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二部（报讯重案）上卷19章

第19章  凤辣椒 戏耍假小子   金银宝 厦门尽收回
                                                                                                                                    五句头：文化店外骗群众，
店内倾轧也不穷，
黄金白银换钻石，
财迷好梦全落空，
都进国库为民生
第1节   低买高卖
金云文化店的经理卓妍曦将所谓价值40万的“中国梦-人民幸福”邮票与“火箭残核纪念章”，以“以物易物”交易的形式换取了戚欣华老妈妈的两套千连号俄罗斯索契冬奥钞、第五套人民币99至尊错版钞百连号、纸币瑰宝、第三套人民币小全套和元曲邮票等价值近50万收藏品。承诺他们那两款产品分别在一年以后或六到七个月能获得超过25%-30%利息，能达到甚至远远超出戚欣华的50万元。在街道办事处登记的绿茵市民众，不足十人，仅四个月投入了资金达200多万元。一年来，他们就敛财一千多万元，连同以前的不少于五六千万元的数字……。
“说好了这些‘邮票和纪念章’到期了她们公司就会回收，可眼看期限就到，公司却关门了，有的是准备鸡年的过节费，咋能过好春节呢？金鸡也难真正报晓了！”。
根据金云文化店的诈骗和非法谋取暴利行为，市公安局经侦队打非指挥部决定对金云文化店的被客户称谓“风辣椒”经理卓妍曦和被称为“假小子林黛玉”的业务主管林和饰立即立案侦辑

这天的傍晚之时，在在古都绿茵市——宽阔的绿阴大道，就是正都市宾馆，在一个豪华舒适的宾馆里，中等个儿，体态略胖、面泛红光的卓妍曦，轻轻按着写字台上电话机的键盘1234……忽然改变了主意，拿起了手机。
一会儿功夫，业务主管林和饰应召匆匆赶来。她轻轻地按响门铃，显得诚惶诚恐的样子。一项傲慢的 “风辣椒”卓妍曦经理，一反常态热情的，忙将她让进房间里，让座、倒水，完全放下了经理的身架子。  
一阵寒暄，卓妍曦轻轻呷了一口茶后，放下杯子，话锋就势一转：“小林子啊，这么匆匆把你喊来，是因为有点儿急事，需要你马上去办。您也知道，就是那戚欣华老太太的几款收藏品，我已找了买主，一个境外收藏大老板，我基本上给他介绍个详详细细。他说‘俄罗斯索契冬奥会’的纪念钞，有始以来第一次首发，两款都是千连号，分别是98000元和138000元。咱们‘以物易物’的收购，对了！对极了！。至于咱那“中国梦——人民幸福邮票”，连戚老妇人的三分之一都不值。咱那‘火箭残核纪念章’也不值几个钱，嘻嘻！所换购戚老妇人的‘99至尊错版钞’9万9千元，那可更赚大了！你猜……您猜卖出了多少钱？没想到吧，天老爷开眼，那买主答应咱用邮票换的“冬奥钞”，他分别给75和85万元哩！。咱用火箭残核换的‘错版钞’，过百万元，105万元呢！都翻了几倍哩！”
卓妍曦说的眉色飞舞，让林和饰也兴奋不已。她又接着说下去：“第五套人民币虽然还在流通，可那是错版钞啊！中国人民银行就发行那有限的套数，各种币值一百元的，五十元，二十元的等等，都是百连号哩。就像‘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一样，错到今天，当时的8分，现在的百万之巨升值！他还说，他先到北京拍卖会上拍卖，再到上海，香港，英国，瑞士，日本……人民币呀，今后会赶上英磅和美元，世界金融界触目。就是拍卖不出，也没什么？可以分开在他们国家或世界拍卖。‘99至尊错版钞’各种币值百连号，以整化零，变成一百份，小中见大，更有空间升值。再退一步，实在出手不了，他也不在乎那千儿八百万的，放呗！放它个十年二十年，就有可观的空间升值。大不了留给子孙当遗产，让后代升值升值再升值……”   
卓经理说着，神秘地看了一下林和饰一眼：“为了显示我经理身份的尊贵，我不打算二次与那个老板再接触，你就代劳吧，一手交货，一手接受美元或人民币。六四开，你四咋样，不算亏待你！那价值小的，纸币瑰宝、第三套人民币小全套和元曲邮票等，或许也能翻三倍增值，毕竞是小数，就让其它员工不吃‘稠’喝点’‘稀’吧，你看是否可以？”
一向颇为傲慢与抠算的卓经理，今儿，怎么冷不丁和颜悦色地与下属商议？毫无思想准备的林和饰，不禁一愣神，可话到嘴边儿，又“咕咚”咽到肚里。她忙陪着小心，谨谨慎慎地问：“卓经理，我去能否办成事儿……”
“能，一定能，让你办这事，我一百个放心，完全没问题！明天还是这个房间，他在等你！”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假小子”林和饰准时来到昨天与卓经理谈话的房间里。一见面，一闻声，那境外大老板就感到这女子与众不同：形象上有点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声调上女音中夹带男童声，不觉打心眼里发出无声赞叹：“新鲜，有味！”于是，以超乎寻常的热情接待她这个小不点儿，使她感到很诧异。老板在屋内跑圆场，又是倒茶，又是端果子，倒叫林和饰感动得直打手势，拍拍沙发请他坐下休息。
林和饰怕他介意，就先在沙发上坐下，大老板好像不再客气，紧挨着坐在林和饰的身边，林和饰似乎觉得是大老板亲近与关爱的表示。然而大老板却歪着头来盯着林和饰的脸，不错眼珠地看个不止。被看得难为情的的林和饰，轻轻问道：“你干嘛这样瞅我呢？”
大老板夸奖地冲她举起大拇指：“你真是美人儿！”林和饰最喜欢别人夸她的貌美，何况这称赞是来自一个境外的大老板。她心头舒服无比，高兴得来了兴致，忘记了她来这里的主要宗旨是交货换票子，便和老板“交谈”起来：“不，我比不上我们的卓经理。”林和饰说着，并排举起了两个大拇指。
“不，不！”为了满足林女的虚荣心，当她的话语一落音，老板就拍拍林和饰，举起大拇指；然后伸出食指说：“她是第二，你是第一。”这时的林女，因为心里高兴，感到老板不那么生疏了，倒显得很是亲近，心想：“这笔生意一定能够做成！”
说来？贱价收来
，贵价倒出；
贱贵若何？
伤客损主！
第2节  贱身以许
大老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走进卫生间里，然后，里面哗哗的放水声起。过一会儿，老板走出来，林女不知何故，走进卫生间一看，才知道高级的浴盆里热水已弥漫住了盆底。林女感激在心里：“老板真会体贴小女子，俺一大早动身，风尘仆仆，一身臭汗味，正愁陪不起，何不在这全市最高级的宾馆里，最舒服的浴室里享用一次。”林女满意地一点头，脸上露出了笑意，并示意老板走离。大老板很不情愿地向外挪着步子，到了门跟前，还突然把卫生间的门倒锁起来了。

林和饰大为诧异，想起刚进房间时，自己要松松背着东西的挎包带子，由于时间较长，又是贵重的东西，不便多多关注，引起注意。致使背包带子勒紧了乳房根部。自己本来一扭腰就能松开；而他却鬼鬼祟祟的过来，借着帮松带的姿势，捏了自己的乳头一下子。于是心里警觉起来，厉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的？”
“我们也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林女士！”大老板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我不说你也明白，想和你做一场露水夫妻。”
“啊！”林和饰大吃一惊：“你——你要强奸我！你敢……”林和饰未说下去，声音不但变软了，而且听不见了。原来，一把弹簧刀尖已对准到胸前。
“请看吧！林女士。”大老板左手伸开，呈现在她的眼前的是一只黄澄澄沉甸甸金镯子和一副亮闪闪的银链子：“两者之间，由你选一。”他又看看写字台的抽屉：“你们所要的的现金支票或现金就在里面，你还可以单独得到一些票子！”
寒光闪闪的刀子，金光闪闪的镯子，银光闪闪的链子，诱惑心弦的票子，林和饰只觉两腿发软欲瘫地，眼花瞭乱神志迷，心烦意乱上天际。
大老板怎容她拖延：“痛快点，我说的是你——”
林和饰哆哆嗦嗦伸出手，迟疑片刻，拿起了镯子和链子，大老板现出得意的狞笑，亲手在她的右腕戴好金镯子，在他脖中挂好银链子，便顺手把她抱起，放到柔软的床上，立刻在她的胴体上尽情地任意……
    事毕，大老板把应给的265万元，在现金支票中填上275万元交给了林和饰，又额外赏给她一沓人民币。並亲自当保镖，开着租用的高级小轿车连支票带人送到了经理卓妍曦的办公室。

厦门一街道，杨蕻梨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来穿去，对川流不息的人们，一个不漏地两眼注视……
街道拐弯处的空地，民间自发地人们东一簇，西一堆地围着摊贩子，他们在交谈品评着一项新兴的业务——所谓的古物、古玩、墓葬出士物、金镯、银链等各种各样佩饰和收藏品，进行买卖交易。
乔装打扮的林和饰凑在一堆人边起，装作有兴趣看着的样子，眼睛却溜来溜去，等候前来接头的阿舒子、

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朝他站的地方走来，对照相片看，她就是阿           舒子。
阿舒子走到一个小摊前，目光落在林和饰脖子上的串链和手脖上的珠子。她用肘部轻轻碰碰林和饰。
     “请问，到厦门大学怎么走？”
    林和饰盯住阿舒子脖子上的串链和手脖上的珠子，完全与自已脖颈和手脖上的一个样子，马上回答：“从前面坐六路公交，然后换9路就到厦门大学所在地。”
阿舒子有礼貌地：“谢谢大妹子。”
阿舒子转身离开人群，向外走去，林和饰急忙尾随。
“你的脖串和手链是在泉州买的还是在福州买的？”林和饰问阿舒子。
阿舒子回答：“都不是，是在意大利。”
林和饰试问：“换着带带是否可以？”
“这，不太好吧。”阿舒子在犹豫中两眼盯着林和饰。
对罢暗语，林和饰首先取下自己脖子和手上的，阿舒子翻来覆去地看着摸着，仔细审视，然后微微一笑，取下自己的两款后，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不显眼的小布袋子，一并交给了林和饰，而她即刻向外走去。林和饰注视着阿舒子，直到她隐没在人群中，才转身一溜烟地消失。

旧货摊旁的街道上，以锐利目光搜索着川流不息人们的杨蕻梨，发现林和饰向这里走过来时，连忙闪进一家小食品店里。
迎上来的营业员笑嘻嘻地问杨蕻梨：“女士，你买什么东西？”
“来块口香糖，要那种。”他伸手一指。
杨蕻梨付钱，她眼睛盯着门外走过去的林和饰。杨蕻梨走出食品店，远远尾随着林和饰。
林和饰的老家就在临街的一座旧房子，一个女性的住宅，屋里陈设不多，然而却很整齐。她走进来，从小柜中拿出一个酒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取下与阿舒子互换的串珠和手链查看个仔细。                                                                                         
门开了，走进来了杨蕻梨。
“你找谁？”林和饰有点惊异。
杨蕻梨打量着屋子，没理她，林和饰的目光落在杨蕻梨脖子上带的链子，她面目表情十分复杂，顺手仅戴上手链子，脖链拿在手里，试探起了杨蕻梨：“你的脖链是从哪儿买的呢？”  
杨蕻梨：“……。”
林和饰见状，板起面孔：“你找哪一位？”
杨蕻梨紧接着：“就找你！”
“请问，您贵姓？”林和饰脸上马上显出笑意。
杨蕻梨厉声地：“你应该明白我是干什么的！不要绕圈子！”
林和饰愕然，继而露出惶恐的样子。杨蕻梨逼进一步，目光逼人的问道：“你在绿茵市曾是尚法执与卓妍曦的中间联系人！你又替你的卓老板到宾馆观里取过东西！”
“什么尚法执……什么东西……。”林和饰一面装迷地回答，一面向后退着抓起桌上的酒瓶砸向杨蕻梨，杨蕻梨一闪身，酒瓶抛到墙上，摔成玻璃碎片子。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杨蕻梨掏出手枪对准林和饰。
林和饰慢慢把手举起。
杨蕻梨命令道：“取下手链，捡起地上的脖链子！”
林和饰顺从地捡起她刚才拿酒瓶砸杨蕻梨时，而落在地上的脖链，并取下手链子，递给杨蕻梨。
“放在桌子上，转过身去！”
对于杨蕻梨的命令，极不情愿的林和饰，不得已而转过身后，又猛一回身，看到杨蕻梨仍然站在远处，枪口依旧对准着她。林和饰失望地垂下头，完全泄了气。
拿起手链和脖串看看的杨蕻梨，对着林和饰：“尚法执已经被逮捕了，现在蹲在号子里；你的经理卓妍曦，也在我们监视的圈子。”
“我坦白……”林和饰一震，边说边哭泣：“尚法执是我们经理幕后指挥人，我曾在中间联系过两次，也到宾馆里去取过东西……”
正是：辣椒辣坏假小，
钱财引诱钻套；
文化产业蛀虫，
身败名裂蹲牢！
第3节  厦门夺宝
杨蕻梨接着又问：“在货摊上与你接头的是谁？你俩交换了什么东西？”
林和饰交代：“那个女子是日夲文化收藏协会派在北京和正都市的秘密联络人阿枝子的妹妹阿舒子，她也是策反尚法执叛国的首要分子。我俩互换的是金脖串和银手链，她给我的是真金白银，还有兜里的一包，我连瞧都没来得及，你就进来了，我估计就是钻石……这是我们经理卓妍曦把骗得的两千多万元用洗钱的方式，先换了些黄金。后来觉得黄金有涨有跌不大百分之百的升值，就都通过阿枝子换成了只升不降的钻石。经理让我与经常来往于台北和厦门的阿舒子联系，货今天算是到了手里……我给她的都是假货。不过银手链上的两颗大珠子，我偷听到的，据说是古物，有很高的价值……你们会不会把我抢毙？”
“这要看你的态度！”杨蕻梨紧盯着林和饰。
“我说的全是实话，我是没办法呀，他们逼我……”林和饰依然是边说边哭泣。
“你们的钱是怎样骗来的？”杨蕻梨继续逼问林和饰。
“那是用廉价的收藏纪念品，谎称非常贵重，以后会怎样怎样的升值，取得客户的信任并投资。比如去年的“中国梦-人民幸福”邮票与“火箭残核纪念章”，每套差的一百多元，最好的超不过一千元，我们以每套五千元或一万两万元的价格出售，那不就获得了高额利润价值！同时还用以“以物易物”的形式进行交易。又如一个老人叫沙滃是，他手头有价值近五十多万的收藏品：‘千连号俄罗斯索契冬奥钞、第五套人民币99至尊错版钞百连号、纸币瑰宝、第三套人民币小全套和元曲邮票等急于出售，但苦于找不到买主，我们的经理就答应与他交换，并承诺分别以半年或一年的时间，到期收购，让他能获得两万多元的利润价值。我们赚沙滃是老人的钱较多，不……不是赚而是骗，在所有被骗的老人中，他……沙滃是名列第一！”
杨蕻梨又问：“你的最高领导人可是尚法执？”
“是的！”林和饰回答的干脆。
林和饰家门外，杨蕻梨带着缴获的金银饰品和一包钻石——锁好了门，抬头看看门牌子。
屋子里，林和饰嘴上堵着毛巾，被捆在一个角落里。
    走出林和饰的家门，杨蕻梨联系上了厦门市公安局，暂把林和饰监禁在局里。里。
临海镇旅社，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二层楼。楼下业务室里，一个二十七、八岁摸样的女人头也不抬的伸出手来：“证件！”
杨蕻梨沉默着，女人等了一会，杨蕻梨拿出证件，那女人一看，立刻站起身，满脸堆笑地说：“请跟我来，忻女士！”
杨蕻梨跟着她走上二楼，来到一个房间里，意想不到的是迎上来的竟是尤明亮，她正要寒暄，尤明亮赶紧用食指一堵嘴唇，做出一个不要说话的示意，杨蕻梨心领神会。只见尤明亮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上面显示着：“把金银饰品和那个小布袋交给我，但你要拿出袋子里的钻石……”
得到所需要的东西，赵正理握了杨蕻梨一下手，撇下她，径直走出房间，很快就从杨蕻梨的视线中消失。那一握的不温不火，杨蕻梨就懂得了尤明亮的意思——拿去当诱饵。
厦门市公安局，经侦大队长的办公室。
绿茵市商业路经侦二中队的章中队长把证件递给了厦门市经侦大队队长手里：“我奉命把案犯女子林和饰押送回绿茵市，顺便协助来厦门办案的绿茵市公安人员一道侦破案子。”
大队长爽快地：“欢迎，义不容辞！”

旅社外的一个公共卫生间，阿舒子四周观察，见没有人出进，她匆匆走进门内，向左一拐进了男厕，锁上门，迅速脱去自上而下的一身女装，塞进大便池上的水箱里，撕去脸上薄膜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完全变成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样子。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脱尤明亮锐利的目光。
男人“阿舒子”子来到了旅社门前，他抬头看看招牌，走进旅社里。
一间四壁空空的地下室。在昏暗的灯光下，尤明亮和“阿舒子”对峙：“一直在跟踪我！”阿舒子质问尤明亮。
    “跟踪？你不觉得你这段路走得太顺利！”尤明亮反问阿舒子。
    阿舒子：“这么说我得感谢你？”
    蓝明亮：“如果他们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大概你也不会到这里。”
    阿舒子：‘我什么时候晋级了，还需要人保护？先生，我的职位很低。’
    蓝明亮：“正因为职位低，没有本事，才需要我保护你。”
    “胡说！”阿舒子拔出手枪对准尤明亮，一步步紧逼：“我出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你是中国的反间谍人员吧？”他质问尤明亮。
   蓝明亮做了个假动作，反手打掉了他的手枪，左手与他博击，右手麻利地掏出腰套里的匕首，一个扭身猛插过去，刺死了“阿舒子”。从他身上摘下金脖串和银手链。尤明亮看到银手链上的两个大珠子，格外显眼，欣慰地笑了笑，熄了灯走出地下室。
   蓝明亮从地下室慢吞吞地走在地道里，四周环视着。突然，阿枝子原先在绿茵市各个文化店挑出的人员所组成的“敢死队”成员，这次随她一起 “护宝”并监视阿舒子和尤明亮“交接”行动的“金典甲”拔出匕首，没等他刺下去，尤明亮猛地转过身子，夺过匕首把甲刺死，并从他身上搜出一支手枪，藏在兜里。
蓝明亮走在漆黑的弯弯曲曲的地道里，边走边搜索。前面手机上的一道电光射来，蓝明亮躲在角落里。待“金云乙”走过来，他跳出来用手枪逼住他：“别动！”
蓝明亮缴下乙的手枪，低声命令道：“往外走！不许嚷，嚷就打死你！”
乙乖乖地向外走去，尤明亮紧跟在他后面，严密监视。                        
地道出口，黑夜里。趴在地道口外的是“保墨丙”和阿枝子（即从东岛国日本又来到厦门的阿枝子，先于她女扮男装的妹妹阿舒子），听到传来的脚步声，阿枝子以男子的声调问道：“干掉了吗？”声音压得很低。
丙趁机窜出地道外，尤明亮的枪声响起，乙踉跄着倒在地。阿枝子和“保墨丙”连忙掏枪，一个箭步跃出地道的尤明亮，刹那间，枪声划破夜空，院落里枪战开始。
临海镇旅社里，两辆警车呼啸而至，厦门市公安局经侦大队长从车上跳下，命令道：“包围旅社，警戒周围！”
郑州市的章中队长和牵着一只警犬的杨蕻梨与随同的武警向四外跑去。杨蕻梨刚一举步，被跑过来的狗绊了一下子，他带着狗向旅社的后门跑过去，心里默默地想着：“好哇，这次又与自己的心上人并肩战斗在了一起！”。
旅社内，章中队跳过院栅栏，阿枝子向他开了一枪，章队迅速躲开，依据地形还击。另一面，尤明亮和“保墨丙”对射着。阿枝子趁乱向后门摸去，她见尤明亮和“保墨丙”对射，举枪向尤明亮瞄准，一道黑影跑过来，狗咬住了阿枝子，枪声随即响了，尤明亮身体一歪，倒伏在地。“保墨丙”扑过来正要开枪，被章中队长赶来一枪击毙。
狡猾的阿枝子佯装举手向尤明亮缴枪投降，“佳德丁”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举枪对准尤明亮，……说时迟，那时快，精灵的警犬丢掉阿枝子，一跃而起，窜上去咬住“佳德丁”举枪手臂的衣袖，“佳德丁”摔了个狗啃泥。厦门市公安局经侦大队长举起一块石头砸向他的脑门子；与此同时，“佳德丁”也扣动了扳机，虽然射击偏离，但也伤了尤明亮……
侥幸逃跑、躲在远处的的阿枝子，见“宝”飞人死，又是心里暗暗叹气！

黎明，一抹红晕露在东方天际，人们围在昏过去的尤明亮周围，在绚丽的朝霞辉映下，尤明亮的消瘦的脸上闪烁着明快的光熠。
杨蕻梨俯下身，紧紧抱住尤明亮：“亲爱的……我爱你……”
大队长：“我们的好公安勇士！”
章中队长：“我的好领导，好上级！你帮我们分局破了金云文化诈骗大案，两千多万元的金银饰品和钻石；贵重的文物古玩没有流入到外国去……！”’                                                   
蓝明亮挣扎着从衣袋里掏出缴获的两个金脖串和两个手链子，交给章中队长。手链上的两颗大珠子里面的……与钻石的下落当着众人的面，没能说出来的蓝明亮，给了杨蕻梨一个暗示……！
一架从厦门开往绿茵的飞机停在跑道上,两辆警用车在飞机旁停了下来。章中队长和几个武警押着活下来的犯罪嫌疑人走下警车。杨蕻梨扶着右胸缠着绷带，右手用绷带吊在胸前的尤明亮。在他们身后，警犬摇着尾巴也窜下车子。
    人们在送行。杨蕻梨因为尤明亮的受伤，没有胜利后欢悦的样子。而尤明亮显得很轻松，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和人们一一握别，当他发现蹲在厦门经侦大队长脚下的警犬时，吃力地弯下腰，抓住它的前瓜：“还得感谢你呢，要不然我就没命了。”
正是：明亮一阵诙谐声，
蕻梨脸上露笑容。
厦门夺回金银珠，
一机载飞绿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