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惊魂 从恐怖走向从容——’2020宅家抗疫杂记之三
三. 协和医院有点异样——病房探妹
1月16日,睡到几近中午才起床,天气还好;傍晚渐渐朦胧,有点阴冷。我在公园伴奏结束送走票友后,想顺便去探望一下因患 “白血病” 住院的大妹杏娥。于是我收拾好器具,背上胡琴包,拉着装满音响杂什的小拖车直接走到旁边的协和医院住院部的 “血液科”。
到了原来住的楼层病房没能找到我妹妹,打电话联系后,说是调整到了9楼345号房。进去后,看到我大妹妹戴着口罩在中间的床上正侧躺着看手机。大妹夫善良也戴了口罩。靠门边的邻床病友是一位嫂子,她女儿照顾她。我妹夫刚拿凳子让我坐下,邻床靠窗户一旁的病号是位不到60岁的爹爹,照顾他的儿子扯了一下口罩,叫我说话小声点,又说,你们进来要戴口罩,你们没见医院进来的人都戴口罩,有的医生还穿了 “防护服” 吗?我说,没注意。接着,他就递过来一个没开封的口罩,说是医院开的,要求陪护和探视的人都要戴上。我心里有点抵触,有点反感他太不信任人了,我说我健康得很,可也不好当面拒绝他。正值此时,一位护士进来了,绝对 “女子高音”:“把口罩带上,口罩都戴上!” 戴口罩没商量,我真的是 “敢怒不敢言了”,只好乖乖地把口罩的塑封撕开戴上了。
大妹大概看出来我有点不高兴,小声对我说:“是的,好像这几天有动物大流感那样的传染病了,我们也开了一盒口罩,都要戴。” 大妹夫也说:“前天刚调房,最近病房床位开始紧张了,说是要腾房做传染病隔离区,不然怎么会男女病号混居呢?” 妹妹催我早点回去,不要再来探望了,说:医院开始动员慢性病号出院了,就是多开点药回家吃。我说,看你哪天出院就打电话我,我来帮你拿东西。大妹说,他姑子善福,还有我的小外甥郭靖(我幺妹的儿子)要来帮忙接她的,都安排好了。又一再嘱咐:不要再来了,医院容易交叉感染,这几天医院气氛又有点紧张,赶快回去吧。她还不放心,又说:“你也要招呼好自己,休息好,快过年了,天也冷了,不要再出来了。”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股莫名的不祥感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带上我的东西和前几天给我大妹送鸡汤的保温盒,走进了电梯。出了医院后,背上的胡琴包,拉着的小拖车不知怎么感到比平时沉重了许多,脚步也格外的沉重起来…… (作者:杨铭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