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学铡马草 马草是军马每天的饲料,用马草配备一些马料便是军马的每天的食物。 我是南方人,南方骡马很少,但是牛很多。每到冬季稻草便是牛每天的食物。除了白天,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要给牛送去一捆稻草。 我们部队在河南商丘,军马的草料主要是就地取材。当地农民种植谷子较多。所以,军马的草料主要是谷子秸杆。每年谷子收获以后,后勤军需部门就会到商丘市收购单位预定收购计划,当地方收购单位完成收购任务后,就会与军需部门联系,军需部门前往采购。然后,通知各团后勤相关部门,按照各个营的需要,用马车运回到各个营的马厩场地堆放备用。因为,谷子在商丘每年只有一季,所以一次必须收购一年马草的用量,才能确保军马全年的食用所需。 这天是个星期天,李保金班长动员全班帮助驭手铡马草。主要原因是下星期我们连要到山东曹县进行野营训练。所以,出发之前必须做好军马食用的草料的准备。具体办法是把马草铡好,然后装入麻袋,这样便于运输。 早餐过后,我们在李保金班长的带领下全班出动,到马厩去铡马草。邵子见和谢文田早已做好的准备,摆出了两口铡刀。李班长把我们分成两个组,一个组3个人。我和副班长、郑家强一个组。郑家强负责向铡刀里面递秸杆,我跟周兴宽副班长负责铡草。由于我没有干过,周副班长给我先做示范。只见他挽起袖子叉开双腿对着铡刀,双手扶着铡刀柄,双眼盯着郑家强的动作,适时地用力按下铡刀。只听“嗞”的一声,一些切断的马草从秸杆上脱落下来。只见郑家强有节奏地向铡刀里面送草,周副班长按照节奏往下按,不到一会功夫,一把完整的秸杆就变成了小段的草料。我双手捧起一把仔细地观察,这些铡好的草料十分均匀,好象是用机器控制铡好的一般。 我好奇地询问站在旁边的谢文田:“我们给牛吃草的时候是整捆地给它吃,为什么骡马吃的草料需要铡?” “稻草比较软,便于咀嚼。而秸杆比较粗坚硬不易咀嚼,所以必须铡成小段,这样骡马才能咀嚼。不过铡出的长短也是有讲究的,通常情况下应该达到‘寸草铡三刀’的标准。”谢文田说。 我看周副班长已经铡了半个多小时了,便提出要自己尝试一下。他们赶紧停了下来对我说:“铡马草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就是必须相互认真配合。负责喂草的每次按照要求把草往铡刀上移动,一旦到位,负责铡草的就必须用力压下铡刀。一是要掌握好时机,二是用力要猛,争取铡刀一次到位把草切断。最主要的是要注意安全,必须做到眼急手快,而且还要稳、准、狠。稳就是铡刀要扶稳,直上直下不能飘移;准就是下压铡刀要准,时机要掌握好,不能过快,也不能太慢,下压铡刀的时机要恰到好处;狠就是要果断用力,千万不能拖泥带水,集中全力用在铡刀上一下把马草切断。只有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如此周而复始就可以连续不断地铡好马草,而且还能省力。” 我是首次铡草没有经验,周副班长首先告诉我双脚站立的位置,然后交待压下铡刀时必须向下使劲。当马草切断后,迅速提起铡刀。这样负责送草的人才能继续递草。 郑家强提议让我先试一下,他放好草后,大喊一声“铡”。我当即压下铡刀,果真马草被切断了。周副班长在旁边看到我的动作后,建议我用力要适当,铡刀压到位就立即提起。我按照他的指点又试了一次。这次比上次要好一些,但是依然有些犹豫不决。郑家强放好马草用口令指挥我,慢慢地我也掌握了铡草的节奏。终于学会铡马草了。 除了铡草外,班长组织其余人员往麻袋里面装马草。平时看马草比较干净,但是经过铡出来的碎马草里面却有许多灰尘。战友们经过一个多小时后,身上、脸上,甚至眉毛上面才有灰尘。看着他们的形象着实让人好笑。 经过一个上午的努力,我们班需要携带的马草全部都铡完了,而且全部装入了麻袋。大家高高兴兴地完成了任务。李班长带着我们到洗漱间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清洗后,才回到宿舍。 二〇二〇年八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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