师同学们一封又一封来信。那是热情地祝愿，亲切地问候，无限地关怀！虽然此时他已和家乡、母校、亲人远隔千里，可是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仿佛常常在注视着自己，大家的心依旧和自己在亲密相连着哩。从而激发了他训练基本功的勇气和力量，他从瘦弱的身体闯过了艰苦关；他以豁达的胸怀闯过了荣誉关；他以报效祖国的赤心闯过了前途关，来到了地处苏北的73081部队，当上了一名普通的卫生员。但在他看来，这个平凡的岗位，却担负着扶救伤的神圣使命，为完成这一使命，他觉得首先必须有百求恩那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有为从军建业的远大理想，这样才能处处为官兵服务，时时关心战友的疾苦；常常考虑钻研业务技术，事事眼光远大，有个奔头。  
为了这个奔头，他每年都给自己拟订一个全面为官兵服务的规则。提出：“在连队党支部的领导下，根据军队卫生工作原则精神，努力工作，刻苦学习，围绕部队各个时期训练中心工作，配合班、排、连、营的战况，为军事斗争、官兵健康和卫生医疗实验服务。并充分利用能利用的时间，逐步的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使自己成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军事业务水平、有卫生技术知识的新型部队战士———既是军事斗争的促进派，又是关心官兵身体健康的实干家。他严格要求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掌握军事医疗，战地抢救知识；他没有休息过一个囫囵的节假日和星期天，认真学习医学专著，以各种知识武装自己，保证战时拉得出、用得上、过得硬”。在这个规划里，他特别强调自己要恰当处理好“业”和“余”的关系。“业”就是自己从事的军事医疗专业，为了搞好专业，他把针愈的名家名言：“业精于勤，于嬉；行成于思，毁于惰”当成座右铭，时时事事激励自己。“余”可以说是专业之外的剩余时间一般来说，业余时间就是工作以外的休息时间，由自己支配一切。但周国亚同志把这个“业余”时间完全用在专攻部队医疗卫生的“业”字上，几乎没有享用一点“余”的时间。   
周国亚同志认真学习医疗、刻苦钻研技术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一线官兵排忧解难、驱病除疾。他有两个实业的特点，也就是他经常说的和实际做的。一是懂得一个部队医疗工作者应该象对待自己的衣食父母、妻儿老小一样对待官兵；二是不怕困难，只要是军事任务和工作需要，困难再大，任务再艰巨，也要挺直腰杆、想方设法去克服，去完成。     
部队每年都有不少南方的新战友入伍，一到冬天，手、足、耳等部位常常患上冻疮，严重影响了正常训练和工作。看到这种情况的周国亚，决心研制一种冻疮膏药以减轻战友们的病痛。如何着手呢？他首先是查阅资料。书山学海，查起来实在棘手；半时一时、一天两天------没得到一点消息夜深人静，为了不影响战友们休息，他躲在角 落里，偏僻处查找。困倦无比，打盆冷水，洗脸洗头，清醒思维，十天半月过去了，仍无结果。“天呢！有心无果，真要抓瞎不成！”他澳句自言自语着，心里还是不服气。   
他怎能服气！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回想起自己十四五岁的打工生涯，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看老板脸色行事，说话不赶出大气、吃苦、喝辣、尝酸、遭白眼，挨刺儿，一个个坎坷都创过了，求学时文化底子薄，以苦做舟，终于完成学业------今投笔从戎，为解除战友们的疾苦，为提高部队战斗力，决不退缩，我要有决心，查找所有的资料，研究每一个验方，必须有果有终！     一天一天过去了，再累他也要坚持；再难，他仍在钻研。吃饭时想，走路时思。晚上洗脚，两只脚伸进盆里，坐在那里“发愣”，早上梳头，掂起梳子，站在那里“捉摸”，夜里他心理有事，睡着觉，夜半了，他忽然坐起来，悄悄打开手电轻轻地翻书看，他以成为习惯，一出现灵感马上行动，分析多种验方、偏方，每遇到自决不了的问题，他就求师拜长，并让专家指教，经过无数次的组合，调配和摸索，他在自己身上作实验。有一次，由于药物过敏他的手肿了一个多月，这时，就有家人说：“这十指连心，不要把命搭上，还是算了吧，国亚觉得这话不顺耳，瞪了家人 一眼说：”项目上了，只能用积极的态度和拼搏的精神去完成不应该考虑别的。“功夫不富有心人，一种 疗效显著的冻疮膏药终于研制成功了。从而解除了不少官兵的冻疮之苦，给众多战友们带来了福音。受到上级嘉奖和众目媒体宣扬时，他只是淡淡说：“我仅仅做了我应该做的一点事。  
此后，小表叔周国亚同志正以昂扬 的斗志，坚毅的决心，默默的情绪，为下一步攻关目标，踏着坚实地脚步，向新的胜利走去

事无具细，没有时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