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二部（报讯重案)上卷16章

第16章  凤来仪 铮铮鉄汉子   要成事 好汉需帮手
五句头：李坚毅局长领航，
蓝明亮坚强队长，
石兆棋很好顾问
三好汉群众帮忙，
担正义铁肩奋扛。
    第1节 喜悲交加
流入黄鹂湖的溪水上游，清冽的溪水漫过石滩，打着旋涡，雪白的浪花被激起，大大小小的原有或人造石头上都蹲着游客，在撩水嬉戏。他们一边畅谈，一边享受着当今时兴旅游的快意和传递着家人的情谊。
女青年畅笛把一件衬衫已浸到了水里，又猛地再从水里捡起，仔仔细细地翻开口袋，查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杨蕻梨在一旁咯咯地笑个甜蜜。
“你不知道，他呀，在紧急的时候，就把怕忘了的事，记在小纸条上，放进口袋里，一不小心丢了或洗泡了，嘿，那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正说着，她果然在口袋里发现了一个用塑料薄布片抱着的小纸条，惊叫了起来：“喏！这不就是！”她得意地拿给杨蕻梨看，并且马上抖去塑料片，展开小纸条，二人同时看到，不是紧急而又怕忘的事，而是“笛！我永远爱您！嫁给我吧，你的纪！”
畅笛顿时面红耳赤：“好个臭坏包，美的你……”
杨蕻梨羞了她一下：“唔！美！美！你们两个呀。一个是美女一个是美男……”
畅笛做了个鬼脸：“你们呢？”
杨蕻梨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梦幻般的憧憬又浮现在眼睛里。
畅笛说：“你们俩好了那么多的时日……”
杨蕻梨：“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任何表示……”
畅笛问：“你呢？”
杨蕻梨含羞地：“好几次话到嘴边……唉！这……总应该他先开口才是……”
畅笛：“你呀！什么时代了，还有封建意识！”
杨蕻梨脸红了，瞪了一眼畅笛，埋下头便噼噼啪啪地拍打起水来，又用手掌捧一掌凹水，往上一撩，再用手掌将大的水珠使劲朝姚笛一拍，那水珠四散开来，正好落了畅笛一脸，并澎进了她一只眼睛里一滴……姚笛不愿意，闭着进水的一只眼睛，爬往忻莉莉……杨蕻梨身子一歪，差一点二人都摔倒在水里。只是手机掉落在一块大石头上，幸好没掉到水里。
畅笛拿起手机，无意中一点击，隐隐约约看到收藏里面一条短信显示：“梨……我……”畅笛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小声念起……杨蕻梨赶紧上前夺过手机。不依不饶的畅笛，一定要看个仔细，忻莉莉无耐，就让她看下去：“莉……我……总想和你谈谈……好多话憋在心里……我……”剩下的一句不知怎的已消失。
刮了一下杨蕻梨鼻子的畅笛，凑过脸来：“瞧！准是要谈你心里早就想说的秘密……”
杨蕻梨遗憾地望着手机荧屏，消失又点出，点出又消失……看着看着，拿着手机的双手蒙住了脸，从指缝里透出一声叹息。

尚法执一声叫唤，震醒了梦也似境界的杨蕻梨。她站起来，脸上还余着红晕，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地跳到尚法执面前，亲切地叫了声：“表哥！”真是迥然不同于以前的时日。
尚法执“唔”了一声，便和杨蕻梨走在一起。他表情严肃地正在考虑如何说话。心还系在尤明亮身上的杨蕻梨，兴奋地对尚法执说：“表哥，明亮这次在凯鑫德文化公司的那场辩论真了不起，大有舌战群儒的气魄与气质……”
尚法执又“唔”了一声……皱了皱眉。并没有觉察的杨蕻梨，仍一个劲地话语不止：“……这次我跟明亮在查封不法文化店时工作在一起……啊！我的感受至深至极！表哥！我过去的二十几年都算白活了，现在才算认识到公安战线紧张的工作与生活，多有意义……”杨蕻梨推推闷不做声的尚法执，说道：“要我们回局里，是不是又要去开辟新的工作天地！”
尚法执转过脸，望了望神情焕发的杨蕻梨，内心矛盾地咬了咬嘴唇，说道：“杨蕻梨，我想再问你一次，你到我们公安局里来，到底是什么动机？
杨蕻梨咯咯地笑了：“又要考我了么？为了维护国家治安，为了中华民族不受恐怖者袭击，为了确保省会正都市的平安，为了打击一切犯罪分子！”她越讲越兴奋：“表哥！你知道我搞过体育，锻炼得多么强壮的身体，也抓不了几个犯罪分子……现在，我们正亲手把一个个罪恶的文化店铺捣毁，抓起来了一个个专门诈骗人的不法分子，这就是在维护社会治安，在维护正义，有你，有我，也有……正理！”说道“正理”两个字时，她深情地把眼睛微微闭。
    你来我们公安局，可是借着和明亮的关系？
    杨蕻梨一愣，站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尚法执说：“你知道明亮在我们公安局负有重要的使命……而且，爱情这个因素又是极好的，是同时可以利用的条件，是不是？……”
杨蕻梨气得脸色变得铁青，胸脯一起一伏，感到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掉过头就想离开尚法执。
尚法执喊道：“找你谈话，我是代表局里！”
杨蕻梨又转过脸，一股倔强的火含在目光里。
斟酌着文字，慢腾腾地说：“杨蕻梨，你和钟公迪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来到公安局是接受了他的什么指使，你来到之后，有过什么样的活动，你必须向局里交代清楚，一定要老老实实！
杨蕻梨眼里汪出了气愤和委屈的泪水：“你们是在审查我……你！”
尚法执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杨蕻梨猛地掉过头，拔脚就走，越走越迅疾……
尚法执愣了一下，朝她背影喊道：“杨蕻梨！你必须在三天之内写一份说明材料，交给我！也可以交给尤明亮……”
杨蕻梨的脚步飞也似的。
蓝明亮的家里，写字台的靠里墙边放着杨蕻梨给他的那个黑色大漆油漆得透明发亮的精致的装玉玺的盒子，盒的侧壁刻有“南阳”两个篆字，中间放着独山玉雕刻的“玉玺”， 周围放着比玉玺更小更小的十二生肖各种雕刻兽体，他开始喜欢上收藏这玩意儿。
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看着活龙活现的十二生肖兽形体坠围着的玉玺，“让中华文明古国文化繁荣起来”十几个字，又跳入他的眼球里。
正是：爱情幸福正享受，
一瓢冷水泼上头；
那个滋味谁有感？
男女青年时常有！
     第2节  琴歌解忧                                                                                                                                                                                                                                                                                                                                                                                                                                                                                                                                                                                                                                                                                                                                                                                                                                                                                                                                                                                                                                                                                                                                                                                                                                                                                                                                                                                                                                                                                                                                                         
杨蕻梨飞也似的地奔进屋里。尤明亮掉过头，喊了一声：“小莉！”
激愤地站在尤明亮面前的杨蕻梨，仍喘着粗气。她眼光里含着痛苦，直直地望着尤明亮 说到：“要审查我，你可知道是不是？”
尤明亮点头表示晓知。
杨蕻梨不解地：“为什么这样看我……你……！”
站了起来的尤明亮，痛苦地瞥了一眼杨蕻梨，但立即避开了她的目光，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玉玺，下意识地摸摸玉玺上刻着的字迹。
杨蕻梨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知道，为什么不对我说，你……也对我怀疑？”
尤明亮解释：“别激动！杨蕻梨……”他伸出一只手，要去拉杨蕻梨的手。气恼地推开了他的杨蕻梨，喊道：“别碰我！我是奸细，是钟公迪派到你们公安局的卧底……”她痛苦地哽咽着，语不成声地说：“你……你们！我算是看清了！你们为了怕我连累了你们……出卖了自己的同事和知己……原来你也是一个懦夫！抛不开自私自利……我算又一次瞎了眼珠子！你短信上讲的心里话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我……我看透了……看透个完全彻底……”她看见尤明亮手里还拿着自己送给他的玉玺，一把夺了过来，说道：“我……我还指望你们真能让中华文明古国文化繁荣起来呢？”她号啕大哭起来，一把将桌上的十二生肖雕琢兽体扫落在地，推开门又跑了出去，一溜烟似的！
兽坠的棱角在明亮的荧光灯下，闪着荧荧的光辉。眼里也闪着泪光的尤明亮，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大声喊道：“杨蕻梨！蕻梨！小梨！”

杨蕻梨似乎已经消失。

杨蕻梨趴在自己的的床沿上，鸣鸣哭泣。她已哭得泪人儿似的，绝望充满在心里，她的手紧紧地攥着玉玺，高高举起，正想把它往坚硬的地板上一扔，摔个粉碎。
蓦地，敲门声响起。
止住了哭声的杨蕻梨，擦了擦泪水，开门迎进了相好的一对郑纪和畅笛。畅笛进来，二话没说，拿起杨蕻梨床头柜上放着的小提琴，就拉起了曲子……
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
冰河上跑着三套车
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
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

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
为什么低着你的头
是谁叫你这样的伤心
问他的是那乘车的人

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
它跟我走遍天涯　
可恨那财主要把它买了去　
今后苦难在等着它
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
它跟我走遍天涯　
可恨那财主要把它买了去　
今后苦难在等着它
俄罗斯民歌（三套车）的深沉忧郁的旋律从提琴的弦上滑出来，站在畅笛的身边的郑纪，此时此刻似乎缺少了男子味，手蒙住脸，几乎是鸣咽地说：“别拉了！把我的心都拉出了肚皮！”
副局长李坚毅不知何时推门进来，说道：“拉下去！我想听这样的曲子……”
郑纪和畅笛转过身来，大吃一惊，连忙让座，并叫了一声：“李局，你怎么有空会来到这里？”
李坚毅坐下来，像对她俩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最爱听这样的曲子，是因为他的音乐，流露出自己苦难，但有着无限热爱生活和对未来向往之意，不过，深沉的悲痛和担忧也表现在某些时期……我之所以喜欢这样的曲子，是我把自己与作者不幸境遇的认识和感情联系在一起。国家和个人一样都有兴衰与荣辱，奋进与倒退。我曾经在工作干得出色的时候，受到褒奖立过功，可以说是显赫一时。但也在工作中莽撞与感情用事，耍个人英雄主义，以至于被处分撤职，还蹲过号子里。但我作为一个公安战士，不论在任何时期，都站在党和国家与人民的立场上，坚决与党国家的利益保持一致。法律是公正的，我终于得到了党和人民的理解，把我从派出所长换到了现在的副局级。可惜我没有干好工作，尤其是没能对现阶段文化领域里的犯罪分子进行有效地打击……”
畅笛立即接着说：“李副局长，我们相信你！可是，我们前段工作得不到支持？听说是局内部个别的人和市里主管部门的阻力……”
李坚毅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不要怪那一个人，在错综复杂的文化各个领域里，在创新的新形势下，你们在打击收藏界里的罪犯做出了一定成绩，但得不到支持…….你们的思想很乱……而且……”
畅笛急不可耐地插嘴道：“而且还要审查杨蕻梨……我就想不通，心里很憋气！”

一直不做声的杨蕻梨，只是听着二人的对话，看着手中的玉玺。
畅笛又问：“听说尤明亮也不再兼任你的助理？”
    杨蕻梨惊呆地睁大眼睛，脸上还留着泪水的痕迹。
        郑纪也接着问：“听说尤明亮为了杨蕻梨的事到局党委会上，争辩了一阵子，是么？他就为这件事差点被撤了职？”
杨蕻梨的眼角又汪起一眶泪水 ，这次不是委屈的，而是在谴责自己。
李坚毅避开了郑纪的问题，说：“尤明亮是个称职的公安人员！上午谈话要让他离开市局，下午就回到经侦队里，不但搞好份内的工作，还操持着份外的事宜。工作嘛，受点委屈有什么了不起，那怕是被审查，即使受到了处理……要学他那样，最困难的时候都不气馁，干工作就要热情积极，脚踏实地……”他朝畅笛点点头：“拉段（希望之星英语的主题曲），会么……？那里面有着热情和希冀。”
每次漫长等待，每双企盼眼睛，今天我们相聚在一起。
每场精彩比赛，每份珍贵友谊，梦想的追逐永不放弃。
携起手，向前迈，不后退。                                          
手牵着手挥洒青春和热情。心连心，交织成长的美丽。
手牵着手挥洒青春和热情。心连心，交织成长的美丽。
手牵着手挥洒青春和热情。 心连心，交织成长的美丽。
啊，梦想在继续，是欢笑，是泪水，是美丽。
提琴的四根弦上，弓在飞快地跳跃，曲调响彻屋里。明媚的阳光进来，房间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意。不时，其它三人都相继离开了屋里。
正是：逆境面前不气馁，
工作热情不减退，
提琴拉着希望曲，
期盼黎明朝阳追！，
第3节  火线考验
杨蕻梨感动得一只手枕着下頜，一只手垂在床边沿，手里还拿着那块玉玺。阳光在她脸上洒上一层近乎庄严的色彩，她目不转睛望着已走出门的畅笛，实在为她的音乐着迷……
她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了，那只手又从她的手里夺过了玉玺。她知道是谁来了，没有转过身子，眼睛微闭，睫毛下渗出一滴含着酸甜苦辣的泪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轻轻叫了声：“明亮！”
两只手握得更是结实……
蓝明亮也趴在床上，挨着她的身体……
杨蕻梨转过脸，带着歉意地望着尤明亮。尤明亮想讲什么，她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轻轻说：“不要安慰我，让我自己想个仔细……”稍顿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不……也不要现在讲你心里想说的话……我……，我还没有在坚实的土地上站稳脚跟子。
尤明亮欲言又止，再被杨蕻梨阻止，此时此地无声似乎更有声息！

满天的朝霞，东升的旭日，往返的车辆，穿梭如织。
一辆小轿车，在霞光的沐浴下，迎着旭日，行驶了近一个小时，停靠在市公安局的院里。

畅笛从公安局跑出来，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杨蕻梨家里，宽敞明亮的大窗子下面，她正继承着她老母亲传给她的刺绣手艺，在一块洁白的一尺见方的手帕上绣花，近看，那是用彩色丝线绣的十二生肖寿兽图样子。
从窗外传来叫他的声音，她侧耳一听原来是畅迪。
杨蕻梨停下手中的针线，打开窗格子。
隔着窗户的畅笛，兴奋地捧住了杨蕻梨的脸：“我刚才见到了退休老局长石兆棋，他可亲切和气。”
杨蕻梨：“唔——”
畅笛说：“老局长退休了，还要发挥一些剩余的热力！他受省里委托，要协助市里抓抓省会文化方面的事，他到市局来是找几个对这方面喜爱的人才的！他要你和我都跟他在一起哩……”
“我？”杨蕻梨有些怀疑。
畅笛：“嗯！他对你爸还很熟悉！”
杨蕻梨说：“我爸爸以前也说起过这个石兆琪，说他是个文人，当公安局的局长有点可惜……”她扑哧笑了，但顿时又把笑容收敛起，有点担心地说：“我能去吗？我……我现在实际是在受审停职！”
畅笛说：“老局长知道你的事，说起前段我们查封不法文化店铺与智斗钟公迪时，还翅起了大拇指：好！很好！他说，审查也不能白白养着，要到火热的工作中去考验她杨蕻梨！”
杨蕻梨激动得放声哭了起来。畅笛擦着她的眼泪，一眼瞥见那只绣有十二生肖兽图的手帕，叫道：‘唷！活龙活现，好看之极，这干什么用呢？
杨蕻梨：“不告诉你！”顺手就把那只绣图的白色手帕装进兜里……

那只绣图的白色手帕已在尤明亮手里，他正细心地把手帕平摊在桌子上面，把大小一样的十二生肖各种雕刻兽体，对号入位地摆放在绣图旁边的缝隙，显得十分得体。也难怪尤明亮神情贯注，一丝不苟，摆弄着十二生肖兽图兽雕，格外地小心翼翼。
尚法执在他身边，用文绉绉的声音，摇晃的脑袋，读着一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国家文物局联合印发的《工商总局、文物局关于联合开展文物流通市场专项整顿行动的通知》“……严厉打击非法经营文物行为，查处一批买卖国家禁止买卖的文物、假托“文物”名义售假坑骗的违法案件，清理违法经营主体，有效震慑非法经营者，提高全社会守法经营、合法收藏意识，完善文物市场联合监管工作机制，有效维护文物市场秩序……近年来，人民群众对文物的收藏鉴赏需求不断提高，民间收藏文物日趋活跃，文物交易持续增长，促进了文物保护与合理利用。但是，一些不法分子为追求高额利润，违法从事文物经营活动，买卖国家禁止买卖的文物，或是售卖假文物，坑骗消费者，严重危害文物安全，扰乱文物市场秩序，侵害消费者合法权益，社会各界反响强烈……对文物商店、文物拍卖企业进行检查，对文物商店未经许可销售文物及从事文物拍卖经营，文物拍卖企业未经许可拍卖文物及从事文物购销经营,以及文物商店、文物拍卖企业销售文物未依法备案等违法行为进行查处……加大法律、法规的宣传力度，为文化市场管理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 ……”
蓝明亮停下手中的活儿，看了看尚法执。尚法执合起了夹着通知的文夹夹子，不无感慨地：“唉！上面相关单位的精神早来些时日，那……有多好哩？”
蓝明亮说：“难道局长和副局长早先所传达的上级精神就不算是上级的指示！”
“坚决照上级的精神办！”尚法执说着，但那是苍白无力的语气。
蓝明亮目光炯炯的看着尚法执，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肩负着党和国家的使命，贻误战机，就是对收藏者的损失！就会让人民群众对我们公安工作产生信任危机！”他说着，双手已把十二生肖兽图兽雕，对号入位得整整齐齐。看上去，犹若精美图画，真是巧夺天工，精美出奇。
走到了桌边的尚法执，望着那龙腾虎跃，羊抵狗跳，牛奔马腾，鸡飞鼠窜，蛇缠兔惊，猴精猪笨的神采各异，心里不知道是个啥滋味，避开了      尤明亮的话锋，自解自嘲地说：“这手帕上的兽图，匹配上这兽雕，很有心机……送你的人可是杨蕻梨？”
蓝明亮点点头。尚法执推了推眼镜：“她……，后来的情绪是什么样子？”
蓝明亮说：“大概一个心朮不正的人，是不可能一针一线绣得那么逼真，活龙活现于世……’他带点讽刺地瞟了一眼尚法执：‘你是他的亲表哥，还不了解她忻莉莉……？”
尚法执尴尬地笑了笑，迂迂讷讷地说：“她……大概已经到了老局长那里！”

公安部门接管了国家行政部门关于打击非法经营文物古玩和纪念钱币的权力。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绿茵市公安局调整并充实了打击非法经营文物、古玩和纪念币的指挥部。组成了以副局长李坚毅为指挥长、老局长石兆棋为顾问的领导班子，下设办公室，主任由市经侦队副队长尤明亮兼任，成员有刘亲启、杨蕻梨、郑纪和畅笛——真是有凤来仪
指挥部又吸收了一批协理，正在向不法单位和违法人员冲击……
正是：老中青配好班子，
优势互补添实力，
团结奋进步伐齐，
文玩一件不丢失。
第4节  与狼共枕
风尘仆仆的刘亲启，找到了杨蕻梨：“小杨！石顾问喊你立即到他那里！”
“老局长？”杨蕻梨有些惊异。
刘亲启点头：“任务紧急！”
杨蕻梨拔腿就跑，飞奔疾驰。

一座小楼的的顶层一边。——这是石顾问的办公室。畅笛在门口探头探脑，憋不住想推门闯进屋里。刘亲启拦住了她：“顾问忙着呢……”
畅笛不高兴地说：“我找杨蕻梨！
“啊！那么顾问就会要踢腿的……”刘亲启逗着畅笛。
畅笛一伸舌头：“老局长在克她呢？”
刘亲启大笑起来，闻声过来的尤明亮和郑纪也跟着刘亲启大笑不止。

刘亲启从里面出来，脸上呈现既兴奋又激动的样子。
畅笛连忙把她拉到一边：‘老局长在训你！’
杨蕻梨摇摇头。畅笛操着不标准的四川话问：“老局长在干啥子？”
杨蕻梨答：“下围棋！”
畅笛伸出大拇指：“啊唷！大将风度。东晋谢安就一边下着棋，一边指挥八万兵马打败了符坚的九十万军士……”
杨蕻梨自豪地微笑不已。
畅笛又问：“老局长对你讲了啥子？”
杨蕻梨回答：“他问我会下围棋么？我点头说会……”
畅笛睁大眼情，听得津津有味。忻莉莉说：“老局长看了我半响，我正纳闷，他倒笑了……”
她学着老局长的四川话：“书香门第嘛！你老子的诗写得很有功力，想不到倒在文物古玩、钱币收藏界里……”
畅笛诧异：“唷！想不到他那么了解你！”
杨蕻梨接着说：“是啊！我惊奇得发了楞，老局长却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个卧底，我们还不赶快了解了解你……”接着他指指棋盘上一块被白子围得紧吞吞的黑子：“你看，这一着怎么解围？”
……我定了神，看了半天，帮他走了一步，他霍地站起来，哈哈大笑：“对！这就活了！”
然后，他严肃地对我说：“你赶快回去，教你表哥走这一步棋……”
畅笛明白了：“啊！重大任务，千万不能错过时机！”
杨蕻梨有些不自信地：“我也说，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放心么？”
老局长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你是女公安人员嘛、追捕犯罪分子容易麻痹他们。你能躲过你那世叔钟公迪暗算，从北京安全回到绿茵市，就很了不起！”
他看我还有点犹豫，就说：‘叫那个会拉小提琴的女娃子和你一起，有个照应，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
畅笛高兴地一跃跳起……

东京收藏协会里，茅吉会长又通过微信对阿枝子说：“我们要双管齐下，一方面要慎重地对付 “打非”指挥部的老局长石兆棋和副局长李坚毅；一方面还要掌控钟公迪的行动踪迹……”
阿枝子说：“我得到了杨蕻梨和畅笛行动的消息……”。
                                    
蓝明亮正在按照他原先的思路和掌握的情况，与助手刘亲启，在另一条道上向新的方向开辟。他转过身，对刘亲启讲：“不要打草惊蛇，先让他们跳，看能跳出个啥样子……”
刘亲启说：“看来钟公迪在暗地里活动得厉害，经常派人四处联系……”
蓝明亮果断地：“对他们的每一个不轨行动都要认真监视，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

深夜，一幢尚未竣工的大楼内，尤明亮在阳台上一堆装修待使用的材料后面，用望远镜向街对面一栋楼的某扇窗户观察着。
望远镜中，窗帘紧闭，似乎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来一丝。
蓝明亮放下望远镜，一阵沉思：“是他吗？自从炎帝宝石雕刻像出现以后，一年来我一直对他进行监视……”

蓝明亮回忆：那是在自己的办公室，突然跑来了满面泪痕的尚法执的老婆李煜力。
小李委屈地说：“蓝队长，我……和他过不到一起！”
蓝明亮放下正在翻阅的卷宗，为小李倒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后问：“跟老尚吵架了？”
小李摇摇头：“嗯……不是！蓝队长，我以为我找了个好老公，没想到，他不是一个正经的人，是一个卑鄙下流的东西，我真是与狼共枕……”
小李正抽泣地讲着，尚法执慌忙地推门跑了进来。一进耒就迫不及待地说：“你在这里呀，哎呀，老尤你看，都怪我这不好的脾气，一句话说得不符合她心思，她就大吵大闹起来。走吧，咱们回去，啥事都能解决在家里。”
尚法执伸手去拉小李。小李甩开他的手，尚法执嘻皮笑脸地恳求着：“别生气啦，都是我不好，我不对，有什么话回家说，今后保证……保证不惹你生气！”
尚法执强拉硬扯地拖走了小李。尤明亮望着他们，心里产生着惑疑。
蓝明亮又想到：那是在尚法执家里，他伏在妻子小李的尸体上痛苦起来。李副局长站在他身旁，蓝明亮打量着零乱的房间里。尚法执哭诉着：“都怪我呀！我明知道她有心脏病，我为什么还惹他生气……”
回忆的情景：办公室里，李坚毅副局长对尤明亮说：“小李没有心脏病！据熟悉她的工作人员讲，小李以前从没有心脏病的迹象，法医检查结果是怎么个样子？”
蓝明亮回答：“根据检查结果来看，小李是心肌梗塞而死。不过，无论从心脏还是心血管来看，都没有造成心肌梗塞的原因，因此我们感到奇怪之极……”
有些遗憾的李坚毅：“应当承认我们的医学科技水平不高，不能排除我们尚未了解的暗杀手段，而人家却能够实施。如果把倒卖炎黄二帝雕刻宝石像像和小                                                            小李死前的精神突然反常联系起来看，就不能不令人产生怀疑。”
蓝明亮说：“对于尚法执我早些时候就有过怀疑，有人反映他在外国留学时，和一个叫阿舒子的来往甚宻。据我们了解，阿舒子曾在东岛国军部任职，后加入到文化机构收藏协会里。”
李坚毅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蓝明亮回答：“要长期观察尚法执，在没掌握确凿证据之前，让他仍从事现职。”
李坚毅点头说：“对！不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分子……”
又是一个深夜，仍在未竣工大楼内，尤明亮举起望远镜，再一次观察对面。对面房间里静悄悄地，主人似乎已进入到梦乡里。

门口挂着“人力资源部”牌子的房间里，从敝开的门向里望去，尚法执似乎和几个工作人员谈着公事。
不动声色地从门前走过了副局长李坚毅。
是呵！特务内奸可恨，
祸害国家殃民，
潜伏卧底破坏，
严惩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