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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黄芝山
(十三)
我们的车很快就向东转到山下。过去这山靠近卫生队方向有一片桃树林,好像不少战友品尝过那里的“仙桃”。这片桃园是地方的地盘,早已被圈在了外面,由于围墙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无法判断这片桃园是否存在。因而,这片盛产“仙桃”的“圣地”上面还有没有曾经被“大圣”偷吃的“仙桃”就不得而知了。
当老惠的车拐过来后,很快就到了原来二营的营区。部队换防到黄芝山后,很长一段时间是彭云祥任二营营长,直到我离开四团时,他依然像钉子一样扎根于营长的岗位上,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老彭是跟我一年入伍的。入伍时他和我同在二营,他在六连曾经当过班长、排长。有一年他被抽调到司令部军务股。那时我领教了他整队的口令,那是“鸭子过河—呱呱叫”。声音宏亮,干脆利落,准确无误,着实令人佩服。按说在军务股也是有他的用武之地。但是不知何故,他在军务股没有多久就到二炮连当了副连长去了。后来,又破格提了二营营长。在我们那批同期入伍的战友中,他的士途应该算是步步高升一帆风顺。
1973年夏天,我到开封农场的二炮连代理连长,有时到在开封的二营营部开会。他多次当面希望我能够留在二炮连,我知道留与不留,不是我和他能够说了算的。后来,二炮连新连长到任后,我依然回到炮兵股了。
老彭心直口快待人诚恳,也是战友们公认的。他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会直白地表达出来,发现问题会当面给予批评,很少有人说他秋后算帐。也可能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在营长的岗位上一干就是十来年。我调离四团后,听说他被调到师军务科任科长,时间不很长就转业到了武汉铁路局材料厂。
当年尽管我们转业后都在武汉,但是却一直未曾蒙面。有一次杨本俊战友来武汉,我到紫阳宾馆去看老杨。我准备接待老杨时,老杨告诉我,老彭已经安排了。老彭接待老杨时我也在场,罗明权也参与这次接待。那次是我转业到武汉后第一次与彭云祥会面。这时我才知道,老彭转业到材料厂任行政科长。
第二次与老彭见面,是陈世力邀请张五星股长来武汉。当时通过丁益祥把二炮连在武汉的部分战友(包括当年在二炮连锻炼的女兵)约到一起聚会,当时老彭也应邀参加了。我问到他的工作时,他告诉我,自从老杨来过后,他就承包了单位的经营部,做起了生意。这次我发现老彭身体大不如从前。他那说话咄咄逼人的高八度气势已经踪迹全无了,取而代之的是慢条斯理轻言细语。他性格上的变化使感到是否身体上出了问题。于是我就问他,他告诉我他有“三高”,心脏时有问题,前不久还住院治疗过。我叮嘱他:“我们都不再年轻了,一定要保注意重身体”。我们陪同他步行到公交车站后就告别了。我跟随彭本炎去了法院宿舍。
第三次与老彭见面是与张股长聚会的一个月后,陈世力因患胰腺癌去世了,由于陈世力走的突然,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接到通知后,我和老彭同时前往陈世力家里悼念。因为陈世力要回黄陂安葬,我和老彭也就匆匆分别了。没曾想这次与老彭相见后的分别竟然成了我们今生的诀别。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彭在陈世力去世后,不到两个月的时光就匆匆地随他而去了。由于老彭的后事也是回到黄陂去办的,我也没有到黄陂去送他。
尽管彭云祥已经离开我们多年,但是他在部队时与我们的共同生活的日日夜夜,却时时刻刻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他那开怀爽朗的笑声,他微笑时特有的表情,令我久久难以忘怀。他那再也熟悉不过的音容笑貌时常呈现在我们眼前,他那宏亮独到的队列口令声,至今依然回荡在我的耳宾。他那梗直的性格至今难忘。每每触景生情的时候,他的形象常常会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出现在脑海里。在这清明节之前,作为他的战友,我仅以此文表示对他的腼怀与思念。
二〇一三年二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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