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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二部(报讯重案)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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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庚森 发表于 2025-5-19 18: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27章 讨工资 舍生为民工  记仇恨 旧怨算新账
五句头:农业农村农兄弟,
三农国家很重视,
城建多亏农民工,
老板常常欠工资,
索要惹得命归西——
第1节 恐怖深沟
    农民工索要所欠工资,有自己以命相逼的,又被鲍老板派人杀死,不乏残忍的手段——
    傍晚时分,市中心的一条小街,华灯初上,人流依然如潮。保卫科长伊战书的住处,是两居室、一厨、一卫和一客厅。客厅中的墙壁上,挂着世界、中国、省、市和区县地图,一套沙发,对面墙上的一块大镜子里折射出的阳光,不时地刺一下眼睛;卧室里陈设一般,但藏着不少书籍。
保卫副科长是喜欢看书的,但此时此刻他正和一个女子在专心致志地看电视新闻。
电视播送员神色严肃地“……打黑办公室宣布,为确保市场秩序稳定,坚决打击黑社会势力,务必取得彻底胜利!”
伊战书轻蔑地一笑说:“这真实绝妙的喜剧,是谁又把去年讲过的重提,并进行一番演释。”
门铃声搅扰了他,伊战书去开门,进来的是蓝天波。蓝天波注意到房间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子。
保卫副科长伊战书放低了电视声音,与蓝天波并肩坐到沙发上。
蓝天波拿出一个小本子,伊战书凑过去看后神情严肃地:“这可不是儿戏,这里有陈浩鑫警官生与死的重要证据!”               
“他离不开他妈,他妈在外地养病,他经常与她通电话。还有一个小男孩也经常打电话给他,似乎很神秘。”蓝天波说完,伊战书十分惊奇:“一个男孩?”
两人对视。
“是大鸭与小鸭玩耍吧!”蓝天波挤一下眼说。
“你想说一个重要的人物至少是一个‘同性恋’者,是不?伊战书有了兴趣。
蓝天波又说:“他还同分局长通话联系,告诉自己见到了鲍宝。鲍宝挖苦自己的同行,说他们放走了匡世京。”
伊战书好像没有得到什么新信息:“嗬!又是这样的说法!”
蓝天波又继续讲述:“分局长脱坡体批准陈浩鑫调查你的私生活,不过又建议要谨慎从事。因为你毕竟是一个干部,而且也算是一个法律的执行者。”
副科长对他的观点表示异义,对自己的地位也发出轻蔑,然后又问:“他又想怎么样我伊战书?”
蓝天波答:“分局长脱坡体也批准陈浩鑫在你的电话线上安装窃听器。”
伊战书再也笑不出来了:“啊,这不是要禁闭我的嘴吗!”
蓝天波进一步说:“他们窃听的效率高,我们的工作效率低多了!”
伊战书鼓气说:“窃听的主意是我们先有的,他们不知道打电话要留神。而我们却相反——预先知道,他们还能‘窃’出我们什么?以后我们多用手机!”
蓝天波忙答:“罗有的给陈浩鑫打过电话!”
伊战书十分惊异:“为什么的?罗有的?罗有的?……”
“他向陈浩鑫把刺杀案的情况回报的很仔细……”蓝天波解释着。
伊战书含着极大的嘲笑:“罗有的这个老小子!”

原凶杀现场,鲍宝房地产开发公司大楼,就在发现匡世京尸体的大厅前,陈警官和保卫干事罗有的在那里秘密商谈。
伊战书和蓝天波正在建筑的大厦顶上悄悄对陈、罗二人进行监视着。
罗有的向陈浩鑫指了指大厅,就像在向他说一件与死者匡世京有关的事儿。
伊战书和蓝天波密切注视着这两人的活动。
大厦底下,陈浩鑫和罗有的分手。陈浩鑫进了自己的汽车,罗有的朝相反的方向迈出步伐。
蓝天波坚决地说:“我能让他罗有的说实话。
伊战书以阻止的口语说:“你什么也别干!别干!你明白吗!?我自有道理。”
来到郊区小镇里,虽不比市区热闹,倒也生意红火,农副产品颇多,小工艺产品,件件精奇。阳光下,偶见个别农民戴着旧草帽在不太宽的街道上行走;并不时地停下来看着三三两两的小商贩蹲在地摊边与摊主进行交易。
旅馆、商店的高度都在五层以下,比市区低多了,只有一座清真寺是细高型建筑,尖尖的顶似耸立在云层;谁在上面就一览无余,能够把街道上的行人、出入宾馆、银行、商店者的行动监视到。
在小广场上,推车的、叫卖的、三教九流之人,杂乱得很;朝阳的墙根边也坐着一些游手好闲人员,半躺半卧有意用帽檐遮住眼睛,谁也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小镇里有一个农业银行。营业厅隔断坚固,四壁无窗,灯光照得如同厅外的阳光一样明亮。
高级警官陈浩鑫正与会计主任在交谈着什么,随后主任拿出一张卡片让警官察看:“请你记住,1996年5月13日,又一个叫方姓的人存入85万元人民币,第二天就被取走,取款人是伊战书。”
“谢谢!”陈浩鑫彬彬有礼。
会计主任微笑:“没什么,这是应该的。”
    警官出门,临上车又回过头致意。
警官陈浩鑫走在小巷里,突然后背有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
    陈浩鑫转身,看到一张脸上显出冷酷、肃穆的神气,但两眼炯炯有神,他就是伊战书,带着一腔很有礼貌的口气:“请跟我来,陈警官!”
两人蹬上楼外一块高地,狂风疾扫,飞沙走石,使太阳的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
保卫副科长伊战书眯着眼睛在走,警官陈浩鑫的衣服被风刮了起来。
两人来到了黄土沟交错的地方,在一个最深的沟边停下,他们不走了,陈浩鑫双目俯瞰深沟……
……辽阔无边的凹凸沟壑地貌,一眼望不到边际,垄上农民们种着庄稼,沟边灌木与小树茂密,沟上一片青青,沟下深不见底。在离公路或村落的远处土地,像荒原的边缘一样。
伊战书指着这些深沟,特别是在陈浩鑫低着头,往下看不到底的这一刻说:“这个沟里是犯罪的好地方,下面蕴藏着可怕和恐怖”
警官突然大口出气:“这里你很熟悉?”
陈浩鑫脸色苍白,伊战书领他到一个低洼处避风。
伊战书也喘着气:“你听说一个人叫郝邦仁?”
“没有。”陈浩鑫是肯定的口气。
伊战书介绍说:“他不是我的兄弟,也非朋友或亲戚。他是一个真正的人,比亲朋还亲。当我父亲离开农村去当兵又转业当警察时,他却留在家乡种地,并帮助农民兄弟脱贫致富,奔小康,正义感很强,善于助人。”

第2节  正义邦仁
    伊战书回忆郝邦仁的事迹:他当时年轻力壮,眼睛灵活,浑身有力,他头上顶着一个两斗桌,往镇上快速行进。
镇上的居民见到他,纷纷关上大门。
此时,镇上大街中的小广场里行人很少,只有男女孩童较多。炎热的太阳,拼命地晒着镇中大地。有一个人的声音从广场传来,他的讲话铿锵有力:“劳动稽查部门明确规定老板不能拖欠劳动者的工资,但不发工资的就是他鲍宝总经理。
广场上热气逼人,显得寂寞。只有比现在显得年轻十岁的鲍宝总经理,木然地在宽街中心时立时坐。他的脸色黝黑通红,好像民工一样穿着十分不整齐,衬衫未扣,穿着质量很差的灰裤,同时也敞开着上衣。两手的拇指插在皮带中间,满不在乎地来回走走、站站、坐坐。
你们都不要走!你们究竟怕什麽呢?这声音仍是郝邦仁。
人们还是闭门不出,离他远远的。
“硬的他怯,软的他捏;绵羊才害怕他哩。羊越怕,狼才容易吃它!”但在门后窗户下……在偏僻处,在角落里,人们正在全神贯注倾听着他的讲话。
郝邦仁提高了声音:“你们为什么要在家里躲着。但我的心还是能看到你们,知道你们是支持我。鲍宝拖欠我们工资,什么“鲍宝”,名字起的好听,实际心很毒辣,是拖拉发工人工资的长尾巴,比狐狸还狡猾——少发工资就是变相的剥削,用我们的血汗发财致富,这是非常不应该的,我们一定要讨回个公道。”
在广场的小餐馆门口,坐着四个人,一个个魁梧高大,阴阳怪气,目光斜视而充满杀机。他们脚穿运动鞋,身着牛仔裤。
郝邦仁又从另一个角度说:“鲍宝还是一个地霸,他千方百计挤垮我们小本生意。”
四个人中的一个气得直蹬脚跟,但是一个脸黑满是络腮胡子的,给了一个暗号,把他制止住。
郝邦仁又又一阵伤心:“鲍宝的打手强买强卖,暗中使绊子,谁没有受过他的窝囊气?我们怎能坐视不管!”
鲍宝脸色阴沉,站在广场中央,两眼露出十分的怨恨。
两个年轻的一高一低的巡警出现广场角落。
郝邦仁冷笑着,以蔑视的口气说:“他还想垄断我们小镇的市场,不,这决不允许!”
“什么法律?他说上班干十六个小时就得干十六小时。他还使用童工,劳动法完全禁止这样做……”郝邦仁神情严肃,他转向那些远远地躲着的人——他们嘴不说,心里也十分憋闷。
“你们害怕,他就更神气。如果我们自己不争斗,谁会把好处拱手送给你们?他吗?看啊,鲍宝大老板,他是想把我撵走,以免继续揭他的老底,我就是不怕他鲍宝。”
鲍宝将一片纸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个手势。
“你们好好听我刚才讲的话,真正害怕的就是他鲍宝。”郝邦仁又大声喊起来。
鲍宝的伙计们纷纷起立,拥进小餐馆。
郝邦仁继续喊起:“今天就别去上工,看他能把我们怎么!”他又冲着空旷的小镇大声疾呼:工友们,乡亲们,他在我们小镇开的几个小工厂,产生着大量的废气污水,影响着我们全镇人的身体健康。我们不能上班,除非他鲍宝总经理从他房地产大公司里拿出钱来,尽量地给我们小镇环境进行综合治理。
鲍宝举起手,显然极其狂怒:“你这个‘耗’小子,你想在好人中挑拨离间……活像是个骗子,滚吧,你的阴谋不会得逞!”
郝邦仁针锋相对:“我还没有说完呢?仰天吐痰,痰落在自己脸上。对俺们偏远的小镇乡下人,认为法律知的少,愚弄欺诈,你才是真正的大骗子。你用自己的手指捅破你的肚皮,看看里面是什么?管保是肮脏的东西,见鬼去吧,鲍大总经理!?”
这激进的话犹如雷霆狠狠打击了鲍宝。他做了一个手姿。
有人开始从小餐馆的小窗口处抛出了飞刀。
郝邦仁中弹,跪下单膝。但是仍昂扬着他那优美的脸,高声喊叫,巡警跑来,鲍宝把手举起,在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是赤手空拳。
小广场上一片寂静,警察俯身看郝邦仁。郝邦仁冷冷地接待他们,并用手指着鲍宝。
警察们奔向小餐馆,以便调查是谁抛的刀。
郝邦仁痛苦地嚎叫:“都还等什么!赶快去抓那抛刀的人。”他又接着不断呻吟!呻吟!声音渐渐微弱。
小广场上仅留下受伤的郝邦仁和鲍宝。两人相隔大约十步来远。

高地上,保卫副科长伊战书对警官陈浩鑫说:“谁先离开现场谁就被认为是丢脸,是胆小怕事。郝邦仁懂得这一点,他为农民工两肋插刀,最讲义气。”是的,他就忍着伤痛留在那里。你看他躺在地上,一时,二时……过去了,他就是不走。他撕下裤布包扎伤口,采取压迫法,对伤口压挤,尽量让血往外少流,冒着生命危险坚持到底!110和120,对他也没法子,他就是这个脾气。至于是谁抛的刀,那当然是暂时难以找到。
还是在小镇小广场上,郝邦仁和鲍宝二人都有骨气。已是黄昏时分,两人纹丝不动,还是相隔那么远,还是不时地对视着。
夜色朦胧了,天已黑下了,最后还是鲍宝的骨气比不上郝邦仁的骨气,郝邦仁的毅力超过苌伟大的毅力,鲍宝先撤离,郝邦仁已是奄奄一息,仍要坚持下去,直到最后胜利。
事情发生后,郝邦仁成了英雄,也多少为农民工兄弟们争到了一些权利,但对他来说却是很不利。
一个布置得很简单的会议室里,进来了保卫科长伊战书。郝邦仁正坐在桌旁。他身后的墙上贴着不少画像,室内还空着许多桌椅,就他们二人,有要事商量。
郝邦仁怨气很大:“他们对我开冷枪,可这样还是没有结果。我看,我们身上的真正之敌,恐惧还是我们自己。那就是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没勇气。我们要化恐惧为无畏才。民工们要齐心,只有团结一致,那些黑心人才会胆怯,才能要回被拖欠的工资。”
他喝了一杯白开水,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无比的明亮。他接着又说:“老朋友,科长大人,你来是向我问好,还是要抓我。我的行为没被你们批准,是不是违法?!”
“我要带你去警察局,一个警官要对你警告。”伊战书回答郝邦仁。
郝邦仁满不在乎:“一个警告,要我少管闲事,那是办不到的,我要继续斗争。”
他此时好像精神焕发,但马上又收起这种神情。而是带着一丝嘲意直盯盯看着伊战书。而后又把头仰靠在墙上,他头顶的一排肖像映入眼内。他们或是他的朋友,或是被杀害者苍白的脸。接着无不惋惜地说:“你干吗当保卫人员?你们这些人又是干什么吃的,白白受纳税人的养活!”
伊战书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着。马大瘸着围着他身边转了一圈,似对他进行重新审视:“你认为只有抓到我你才会被大人物们赏识?
“我想的是法律。”
“那你就把我送到监狱!”
郝邦仁拉起外套的领子看着伊战书说:“别告诉我这是根据命令!抓他鲍宝——鲍大总经理的命令又在哪里?”
伊战书答道:“这是时间问题。”
郝邦仁爽朗地一笑置之,又做了一个手势:“你们是一路货色,警察、保卫和土匪加一起,都是为了大老板,那有我们好过的日子。”
——保卫副科长伊战书回忆完毕,仍在继续沉思。

第3节   一信举报
是啊,郝邦仁的话不无道理,10年前,鲍宝还是电信小店小老板的时候,就曾勒索敲诈退休老人50万元,是一封投诉信告举报了他——
……我右眼患白内障,街道办事处给我开具贫困证明,检查做手术可免费。是一个双休日周六地好日子,我准备到市医院检查视力。自打下午14点乘上公交车,倒霉事儿就接二连三发生。
一是快到站时才听到播报,站点改变,必须返程两站才能到达医院——
二是中途下车,严重“内急”,要找厕所,东蹿西跳,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门前写有“免费洗澡”的标示。能洗澡就有“放水”的地方,其他字样没来得及看就推门进屋。大门边,有一小偏门,一人掀帘正出,我判定是厕所,擦着对方的肩膀,急忙挤进厕所。越是临近越是急,看到便池急更急,裤带差一点解不开,勉勉强强没有流到裤裆——
三是刚解除“内急”,就突然想起:周六下午,医院眼科停诊,好霉气,真是白来一趟——
四是想到了美事,来洗洗不要钱的澡。正好浴室在厕所对面,推门进去,只有一个淋浴头,放出的是凉水,我一大把年纪,那敢洗“冷水浴”——
五是想保护一下第二心脏,尝试足疗是个啥滋味?却被耍了一次:洗不成澡,我就准备要走,却被一女子叫住,死拉硬拽把我弄到足疗浴室。我这才想到大门前的招牌,不光是免费洗澡,还有洗头洗脚等的一系列服务呢!她热心介绍,脚是人的第二心脏,足疗活血液,定期保养,泡泡洗洗,刮刮搓搓,对大脑对心脏大大有益。好奇心驱使,我就坐下瞧瞧足浴是咋回事儿?那女子说去备料,不一会儿回来,说料已用完,服务人员不够,你等等,让我到别的屋里。我傻坐一会儿床邦边,看这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旧沙发,这就是足浴室——
六是起身走人,又上了“指点”之当;走就走呗,不料那女子探出头来又说,走后门比走大门近多哩!然而,走出后门,还有一条长长的小胡同,多绕一段路,比走正门还要远多哩。这不,太相信人了,也又晦气了——
七是倒了大霉,几乎家难归。走出胡同,观看一阵下象棋,打听了返回乘车的站点。想不到准备回家的时候,倒霉得让我精神近乎崩溃——

……15时左右,我来到站点,不时地左顾右盼,急切等着公交车快点到来,因为老伴还候着买菜买鸡蛋煎炒呢!可是,倒霉的我等来的不是公交车,而是一辆不知型号的车子嘎然停下,横挡在我面前。从车里下来两个人,自称是公安局的,一个似乎是头头的公安,板着面孔,以严厉的命令口吻,要我跟他俩走一趟:“老实上去,要是被我俩强制你就难堪了。”
“为啥呀?”
“你刚干的好事儿你就忘记了?。”像是头头的公安,边说边要把我推进车箱。我先是惊慌失措,不知出了啥事?晕头转向;然后看了几眼两个来势汹汹的“便衣警察”,心想:反抗是无用的。很快冷静下来,也不愿再问他俩有没有证件,车子为啥没有“公安”标示字样,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车。心里嘀咕着: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问心无愧,坐坐你们“公安”的车有啥了不起!
车厢里,“头头公安”与开车的“司机公安”,一人一句轮流吓唬我:“你是哪个单位?”
我回答:“退休了,没有单位。”
“老人家出来潇洒潇洒,激情激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消费多少嫖资?”
“啥呀,就带二三十块买菜的钱。”
“我不信?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不然,我们有录像,态度不好我们找记者,曝你的光,让你朋友家人都看看,临老落个身败名裂,丢你的老脸!”
“司机公安”接着说:“要不,给你家里打电话,来领你,带上50万元!”
我没作声,也没动作,只有满身雾气,一头雾水。
司机公安一边开车一边提高了嗓门:“到派出所你就会认账,看我咋样‘修理’你!”“70岁以上的人不实施拘留,你60多岁吧,够拘留条件,还要停发你的退休金!”此时,我更是一头雾水,不知他俩在问啥?自己该回答啥?这是咋的呢?
到了附近的派出所二楼,像是一个审讯室,“头头公安”又威胁着:“你不承认就进入程序了,刑拘手续好办得很。”
“承认啥?啥程序?没有啥说的,来到这里,一切由你们当‘家’,看能把我怎的?”
僵持片刻,头头公安真的打电话又叫来一个似乎是“秘书公安”的,吩咐他给我做“笔记”,“头头公安”就出门走了。
“秘书公安”倒是平心和气,但柔中带有钢意。要老老实实,我问啥你答啥。”
“秘书公安”在互联网上调出户籍档案,与我回答的一个样。“司机公安”来了,在一旁听一会儿,好像有些不耐烦,提议进行“修理”。我唧咕着:“我就这把老骨头,想打就打,随便的!”“秘书公安”摇头制止。
“司机公安”又发话了:“吹了没有?给吹了也算数!”
“吹啥呀?”我莫名其妙:“啥也没吹,我老头子没有啥可夸的,不会吹大气。”
“司机公安”有点尴尬,接着又问:“你身上带多少资金?”
“多少票子?”我从衣兜里先掏出一串钥匙,然后又拿出上面加盖着办事处红印章的证明信,里面仅夹着一张十元人民币。司机公安大概想捞点钱,一看钱少伸伸手又缩回。
我却吝啬地自言自语着:“还有20元,可能丢到洗澡店里,就当是坐一下床边的消费,老伴给的买菜钱也没有了,回去咋交待?真倒霉。”
“秘书公安”发话,让我收好钱和钥匙。“司机公安”走后,开始“笔录”。
一问一答,我实话实说,没有一字不实。有不太清楚的问话,我回答得声音较大,捎带着还有点结巴。“秘书公安”说我急个啥子,埋怨道:“我都不急你急个啥!没有逼供,也没打你。”
“我就是这个大嗓门,小声说不明白!”我进行解释。
“咋不去正规场所?”
“门上有招牌,门口写着告示,还不正规?不会没有营业执照吧?”
“我们公安管不了,那是工商部门的事。”
“就是急着解大手,一见免费洗澡,想着一定会有厕所,一急便闯了进去,那管正规不正规,非法不非法的!”
“你去解手谁证明?”
“有擦屎的废纸样子,上面还有俺写的字,就在手纸篓里扔着,还记有医院的电话号码,不信现在就去看个究竟。”
“一会儿带你去看,是真是假自然会明白的。你不诚实交待,即便是零口供,要是办你,我们就有法子。比你大的领导我们也办过,只要对方承认,你再辩解也是白费。”
问答结束,已完“笔记录”,让我过目:“俺看不大清楚!”
“那我念给你听。”“秘书公安”一边念一边解释着我不太清楚的情节与字句。
“不是躺在床上几分钟,而是坐一会儿床边。”,“秘书公安”改动了我的质疑。此后,凡是改动的,就让我在上面按上指印,最后要让我在“笔录”后面写上:“所录与事实相符”,还要签上姓名。
这时我感到有些不大对劲,便问道:“问这、写这、按手印、干啥还要签名子?”
“就是要拘留你。” 我一听确实有点慌乱,急忙问:“为啥要拘留我,我咋啦!无故欺负我老头子是不?!”
“等他们来了,对方的口供让你看看你就会老实!”
在“秘书公安”的一再催促下,我心一横,准备签名。可能是从戏剧中、电视上或小说里的所看所闻得到启发,就在笔尖落纸的瞬间,我忽然灵机一动,准备来一个“伏笔”,做一下手脚,留了个“悬记”。在“实”与“相”二字上做点文章,弄个小小的歪“不”字,打算一遇机会,便可矫正自己。“实”的右下角那一下斜划,往右上方一挑,当作“不”字第二笔划的左下斜划;“相”字右边那个“木”字的左下斜划,往左上方一挑,当作“不”字的最后一笔。故意将“不”字的一横一竖以“T”型符号,歪斜潦草一下,猛一看不很确切,仔细看能够辨认,使若隐若现的“T”型符号,趴伏在“实”字与“相”之间的最下处,这样,“实”与“相”两字左右的倾斜笔划借给小小的“T”符号,就有“所录与事实‘不’相符”的痕迹。
胳膊扭不过大腿,既然已经按了指印签了名,我反倒冷静下来,要求打个电话给家里。“秘书公安”断然拒绝:“你处在24小时审查期,已经失去自由,不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此时此刻,我可真有点急了:啥事呀,解个手,没洗成澡,到人家屋里坐一会儿,又白丢了20元,还要拘留,限制了自由,这里咋这么不讲道理?!
天快黑了,家里见人没回家,那是啥滋味,不知急成啥样子!亲朋好友,邻居同事,若知道拘留事,又该是何种想法与看法!这就是公安机关,这就是警察人员,让来就来,问啥答啥,实话实说,签字画押,末了给拘留住,剥夺了我的人身权利。难道狱霸地牢头行为,逼供信做法,要在这里重新演?!要在我老人家身上实践?!胡思乱想往坏处,若要成真入大狱,俺老人家就要拼命一博,以死抗争到底。
此时,我真想一头碰死在“审讯室”里。后一转念,留得老身在,早晚要洗清自己。
三月的黄昏,屋子里弥漫着凉意。我想来想去,理不出个道子来。不觉微闭了双眼,霎时困意袭来,朦胧中,仿佛走进了影视中所描述的地狱,黑白无常来对我绳捆索绑,小鬼判官对我升堂审理,催命阎王正要挥起判笔……
突然,“司机公安”推门而进,把我惊醒,让我在离他一米来远的地方站定;命令我解开腰带,脱下裤子。
脱裤子干啥?我又一阵迷茫。
在我害羞犹豫之际,“司机公安”以凶神恶煞般的声音大声吼道:“你脱不脱!”说着向前走一步,示意不脱就要来个硬性强制。
我一想:老汉不吃眼前亏,我这么大的年纪,害羞个什么?脱就脱吧!只当是刚才在那个屋里,既解了手,又还原了一次洗澡。裤子一脱,那司机公安直盯盯地瞧着龟缩在“茅草”丛中的“低头小鸡”,无精打采地趴在皱巴巴的阴囊上,奄奄一息。
“司机公安”似乎是既失望又泄气。我倒明白了原委,原来是因为那码事儿才把我折腾了半晌;随即用手半掩半遮着自己的已经失去生命力的“命根子”,不经意地解释一句:“它早好几年就没有了功能!”
“司机公安”走了,“秘书公安”一会儿看看“笔录”,一会儿拿笔在手,在桌子上的报纸边沿空白处画几笔、写几个字。
我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臂支在桌子边沿,耷拉着头,惆怅无比。
屋子里一阵沉默,突然,“秘书公安”手机声响了起来。他走到我较远的窗户边接听后,返回来时旋即换一副面孔,改变了口气:称我为老人家:“以后可不要在那些地方见到你,周六下午领导都不上班,走吧!没人再管你的事了。”
“往哪走?”
“你不是早要回家吗。”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一看对方正经的样子,才如释重负;一边问秘书公安贵姓,一边看着“笔录”。“秘书公安”拒绝说出自己的姓名,却告诉我:笔录一定给撕碎扔掉,你不要放在心上。“一场虚惊!”我不禁暗自叹息!
走出办公室,见大院里的三四个人,有的坐、有的立;是否等着要从我身上敲诈到一笔“赏金?”没炸出油水,看来他们真有些灰心丧气了!?
走出大门,已是掌灯时分,我回头望望《派出所》三个字,又望望街道两边明亮的路灯,一下午的倒霉,一阵阵思索,让我说啥好呢!
让我有口难言的是当“司机公安”知道我的“命根子”已失去功能后,知道在我身上已捞不到什么票子时,他们却从公安户口联网系统中搜索到我家人的联系方式。说出了我的“丑事儿”,老伴为了维护我的名誉,更不愿让子孙们知道,就答应了“司机公安”的敲诈,拿出了50万“以钱消灾”。我后来了解到那“司机公安”原来是派出所的临时工,所谓“下海”后——先搞洗头洗脚服务行业,实行敲诈勒索,赚取各种各样的不义之财。腰杆粗了以后,便又扩大财源,开发了房地产“弘业”,一发迹成为总经理……
我要告他,恢复我的名誉,还我们家的被敲诈的50万元……
伊战书又回忆了这封举报信的内容后,然后对高级警官陈浩鑫又说:这件事让郝邦仁知道了,他能对公安部门和副长的我有信任感吗?甚至会产生极大的怀疑?这不,他当面就对我嗤之以鼻——
你道这个老人家何许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被割了“命根子”又被肢解了的——郑州市移动分局陆松龄的亲姨夫。更给力的是:这封举报信使鲍宝总经理没当上市政协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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