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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整理出了一部分短东西,有些诗意吧?往散文诗那三个字身边挤,挤的上吧。
壶口瀑布
成千上万只从泥里挣扎出来的羊和牛,被泥石流驱赶着。
很多牛倒下去了,吞没了,没有什么声响,有的隐约发出了一种沉闷的声音,接下来什么都没有了,一块块被风撕扯着的黄布。听不见声音
仍然奔突着,仍然倒下去拱起来断了、撕裂了的奔突着,没有犹疑,来不及张望,不去触摸伤口,义民般的以自己的躯体铺平堑壕,淹没城池。倒下的,就倒下了。奔突的,一如以往的向前奔突,耸起,跳跃,挥舞。
全坠落了。一群一群的披着泥沙的羊和牛全坠落了。在那一个瞬间它们一概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撕扯成一面面大旗,飘扬着,飞翔,翻卷,从容如一只只展开巨翅的大鹰,那是它们最骄傲最自诩最充分的瞬间,那是坠落的扶摇,星雨的闪耀,那是落日把卷卷长云染上最赤城的颜色。
崩溅、炸裂的美丽,短暂而永恒的花朵,最短的生命里形成的钟乳石,煽动的水晶的翅膀,消失的最后的灿烂——那是它们最后留给我们的。
注:壶口在山西省境内,黃河由北向南,由高而低,沿着山势险峻的太行山、一个形成瀑布的地方——壶口。黄河至此两岸石壁峭立,河口收缩形如壶口。其气势奔腾汹涌,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壶口距临汾165公里,距陕西宜川48公里。
秋季
秋天嗖的一下跑了来。拔拉开云彩,蔚蓝。无边,不可思议。
秋季没有云朵的蓝天。不称量什么,网一样。把所有的杂物都捞走。一种近乎时间的透明,清澈。像白发一样。,宗教。也象孩子,像我们高兴时的样子。像我们对它的凝视。像曾经的凝视着
有些声响、有些枯黄的在角落里打着旋的树叶,树叶舞蹈的动作非常轻盈,芭蕾舞吧?
秋天是凝视。对自己和自己之外的。那个纵容又宽容、把你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的大周围、大自己。对来去,对清澈的如同河流一样的时间、生命的来去。我在秋天里长大,当我像孩子一样凝视着秋天时。当我和风一起,看叶子怎样在地上打转。
秋季像父亲。问我:你都做了些什么?然后笑了。秋季把所有的书页掀起又关闭,像树叶一样多的典籍,伸出鼻子,嗅嗅,笑了。
秋季就停留在那些高高的山上,森林的顶端。
秋季有时像一块没有文字的石头。
秋天在吹动着植物时使我们想起靠近心区的事务。
秋天的声音像排箫一样,非常好听。{也像低音,大提琴。}
秋天像跳进湖里游泳一样。
长白山大峡谷
这显然不是自然的地质变动。
这是一群鬼神造成的。
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岩浆,一只巨鬼迈着巨足从这里走过,岩浆水泥、海浪般小趾缝里涌出,疯了的一下子僵住了的浪。
阳光的断臂,被石浪的剪子剪成一块块碎片,散落的纸钱。
奔跑着,丛生的灌木。溪流细得像人,柔弱、小心,,自管自的流过自己的缝隙。
一只像鹿一样的瘦鬼的头顶上,落着几只乌鸦,红眼眉。
昆虫在游水,一些划动的声音。
鸟一律紧闭了嘴巴。
鬼们在坐息,被一只巨鬼控制着,不在它们中间,没有形状,不知道它在哪里,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它一睁眼,群鬼们就站了起来,迅即还原为疯浪。
蝴蝶(关于语言)
像女孩儿一样的蝴蝶,在你的近旁翻飞,扑扑楞楞的活力,面具开始生动,有捉的欲望,伸手想拿网,远去了。
落下来一张一合叠起来的样子在召唤你,唤起你的青春与初蒙,希望自己是一团雪。
一些像雪和溪流一样的东西更多的出现了,蝴蝶开始凝固,翅膀有了节奏,语言从凝固的翅膀中飞了出去,环绕并且用手掌轻轻地扑打女孩儿,女孩儿脸红了,呼吸急促,但很快有了明澈的目光,并且逐渐显示出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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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巨石上舞蹈的影子
我在巨石上坐下来。“我”在巨石上舞蹈。
我不会舞蹈。“我”会。
我的膝盖不可以向前折。“我”的膝盖可以。
我没有翅膀;“我”有。
我不会飞;“我”会飞。
我是人。“我”不是鬼。
我不喜欢鬼“我”是仙。
我有些害怕。“我”是另一个你。
我真奇怪。“我”没觉得。
我可以用手摸摸你吗。“我”的手不就长在你的手上吗。
你怎么没有眼睛。“我”要眼睛有什么用?
你是石头还是我。“我”是石头也是你。
你怎么长在石头上。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我想给你一嘴巴。“我”也给你。
我要是死了呢。那“我”就平着。
我想叫。那“我”听。
我走了。“我”没了。
桦树
是我梦中想起的女人。醒来时没有。走近也不是了。
有雪一样灵魂和肌肤的女人。
是一些像艺术品一样的女人。经过了神圣的目光和渊博的手,太阳的刻刀和风的小锤。
她们是一些女人的心。在她们相望着身旁明澈的溪流的时候。当她们在月光下。当她们面对着骤起的狂风暴雨的时候。
她们知道自己属于一种艺术。她们躯干上的眼睛里有泪滴。
她们原谅了生活。
她们像我们一样在黑暗中遥望闪闪的星星。她们站着遥望的样子近乎于祈祷的飞天。
黄土高坡上的群鸟
像那些生动的日子,我感觉到了身体里的清水,开花的涌泉。
日子很寂静,心很清洁,荒山上哗啦啦煽动的群鸟。
每一个优美的日子都是这样度过的,平静,然后我们开始飞翔……
我们用锄头开垦一块荒地,一锄头下去,方的,酥砖一样的土块,反过去,磕碎了。一棵树根,我们在下面刨一下,接下来的后面一刨,全出来了。地球像作品。
羊在唤我,在往另一座山头行进的时候羊在唤我。一堆会说话的白云,我的女人。
我拍拍我的马,它老低着头晃脖子,我要它抬起头同我一起注视远去的白云。她给它割过草。
我躺在草地上嚼着草根,它跑过来嗅嗅我,又跑开了,用鼻子去拱旁边的马刀。我在天空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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