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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三部(移动副总)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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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庚森 发表于 2025-6-14 17:52: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09章 春城游 机遇续前缘  大理走 哑情救孩童
五句头:人生题材几多种,
最是爱情才永恒,
爱恨本是同藤瓜,   
爱到深处驱恨种,
爱恨交错难捋清。
第1节 仙姑扭头
前面谜语易猜出,最后几个费思虑。这些是:
一、虫入凤巢飞去鸟,七人头上长青草,大雨下在横山上,半个朋友不见了。
    二、梧桐树上挂丝套,两国兴兵不用刀,孔子走遍天下路,山也高来水也高。
    三、仙翁指下悠音清,乐友几上战乱兴,翻复观览详今古,青山白云远近名。
    四、纷争案上起,和音几下闻,每天觉奇趣,频视色更新。
    五、兄弟俩争嘴。
    六、画成圆又圆,写成口咬口。
    这六个谜语,还是由‘黛、钗’分别拿给其他女子看两分钟,1、5、6为字谜,其中第一谜每一句打一字,五、六谜各打一字;2、3、4为物谜,各打四字,谜底相同。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除了第一谜‘黛玉’猜对为‘风、花、雪、月’外,其他无一人猜出。自然是奖给‘黛玉’10元了。‘宝钗’跑腿展示谜面也有点功劳,奖给五元。对于‘黛玉’猜的‘风’与‘雪’,‘西施’有疑义,弄不懂,让‘黛玉’解释,她直言是道听途说,今天偶尔瞎蒙对的,因此,道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只有出谜人陆松岭释疑了:“这两个字是对繁体字而言,繁体的‘凤’字,是‘几’内有个‘鸟’字;而‘风’字是‘几’内有个‘虫’字。‘虫’进到凤窝里撵走了‘鸟’儿,这个字谜就可以说是成立了。至于‘雪’字,那‘雨’字下面不明明是个横倒着的‘山’字吗?你这个‘西施’啊,我说你们是四肢灵活,头脑简单,一点都不错!”其余五个谜语,这十位女子就是猜不出。眼见时间不早,陆松岭说:“猜不着就算了,就作为茶余饭后的一道‘猜菜’吧!”说完看了看总监刘、陈二女的脸色。  众女似乎恋恋不舍,但没说出来,表情之间,无外乎还想要些什么?红衣女刘月英(萧鸽子)接着说:“我提议: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我给你们每人再分发十元钱,作为告别礼,不要求任何回报。咱们十一人今晚短聚,十一颗心相印,难舍难分。来日方长,有缘还能共相会,拜拜——再见了!”最后的英、汉两语告别词,众人各选喜欢的礼节——握手、拥抱、接吻、点头、相视一笑后,欢快着各找自己的归宿去了。
此次猜谜活动,陆松岭大约估计,连场地费最多也超不出2000元,何况那10元、20元以下的小费用都是自己出的,就硬着头皮说:“刘大姐、陈小妹,剩下的应该是物归原主吧!”
“那不行,还有五个没猜呢!这么难,我们慢慢思量,一个一千多元……”陈女好像早已摸透了陆松岭的脉搏,将已准备好的话拿来应对,断然拒绝了陆松岭的要求。
陆松岭摊了摊手,无可奈何地说:“哎,本想最后难难你们,反倒把我的本金‘难’跑了,真是自投罗网,自投罗网。”
红衣狐女刘月英悄悄地溜出去了。大包间里只剩下余、陈二人,绿衣狐女猛扑过去,以沸腾的热能去融化陆副总那失望与冰凉的心。渐渐地云开雾散了——慢慢地雪化冰消了——

再说王妃知道与自己有染的陆松岭竟是表妹夫后,十分愧疚,欲割腕自尽。当冷静地进行思虑,的确不值得时,又恰好遇到红、绿衣女狐‘冲撞’,逐完全打消了辞世的念头。问世间情为何物?……以身相许!自己已无意地将身与人“许”了,但那“许”的滋味胜过与老头子“洞房花烛夜”强十倍百倍千倍啊!我既然与那十多年以前高三学生的小弟弟沸沸早就以身相许了,十多年以后旧地重游、不期而遇、变成了大弟弟的——陆松岭又相“许”之 ,说明我俩有缘分呀!缘分在,情亦在,情人关系就常在。表妹呀,我亲爱的徐秋颖!姐姐想要对待起你——就是不干扰你们的夫妻关系;姐姐对不住你——就是不让你知道,我还要做你丈夫的隐形情人。因为我已多次相“许”了,断断续续的“许”了十多年——十多年啊!感情这东西——还是情为何物?我要继续“许”下去——“许”下去的……
陆松岭自被王妃认可为马景涛式的“吕洞宾”八仙之首后,与“何仙姑”一般的王妃缠绵日子的那段情景,总是在他脑海里时隐时现,在他心里时痛时欢。半年来不愿进入女性堆里,除工作之外,业余时间一直与爱妻徐秋颖寸步不离,长相厮守,好像从此改掉了陋习一样!
常言道:青山难改,本性难移。这天晚上,妻子徐秋颖带着儿子出去还未归来。陆松岭一点睡意也没有,躺在床上,眼盯着天花板出神。她们夫妻俩约定,一周一次性生活,昨日周六到期时,恰好秋颖又是例假,使得陆松岭煎熬难忍。今晚饭后,妻子带着儿子说是到外面走动走动消消食。而陆松岭推故吃得太饱,留在卧室里稳稳食。这一“稳”,使他又想起了王妃——“何仙姑”——人间天仙。但一联想到“白虎煞星”,实在害怕。对于这一女性躯体,直觉得挨之有味,弃之可惜,藕断丝连,拿不定主意?究竟与她联系好呢?还是不与她再联系——陆松岭手伸到电话机边,拿起话筒又放下,最终还是拨通了王妃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对方的声音:“谁呀?谁呀?”
陆松岭却沉默不语,随即又放下了话筒,但仍坐卧不宁,又按了一下免提键,再一次点击着王妃卧室的电话号码,刚点完最后一个数字,旋即又压下键簧。陆松岭埋怨自己反复无常、心猿意马、捉摸不定、左右摇晃;他禁不住用手自己轻轻煽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责道“你真没出息!你毫无一点毅力!”尽管如此,他还是难以控制住那快要爆发的“井喷”。不想则罢,越想越难奈,他索性五指攥住那家伙,来回抽动了几下。哪能行呀!他又重新坐起,披上外衣,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干脆穿上衣服,打算出去觅野食。一看时间,接近零点,太晚了,要是爱妻回来,自己将如何向她解释呢?正在犹豫时,突然听到敲门声,紧接着小儿童声童气地叫了一声:“爸爸开门!”
陆松岭如梦方醒,立即过去开了门,抱过儿子亲了一下,又上前给爱妻一个吻后,夫妻俩双双动手,妈妈给儿子洗脸洗脚,爸爸去铺床展被,很快安顿儿子睡去。
    灯熄了,小儿在夫妻二人中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完全处于熟睡状态。陆松岭寂寞不了,蹑手蹑脚地从床头绕过来,在秋颖身边躺下,悄悄说:“亲爱的,你这例假一来,我真受不了!”说着陆松岭一只手臂搭上了妻子的胸膛,尽管妻子经期在身,很不舒服,但还是接受了丈夫的爱抚。顷刻间,丈夫难以忍受,就戴上安全套,翻转在妻子身上,在妻子两腿之间使劲抽动,直到井喷之后,双双相拥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陆松岭接到通知到昆明休假,一行十多人乘特快卧铺前往,唯独陆副总,处级待遇,可乘飞机独往独来。他坐在机窗边,俯视下面,耀眼的绵密的黄白云层,似海如波,翻腾滚动,变幻无穷。看着云海,想到水海——渤、黄、东、南等四海;还有脑海、情海。情海波澜,脑海翻腾。他眯缝了双眼,奇想联翩:他想当孙悟空,腾云驾雾,一个筋斗云下来,如行走十万八千里。他想到了天宫,乘机穿云破雾,登上灵霄宝殿,能见到玉皇大帝,与其平起平坐该多好哇!他想到现在乘坐的飞机,就是王母娘娘举办盛宴的所在地,摘蟠桃的七仙女就在这里,月中的嫦娥、银河边的织女、百花、百果、百草等仙女们一一就座,那不是八仙中的何仙姑吗?陆松岭睁开眼睛,抬起头来,注视正前方,一张扭头倒回看的笑脸象绽开的一朵桃花,姑仙扭头,正在面对着陆松岭。陆松岭如堕雾里,这是天宫?是人间?是海市蜃楼?陆松岭再定定神,是坐在飞机上呀!陆松岭又揉了揉眼睛,放开瞳孔再仔细看,没错!是她,是王妃——“何仙姑”啊!王妃仍回过头对自己微笑呢!神了!巧了!王妃何时而来?既遇之,就见之,就马上打招呼,也向王妃示笑------
    飞机到达昆明机场,机停人下,陆松岭与王妃对视一笑,各自心领神会。陆松岭取下旅行箱向前挤去,王妃背上随身袋原地等着。直到两人接近,王妃走前,陆松岭跟后,相互照应着下了机梯。此时,陆松岭才感触到身置春城的真实感。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原来王妃也是来春城度假旅游的,只不过她是独自一人,信马由缰,毫无顾及。不管王妃向陆松岭说的情况是否属实,但二人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乘一机、一前一后下机并肩走出机场已是明摆着的事实。陆松岭用手机告诉乘火车的领队说:“飞机上遇到同学,晚上要相聚,明早再见大伙。”
王妃掏腰包安排一切,住进西南大酒店。打开房门,王妃先行入内,接着陆松岭心有不安地进来,毕竟这是第一次以假夫妻的名义登记入住。
   “哇!好漂亮------”陆松岭自言自语地欲叫出声来,但很快又压了下去。陆松岭之所以想叫,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如同基尼斯乐园般的童话世界;陆松岭之所以没叫出声来,因为他要在王妃面前表现出遇事不惊、处事不乱地绅士风度。且看:房间的一角,放着一张适合白雪公主睡的红粉床,床上放着童话中的米老鼠、唐老鸭和小哪吒等木偶像,而四周围绕着七个模拟小矮人;墙壁上挂着《八仙过海图》,蓬莱仙阁景绘画等。
“呆在这儿很开心吧?”王妃笑着问。
陆松岭“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但心情仍很沉重,因为脑子里的白虎煞星阴影不散。两人在房间里如小孩般地嬉戏着,陆松岭心情大有好转。
   “去洗洗澡吧!”王妃说着,自己先脱了衣服,走进浴池。看到她主动的一切,余时豁出去了,心想:管她白虎不白虎的,我是否青龙不青龙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祸福相依任凶恶……于是,也随其后一丝不挂地入浴。浴池内,洗身处,王妃不断地找机会触碰陆松岭,她全身涂满了浴液,靠近陆松岭,陆松岭拥抱了她,滑不溜鳅的,“啊!”王妃双眼迷梦,肩膀无力,不断地发出呻吟声来。陆松岭以沙哑的声音轻轻呼唤:“王妃!妃子!”光滑的两身紧拥,互印着唇印,王妃觉得分外爽快。
   洗完澡,陆松岭将王妃抱上床。然而,王妃却翻转过身来爬在床上哭泣,虽然不像在梦中,不像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那样哭得动容动情,但也很哀伤地说:“你就那么相信我是个真的白虎煞星,会使你倒霉?会伤害你吗?”
   “别哭了,你这样我也会哭的。”陆松岭说着,吻吻王妃的后肩头;接着又把脸埋在王妃的后脖中,陆松岭觉得还是这个“何仙姑”做自己的情妇比较合适。而王妃呢?更觉得自己宛如悲剧中的女主角,痛苦失声。   
正是:游春巧遇再续缘,
抬头回眸姑仙见,
伤心之极泪水流,  
痴情无改心扉酸。
第2节 引火绑架
陆松岭止不住王妃的泣声,也无更好的语言相劝,更无必要与其抱头流泪,只好沿着她的脊背吻如雨下,以唤其性欲,止其悲情,并突如其来地从后面压上。“啊!”王妃想翻身,那挣得过对方强大力量的下压直插,与此同时,陆松岭发出了声音:“我爱你!妃子。不是青龙当青龙,强镇白虎显雄风……”
这一句话,着实有效,王妃转悲为喜,悠地翻转过脸,看着陆松岭的馋样,自己体内也涌现出意想不到的快感。终于陆松岭软绵绵地躺在王妃的背上,此后处于平静,陆松岭翻身下来。当王妃回过神来时,听到浴池里传来淋浴声,是陆松岭在冲澡。缓缓地,王妃也起了身。
    “你也过来冲冲吧!”陆松岭唤王妃,王妃用浴巾裹着身体,走入了浴室,先用温水冲洒全身,再换成热一点的,冲了个痛快。浴室里出来,王妃松开长发,发如瀑布,一个扭身旋转,煞是好看,飘飘似仙,陆松岭又一眼看得发呆。王妃整理着衣服时,顺手从柜中取出可乐,替陆松岭倒了一杯。
    “真好喝。”陆松岭一饮而尽。
这一夜何仙姑王妃又得到一次肉与灵的满足。酒水、食宿等费用王妃慷慨地一包到底,算下来消费了“半杠”之余,此时的王妃仍不知“吕上仙”的名子,然而,王妃并不在乎。对于陆松岭来说,又一次拾来的一夜风流,也忘了自己非“青龙”,受“白虎”相克。反正已入雷池,何惧爆炸,即使是粉身碎骨也甘认了。
第二天早晨,陆松岭与王妃惜惜道别,加入到单位的团队畅游。“春城无处不飞花”的昆明,游滇池,逛石林;飞抵西双版纳,过境缅甸一日游等。诸多少数民族风情、傣族竹楼、泼水追逐、人妖表演、寺庙圣塔……唤起了陆松岭的闲情逸致,增加了陆松岭的许多新鲜感。这夜,途宿中缅边界小镇旅馆,清一色的竹制设施,竹楼、竹篓、竹桌、竹凳、竹椅、竹柜、竹壶、竹杯、竹床、竹鞋、竹灯架、竹灯罩、竹沙发、竹茶几、竹窗帘、竹衣架、竹衣撑、竹竿牙刷、竹皮牙膏。已是午夜时分,陆松岭独居一竹屋,坐在凉爽的竹沙发上,拿起手机欲与王妃联系。盼她像神仙似的从天而降,破门而入,与自己缱锩在一起,再温十年前学生时期中原绿茵市郊“秋爽阁”里竹房竹屋竹床上献出童身的情景……
    “嘭嘭!”有人敲门。“来了!”陆松岭一面应着,一面赶忙起身开门,他以为果真是今晚思念良久的王妃。
    “啊!”陆松岭失望了,原来是前来送开水的女服务员。服务员一走,陆松岭神色暗淡的一屁股坐到竹沙发上,像失了魂似的。突然眼前出现一片火光,陆松岭当是做梦,逐定了定神一看,火焰正从窗户顺风冲向陆松岭独居的精制小竹篓。
    “哎呦!失火了,失火了!”陆松岭发出尖利地呼叫声。与此同时,陆松岭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是化学品燃烧引发的火光。
    “失火啦!快来救火呀!”陆松岭的声音划破夜空,令人胆战心惊。顿时,陆松岭的喊声引发出旅馆住客的嚷嚷声,物体的撞击声和莫名其妙地惨叫声。紧接着浓烟滚滚,陆松岭慌忙提起旅行包 往外就跑。
    “失火——”陆松岭刚喊出两个字,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击,他身体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当陆松岭从昏迷中醒来时,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被捆在一起,嘴里堵着团脏东西。陆松岭迷惘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是在一个房间里。门开了,进来一高一低的两个蒙面人。
    “喂。”高个以明快的声音说:“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低个子取出陆松岭嘴里的堵塞物问:“心情怎么样?”
    “还可以!”陆松岭答道。
    “那就好,我们可不喜欢情绪不好的人啊!”低个子含笑道。
    “别跟他罗嗦!言归正传,那东西放到哪里去了?”高个子问道。
    “什么东西?我倒想问问你们俩,究竟看中我的什么了?”陆松岭反问道。
    “别装聋作哑,钱老板!”高个子说着,用拖鞋踩了一下陆松岭的脸。陆松岭只觉得脸皮被蹭破了一块,渗出了血迹。
    “我装什么傻!”陆松岭回敬了一句后,无限愤恨涌上心头,暗暗发誓,若获自由,非杀了这家伙不可。
    “我说的是一旅行袋白粉,就是毒品!”高个说着朝沙发上一坐。
    “什么白粉,毒品吗?”陆松岭莫名其妙地问。
    “喂!”高个子用下巴朝矮个子示意了一下,矮个拉起陆松岭坐进沙发里。
    “行啦,钱先生,你再顽固的话——”矮个不像刚才那样有笑,露出狰狞的面目,两手捏紧拖鞋,猛地朝陆松岭脸上打去,然后,两手交叉以同样的速度抽打着。不一会儿,陆松岭的双脸便肿了起来,剧烈的疼痛向脑子袭来。矮个子累了,不紧不慢,不轻不重,以一定的节奏左右抽打着,那眼睛射出的光真有一股偏执狂的味道。
    可怜的陆松岭那经过像这样挨打的污辱,尊贵的陆副总此时竟成了任人宰割的牛羊肉,风流潇洒俊美的形象一下子变得犹如阶下囚似的,貌似吕洞宾却无神仙上天入地的本领逃跑。此时的陆松岭还不如虎入平川受人欺、凤凰落地不如鸡的地步。矮个子打了几十下,仍不住手,陆松岭的整个脸部麻木了,那根因过分忍受的神经似乎就要断了。
    “住——手——”陆松岭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矮个子停住了手。
    “白粉在哪里?”高个子又问道。话语中充满了杀气。
    “我说过了不知道,那种东西从未见过,你们怎么知道我有白粉?”陆松岭的声音很怪,因为脸颊被打肿了,口内的粘膜破了,积在嘴里的鲜血流了出来。
    “你这是无益地顽抗!”高个子的声音冷冰冰的:“不缴出来难以活命。”
    “缴什么,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陆松岭仍挣扎着回答。
    “住嘴!”高个子打断陆松岭的话:“十天前,我们看到你提着密码旅行包……你那形象就是烧成灰我们也认识,说!在植物园附近跟谁接的头?”
    “嗯,十天前我在绿茵市,来云南才三天啊!”陆松岭回答。
高个子与低个子靠近嘀咕了几下,低个子马上过来,扒下陆松岭的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左边没有一朵梅花痣,再看右边仍没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高个说。
    “是呀,怎么没有痣啊?”低个附和后又问:“你是哪里人?旅行包是你的吗?”
    “我是中原绿茵市人,来云南休假旅游的。”陆松岭答。
    “大哥,他不是这里人,怎么和咱们要找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啊!”矮个子问高个子。
“大概是错了,错了,弄错人了!”高个子说。
“错就错吧,谁让他们俩长得那么相像!”矮个子说着,拉了高个子一把:“走,咱们走,留着他,能逃出去算他幸运,逃不出去任他倒霉!”就这样,两个梦面人一溜烟地走出这了个房间。
原来陆松岭与王妃一夜风流后,从西南大酒店出来就被人盯上了。陆松岭不是毒贩子,但他与两个蒙面人所要追逐的对象极其相似,而旅行袋也是一个牌子。更令两个蒙面人确信不疑的是旅行袋上常挂着一个链子锁,天蓝色的链子锁也无丝毫差别。陆松岭加锁的目的是在飞机上或在火车上锁住货架,以免被盗。但只是摆设,从未用过。人像,袋与锁一样,三者与接头人巧合,旅行袋内的毒品是蒙面人的交易赌注,上千万元“货物”失踪,蒙面人哪能错过这一重要线索。于是二人尾随陆松岭来到边陲小镇,以纵火来转移目标,趁乱击昏陆松岭,抢走旅行袋一看,全是旅行用的衣物杂品等。两个蒙面人气急败坏,就把陆松岭绑架到野外一处荒废的房屋里,企图从他嘴里得到一些线索,本打算酷刑之下得真言,结果一问三不知,果真是抓错了一个不知情者,再逼下去也没有用处。幸亏二人发了善心,没要陆松岭的命。
此时的陆松岭摸了摸疼痛难忍的脸颊,看了看穿风透雨的房屋,动了动被捆绑着的手脚,用嘴连咬带啃着被绑脚脖的绳子;身子连滚带爬到墙壁楞角处,连蹭带磨着被绑手腕的绳子。这边累了啃咬那边,那边啃咬疼了再来蹭磨这边。一会儿脚边,一会儿手边……突然牙齿一阵剧痛,口中流出血来。陆松岭疼得昏了过去,只觉满口所有牙齿都掉了下来,鲜血丛牙槽里往地上流淌,流着,流着……这下子可真正的完了!
陆松岭慢慢地苏醒过来,感到牙还长在嘴里,牙龈微微地渗出血来,吐出了两口混杂在一起的口水、唾沫与血液后。陆松岭继续啃、咬、磨、蹭,终于绳断结开,不觉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次休假旅游够倒霉的,莫非真的是白虎煞星在作怪!当飞机上看到王妃笑脸之前,自己在闭眼迷糊时,就想到机上装置的黑匣子。当陆松岭与王妃享受着拾来的一夜风流之后,次夜的边陲小镇就失火被绑架、被误打、脸肿皮破,现在不像个人样。然而这毕竟是误会一场,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正是:再温前情竹屋间,
只管身许求片欢,
不问打野寻时乐,
突然火起遭绑难。
第3节 哑情笔诉
住在西南大酒店的王妃,独自一人,难耐寂寞。晚间与陆松岭用手机和电话怎么也联系不上。第二天便打听到陆松岭的住处遭遇火灾以及他失踪的消息。王妃真是对陆松岭牵肠挂肚。凭着王妃近几年商场闯荡的经验和调动人际关系的能量以及驾驭大事、急事、突发事地本领,竟然利用当地公安机关的一只警犬找到了陆松岭被绑架的地方。
陆松岭正在为王妃是白虎煞星“妨”自己狐疑,又因保住了一条小命庆幸时,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夹杂着其他的声音。陆松岭心里又是一怔:莫非是二位歹徒反悔了吗?是悲喜交加,激动的差一点又昏了过去。
见到陆松岭,王妃那顾得他脏破的衣服和遍体鳞伤,上前抱住了他,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哽咽地说:“……你可把我急坏了,找疯了。”
看到自己现在狼狈不堪,脏里巴迹的样子,王妃竟能这样对待。陆松岭忘记了浑身疼痛,紧紧抱住她,禁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嘴里没说,心里完全摒弃了她白虎煞星“妨”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王妃想方把陆松岭接回了昆明市,住进了医院。并设法搪塞了单位人员,请了半个月假,好在是皮肉伤,加上王妃的精心照料,陆松岭很快恢复了健康。
过去了一场虚惊,如何调理陆松岭的心情?旅游半途遭劫,按照规划的行程,只差大理古城,苍山洱海没去了。团队已回,不能留下遗憾,王妃决定陪伴陆松岭开始大理之行。从昆明到大理没有飞机,也不通火车,只有夜行汽车卧铺。王妃把自己了解的情况一说,陆松岭欣然同意乘坐这样简陋的卧铺:“好哇,乘飞机,坐火车,住豪华宾馆,固然是一种享受;但坐上众人聚集、拥挤、颠簸的半槽形汽卧也是另一种体验和享受啊!”
看着陆松岭轻松的表情与欢喜的话语,王妃十分高兴,为再一次有较长时间与陆松岭相处在一起的机会而庆幸。而陆松岭呢?劫后余生与首个女人在一起,继续完成整个旅游行程,并得到无微不至地关照,陆松岭只觉得有一种久别后的重逢感与无比的珍贵感。
车厢里,陆松岭与王妃以一对“哑人情侣”用笔和纸交换着思想感情。从而避免了铺挨铺、上下铺旅客洞悉二人的内心世界和缠绵语言。
不太明亮的车厢灯光下,陆松岭拿出签字笔,摊开袖珍笔记本,双膝支撑着写道:“这真是一个很好的床铺,有生以来第一次乘坐。”
王妃也掏出自己的笔,要过陆松岭手中的本子,在他写的文字下面续道:“喔,这哪里是铺!分明是半个棺——”王妃不想再写下面的那一个字,唯恐表达出的比喻不吉利,会发生什么祸事,尤其是陆松岭刚遭到的一场不幸……想到这儿她后悔极了。
陆松岭仿佛经过一场劫难后,变得豁达了,完全摒弃了“青龙白虎”的鬼话,于是在本上写了:“我知道你想写什么,我才不迷信的。”
“对不起,我尽往坏的地方想。”
陆松岭并不在意,把旅行包统统放到卧铺底下,又把笔和笔记本递给王妃,腾出手来,展平刚换好的黄色床单——与白色车厢、黄颜色槽形床帮相衬,很是配套、洁净、舒适,便顺手从王妃手中要过笔和笔记本续写道:“享受享受夜间乘汽车、躺卧铺旅行倒是新鲜。”然后看了看王妃又写了几个字:“请你躺到里边去!”
王妃摆手示意推托,继而拿笔写着:“你刚恢复健康,身体比较虚弱,通道狭窄,难免夜间人来人往,影响你休息,还是我把边好些!”
“我还没那么娇气,经过这次磨难,艰难中你又及时出现,帮我打点一切,使我绝处逢生,心里宽慰,眼前光明一片,从此放弃对你的一切成见,我觉得现在我照顾你是一种精神享受,请吧,里面去!”
陆松岭在笔记本上这样写着,心里仍有另一种想法:在西南边陲这段时间,我一定热情对待你,至于回去以后就再说吧!
王妃无奈,只得里面就寝。陆松岭没有打开薄被,仰面头枕在被子上面躺着,侧身拿笔写下:“哇,心里真挺舒服!没想到咱俩能在这铺挨铺、与众多游客济济一处,以夫妻的名义或情侣的身份,公开同榻共枕,比在宾馆里、“醉居室”里还要舒心自在。今天晚上一定会做个好梦,也许会做一个黄金梦呢!因为铺面、半槽形铺壁与枕头、被子、床单也都是金色的呀。”
陆松岭表示反对,写上:“我宁愿做一个玫瑰色的梦。”
“玫瑰色象征着爱情!”王妃指了指周围的铺位和铺上的旅客又继续写道:“可惜这卧铺太窄,两个人无法毫无顾忌地合做那种玫瑰色的梦,不过等灯息了,可以默默地小心地轻轻地来做一做。”
陆松岭写道:“我的王老板,你居然还有那种兴致.你真会随遇而安。我虽有那种心情,但却没有那种精力和胆量!”
“难道我真的想干那种事吗!我岂不知道在这种场合下是异想天开,只不过写出来让你轻松一下而已,这一天来,我看你精力乏极了,我真有些心疼呀!”王妃写后,又含情脉脉地看着陆松岭写下去:“你真是一个体贴人的好女人,我原来只知道王老板是个女强人,一心扑在事业上,现在才知道你又是一个多情人,为我投入情爱不顾一切。同时,没想到你极赋幽默与真实——你和许多有地位有金钱的女人一样,除了有事业,有爱情,特别是有温柔、贤惠较突出的特点之外,还有乐观、聪明、幽默、开朗的诸多优点。只不过某些优点在你我相处不多的情况下,难以得到充分地发挥和表现而已。”
陆松岭正等着王妃要去笔记本在上面写些因自己赞美她而得到答谢的字样,但是,王妃却沉默着。陆松岭贴近她的脸,见她已经睡着了。王妃是太疲倦了,连日来为自己的事和健康奔波,又为自己旅游愉快、顺利进行、恢复好心情而千方百计地取悦自己,王妃对自己太好了,与自己的爱妻徐秋颖简直是不分伯冲……但愿像她说的那样,今晚在颠簸的汽卧“摇篮”中做个好梦。
陆松岭将王妃的身体慢慢地轻轻地尽可能挪到舒服一点的位置上,好让她睡得解乏,因为明天还得尽兴游玩呢!做完睡前的一切准备后,车灯也息了,他才侧身靠近王妃合上了眼睛。
陆松岭醒来时,车厢里已出现了白色亮光,他扭头朝王妃躺着的内侧一看,见她目不转睛正看着自己,而她的一只手臂正被压在自己的脖颈下,脸色表现出不自在的样子,看来已被自己枕了好长一段时间,也许是已经麻木了。陆松岭不好意思地连忙爬起来,去扶王妃的手臂,的确已失去了知觉,王妃慢慢地伸展着、活动着,渐渐恢复了正常。那一阵阵的麻木感在恢复中十分难受,但王妃强忍着,没有说出一句埋怨的话来,只是像哑人一样“哎哟哼唧”了两声。
陆松岭歉意地拿出本子写道:“你真傻,为了不打扰我的休息,甘愿忍受痛苦!你真好,你比我的妻子还尽责任……”
这时王妃看了看陆松岭的笔迹,面带喜色地点了点头,心里似乎在说:“是的,当然喽!”
“……昨夜做的是什么梦?是金色的还是玫瑰色的?”陆松岭写毕,把本子递过去,并坐到王妃的身边,爱抚地捋着她的秀发。
“是个噩梦。”王妃写道。
“是什么内容的?”陆松岭写。
“您——”王妃写了一个字,停了下来,欲写又止,见到她犹豫的神态,陆松岭拿过笔写道:“写吧,我说过,我从来不迷信!”
陆松岭这样写着,感到有些违心,因为他曾十分相信过“白虎煞星”……但是现在,在他劫后重生的日子里,王妃这样如此殷勤地对待自己,陆松岭觉得以前很对不起她,对她的戒心也是多余的。此时陆松岭追根朔源让王妃写出所做的梦,即使再恶再险陆松岭也不会在乎。为原谅以前的自己,宽慰现在的王妃,陆松岭让她写出来,陆松岭心里就会痛快。王妃呢?也曾因为陆松岭酒后透露自己是“白虎煞星”而一度疏远自己自己。所以她有疑虑,想写——又不想实梦实写,但又不想实梦假写而有愧于陆松岭,最终还是写下:“你又离我而去,被坏人劫持了!”
“哼哼哈哈……”陆松岭一边写着,一边心里在笑,同时脸露喜色。
“你高兴什么?梦中,我拼命地用手拉住你,拉呀,拉呀……就是不想让你被坏人劫去。被这个噩梦吓醒了,原来是你的头压得我手臂麻木,才使我在梦中幻觉胳膊仿佛被拉断了似的,这也就是我早醒来的原因。一醒就再也睡不着了,不由自主地就想挪动手臂,把你也弄醒了,真对不住你呀!”王妃这样写下,陆松岭感到很是抱歉。于是提笔迅速写道:
“你对我的关心太周到了,把你的手臂压得没有知觉,你都不愿主动抽去,生怕打扰我的睡眠,我真是不好意思极了,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我还是把咱俩的感情——”王妃在选择着恰当的文字,然后写下:“我把咱俩的感情看作比真正的夫妻还重要,就是缺少一张法律的凭证。”
“大姐姐,我亲爱的编外妻子,一纸凭证算得了什么!通过这次遭遇,我与你一样也认为咱俩的感情胜过夫妻。要不,我就不会撇开回去上班和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同你一起大理游了,目的就是把你选择为我心上的‘五朵金花’中的最中意的一朵。今晚,在这众目睽睽的的大众汽卧中,我毫无顾忌的与你同枕共卧一铺,就是把你当做情人加夫人,除了缺少那一张“纸”,还有什么对我可挑剔的呢?我现在呀,对你的爱,是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达的……”写到这儿,陆松岭停住了笔,并用这只拿笔的手臂揽在王妃的腰间,要不是人多,陆松岭真要去亲她一口,这种情感表现在陆松岭的脸上,不由得红了眼圈,差点淌出了眼泪。
看到陆松岭字里行间中跳动着对自己的情爱,望着陆松岭的面部表情,王妃很是激动,用颤抖的笔在本上写道:“哦!对不起您呀。在感情上我过低估计你了,特别是对我。”在安慰陆松岭并表达歉意的同时,王妃又在回忆着做这个噩梦前的另一个好梦——
……当王妃刚一躺在卧铺里边,朦胧地闭上眼睛,也就是陆松岭轻轻地慢慢地移动接触王妃的身体,使她能够舒适、惬意安然入睡的时候,王妃仿佛有一种躺在陆松岭身上的感觉,似梦非梦——不知道那一刻,她非常想接触陆松岭的身体,又好像被陆松岭那强壮的臂膀搂抱着,然后将她放倒在那暄软的卧铺里面,接受陆松岭那久违了的亢奋的爱抚和舌尖的探入与搅动……她被与陆松岭做爱的幻想激动得差点呻吟出来……
眼见得王妃不断变幻的面部表情,陆松岭又掂起笔写道“你一会儿癔症,一会儿又似激动,在胡思乱想什么?”
一缕阳光照射进车厢,映在王妃的身上,使她的脸色更加泛出红润……
“旅客们,朋友们,洱海就要到了……”乘务员甜美的银玲般的声音给王妃解了围,要是如实述说梦中情景——难以启唇;假若违心编造——对不起他陆松岭。因此,王妃在心里感谢乘务员。
洱海到了,就此结束了陆松岭与王妃的旅途哑情……
正是:男女性情两深爱,   
棒打鸳鸯分不开;
劫后余生爱更深,   
槽床哑情诉衷怀。
第4节 义救孩童
苍山洱海是电影《五朵金花》故事发生的地方与情节展开的场地,也是游程安排的最后一站。在因故中断游程后,又经王妃的努力终于二人手牵手双双到达,真有说不出的激动与感念!望着远山近岭包围着的洱海,山水一体相连,水靠山,山依水,水面上有岛,岛上有树木花草与庙宇等等。微风吹来,水皱波兴;沐浴在朝阳下,吸吮着清新湿润的空气,精神格外爽快。身着五颜六色服装的各族游人如织、各种各样的鸟禽戏水……真是:一地异处游,风景各千秋。他俩买了票,先蹬上具有白族特色、遨游洱海的彩船,尽览了海面上的风物;尽观并参与了白族少男少女的歌舞表演;赏识了“风花雪月”在此地的说法与奇闻……这都是一游而过。陆松岭爱看武侠小说和影视精品,知道江湖中有个苍山派,既然来了,好奇心就使二人决定双双闯苍山。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陆松岭和王妃尽情的享受着林木茂盛、山花烂漫、鸟语虫鸣、崇山峻岭的美景与奇观。昨晚今早的哑语笔耕,使二人体验到装聋作哑、强忍硬憋的难受苦头,压抑在心的激情不能很快表达出来;有些情感用笔写了以后再以眼神与手势才能勉强知道对方的心思,实在有些太慢了。此时此刻,大苍山的怀抱里,游人稀少,二人如出牢笼,如重释负,可以尽情的畅所欲言,嬉戏打闹,无忧无虑,无遮无掩了。
突然一个小孩的刺耳尖叫声打破了二人欢乐的心情。顺着叫声,王妃首先看到两个年轻人一边一个分别抓住一个小男孩的左右手,正向这里走来,待距离近了,右边个头较高的一人压低声音看着王妃说:“你们二位好好给我听着,我们既不想杀这个小孩,也无意抢劫你们的财物……”
“那么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陆松岭仗着胆子问。
“我们想利用这个孩子当人质!”
“你们想交换什么?”陆松岭又问。
“用你身旁那个漂亮的女人来换!”
“我们并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虽没有招惹我们,可你们汉人却糟踏过我们白族女人,而且是我大伯的女儿,我的堂妹妹。因此,我们叔伯哥儿俩也要找一个漂亮的汉族女子。你身边的那一个就很漂亮,玩完了就送过去,这就扯平了。”
“你俩劫持人质已经是犯法了,再要强奸女人更是罪上加罪,你俩就不怕坐牢吗?”
“山高皇帝远,这深山密林就是我们的家,我俩就是这大山的主人,我堂妹是黄花闺女,你身边的那一位不知开过多少次“包”了,我俩还感到吃亏呢!少废话,快让那娘们过来,否则,就把这小孩掐死!”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不知从哪里跑过来,连哭带嚎地说:“你们两位好心人快救救我那孩子吧,孩他爹不幸刚去世,俺家不能死一个老的再死一个小的了,儿子是我的命根子!”
听着夫人的哭诉,看着那急切的样子,做女人的王妃更是于心不忍,上前一步央求地说:“你们先放了那孩子,我们好好谈一谈。”
刚才说过话的那个歹徒见王妃答话,面色稍稍松弛了一下, 扭头看了看另一个歹徒,小声说:“有门儿!”然后提高了嗓门儿:“你想的好美,放了这孩子,你就跑了!”
“杀了这孩子,你们的头也就保不住了!”陆松岭又规劝说。
“别啰嗦,我们想不了那么多!只讲究现实的。你们那个没良心的汉人流氓,糟踏我堂妹一年多了,谁来管呢?”说到这儿,那叔伯俩兄弟空着的一只手同时攥成了一个拳头,另一只扭着小孩手臂的手不由自主地一起使劲,弄的小孩哇哇直叫。两歹徒牙咬得吱吱响,怒不可遏,往事仿佛就在眼前——

……一幢靠近山间小路的白族房屋前,出现一个汉族装束的年轻人,他贼头贼脑地利用贼眼透过竹子编扎的篱笆张望着。小院里,三间正房坐北面南,正房两边,一边是两小间居室,另一边是一件厨房,紧靠厨房搭建着一小间简易房。这家伙迟疑了一下,推开虚掩的竹编院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没撞见一个人,只见厨房冒烟,他又大胆走到开着门的厨房前,锅台边,一个长得水灵灵的白族姑娘正在灶前烧着火,从锅盖的缝隙向上升腾着袅袅蒸气,如淡乳轻雾。隔着蒸气织成的薄雾,像是看到了一个仙女,在少女惊愣的一霎那,贼男清楚地见到了她那俊美绝伦的清秀脸蛋,一对贮满清亮亮泉水的大眼睛,嵌着一对葡萄般的眼珠,随着不时转动的动作,那对凸出薄衫的小鸭雏,微微地颤动着。
很久没有尝到女人滋味的年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裤裆里支起了高射炮,此刻就是天皇老子也休想阻止他射出体内那罪恶炮弹。贼男立刻跨进厨房里,向那美丽的白族少女扑去。那少女被这突然闯进的陌生年轻人吓呆了,甚至都丧失了本能的挣扎与反抗,像木偶般地被人摆布着。贼男粗暴地掀开了她的布衫,一对白乳使他肉体像被火点着了一样,烧灼得浑身颠倒,仿佛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混混沌沌的他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贼男身上的那一个器官激动兴奋着。贼男随即强行扯开了少女的裤子,当那白如凝乳般的大腿映进贼男的眼曈中,他忽然觉得自己已退化成一头野兽,发出连自己也听不清的嗥叫,恨不得把全身都化成汁液,注进少女的体内……
令贼男感到奇怪的是,那个白族少女没有过激地挣扎,没有大声地喊叫,也没有因为处女的贞洁毁于一旦而痛不欲生。少女进了内室,换了一套衣裤,又默默地烧起火来,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封闭在深山密林里——无知的堂妹被蹂,做哥哥的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寻机报复。这一天机会来了,他与堂弟俩看到陆松岭和王妃单独行动,那王妃虽不是少女,但风韵依旧,十分够味,便尾随其后,伺机作案,打算冷不丁击昏陆松岭,再缚绑起来,然后对王妃下手。跟了二、三里山路,一直没瞅准机会,恰好不远处一个妇女带着一小孩在一个新埋的独坟头前上香烧纸,附近没有人烟,小孩又在玩耍捉蝴蝶,渐渐地远离大人,哥俩耳语了几句,改变主意,绑架小男孩,这才要挟王妃来替换。
二歹徒还算老实,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让陆、王二人明白以后,受蹂少女的亲哥哥、也就是扭着小孩左手、个头较低的歹徒发话了:“我妹妹胆小怕事,方圆几里没有人家,知道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又怕声张出去,日后不好嫁人——就让你们汉人轻易而举地占了我们白族少女的便宜!”说到这儿,他狠狠“哼”了两声又道:“你们汉人不让我们报复能成吗!”
“你怎么知道他是汉族?”陆松岭问。
陆松岭刚张开嘴还想说什么,王妃摆手阻止,并果断地说:“我去换那孩子。”说着,将手提包递给陆松岭,脱去外罩,就要向劫持小男孩的二歹徒那里走去。
“你不能去!”陆松岭一边说,一边伸手拉住王妃,并被执拗的王妃向前拖了几步。见王妃决心已定,陆松岭不得不松开了手。只听王妃语重心长地低声说:“你看那个受惊的小孩与急得快要发疯的母亲,多么可怜哪!歹徒指定要我去换,怕是么!能救他娘俩,我算是积德了,何况我还能见机行事……”
陆松岭不再阻拦。王妃用双手往后捋了一下闪着光亮的乌黑的秀发,接着又敞开外衣,使两个洁白的乳房在纱罩里更显凸出。她这一举动,似是在招引并分散劫持者的注意力和视线。
两个劫持者愣住了!
他哥俩原本是正经的白族青年,只是他们无知怯懦的妹妹、寨子里最美的一朵山花,被流氓不费多大劲儿给糟踏后,心里总觉是窝着一口闷气,又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和方法,想来想去决定找一个汉族女人进行报复。近一年来,哥儿俩不时地在苍山边、洱海旁转悠,伺机寻找汉族游人下手,做贼心虚,总是找不着机会。
今日,天赐良机,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走过来,一个有生以来从未见到过的佳人就要到跟前——王妃落落大方的举止,笑眯眯的脸色,不紧不慢的脚步,没有一点害羞和害怕的样子,使得哥儿俩倒显出有点紧张。还是哥哥定了定神,然后小声对弟弟说:“不要紧张,一切听我的!”
那个被称为弟弟的点了点头。
但是,王妃走到中间地带就停了下来,她神色自若地端立在艳阳之下,愈显得光彩照人。
“美人大姐,过来吧!”还是那个哥哥先喊道。
“把那个小男孩放过来!”王妃不卑不亢地请求。
“行,放人!”做哥哥的一面答应王妃,一面向弟弟示意,二人同时松开了扭着小男孩的手,但从袖筒里又同时露出两把明晃晃的尖刀。
“啊!”陆松岭和王妃心里一颤。
小男孩被放了过来,他跑步过来,直盯着王妃,不知怎么才好,仿佛要说:“谢谢阿姨!”
“乖孩子,快到你妈身边去!”王妃催促他。
王妃看到小男孩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一步一挪地朝两个歹徒那里走去!两个歹徒——叫大哥的快步向王妃逼近,叫小弟的原地不动监视着陆松岭与小男孩母子……
眼看歹徒持刀就要到王妃身边,突然间从不远的林外小公路处传来一阵摩托的引擎声,很快就看到一辆警用摩托停在林边,车前灯在太阳下一闪一闪地发着亮光,两个警察飞一般得向出事地点奔来。
这堂兄弟二人顿时慌了,惊恐地交换着眼色和语言:
“不好了,巡逻警察来了!”
“还带着枪呢!”
“跑,快跑,往树多草密的深处跑!”
二歹徒拼命地跑着……
“再跑就开枪了!”一个警察大吼。
俩歹徒弯腰、走‘之’字步、躺下、滚动、窜奔……
“叭,叭”几声枪响,凭着地形熟悉,一个钻爬进林草中,一个滚下山涧,好像没有击中。
一个警察直追钻林草的那个叫弟弟的,又一声枪响,被击中了小腿,倒在山石上。
一个警察飞奔过去,一边把他双手拷住,一边掏出手绢替他包扎流血的伤口。
另一个警察朝王妃走来,很有礼貌地说:“女士,你好,受惊了!”然后看一眼松岭又说:“想要二位一起到派出所走一趟。”
“不,没造成后果,小男孩也被解救了……”陆松岭解释说。
没等陆松岭说完,王妃忙接道:“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办呢!还要到……”
这个警察好像也是一个急性子,打断王妃的话:“对不起!最近这里连续发生几起案件,我们怀疑是这二人做的连环案,你们必须要配合,到派出所做一个笔录。”
“好!”陆松岭答应,又看了看王妃,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王妃征求警察的意见。
“可以。不过,我们连追赶另一个歹徒的时间都没有……”言外之意——暂短休息一下喘喘气就行了!这位警察说着,扭回头向歹徒跳下去的山涧方向看了看道:“反正躲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抓住了这一个,哪一个很快就会落网!”
不容陆、王再说什么,待扶着受伤歹徒的另一个警察走过来时,这一个警察指着受伤歹徒对他说:“你把这家伙绑好,先骑摩托带到所里,然后让所长派辆车来接我们。”
那个拉着小孩一只手、生怕儿子再遇到危险的母亲呆呆地站一旁,看到有空,才赶忙上前拉着王妃的手,激动、流泪、感谢的情景不必多说细写……
正是:爱是阳光恨是影,   
光影交错聚人生;
舍生取义真爱美,
农舍小菜品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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