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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美少男 经营鸳鸯店 花老总 缠绕阳阴病
五句头:鸳鸯店里不鸳鸯,
男女在场不在场;
看是男子却是女,
潇洒靓丽都一样,
只因变脸又换装。
第1节解围敏捷
公历4月下旬26日,农历3月中旬的18日这个周六晚上。郑州移动分公司副总经理陆松岭,又翻阅了关于移动资料的小册子:1997年底北京、上海、西安、广州4个CDMA商用实验网先后建成开通,并实现了网间的漫游。用户发展达到55万户。1998年8月一纸“军队不得参与经商”的禁令使“电信长城”运营者的身份变得格外敏感,CDMA在中国的前途因此备受关注。1999年6月联通在香港举行的全球CDMA大会上宣布其CDMA发展计划,但因知识产权谈判等因素,该计划没有实施。
2000年2月16日中国联通以运营商的身份与美国高通公司签署了CDMA知识产权框架协议,为中国联通CDMA的建设打清了道路。但是,框架协议签署仅仅两周之后,联通CDMA项目便被政府暂停。2000年10月中国联通副总裁王建宙宣布将重新启动CDMA网络建设,并且于该年年底正式开始了筹备工作。
2001年1月原部队所有133CDMA网在经过几个月的资产清算后,正式移交中国联通。2001年2月27日联通公司成立了全资子公司——联通新时空移动通信有限公司,负责整个联通CDMA网络的建设和经营。联通CDMA网络建设的具体筹划工作正式展开。2001年3月28日联通CDMA建设一期工程系统设备的采购开始发标。
2001年5月15日中国联通CDMA一期工程系统设备招标结果公布,10家中标厂商与中国联通所属联通新时空签订了总金额RMB121亿元的合同。CDMA网络建设全面启动。2001年6月联通在2001年3G大会暨第六届CDMA年会上与世界13家著名运营企业签署CDMA网间漫游谅解备忘录,包括美国斯普林特、加拿大BellMobility、日本KDDI、澳大利亚电信、墨西哥电信、委内瑞拉电信、关岛电信、新西兰电信、巴西电信、韩国SK、LG等。2001年8月联通发布公告,CDMA主设备安装、调测已在各地全面展开,全国已有16个省36个交换局打通了第一个电话。
2001年8月30日包括摩托罗拉(中国)、中科建、东信、波导、中兴及厦华在内的19家经国家计委批准的CDMA手机生产企业与联通新时空签订CDMA终端产品供货协议。2001年10月13日中国联通上海分公司率先在浦江两岸的中心城区,构筑了cdma-1X高速移动通信试验网,并在召开的技术推介会上展示了初步的应用。
2001年11月14日中国联通公司与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签订了《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与中国联合通信有限公司电信网间互联及结算协议》。2001年11月23日中国联通有限公司与联通新时空正式签订“CDMA租赁网络容量协议”。中国联通也享有购买CDMA网络的选择权,此购买选择权可于租赁期内任何时间及结束租赁后一年内行使。
2001年11月27日北京联通就原长城CDMA用户转网事宜发布公告,提出了原电信长城网用户的3种转网优惠方案。2001年12月22日中国联通在北京宣布,中国联通CDMA移动通信网一期工程如期建成,并将于2001年12月31日在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开通运营。联通新时空CDMA网络建成。
2002年1月8日“中国联通CDMA网开通仪式”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联通新时空CDMA开通放号。2002年初联通成立增值业务部,专门负责CDMA手机数据业务。2002年3月7日中国联通A股上市计划顺利获得国务院审批,旨在为CDMA项目筹集资金。2002年4月8日联通新时空CDMA网络正式运行。2002年10月CDMA全国用户数达到400万。2002年底CDMA二期工程结束。
2003年2月26日联通与高通在北京联合成立联通博路公司,开发应用基于BREW手机平台的移动数据增值业务。2003年2月28日联通与微软签署有关战略合作协议,宣布微软将为中国联通提供有关移动数据增值业务服务。2003年3月20日联通与韩国SK签署成立合资公司协议,联合开发手机娱乐内容,向联通用户提供无线因特网服务业务。2003年1月28日上海联通率先开通CDMA1X网络。标志着中国联通的CDMA移动通信全面进入了真正的2.5G。2003年3月28日中国联通在京宣布,CDMA1X网络正式建成开通,同时联通还发布了名为“联通无限”(U-MAX)的无线数据业务品牌。2003年3月31日广东联通正式开始商用CDMA1X。2003年7月CDMA手机用户突破了1100万户。
然而,“小骨粉”陈顺平特意选定的六顺八发佳日,陆松岭特意记着,又打着娱乐与发展业务心态,带着好友石兆琪、徐如风一行三人前来捧场。“大骨粉”热情接待,寒暄了一阵后,“小骨粉”让陆松岭出点子,陆松岭“视察”了地形,逐吩咐唤来六个身材、气质较好的洗女,在院中一片空地上,临时辟一舞场,借着月光,放起舞曲,男女搭伴跳了起来。月夜如水,微微凉风,悠悠舞曲,婉转动听。时快时慢、时重时轻的脚步;扬起又落下的手臂;左旋右转的身体;前进又后退的双腿。蹦跳起来,轻松愉快,但不一会儿,凉风不凉,浑身热气腾腾,汗水浸浸。很快一对对、一群群青年男女闻曲而来,加入跳舞的行列。一个钟头过去了,每个舞者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汗水微冒,在片刻换曲换步停歇之时,“小骨粉”发话了:“朋友们,大家跳的高兴,就请进屋洗洗头、洗洗脚吧!”
陆、石、许三人应约而来,自然一呼即应:“好哇!好哇!”逐被三个洗女一拉,顺利入屋。其余三个洗女分别选择对象拉三个男子进屋了。剩下男女仍然在院中蹦跳。没有免费的晚餐,进来就要消费,这一拨洗理完毕,六女又拉拉扯扯、缠缠绵绵地迎进了六个较有消费能力的男子。
陆松岭的出谋划策:以歌舞招徕顾客,空场当舞场,明月替灯光,给“大、小骨粉”带来了一笔收入。此后,陆松岭三人时不时地光顾一次,又组织几次舞会,使幸子城逐渐幸运起来。陆松岭他们与这六位洗女也慢慢熟悉起来,洗头洗脚,唱歌跳舞,常来常往……
这“小骨粉”得寸进尺,前面有陆松岭为她的化名张军制谜,她还要求陆松岭再为“幸子”城的六洗女名姓制谜呢!说什么:增加她们的文化蕴底,可以在顾客面前显示出她们是“阳春白雪”身份,是既高雅又风骚的洗头洗脚女人。
“哈!哈!”陆松岭不自然地为“小骨粉”地说词笑了两声后,只得为她们六人画了像:
张清秋:弓搭长箭已上弦,水绕青山流潺潺,禾仙火神对面谈——少言寡语多忧患,心事重重似有难。
姚玉婷:佳兆女俊多欢喜,王子有点才乐意,亭外有女欲进里——恰似红楼窈窕女,一颦一笑呈美意。
刘倩芳:文王持刀亲征战,人牵青马打前站,方女粮草押运官——替父从军花木兰,飒爽英姿胜过男。
姜美娜:女子牵羊走,大羊带着头,那边女鞭抽——腰如凤摆柳,声似银玲弄。
孟妹妹:子在皿器上,女陪未婚郎,未婚女恋郎——形态稍稍胖,体液微微香。
李喜素:果在园中开白花,嘉庆无力把仗打,戒腥去荤食菜瓜——眉目清秀瀑布发,如花似玉好俊雅。
以上一至五谜均以七字或五字的五句头诗为每个女子画像,前三句以拆、拼字法的谜面形式,各打三字为其姓名,后两句则描述各自的形象和性格。如“张”字以“弓搭长箭”,“姚”字以“佳兆俊女”等依次类推。第六谜则以意而猜,前三句 “园中开白花”寓意梨树的“李”姓,二句中的“嘉庆无力”是喜“字”,三句中的“戒腥去荤”“素”字;四与五句为其女的形象、容貌或性情描述了。
得此“佳作”,“小骨粉”如获至宝,六位洗女欣喜若狂。再为如同陆松岭副总这样有品位有文化的人服务,就可以卖弄一阵子,应付一下了;哪怕是即时之间对客人的印象,也不总被认为是乡下女,山妹子的“下里巴人”呀!
然而,陆松岭做梦也没想到:便宜了小“骨粉儿”,又惹来了一屁股骚的奇遇:也就是这年24节令中最后一个冬至的第二天,又逢星期六。连日来的“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真乃“忽如一夜春风来,大树小树梨花开”。陆松岭吃过晚饭,和衣而卧,虽暖气开放,室内温暖如春,但他仍拽过被子盖住上身,劳累一天,只想趁着饭后之困,解解乏。不想一觉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已是23点一刻时分。困去乏解,走到窗前,四目外视,在路灯的映照下,地上的积雪白里泛黄,偶尔驶过几辆小轿车,车灯射处,看得见雪花仍在飘飘。此时的陆松岭突发奇想:何不尝试一下这深夜风雪美景的滋味,又是妻子不在,独居闷室,毫无睡意,外出走动走动也好。心意已决,陆松岭很快穿上皮棉鞋,戴上保暖帽,披上风雪大衣,开门走了出去。迎风浴雪,陆松岭一会儿直走,一会儿为了避开朔风刺脸,雪片点鼻拂眼的痛苦,便扭头侧身行走几步。虽穿着厚重,但脚步不慢,尽管零下近十度,陆松岭也感觉不到怎么冷。街道两旁除了路灯明亮与高楼大厦上面霓虹灯闪烁外,几乎所有的商家店铺都已关门。偶尔看到个别小吃店里还亮着灯光,仅有三五人就餐。陆松岭走着走着发现在一排平房处,一个昼夜饮食店和旁边的烟酒店,还开着门。不远拐弯处“鸳鸯发廊”四个霓红灯字斜映入目,陆松岭便走了进去。只见一个短发齐耳,着紧身羽绒上衣的年轻男子正在专心致志看电视,由于屏幕小,这少男双眼几乎挨着画面,似乎对陆松岭的到来没有察觉。突然,扭头见人进来,着实吓了一大跳,很快镇定下来,有礼貌地招呼说:“先生,您好!想要为您服务什么?”
这一问话,比少女的声音还要甜美悦耳;这一扭头,一副绝伦的美男子面孔顿时惊煞了他陆松岭:面白似敷粉,银牙玉砌成,大眼睛,忽灵灵;浓眉毛,弯生生;薄嘴唇,红润润;不高不低好身段……
陆松岭审视了这少男子一会儿,疑惑地问:“谁服务?你来服务?”
“是啊,不满意吗?先生!保管能为您服务得舒舒贴贴、周周到到。”
见这少男热热情情与他那美好的形象,陆松岭走不动了,并爽快地答应:“既到宝地,当然愿意接受服务,不过只洗洗脚就行了!”
那美少年麻利地迅速准备好一切,就替陆松岭洗了起来。陆松岭再次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和那轻盈的体态,那白净的脸庞,那始终带着微笑的大眼睛,那灵活的温柔的如女性般的手指,来来回回揉搓在自己的双脚上,一阵痒痒的感觉涌上心头,陆松岭不由自主地兴奋地问:“小弟弟贵姓?听声音像是湖北人。”
“大哥说的是,老家就在鄂与豫搭界,我叫朱敏。”那少男爽快地回答:“弟弟和他的女朋友出去没回来,要不是等他俩早就关门了,大哥哥这么晚来捧场,真是谢谢了……”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面有人敲门。朱敏忙回应道:“来了!”一边应答,一边赶紧起身,擦了一下手,刚走到外屋,三四个人已推门闯了进来,说话带醉意,口中喷酒气,东倒西歪的,其中个子较高的一人问朱敏道:“你是个男的!少见。”
“是的,正在给一个顾客洗脚呢!”
“好漂亮的小伙子。你是给女的洗还是给男的洗呢?”
“当然是男子呀!”
“我们四位也打算劳驾劳驾小弟弟!”
“请坐下等等!”
“等不及,请给我们叫几个娘们儿!”
“对,要几个娘们儿!”另外三个人一齐起哄。
“这么晚了,那还有人呢!要不,明天再来吧,保证侍候周到几位,好吗?”
“不行,我们现在就洗!”那高个儿说着,随手摸了朱敏脸蛋一下。
朱敏扭头甩过脸,郑重地说:“请严肃点!”
来人你一言我一语嚷嚷起来:“哼!男人还害羞呢!你和屋里的那个人是在搞同性恋吧。”
“是啊!在干什么?”
“我们也想尝一尝同性恋的滋味。”
“尤其是这个小美男!”……四人一边起哄,一边向朱敏围拢而来,欲动手动脚。
“你们想干什么?”朱敏提高了声音。
“不干什么,也想让小美男陪陪玩玩!”一个小个儿说着,一只手已向朱敏白嫩的脸上伸来。
陆松岭在里屋从门帘缝隙中看着这一切,先是认为这个久经沙场的小伙子能应付得了,不想过问。后听到牵扯了自己,就把脚从盆里伸出来,没顾得擦,湿漉漉地穿上皮鞋,仍坐观其变,待那小个子就要拧朱敏脸蛋的刹那间,陆松岭猛起身掀帘出来,侧身横挡在二者之间劝阻道:
“何必呢,一个人哪能照顾好你们四个,想坐就坐一会儿,要不隔日来捧场吧!”
那小个子愣了一下,缩回手,两眼直瞪着陆松岭,半天没说什么。那大个子来到陆松岭面前,喷着酒气带着质问地口气说:“你性——幸——福了,就不许俺哥们儿……”
陆松岭听到这话,强压心头怒火,柔中带钢地解释道:
“瞎说什么,看我是那种人吗!我衣冠整齐,只是正二八经地来这儿洗洗脚、解解乏罢了。”说着,陆松岭抬起一只卷着裤子边、带水的脚向来人表示自己的清白,接着又道:“来的都是客,是客知礼节,讲点理好吗……”
没等陆松岭说完,那大个子就扬起一只手朝他脸上扇来。陆松岭一面护住小朱,一面转身躲过这一掌,那大个子扑了个空,而身子却向前一倾撞在另一个来人身上,正好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双双叠压在一起。大个子气急败坏地扭过脸朝小个子和一个始终未动手动口的两个同伙嚷道:“愣着干吗,还不揍这小子!”
这二人跃跃欲试,没有动手,还是倒下去的两个突然起身,大个子猛地推陆松岭一个踉跄,压在下面的一个顺势踹了陆松岭屁股一脚。
“求你们了,不要闹了,要不我打110了!”朱敏一边央求,想息事宁人,一边威慑,想吓走他们。
“嘿!小男妓有种,吓唬老子不成!谁吃这一套。”大个子仗着人多,同时吩咐三人围住陆松岭,自己独个向小朱扑去。说时吃、那时快,陆松岭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拨开三人,猛地张开双臂,迅疾一合,连臂带体死死抱住大个子,任大个子头撞脚踢就是不放。那三人被陆松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晕了头,待反应过来,准备援助同伙时,突然房门响动,一个公安模样的年轻女子和一个男子破门而入。那三人没敢动作,陆松岭见来了救星,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散了劲儿,使大个子轻易挣脱。大个子见势不妙,招呼同伙从未关好的房门口,挤身迅速窜出,一溜烟地跑了。
“这是我的弟弟朱捷,这是他的女朋友。”朱敏指着这一男一女向陆松岭介绍完转过脸看着二人又说:“亏你们回来的是时候,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险情。”
朱捷的女朋友笑了笑说:“没啥事我就走了。”没等众人反应,她便扭头自开房门,匆匆出去了。朱捷同时跟着女朋友也走了
陆松岭紧接着也说道:“我也该走了……”
是也:空明如水月似霜,
轻歌曼舞曲悠扬。
幸子城中众洗女,
驴屎疙瘩外面光。
鸳鸯店里美男在,
原是鸽子变性藏。
穿红戴绿换面具,
惹得副总阳气旺。
第2节 男女奇变
朱敏哪能让陆松岭轻易离去,只听含着泪说:“大哥哥,谢谢了!要不是你出头可就惨了。”便说便又拉陆松岭回到里屋,准备继续给他洗脚。陆松岭到墙镜前一照,看到自己袜子未穿,棉皮鞋未系带子,裤脚上卷,头发蓬乱的狼狈样子,也就答应了。此时的朱敏对陆松岭更加热情了,一边换盆热水,一边吩咐弟弟说:“小捷,关好门,不要再接待其他人了。你在外面看电视,我再给大哥哥整整洗洗。”
噢!他的弟弟叫朱捷,好一对敏捷的小兄弟呀!捷比敏个子高,但比敏脸色稍黑;眼窝没敏深,但眼珠比敏稍大,两兄弟各有千秋,这个“秋”也正吸引着陆松岭的方寸。闲聊中,朱敏告诉陆松岭:她们兄弟俩,是湖北丹江口人。由于丹江口水库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源头,蓄水面积扩大,水位升高。他们全家移民到一个三县市交界处土谷山旁。这里地阔人稀,盖了一排排整齐的砖瓦房。从此全家告别了低矮的茅草屋,过上了比较宽裕的生活。大概是水土不服或生活习惯以及其他原因所致,不到一年,五十来岁的父母双双得病身亡。安葬了二老后,尽管新居之地山清水秀,白云红霞,空气新鲜,鸟叫虫鸣,莺歌燕舞,蛙声蝉音;还有一条小河绕新村而过,水草青青,鱼儿摆尾,遨游浅底。真乃广阔天地,田园风光,花好月圆,良辰美景。但仍禁不住丧亲之悲,寂寞之苦,生地之疏,亲朋之稀,逐将小弟朱捷托付给大伯和祖母照料,孑身一人来省城打工闯荡了。饭馆择菜、端盘,商店卖衣售百货,马路叫喊卖报,大街散发广告、传单,院落打扫卫生,推车销售瓜果、冷饮,地摊摆放杂品、玩具,给单位推销空调、电器,给保险公司上门服务找险主等等。总算积蓄几个钱,租了这间细长型营业房,生意倒还不错。缺少人手,又把弟弟叫来,共同支撑门面,互相有个照应。刚才那个女的,原是移民前同村的,当女兵复员到一个商场大楼保卫处作内勤工作,与小弟年龄相当,就交往了一段时间。”
朱敏述说到此,叹口气道:“大哥哥呀,干啥都不容易。俺们两兄弟生性懦弱,长得又细皮嫩肉,特别是男的干这一行,给社会上一般人的印象是不正派的人。一开始生意倒还不错,慢慢的便冷淡下来了,一打听,原先都是出于好奇心慕“男名”而来的。现在勉强做到不亏本稍有赢利,只得硬撑着。遇到好人、正经人,规规矩矩,洗洗头脚,理理刮刮,揉揉按桉,消消困,解解乏,舒舒筋骨,搁下百儿八十的,俺说声欢迎再来,人家笑一下再见就走,这算是幸运的。遇到浪荡流痞的,男的女的都有,轻的污言秽语,逗逗罢了;重的动手动脚,掐一下、摸一下,不但有男的性骚扰,还有女的性骚扰呢!俺频于应付;遇到赖皮的,酒鬼们,就像你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大哥呀,像你这样的人不多哇!你解了俺的围,俺太谢你了,俺相信你,俺的情况都给你说了,你以后可要多来呀!”
受到洗脚少男朱敏的夸奖,陆松岭的脸有些红了,他感到很不好意思,十分羞愧。心想:俺也不是正人君子,俺也是好色之徒啊!钱色交易,性欲花心,万恶淫为首啊!啊!俺是不是已站在这个“首”位上了?不!不!俺是文明从事,是周瑜打黄盖,两情两愿啊! 俺是拼命地工作,寂寞无主时,闲暇业余中,解闷消遣之。本能所致,人性所需,愿者相从献身有酬,能算恶“首”吗?陆松岭边想边接过小朱的话茬:“好,有空就来,请小弟服务!”
在小朱的揉搓下,陆松岭感到舒服极了。一看手表,已是凌晨三点,小朱帮陆松岭穿好鞋袜,来到外间,陆松岭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伸个懒腰,顿觉困意袭身,双目难睁,一歪身躺下,实在不想动了,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朱氏兄弟悄悄从陆松岭衣兜里翻找出一千多元,二人二一添作五后,拿来一个厚棉被给陆松岭盖上,也进了里屋睡下了,屋外鹅毛大雪仍纷纷飞扬。
陆松岭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七时十分,虽和衣睡在沙发上,不大解身体乏味,但四个钟头的休睡已觉得精神好多了。陆松岭拉开房门一看,大街上、人行道上的积雪足有一尺多厚,虽仍阴天,但风停雪住,一片银装素裹。瑞雪兆丰年,城里人没感觉,乡下人真喜欢,明年麦收好,生活定改善。陆松岭看着这洁白无暇的瑞雪,心旷神怡。又忆起晚间之事,不!也就是今日凌晨后。原本是踏雪赏景找个乐,不想遇险救美男……瑞雪啊,白雪啊,但愿能映隐去自己的色性。朱氏兄弟的褒扬啊!希望能重新唤起自己对家庭的负责,对娇妻的忠贞不渝。已涉性乱中,打破了从一而终的信念……浮想联翩,越想越乱。还是顾眼前吧!寒气从门口袭来,陆松岭重新关好门,在开着一夜的壁灯下,掏出笔,拿出本,翻出空页子写了四句。
写毕,撕下来,将一角压在台灯底下。写的什么,暂且不提。只见,陆松岭竖起耳朵,微微听到里屋内不时地发出阵阵轻轻的呼噜声,想是朱氏兄弟还在熟睡?陆松岭小心翼翼地掀帘一看,兄弟二人中的小捷不见了,唯独那小敏仰面的卧姿,小鼻子微微忽闪忽闪的,脸蛋红扑扑的,简直像一个睡美女人,陆松岭突发奇想,要是他真是个女的该多好哇!是个男的也可。然而又一想,既然自己在他心中已是“侠客”了,那还能再去与他搞同性恋呢!于是放下帘子,关好所有的灯盏,“哐当”一声虚掩上门便出去了。踏着厚厚的积雪走了一段,陆松岭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又想到回家要“打的”,便本能地去摸衣兜,啊!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我的钱到哪里去了?莫非……”
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他的弟弟朱捷走后,朱敏忘了外屋还有一个外人,也许是几乎闹腾了一夜,为了解乏而脱下毛衣、只穿着睡衣死睡下去;也不知是睡觉不老实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大概是陆松岭刚才推开门不便进去,又关门的“哐当”之声,把朱敏惊地而翻了一个身的缘故,朱敏将盖着的被子蹬开了。
待陆松岭第二次蹑手蹑脚折转回来,又走到里屋门口,慢慢地掀开门帘,拉开电灯一看,陆松岭惊呆了,床上的少年美男朱敏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妙龄美女了。只见她仰浪四叉地摆在床上,随着深深的呼吸动作,两只卧在胸脯上的小白兔拱出睡衣,微微地颤动着。再细审视,完全是一个真真切切、活灵活现、无比诱人的女儿身。陆松岭一开始见到女扮男装、英俊漂亮、年轻稚嫩的“他”就激情萌发;第一次进来时,就觉得“他”是一个睡美女,又是独“他”一人,恨不得一下子钻到“他”的被窝里。此时此刻“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岂能轻易放过这个绝好机会?正常人的理智对陆松岭来说早已荡然无存,那还顾得返回来是索要“丢失“的人民币呢!强烈的、不可抗拒的欲念刺激得陆松岭浑身发抖,通体燥热,心律加快。陆松岭向她猛扑过去,她醒了过来,一看自己这个样子,知道事已败露,便毫不隐晦地说:“‘陵’大哥,近来可好啊!”
爬在她身上,脸紧贴着她脸的陆松岭听她称呼自己的姓,心里一惊,马上抬起头来,两眼直盯着这女子的面庞:“你又是谁?”
“把我忘啦,我是你的萧鸽子,也是你的妹妹呀!”萧鸽子说着,抬手拍拍陆松岭涨红的脸蛋:“返回来找钱的吧!”
陆松岭没有正面回答萧鸽子的问话,反倒满不在乎地直起腰骑在她的身上,然后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阵子:“你是萧鸽子?你是萧鸽子!长发变短发——女子变男子——前几次——昏暗的演歌厅内,只见到你有百里难挑一的女性的美——昨晚——一又被千里才挑出你一个的漂亮英俊的男儿身所吸引——今晨——你又恢复了本来面目——像女人萧鸽子,像萧鸽子女子——又像男子朱敏——你咋扮啥像啥呀!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弄,这第四次吗——不管是女的男的我都得要下手——”陆松岭就这样一停一顿、颤抖着声音、慢悠悠、轻微微地说着,说着。突然间话锋一转道:“咱俩就这么巧又遇上了?”
“嘿嘿!是我把你引来的。”萧鸽子诡秘地一笑:“当你走在雪地上,我正好从别处回来,老远就把你认出来了。在你避风挡雪、前后扭转身子的时候,我仗着路熟,在你前面时隐时显地出现,并悄悄用手机与我借来的所谓“小捷”弟弟及“女朋友”联系,让他俩在附近好有个照应。也是老天作合,风雪夜作媒,所有的店铺关门,唯独这里的小吃店和咱开的这个发廊仍在营业。当你在门前转悠时,我就在屋里假装专心致志看电视,静等着你进来……那几个酒鬼闯进来,确是个突发事件,是我没有想到的,庆幸你在场解了围,还得真要再一次感谢你哩!”说完,伸手搂住萧鸽子脖子。萧鸽子顺势也弯下腰来紧紧地抱住她,心想:反正是一千多元要不回来了,既然她向自己发出那种索命的信号,那我也就要变成一块磁铁,牢牢地把她吸引住。霎时间,两人贴在一起,几乎变成一个人。事毕,陆松岭把压在台灯下面的纸条拿过来递给萧鸽子说:又给你出一谜,猜着了有厚报,猜不着咱俩的关系从此就断了。你道有什么玄机,以后再说……
这谜面:珠宝没有王子好,
每天与文打交道,
八王牵头牛儿跑,
婕女无女挥手到。
第3节惜弄残花
自那个风雪夜,陆松岭奋力救了美男后,他很为自己的行为欣慰。在酒徒对所谓的那个“他”欲行“同性”不轨时,自己突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拼命死死抱住那个坏家伙……一想到那一幕,陆松岭就想再光顾一次“鸳鸯店”。但又一想到那萧鸽子臭婊子歌女变洗女、不知什么时候竟自己能开起了发廊,陆松岭似乎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感。再想想萧鸽子女扮男装、合伙骗去了自己千余元人民币,自己又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不能讨要,真是又心痛又后悔,又恨她又恨自己。月余后的一个周五晚间,陆松岭出差回来,憋着半月的劲儿,正欲与躺在床上的夫人徐秋颖行房事,在一个亲吻抚乳动作后,秋颖央求道:“岭!对不起。刚才去卫生间时来了例假,请原谅我吧!”
“没办法,陆松岭只得强忍下去,看到爱妻那难受的样子,作弄其他的动作也没乐趣,就闷闷不乐的睡去。此兴已消,彼念即出。第二天周六下午,陆松岭借故有事,走出家门。突然间“好一朵茉莉花……”的音乐响起,使陆松岭不由自主地侧耳细听——又四处张望——寻觅乐声的来源——猛然醒悟,举手拍一下自己的脑瓜,自言自语埋怨着它“你这家伙是往哪里想的!自己的手机刚设置的音铃声就忘了。”他打开机子,立即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音:“‘铃儿’哥哥吗!”
“你是谁?”陆松岭有些莫名其妙地问。
“恩人啊!我是萧哥哥呀!好长时间没来了,一个多月吧!”萧鸽子以前没能弄清陆松岭三个字的真实写法,因此,彼时叫“宋陵哥”,此时又叫起“铃儿”哥了。又以曾女扮男装的伎俩,欺骗蒙混过陆松岭的得意,把自己萧鸽子的“鸽”与“哥”的同音,在电话里对陆松岭自称萧哥哥了。
“是萧鸽子呀!这段时间我到外面出差了。你那里可好?”陆松岭不愿计较地解释道。
“自那晚发生意外后,俺就留着神,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多长个心眼,相安无事到现在。”
“那就好!那就好!”
“我有事儿找你,快来吧!”……
当陆松岭来到‘鸳鸯发廊’,一推开虚掩着的大门进去。突然从里间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铃儿’——哥——是你吗?”
“是——”陆松岭应答半截,忽一转念:“这是谁呀?怎么这个腔调!”犹豫了一下,没把‘我’字说出来,逐掀开里屋门帘,走了进去。
里屋与原来的摆设差不多,除了一个单人沙发和一套洗脚用具外,多了一道布帘,从帘子里面微微传出萧女的呻吟声。再拉开布帘,一张病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她看了一会儿陆松岭才说:“我早就得了绝症,没钱医治……”
陆松岭露出一脸疑容,心里也一阵阵奇怪。萧鸽子张了张嘴没再说下去,直盯盯地看着陆松岭。陆松岭也死死地盯着她,只觉似梦非梦中——好像盯的不是她萧鸽子,而是躺在床上、只露出头脸的另外一个病弱女子。疑神疑鬼中,好一阵子没认出来她是谁?只见这病女睁大眼睛,艰难地侧过了脸庞,一个熟悉的疤瘌块显现出来,这不是先前相遇的绿衣女——刘月英的异性妹妹陈顺平吗!反正萧鸽子就是刘月英,绿衣女子也就是陈顺平,说不清,辨别不明。只见此时的一张病容脸庞,除了那块不好看的疤瘌外,比以前耐看多了。大概是病态愁容驱走了当时的淫荡之笑;真实的情感代替了装弄的欢颜;自然的肤色虽呈黄白,也强似那涂得过重的浓妆粉黛。此时,病女脸上的疤瘌在陆松岭眼前仿佛又显现成一朵美丽的梨花——她就是陈顺平!她又进行了移容?又制作成如此相像病态的假面具戴上。要不那块疤瘌、那块酷似一朵梨花的疤瘌,真是又被她糊弄过去了。
顿一会儿,陆松岭重新理了理思路,头脑清醒多了。再细细辨认,她的的确确是萧鸽子,但刚才电话里她萧鸽子的声音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难道她又在装神弄鬼、移花接木、易容换皮来糊弄我吗?又想骗取我的……陆松岭正沿着这个思路想着,回顾前面上当的经过……萧鸽子似乎揣摩透了他的心境,尤其是对自己脸上新出现的疤瘌产生疑问,便解释道:“‘铃儿’哥哥,说来我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薄命女,在我三、四岁时,有一次俺妈正提着滚开的烧水壶往暖水瓶里灌,调皮的我从外面冷不防地闯过来,嚷着要喝水。吓了俺妈一大跳 ,手一颤抖,壶咀一扭,正好碰到我的脸蛋上,那嫩皮细肉顿时流出了血,随后起了疱。由于农村条件差,没及时医治,感染发炎,就留下了这块疤,伴随我至今。俺妈也时时悔恨,埋怨自己,为她心爱的女儿我遭此不幸,常常郁郁寡欢,生闷气得病而过早地离开了人间。在我十几岁离开老家,只身来省城闯荡时,也就是这个疤瘌,使自己屡遭冷遇、受白眼。因此,我多次进行美容治疗,总不能完全消除,不得不浓妆艳抹,全靠粉脂来伪装遮丑,但心里却常感空虚彷徨。好在,我别的地方比如身材、肤色、五官、音质、口才、歌舞方面全俱优势,可以说是一等一的,才能够混到现在……”
萧鸽子艰难的述说着,活动一下身子,叹了口气,又接着道:“我也是好奇,见别的女孩模仿古装神话或武侠影视中的女子脸上刺字烙花,就异想天开,到私人摊上手工打制一个粗糙的铁样梨花,又自己在煤火炉上烧红了往脸上原有的疤瘌处烙去,谁知道是弄巧成拙,比以前更加难看了。只得又重新进行了几次美容,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勉强看得过去。想起来又可气又可笑,我真是太幼稚呀!”说到这里,萧鸽子表现出心欲碎肝欲裂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陆松岭,似乎有很多的乞求,但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陆松岭对萧鸽子的说法与其说是半信半疑,倒不如说是完全不相信,那有这样傻蛋的女子。但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病魔缠身的可怜相,全没了以前那种娇、傲、媚、浪的神态,还是开了口:“你有啥心里话,情讲吧!”
也许旧情依稀在,见女便怜悯的缘故。陆松岭期待着萧鸽子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可能会减轻她的痛苦和病情。萧鸽子闭了一下眼睛,几滴泪珠从眼角里淌了下来,差点流到耳朵里。陆松岭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萧鸽子露出感激的深情,定了定情绪,一板正经地接着前面的半截话且带着哀声断断续续地道:“‘铃儿’哥哥啊,不瞒你说,也可能是自己当时的恶作剧导致我得下了个不治之症——就是白血病,没法医治,也没钱医治。病情越来越严重,我想开了,我不怕死,这么多天来,我靠着以前姐妹们的接济,才硬撑到现在,我感激她们呀!我不想拖累她们,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几次想到死,总没有找到机会。也没有找到安眠药!”
陆松岭安慰她说:“可不能有这个想法,要坚强起来,与病魔争斗,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呢!”
“……‘铃儿’哥哥,你的好心俺领了,看我这个样子,是没多久了。刚才,我强打精神给你联系,你能来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我真是太感谢‘铃儿’哥哥了。我有个想法,现在生意不好,姐妹们挣个钱实在不容易,还要抽空照料我,管我吃喝,过得紧巴紧的,我不能白要她们的,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到这里,萧鸽子缓了一口气,让陆松岭递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水,又接着说:“帮啥忙?说白了,无非是钱啊!想让你给个两三千元,一则偿还我姐妹们的吃住照料;二则想我妈呀!我妈虽去世了,埋在老家农村,我唯一愿望就是陪俺妈入土为安呀!我一定要在快死之前,找个车把我拉回老到家,入土为安——入土为安——哪!”
萧鸽子泣不成声,虚弱的身子,哭也无声,只见满眶泪水淌下,顺着眼角流在枕巾上,看样子,那埋在心里的痛苦悲楚,更是要心碎肠断。陆松岭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餐巾纸,拿出一张,替她擦了擦泪水,然后把剩下的放在床头边。见她面无血色,活象一个石蜡面孔,两个眼窝深陷,眼珠显得更大。那一块疤瘌,又像是变成了一朵黑牡丹,点缀在她那黄白的脸上,顿时增加了她的美感。适才的那种惑疑厌恶之感,在可怜与同情中已入九天云外。陆松岭伸出一只大手,去展平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又曳了曳被边,怕风儿侵入被窝。萧鸽子激动了,不再流泪了,只是微微颤动着嘴唇,似有千言万语。
“可怜啊!竟一病至此。”陆松岭心里想着,眼睛似乎也有热热的东西。
那萧鸽子强打精神,又说出了一番话:“……‘铃儿’哥哥啊!要你的钱,我并不是白要。我以前干的是那种风流事,浓妆艳抹,为的是多攒几个钱,好寄回家养父供小弟完成学业,或开个小商店,做个生意什么的。我甚至挖空心思,做过假面皮,为的是啥呀!还不是钱?‘铃儿’哥哥呀!既然你我有过那种交易,这次还是那样……”
萧鸽子想咳嗽,但咳嗽不出声来,她又想哭,仍无力哭出来。她还是恳求的、断续地、无力地说:“‘铃儿’哥哥呀,你不要嫌弃我。俺以前虽然心赃、灵魂丑,但我至死在外表上是爱美讲干净的。别看我现在病入膏肓,但还是坚持每天洗脸擦身,就是下身自己或让姐妹们帮着擦洗呢!你过来闻闻,病成这样,我还要擦膏、洒香水的,不会恶心人的。大哥你掀开被子,你脱下我的内裤……”
“不!不!你成这个样子了,我那敢胡来!萧女士,你折我阳寿是不?”陆松岭坚决推托着,心想:“要是这样,我不就比野兽还野吗!我不能趁人之危,不!这不是危,这是对残花败柳的雪欺霜疟啊!我是人,我不是兽。我现在即使有兽心,也不能为之。否则,那不是丧尽天良了吗?何况人命关天……”想到这里,陆松岭从衣兜里掏出近3000元,决定无条件赠与。
看到陆松岭递过来的一把钞票,萧鸽子忽然眼泪又流出来了,并坚决拒绝。那表情,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萧鸽子凝注着陆松岭,深情地、恳切地发出细微之声:“‘铃儿’哥哥,你真要我死不瞑目吗?你要辜负将死之人的一片诚心吗?你若是可怜我就要答应我的要求,以实际行动报答你对我的可怜!”
“你收下,我亲吻亲吻你可以吗?”陆松岭说。
萧鸽子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不行!
“我上床轻轻抱你一下吧!”陆松岭无奈地又说。
还是那个坚决地、角度很小地摇头,并诚恳央求道:“你必须那样,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即使现在死去,下辈子还要恨你。否则我一分也不要你的钱,就算刚才的说法与我的尸体和灵魂同归阴曹地府罢了。”
此时的陆松岭真是没辙了,他狠下一条心,脱了鞋和外罩,慢慢上床,只想轻轻抱抱,压压了事,但萧鸽子说啥也不行。无奈陆松岭掀开了萧鸽子的被子,欲隔衣亲热,萧鸽子依然坚辞。此时此刻,陆松岭只得解开萧鸽子的衣襟,脱了她的内裤,抚摸抚摸吧!萧鸽子仍然不答应。人之将亡,拗劲也大;不达目的,死不瞑目;以德报德,才了心愿。事已至此,拗不过萧鸽子的陆松岭,为了将死之女百般恳求心愿,做到付钱有道,悄悄找来一个套戴上,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插入。双肘用力支撑在床面上,尽量把对萧鸽子的压力减弱到零程度,仅凭看、摸与想象来激发液体地排除,避免任何一点带力地抽动。陆松岭终于使萧鸽子微微感觉到了已行过房事。
陆松岭捏了一把汗,生怕这一插去,因萧鸽子受不了会马上命归阴曹,而使自己终生遗憾。然而,这一插去,总算安然无事,陆松岭了却了萧鸽子的心愿,萧鸽子露出了一丝慰意,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陆松岭给自己的报酬。
再说前节中,“鸳鸯店”里的萧鸽子,女扮美男朱敏,被围攻时,多亏解了围的陆松岭,却被朱敏敲了竹杠。陆松岭像吃了一个苍蝇,临走时给所谓的朱敏朱捷兄弟,出了一谜,打算以后若再遇,猜着了就拉倒,猜不着了能够稍稍捞回点损失。现在,见当时的假“朱敏”,眼前的萧鸽子已是病入膏肓,就说出了谜底是“朱敏朱捷”名姓四字。萧鸽子听了,微微一笑。末了,陆松岭又送给病女萧鸽子最后一个吻,然后走出来,很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陆松岭慢悠悠地走着,此时,在他的心里,对她萧鸽子的感触真是油盐酱醋茶,五味俱全,不知道该是哪一种滋味!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萧鸽子变幻着的各种形象,到底哪一种是真?哪一种是假?这一次病成这个样子,不会仍是在做作吧!要是真的做作呢!想到这里,陆松岭禁不住心惊肉跳……
是哉:做好做歹善做作,
副总阴盛阳衰弱;
真人真面真难取,
真人假面假枉索。
柔情蜜意是一手,
笑里藏恨另一着;
月无有时望北斗,
北斗星藏再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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