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港集训

                              （一）
   1971年林彪《九，一三》事件之后，中共中央决定由军委副主席叶剑英主持军委日常工作。叶帅受命于危难之际，深感责任重大，清醒的看到林彪主持军委工作十多年，对人民解放军建设的干扰破坏的影响严重性，、推行《创四争五运动》，重政治、轻军事。鼓励“嘴上功夫”，把政治思想当作一切工作的中心，重中之重，而军事训练则当作可有可无的东西。加上部队因参加文化大革命，三支两军，相当一部分干部战士军事素质差，战技术水平低。尤其是中下级基层干部，缺乏组织部队进行作战、训练的指挥能力，许多单位的问题都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程度，远远不适应部队建设的需要，更谈不上应付世界上的突然事变，担负起未来反侵略战争的重任。为此，叶帅紧紧抓住整顿军队这个纲，大力肃清林彪在部队中的流毒和影响，采取一系列有效措施，大治军、快治军，提高全军广大指战员的军政素质和战术、技术水平。尤其是在军事院校没有来得及恢复的情况下，要求全军各部队以师为单位办好教导队，对师以下干部普遍轮训一次，规定每次时间为四个月。师长或副师长任队长，进行传、帮、带。两年之内把连、排干部轮训完毕，使他们平时会组织训练，战时会指挥打仗。
     根据叶剑英这个指示精神，我军很快成立了教导大队，地点就选在三师驻地——明港。全军三个师都放在那里，以师为单位集中训练，由军司令部统一组织实施。军长张霖、政委徐文礼亲自坐阵指挥。每师编为一个连，师长当连长，政委当指导员。每团编为一个排，团长当排长，政委当副排长。每营编为一个班，营长当班长，连以下干部全部当战士。
     1972年3月——6月已经训练完了第一批，从9月1日起开始训练第二批，我被指定参加第二批集训。连长是师长成喜臣，指导员是副政委刘华。四团参谋长曹国胜任排长，副政委员建民、政治处主任孙洪庭任副排长。我所在的二营班，班长是教导员唐国先，副班长是四连指导员汪祥盛，六连指导员雷千寿任党小组长。除此外参加集训的还有四连排长张超、五连副指导员李长庚、排长黄礼才，六连副连长崔光祖、排长陈仁富、胡咏华，营部书记胡作凯，政治处干事王国杰和我等12人。
      在去明港之前团领导为掌握参训人员的军政素质状况，进行了各项技术摸底考核，我们几个排长私下商量：“悠着点，莫把真家伙露出来，免得到时候被动。”特别是实弹射击考核，大家故意不打好，东一枪、西一枪，气得打靶现场负责考核的作训股参谋张少清直跳脚，“说你们没技术吧，都打了九环十环，说你们有技术吧又跑了子弹，我看你们完全是有意识的。”大家都在那里暗自好笑、不吭声。到了明港教导队后，师里再次进行摸底考核，大家仍然故伎重演，准备到关键时刻再露一手。
   9月1日正式开学，一日生活制度完全同部队一样，全部按照《内务条令》的规定执行，生活制度化，行动军事化，训练规范化。每天除一个小时的早操外，其余八小时全部为军事训练。训练的内容仍然是射击、剌杀、投弹、单兵战术等基础课目。与部队战士不同的是要求人人达到四会教练员的标准，不仅要会作、会示范、而且要会教、会纠正动作。由于我们都是步兵出身，从一当兵开始就是学的这些东西，而且好几年了，虽说军事技术不十分过硬，但还算说得过去。这次集训只不过是复习而已，加上那时候年轻，容易接受新事物，学起来也快，达到四会教练员标准对我们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其实我们早就达到了。叶帅所讲的军事素质低，那是指全军而言，并非就是指我们。
      集训队的伙食很好，军党委规定参训人员每人每天一元钱的伙食标准，各师又另外给了一些补贴，实际上达到1．20元，加上当时那里的物价很便宜，鱼、肉、鸡蛋、小菜都很好买，每餐至少三菜一汤，比起连队0．45元一天的伙食标准不知强多少倍。
     在那里训练了约半个月后，连里为了检验一下训练成果，决定试打一次。班长唐国先认为：尽管是试打也不能马虎，全师的干部都在一块比着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最好全部打优秀，来他个一呜惊人。一天晚上九点钟连队熄灯以后，他召集全班到野外开会，要求大家拿出看家的本领，一定要打出好成绩，保证人人都打优秀，来他个满堂红，谁不表态不准回去睡觉。班里大多数同志都认为这次是试打，打得好坏都无所谓，不能把指标定得太高，在定计划的时候应留有充分余地，到正式考核时再拿出真本事。这时唐教导员才说，第一批集训时二营班是由营长陈洪文带的队，没有搞好，全师最差。这一次我就是来雪耻的，就是要打翻身仗，要把以前不好的影响挽回来。无奈，大家就是不理会教导员的初衷，无论怎样动员都不愿意表态。尤其是六连副连长崔光祖，公开表示只争取打好，但不保证打优秀。会议一直僵持到深夜二点多钟仍然没有统一思想，大家实在是熬不住了，为了早点回家睡觉，最后只好稀里糊涂的应承下来。
(待续）
                               （二）
   事后我才弄清第一批集训二营班没有搞好的原委，主要是炮兵出身的陈营长带队搞步兵技术，正巧击中了他的软胁。陈营长1956年入伍，在一营炮兵连呆了14年，1970年初调二营任副营长、营长，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体重180多斤，典型的山东大汉，又年近40岁，要他和年青战士一样摸爬滚打，搞剌杀、投弹、单兵战术简直比登天还难，由于自已不懂行，基础动作做不了，既不会作，也不会教，对步兵技术完全是门外汉，对部属难有说服力，全师干部都在那里比着的，每次评比都落在后面，经常受到上级的批评，再加上个别干部不听招呼，据说曾气得私下流了好几次眼泪。教导队结业验收考核时，二营班被评为最后一名。
     实事求是地说，陈营长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为人本份，思想作风正派，工作责任心强，组织指挥能力也不弱，在全营干部战士中口碑也很好。只是这次机遇不好，他的长处完全没有发挥出来，他的短处却暴露无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能依他自已的意志为转移。因此，唐教导员在第二批集训时特地挑选精兵强将，专程来雪耻、打翻身仗，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一点道理。
     第二天下午二时许实弹射击考核正式开始，因当时正值九月中旬，天气晴热，气温在35度以上，太阳象火龙一样晒得人大汗淋漓。在这种情况下打实弹射击，没有相当的技术功底和过硬的视力是不行的，事情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发生意外，搞得全班措手不及。唐教导员第一个上场打了个不及格，13发子弹命中48环。（按射击规则：自动步枪13发子弹，七次发射机会，五个单发，两个点射，命中50环为及格，80环良好，90环以上为优秀）。唐教导员射击没打好，自感着羞愧，不好意思回来，直接跑到靶壕接替黄理才报靶。还嘱咐黄说：“如果他们问就说我打了49环”。黄回来后对大家说：“你们看看，教导员打了不及格还死要面子，他本来只打了48环，却叫我对你们说打了49环，意思是说就差那么一环”。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了。
    紧接着汪祥盛、雷千寿、李长庚、崔光祖四个连职干部接连出现不及格，这样一来对唐教导员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不但没有来个一呜惊人，反而成为全师打得最差的班，对全班士气产生较大负面影响。
     这时我主动站出来对大家说：“伙计们，他们几个连职干部没有打好，我们这几个再别凑这个热闹了，一定要打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同时还指出：“他们前面打的几个同志之所以不及格，可能是因为太阳大，光线太强，排除虚光问题处理得不好所致，下面再打时一定要注意排除虚光问题”。大家都随声附和，说：“对！对！对！一定要打好，再不能给教导员添乱了，为教导员争口气”。结果我们后面七个人沉着应战，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结果都打的很好，全部取得优秀成绩，算是给教导员多少挽回一点面子。
    在以往只要我们稍微有点过失，教导员都毫不客气的提出批评，而这一天则一反常态，完全象小媳妇一样不吭不哈，不但没有批评任何人，还主动帮助打扫卫生，给全班同志灌开水，我们几个排职干部看了后都暗自好笑。
    由于这次射击没有打好，几个团的领导分别先后来到二营班，又是批评，又是个别谈话，又是帮助总结经验教训，开班务会，挖根源，找原因。大家一致认为：这次射击没有打好，首先是个别领导人指导思想不正确，名利思想作怪；这显然是冲着教导员来的。其次是技术问题不过关，不会排除虚光，存在着盲目乐观，固步自封，骄傲自满，重打轻练等问题。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以老步兵自居了，而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苦练基本功，一点一滴严扣细训。五天后在全师正式实弹射击考核中，全班12人全部取得优秀成绩，成为名符其实的满堂红，列全师第一。
      两次实弹射击，两种不同的结果。军、师、团的领导都觉得二营班很有典型意义，决定从正、反两个方面进行总结，派出写作班子帮助总结经验。师司令部为此还专门发了军训简报，在全师推广二营班的经验。师政治部还把二营班两次打靶的情况编成文艺节目，二营教导员唐国先的名字改为高世力，全部为真人真事。是师政治部宣传科副科长崔贵亲自编导的，在教导队联欢会上演出，节目还挺精彩的，普遍反映较好。
   在以后训练的其它几个科目中，二营班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均取得不俗成绩，受到军、师、团首长的一致好评。
（待续）
                                  （三）
     由于二营班在各项训练中成绩突出，表现上佳，很受师、团首长的器重，凡是教导队有技术表演，训练比赛的任务全都交给二营班。一次，军司令部决定组织三个师进行夜间实弹射击考核比赛，每个师各抽一个班，师长成喜臣钦点二营班参加。为了打好这次比赛，成师长极为重视。亲自动员，亲自带队，亲自督阵。还让师教导队和作训科的领导来帮忙。他不仅仅是检验我们的训练成果，更重要的是关系到我们二师的荣誉。
    按照射击规则：夜间射击距离100公尺，无依托，每人8发子弹，五次发射机会，三个单发，两个点射；目标为灯光显示，从进入射击位置开始到射击完毕全部用时为三分钟，共20个灯光，每个灯光亮三秒、停三秒，命中2发及格，三发良好，4发以上为优秀。如果超时或违反射规则均判不及格，无论命中多少，成绩一律无效。
正式比赛的那天晚上，天下着濛濛细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晚上七时三十分，三个师的选手同时来到打靶场，按照一、二、三师的顺序上场。12个靶位，每个师的选手全部一起同上同下。一师首先上场，除一人不及格外，其他人都打的很好，完成任务百分之九十以上。紧接着我们二师上场，我打4号靶位。当指挥员下达卧姿装子弹口令后，靶壕里的灯光很快呼闪呼闪起来，我连忙举枪瞄准，很快构成瞄准基线，谁知击发时枪却没有响，一看才知道是因为天黑视度不良，枪机没有送上堂，我无意中“喔”了一声。当我把枪机送上堂之后，再次举枪瞄准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准星缺口了。我使劲抬高枪口晃了几圈，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听到左右同伴已经开枪射击，而我这时连缺口准星都没有找到，心里那个急呀简直没法形容。再看看前面靶壕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好象故意跟我作对似的，三分钟20个灯光差不多快用完了，这时听到左右两边已经有战友在喊报告：“射击完毕”。而我却还没有开枪，急得冷汗直冒。此时冷静一想，越是困难的时候越不能急躁冒进，不瞄准坚决不开枪，如果一枪不发事后还可以找个借口补打。
      就在这时成师长和师教导队教导员孙国璋看到全班都差不多打完了，4号靶位还一枪未放，悄悄来到我身后站着，也不讲话，显然他们都在为我担心。我也不理睬他们，继续专心瞄准，表现得出奇的冷静。当我再次抬高枪口使劲在空中划圈子时，终于看见了护圈，我连忙用护圈套灯光，很快构成瞄准基线，凭借我平时炼就的一身过硬的基本功，灯光亮我打，灯光不亮我也打，在不足三秒钟的时间里8发子弹全部打完。还没有来得及向指挥员报告，前面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基本上是子弹打完的同时灯灭。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好险啦！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时全班集合，由成师长、孙教导员讲评。孙说：“你们二营班的毛病就是多，平时看起来很过硬，关键时刻尽出洋相，喔！喔什么喔……”刚讲到这里，前面靶壕开始电话报成绩，“一号靶中3发，二号靶中4发，3号靶中4发，4号靶中8发……。孙教导员听到后再没往下讲了。我估计孙教导员、成师长不再往下讲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我打了优秀，命中率还挺高的，他不好再过多批评；二是注意力集中到报成绩上，关心下面几个同伴打得怎么样。二营班除1人及格，2人良好外，其余全部优秀，合格率百分之百，优秀率百分之七十五以上。三师虽然合格率也是百分之百，但优秀率却没有我们高，二师荣获全军团体第一名。就个人成绩而言，我不仅在全师最高，在全军也是最高的。其他人打点射只是首发命中，而我的点射全部命中，8发子弹全部命中的全军仅我一人，是货真价实的冠军，这说明我的射击技术和心理素质还是相当过硬的。
     按照规定，荣获第一名是要给奖励的，因为师首长知道我这个第一名实属侥幸，所以，既不表扬，也不批评，更谈不上什么奖励，就这样无声无息不了了之。
战技术训练科目结束后，即转入理论科目，重点是射击学理、兵器常识。为了检验参训人员的教学能力，军司令部决定再组织一次理论科目教学比赛，仍然是在三个师中各抽一个班。成师长再次把这个任务交给四团二营班。唐教导员让我主讲射击学理，李长庚讲兵器常识，其他人都当听课学员。射击学理在步兵训练中是一门难度较大的科目，一般不太好讲。以前部队上射击学理课时大多都是由住过军事院校，受过专门训练，有一定实践经验的营、连干部授课。第一期集训这一课是六团二连排长薛文滔代表二师主讲的，在回商丘汇报表演时我专门看了他的授课，讲得还是很有水平的。唐教导员之所以安排我讲这一课，因他知道我的特点，一是口才好，语言表达能力强；二是不怯场，场合越大越沉得住气，劲越大，表现欲越强。
为了讲好这一课，各级首长均极为重视，团政治处主任孙洪庭、作训股长张元弟（1956年入伍，四川达州人）专门给我导演了两天。尤其是张元弟曾住过信阳步校，军事技术了得，军事理论造诣也很深，是当时全军普遍公认的一流的作训股长（以后调南京高级步校当正师职军事教员）。对授课中的每一细节应该怎么讲，哪些该详讲，哪些该略讲都交待得清清楚楚，实际上是通过我的嘴来反映张元弟的水平。事先在班里试讲了两次，提出了不少修改意见。使授课方法更加灵活，内容更加完善，更加合理。
    正式比赛时评委都是军、师两级作训部门的军事专家。我沉着冷静，从容不迫，较好地把握讲课节奏，把我口才好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讲授时条理清析，论据充分，直观教学，举例恰当，普遍反映较好，再次荣获全军第一名。三师有个作训股长对我被评为第一名不服气，鸡蛋里面挑骨头，说我在授课中提到遮蔽界里有死角，死角不等于遮蔽界的提法不妥，被张元弟当场驳回。
（待续）
                               （四）
      这一集主要说一下教导队军事训练以外的事，即：文化生活。在集训期间，教导队的文化生活相当单调而枯燥，每天基本上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每天晚上不是点名就是开会，很少有个人活动空间。集训4个月总共只放了三场电影，两部朝鲜故事片《卖花姑娘》、《摘苹果的时候》，一部国产故事片《飞刀华》，当时还属于禁演片，是三师电影队冒着被挨批的风险拿出来放的，这部电影在以后多年也没见放过，据说是怕小孩模仿电影中的飞刀惹事生非。为此，学员们反映强烈，纷纷要求改善集训队的文化生活，活跃干部队伍气氛。
    说实在话，师政治部为了活跃干部队伍文化生活，还是想了很多办法的。宣传科副科长崔贵亲自创作一首歌《教导队，办得好》，自已填词，自已谱曲，歌词新颖，内容丰富，紧扣形势，不失为一首好歌。崔科长每天晚上教大家演唱。同时还向解放军报社投稿，因时间长了没有消息，不得不亲自打电话催问。久而久之竟引起某电话守机员的爱慕之心，在电话里谈起恋爱来了，这事不知是怎么传出去的，结果教导队的战友都跟崔科长开玩笑，搞得他非常尴尬。
     在那里训练了约两个月后，教导队组织了一次文艺汇演，要求各团出节目，其指导思想是：自编自演演自已。因这批集训干部中有好几名本身就在师宣传队呆过好几年的，教导队就地取材无可厚非，师宣传队出的那几个节目基本上说得过去。问题是有相当一部分演员完全像我一样，根本没有一点文艺细胞，滥竽充数。到了舞台上五方黑了六方，两腿发抖，要么忘记词，要么掉链子，锣齐鼓不齐，出尽洋相，逗得大家轰堂大笑。六团有个排长唱京剧《沙家浜》郭建光选段，虽说做功不行，但调子还是蛮准的，字正腔圆，有板有眼，基本上象那回事；五团有个排长（1968年入伍，黄陂滠口人，曾在团报导组呆过）演唱的湖北大鼓《打靶》虽然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毕竟是自编自演演自已，也说得过去；炮团有个指导员表演山东快书《胖大嫂参观教导队》，紧扣形势，内容新颖，普遍反映不错。但炮团另一个节目就不行了，他们用8个空炮弹壳按照1、2、3、4、5、6、7、ì音符在舞台上半蹲半跪演奏《东方红》，本来在排练时演奏的很好，结果正式演出时一个个都吓糊涂了，该敲的不敲，不该敲的乱敲，那才真正是名符其实的“乱弹琴”。笑得大家前仰后合，半天直不起腰来。
    到了教导队的后期，三个师都在那里比着的，而且不论干什么都想比个输赢，因此，各级领导都暗自较劲，生怕自已单位落在后面。象平时训练中的这个比赛、那个比赛就不用说了。更有生活管理，内务卫生，作风纪律，文艺节目评比和篮球比赛等无一不在此列。这一次师篮球队有几个主力队员也在那里集训，其中有通信营的某副营长（军篮球队队员），管理科长陈体智等，再加上海军部队有个连职干部在我师代训，篮球打得非常好、满场飞，更是如虎添翼。在一次与三师篮球队比赛时，对方完全处于下风，眼看二师胜利在望。此时，三师篮球队员急红了眼，动作逐步大了起来，甚至动手动脚，完全没友谊可言，篮球场成了“斗牛场”。尤其是三师作训科参谋尚某（后调军作训处），平时就是二不隆冬的性格，战友们私下开玩笑叫他“尚二俅”，此时更是象饿虎下山一样横冲直闯，按他自已的说法叫打法硬朗，按观众的说法叫瞎胡闹，他一个黑鱼参裆，不偏不斜，把那位海军干部的下身要害部位撞了个正着，痛在满地打滚，半天爬不起来，教导队连忙派救护车送医院急救。
    眼看这场篮球是打不下去了，篮球场边的观众都气得摩拳擦掌，纷纷喝倒彩、要求罢赛，此时陈体智科长站出来不声不响，让主力队员全部下场，派几个年轻替补上场应付，算是没有出现罢赛的尴尬。
      这场球三师虽然打羸了，但道义上却输了，同时也输掉了道德、输掉了文明。尤其是那位尚某的丑行在二师这批集训干部中头脑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多年后调到军作训处，人们还记得那个“尚二俅”。
    经过四个月的紧张训练，我们全部均达到“四会教练员”的标准，经教导队组织验收全部合格，并发给了合格证书。紧接着练习了一个星期的队列，打算回商丘后向团首长和部队集体汇报，于同年12月30日胜利返回商丘营房。
（完）

拜读了，引人入胜，。那个通讯营的领导是霍建基副政委吧，他是军篮球队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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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不错，就是他！记得他在军蓝球队好几年了，一直是主力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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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比看那些现代“名作家”的写的东西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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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读！

谢谢鼓励！

谢谢鼓励！

经过深造和严格训练的基层骨干就是不一样，军、政素质不同寻常。

彭参,张元弟58年入伍四川射洪人我也在明港集训队和炮团一个班我当时任教员,

去年我专程到南京看他和武宝珠政委,和他们照了许多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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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读，不失军旅回忆佳作。

老弟过奖了，谢谢！

您在那当教员的事我也知道，因为是回忆我自已所经历的事，所以好多事都没有写进去，除了您等教员外，还有张作勇，乐仁山、刘洪启等分别是战术、剌杀、机枪教员，您是炮兵教员，张天富是投弹教员（当时还是军作训处参谋）。

谢谢鼓励。（见消息道）

彭兄的大作拜读了，你的记忆力真好，在明港集训我也参加了，我也是笫二批当重机枪教员。你所述的是实。二师同三师兰球赛那天我也在埸，你对师管理科长陳体智也熟，他科里有个邓大成认识吗他同我一块的，都对陳科长熟，师炮兵科童科长、邓山洪副科长都熟，现在任有联系。

您说的这几个人我都认识，但正面打交道的日子不多，由于离开部队多年，我也不知道他们落到哪里去了。听商丘战友崔宁讲（二师军魂），陈体智转业商丘，前几年已经作古了，崔亲自参加了追悼会，崔贵科长转到吉林，也作古了。

集训队的伙食很好，军党委规定参训人员每人每天一元钱的伙食标准，各师又另外给了一些补贴，实际上达到1．20元，加上当时那里的物价很便宜，鱼、肉、鸡蛋、小菜都很好买，每餐至少三菜一汤，比起连队0．45元一天的伙食标准不知强多少倍。
充分说明做领导的好处也难怪现在的干部拼命的捞钱

因为当时整体生活水平低，即使是领导干部搞点小特权，也不过就是一元二角钱，伤心呀！

第一批集训我是三营班长，九连连长张寅忠任副班长，作训参谋杜顺海编在我们班。陈洪文没少挨排长李天成(副团长)的批评，他是炮兵出身，二营干部有点不服他，就连编在他班的军干部处的干事也感到都在刁难陈洪文，所以他受的冤枉气不少，星期天打扑克也合着伙耍他，大热天让他输得连军衣军帽、腰带、手枪都穿戴上。我虽然是政工干部，军事素质也不怎么样，但干部心齐，讲点工作方法，领导起来也比较顺手。

第一批集训我是三营班长，九连连长张寅忠任副班长，作训参谋杜顺海编在我们班。陈洪文没少挨排长李天成(副团 ...
王元春 发表于 2011-3-4 09:01 PM

和王主任还真有缘分，我也是第一批，是最辛苦的一批！ 浙江大学训练学生我们也在一起，还记得一起探家回部队在上海住地下室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