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二部（报讯重案）下卷25章

第25章 四进出 知情证据无  一窃听 悄然在进行
五句头：真金不怕火来炼，
瑕疵不可把瑜掩，
事实早晚会说话，
涂改液水能复原，
冤案很快就平反。
第1节  痴呆心态        
“痴呆”病医院里，主治医生向陈警官出示一份病历。院长站在前者身边，后者身边站着保卫副科长伊战书。
陈浩鑫问道：“我们想知道是怎么被放出了匡世京？”。
主治医生回答：“我们没有理由将他长期留在医院。”
一片沉默静寂。陈警官仔细地翻阅着病例……
“你是说他的病好了？来看他的人是否多吗？”陈浩鑫对主治医生的回答生疑问。
院长小心翼翼回答。“好像没人来过。”
陈警官：“他妹妹也不来？”
院长肯定地：“没来，只是寄过几次包裹。”
陈浩鑫念病历：“数日前，匡世京曾企图要掐死过一个叫老七的病友。”
主治医生：“当时作为偶发事件处理．以后再没发生过任何问题。”
陈警官：“我要找病人谈谈，多了解一些事儿。”

在原来的医院走廊里，气氛仍然抑郁，环境肮脏不堪，病人千奇百怪。何勤又是背靠墙站着，他像刚开始见过的那样，手伸向科长伊战书。
伊战书走在众人前面，在病人何勤跟前站住。
何勤：“那天你咋没有留下……”
陈警官听到病人这句话，逐起兴趣。当病人继续说时，他对两人就更加注意。
摆脱了病人何勤纠缠的伊战书，与其他三人继续向前走，在匡世京过去同房病友的房前停住了。
陈警官：“他在哪里？”
院长向一个彪形男护士做了一个手势，要他把门打开。他却提醒陈警官说：“找这个病人，要注意，不然他会咬你的。”
房内的一病人坐在一张床上，被床边的带子绑缚着身体，他就是魏七。发现来人就大声嚎叫着：“你们来找我干什么的？我非常生气！我恨你们！”
众人在他周围坐下时，他环顾一下，做了一个不愉快的表情，然后盯着伊战书：“你很有正气。”他指指医生们：“其余的人都心术不正，我不该封自己的嘴……”接着又不住地嚎叫。
陈警官盯着魏七看，认定他的分量很重要。
病人的颈部神经质地抽搐，接着又爆发起嚎叫声。
保卫科长伊战书，向他走近，用手按他坐下说：“安静点魏七。”
病人的眼睛流露出稳定，但声音还是拘谨的：“你好，领导！伟大，坚强！”
陈警官同时扫视二人，然后问病人：“你认识伊科长吗？”病人露出明朗的笑容回答：“老相识了，我一进来就把这儿的世界新闻向他告诉得详详细细。我说他们在这儿吸毒，还把毒品放进茶里。干掉了一个黑帮头头，这个臭奸细，密探，杀人凶手，可恨得很……”
陈警官问：“谁呢？”
魏七反问：“什么谁？我讲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听！”
伊战书插话：“他是说最近这儿的毒杀事件。”
病人蹦踏着双脚：“这监狱下面有条管道，我们就在地上钻个洞，找到了毒物，像山一样堆得高高的。”他放低声音神秘说：“‘漂亮’尼尼帮我们卖，可好的生意啊！”
伊战书流露出厌恶情绪，脸上密布阴云。
陈浩鑫：“怎么送出去的？”
魏七：“放在菜里。”
陈警官仿佛没听清：“放在哪儿？”
病人狂怒了，又嚎叫起来：“你胡扯什么？你来这里是想探听我的秘密，我揍死你，还要兜你们的老底。把我们关在这儿，关在厕所里，揍我们，不要脸的杂种，臭东西！”
此刻，伊战书拿一块薄荷糖，放在病人的嘴上，他安静地吮着，停止了爆叫声。
魏七又对陈警官说：“这儿一点劲也没有，为什么不送些女人进来？尽是玩弄男人。”
陈浩鑫：“你跟匡世京是朋友吗？”
听到这个名字，病人突然安静下来，并开始回答众人的提问：“世界上应该需要像他那样的人，他让我儿子摆了个小摊；他是我真正的朋友，他也住在这里。他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苌伟大和他妹妹嫌他碍事！便把他放进我们病人中间。这些狗杂种！这些坏东西！”他开始不停咳嗽。
陈警官让男护士去开门，众人开始离去。

在走廊里，陈警官果断地说：“我要单独和他谈谈，以便摸摸底细。”
无人应答，陈警官再度进入病房。
陈警官安祥地坐在病人魏七面前，像对一个精神正常者那样问：“你是市公安局的眼线，是不是？勇敢些说吧！”
病人魏七蛮横地嘟囔：“可以，不过你先在我耳朵后面抓一抓，我受不了啦！痒得很，痒的钻心！”
陈警官：“匡世京知道你是眼线吗？”
魏七：“有一天他对我说，‘伊战书是你的朋友，你同他说，我不是病人。’我不愿说，他就要把我掐死。”
陈警官：“你快说下去。”
魏七又说：“国庆节前伊战书来了，我就同他说……”
陈警官：“你同他说了些什么？”
魏七喘着气：“放匡世京出去，一定要放出匡世京。”
陈警官：“那他又怎么说？”
魏回答：“他说：‘这是不可能的。’”
陈警官：“啊，谢谢你，老魏。

第2节 四进四出
在小记烩面馆的在一个小包房，仅放着两张小桌子，警官陈浩鑫和郑州电信局保卫科副科长伊战书坐在一张桌子两边，面对面喝着小酒、捣着小菜，低声低语商量着事情，不时地站立起来，用手绢擦去额头的汗水。另一张桌没人占用，他俩多付了款，以免被他人打搅。陈浩鑫向伊战书首先提问：是谁让匡世京出的院？”
伊战书回答：“医生说他病好了！你怎么不相信医生？”
陈浩鑫又问：“你知道鲍宝的仇人是谁？又在哪里？”
伊战书挖苦似地：“你应该去看电话号码本，里面差不多都是他的仇人。”
陈浩鑫：“我想问最主要的是谁？”
伊战书掰着手指说：“这样的人也不少。房屋开发商的大头头：秦明、韩顺、顾雄、邵白等等，还有被鲍宝殴打或杀死者的业主及家属，多着哩！要不要再喝点？我看你的酒量还行。”
陈浩鑫：“不啦，谢谢你。那天所以同魏七单独谈话，是怕警方人多在场会吓唬着他。“
保卫科长伊战书佯佯地微笑着：“一个精神分裂患者这样敏感，令人难以置信！既然你要搞——那是你的权力。”
陈浩鑫打断说：“魏七对我说——匡世京急于要出院——是要去杀死鲍宝。”
伊战书道：“这极有可能。但不能肯定魏七曾通知鲍宝，说匡世京要去杀死他鲍宝，并说匡世京要化妆成警察，也不可能告诉他干掉鲍宝在何时何地。那么，是谁向鲍宝报的信呢？很值得怀疑！”
陈浩鑫：“也许我曲解了魏的话，但你最初认为匡世京是为他妹妹去杀鲍宝，而如今你却相反地认为匡世京可能是别人利用的工具！”
伊战书：“这没有一点证据。”
陈浩鑫：“以报私仇的杀人可以排出，但这一桩案件并不那么单纯。我们应该认识到，它可能牵扯到许多重要人物，关系到几十个亿人民币的利益！”
伊战书透过门被风吹开的时刻，向外屋的一张餐桌点头。然后面对着陈浩鑫：“外室那张桌上的那位先生你可认识？你听：那个穿灰上衣，留着小胡子，好像总是在说：‘我是清白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伊战书瞥了那张桌上的人又说：“你看，每当门开时，他总是保持着一种自己的神秘的姿态，怎不令人感到奇！”

陈浩鑫：“他是指市副秘书长刘惠？”
伊战书：“正是的。他左侧那个戴眼镜的胖子——就是柯力。他右边坐着的依次是建设银行副行长和房地产开发协会的负责人。房地产协会——这是一切问题的关键，请牢牢记住这个名字。”
餐厅服务员来到桌旁问：“二位先生还要点一些什么？”
伊战书：“啤酒两杯，再拿过来菜单。”然后又对陈说：“那边还有一个位子空着，猜猜谁未到？”
陈浩鑫立马回答：“肯定就是张危！”
伊战书：“你猜得很对。两年前刘惠副秘书长市和开发商鲍宝就估计到新的城市规划是一笔大买卖，于是定了一个协议。”
伊战书掏出一支笔，又拿出一张折叠过的白纸，展平摊在桌子上勾画出一个草图，以阐明他讲的一切：“根据这份协定，鲍宝可以按农田价格买下这块计划要盖成住宅区的土地，也就是说1000元1平方米。这时市副秘书长出场了——市政府就凭空地用纳税人的钱，向这个地区供应水、供电、供热、供气……”
陈浩鑫：“于是，这个地区的地价便从1000元1平方米上升到5000元1平。”
伊战书：“任何好处纳税人得不到，市副秘书长得到，一个人大副主任得到、开发协会的头头、建行及其他一些人得到，得到更多的是苌伟大张总经理。这事没有什么风险，有人企图反对，他们就先是警告，后是威胁，如果还不够，活生生的人呐，最后就在地球上让蒸发——
陈浩鑫：“这种丑事，单位怎么处理？”
伊战书：“冒险申请抓了几个，而监狱那里？”
陈浩鑫：“只要证据充足，就可以量刑治罪，依法办理。”
伊战书：“何时证据充足？才能逮捕法办？如果想知，我可以奉告你，你往前走时，可得谨慎小心。因为前面小道狭窄，又都是曲折泥泞。”
陈浩鑫：“我们一起去闯——你看行吗？起点就从磨盘街鲍宝办公楼的枪杀案查起。咱俩来改变这个小世界，从审问痴人病院的医生、鲍宝的仇人和他在房地产开发行业里的同伙开始。”
伊战书：“律师胡理理，同你怎么说？”
陈浩鑫：“他说鲍宝闻言有人要杀他，就已暂时躲避。我对胡理理说，鲍宝不主动出来，就要第四次逮捕他。”
伊战书：“那放他的又将是谁呢？”
陈浩鑫：“不会的，我们这一次要办得扎实漂亮。”
保卫科长伊战书不信任地注视着警官陈浩鑫，接着他便换了话题：“好。我告诉你，那屋里的人一直想引起你的注意。”
陈浩鑫转过身，发现市副秘书长刘惠果然从那屋敞门桌边向他打招呼。
伊战书起身说：“对不起，我该走啦！”
陈浩鑫：“伊科长，我打算接触一下匡世京的妹妹匡世荣。”
伊战书：“我们试过，谈不成的。”
陈浩鑫：“继续试一试吧。”
伊战书：“当然可以。我向你们公安人员问好。”
保卫副科长伊战书从副秘书长们的包房门前离去，市副秘长长冷冷地看着。

大街上，阳光灿烂，车如水，人如流。
郑州市电信局保卫科蓝天波老师坐在汽车里，询问驾驶着汽车的副科长伊战书：“鲍宝有没有消息？”
伊战书失望地摇摇头：“我们可能太过分，吓得他已经躲避起来。”他斜眼看了一下老同事蓝天波，驾驶着方向盘，正视前方，坚定地说：“我们一定要为马队长平反，将鲍宝送进去。”
“好样的。”蓝天波一面伸出大拇指示赞，同时接着又问：“同警官谈得如何？”
伊战书心情难受：“杀人凶手可以把我杀掉；警官也能把我送到监狱；杀我的人最后也要进监狱；警官可能平安无事……几种方式，就看他们怎样选择？”
蓝天波再问：“我也不明白，他们能选择哪种？”
伊战书回答：“杀手可直接把我杀死。执法官们用判决书也能将我置于死地。”
蓝天波质疑：“难道陈警官是他们的同伙？”
这时车载电话突响：“伊科长、蓝天波，你俩快来正兴里城中村！”
伊战书忙问：“好，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抢劫未遂，罪犯被堵在一间房里。好像身上还带有凶器。”

正兴里都市村庄小街上，人山人海。一个妇女摆脱警察的阻拦，抓住了伊战书的手：“科长领导啊！我儿子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啊，请你们详细调查！”
伊战书来到干事罗有的身旁：“安静！安静点!他在哪儿？”
罗有的指着一个狭小的出口；那里有楼梯，两侧是潮湿的墙壁。伊战书处事果断，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一个手势招呼一下蓝天波，二人立马走进大门。
伊科在前走,蓝天波在后跟，来到楼梯平台上，一阵绝望地叫声：“别来，别进来，要不我就杀了你。”
伊战书推开大门往里闯，蓝天波留在后，一男孩精神发狂，手中的匕首对准刚刚进来的伊战书。
伊战书冷不防向男孩头部猛然一击，男孩浑身摇晃了几下，反而缴出武器。李坚利索地将男孩的匕首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抓住少年罪犯的头发，把他往门外移动。
副科长伊战书和其他人出了大门，走向车停放的地方。有人表示不满和反抗，从窗口扔下碎纸片、空易拉罐等东西。
伊战书把男孩送上一辆赶来的警车，警车立马飞快地向远处疾驶；刺耳的警报声响，吓阻着不规之人，为警车开道，快速向前。

正兴小酒馆内，保卫副科长伊战书和老师蓝天波坐在东南角，服务员来到桌前擦去抛洒下的酒水菜肴。
伊战书对蓝天波说：“你知道没得到批准私装截听电话是否是违法？”
副科长的弦外之音，蓝天波心领神会——微笑着悄悄记下，这也正合他的想法。
伊战书满腹心事：“陈警官的电话咱们窃听！”。.
“你想知道是谁向鲍宝通报信息，我管保能查个水落石出。”蓝天波会意地微笑一下说：“科长，请你一百个放心。”
伊战书再次吩咐蓝天波：“你一定要查准，谁报的信儿，谁给他下的指令？”
蓝天波信心充足、满有把握得表态：“一定会弄明白，伊科长！”
“警官陈浩鑫滑头扯谎，他说鲍宝已经躲藏，也要我相信他的话，这小子对我未免也太小觑了！”伊战书把愤怒的心情表露给老师蓝天波：“我还是那句话，一定要把他鲍宝扳倒，给马军队长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