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一部（军歌嘹亮）09章

第09章  火诗篇 鸿雁传书来  冷冰期 鸡鸭受连累
五句头：南来北往雁飞行，
鸿雁传书信息通，
黄河水呵昆仑风，
传递快速比雁能，
电报电话眼耳功！
第1节 颂诗火句
蓝天波来到电信局工作，每次上班前来到局门口，，总会自豪地向东方原来当兵的通信营方向望一眼，并小声的哼唱起军歌《再敬一次军礼》：
记忆中的温暖画面
国旗下的铮铮誓言
一张张曾经稚嫩的笑脸
奔赴在每个危难瞬间
帽檐下坚定的双眼
思绪翻涌出战斗的画面
驼铃响起礼敬告别
你为我摘下炙热的军衔
背起行囊我是祖国的战士
脱下军装滚烫依旧不变
再敬一次军礼 再来一次呐喊
迷彩青春布满忠诚的字眼
背起行囊我是祖国的战士
脱下军装滚烫依旧不变
再敬一次军礼 再来一次呐喊
有召必回是我不变的誓言
帽檐下坚定的双眼
思绪翻涌出战斗的画面
驼铃响起礼敬告别
你为我摘下炙热的军衔
背起行囊我是祖国的战士
脱下军装滚烫依旧不变
再敬一次军礼 再来一次呐喊
迷彩青春布满忠诚的字眼
背起行囊我是祖国的战士
脱下军装滚烫依旧不变
再敬一次军礼 再来一次呐喊
有召必回是我不变的誓言


一个时期工人的地位比较高，曾有“工人阶级领导一切”政治宣传口号。
蓝天波这个20来岁的小伙子，是新上调来最年轻的局机关工作人员或所谓的“新干部”吧，又是年轻预备党员，在部队通信营曾享有过“军鹰”称号。有时不免忘乎所以，心血来潮，便学习民族英雄岳飞的“怒发冲冠，凭栏处……”《满江红》精神，爱憎分明，对好事十分歌颂，对不好的怒气冲天，在一次最高层会议后，连夜在小广播室里写了“颂诗”与“怒火篇”。
颂诗——
《快把喜讯来传送》
黄河的水啊，昆仑的风，
快快把特大喜讯来传送，
八届十二中全会公报发表了，
举国上下齐欢腾。
一曲曲颂歌唱不尽，
一张张笑脸向北京。
红彤彤宝书捧在手，
金灿灿太阳心中升。
伟大公报放光辉，
照的俺工人方向明。
一千支歌，一万句话，
数不尽对党的忠和爱。
一千支笔，一万张口，
诉不完对帝、修、反的恨和憎。
毛主席呀，毛主席，
您的指示俺照办，
您的号令俺执行。
有您领路无所惧，
敢破风浪千百重。
决心让您伟大思想的红旗呵，
插遍世界五大洲，
打出个全球红彤彤。
——这是蓝天波的得意之作，他利用电信局方便的公务电话，待晚八点“公报”在电台上一播，即刻一气呵成，拨通《河南日报》编辑部电话，蓝天波口念，编辑笔记，稍加改动，连夜排版，署名“郑州市电信局工人”第二天见报。那年月缺乏先进的传媒工具，一般单位连个电视传真也没有，但对于上面的声音，严阵以待，传递起来，迅速快捷，真格的如“黄河的水，昆仑的风”一般，特特的快。而人家蓝天波传递见报的自己的诗文，也不甘示弱，亦是“大大的”快快。利用工间、午休空余时间，见缝插针，立马告知了远在千里、数千里的部队老首长、报道组、战友与学友、老乡……看给他“烧”哩！“怒火篇”也被《中州文艺》刊用了。那开头的
“心头——怒火起，
肺腑——炸霹雳……”也够激励刺激的——
当时，不知政治气候深浅的年轻人蓝天波，刚参加电信工作不久，好出风头，不觉心血来潮，就写了这两首只有所谓的紧跟政治而抒发阶级感情，但缺乏诗味的自由体……
这还不算，那《中州文艺》上的“怒火篇”，却“怒”到千里冰封的北国，火“烧”于北大荒的“小草”“小花”，燃情给农垦青年男女。特别是几个年轻女子，大概揣摩蓝天波的署名是男的，年龄也不会太大，就通过“鸿雁传书”给蓝天波送来了“秋波”。那蓝天波传播上面的声音积极及时，能够驾驭黄河的水和昆仑的风，却一点也没有把“怒火篇”利用“大运河的水和北往的风”往北大荒去传送啊！他也根本没有想到不日后，北大荒的女子来信了。
正是：喜怒两诗文，
彰显作者心：
爱憎亦分明，
招致倾慕人。
第2节  火篇燃荒
蓝天波同志：看到您的“怒火篇”，我心里好激动啊！在此之前，我像一个困倦的孩子，在冬天温暖轻软的绒被下，安稳的平静睡眠。自看了您的“怒火篇”，激起了我关心国家大事与世界大事的雄心壮志，我不再沉睡，我要积极参加革命，克服对政治表象上敷衍了事，内心里却十分讨厌的糊涂观点，用洪大的声音和震天撼地的行动把我的心灵唤醒。
再读您的“怒火篇”：我在北大荒的拖拉机上耕——耕出了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新垦的良田里播种——长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我到矿山开采——开采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火炉里锻炼——锻炼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盐场上晒——晒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水坝上砌——砌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纺织机上织——织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沙漠的铁路上筑——筑起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汹涌的海洋里捞——捞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鲜红的唇上唱——唱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在挥舞的笔杆下写——写出爱的春天，恨的冬天……
波，我可以这样的称呼您吧！“诗”若您人，我的文友，我的挚友！您的爱就是我的爱，您的恨就是我的恨，我已经与您心相连、情相投、意相合；虽然您我不曾谋面，但我已爱上您了，愿与您结为连理，终生作伴！波，“信”若我女，我爱好文学。我端庄文雅，年方22，一片真心献给您，您不会拒绝吧？！相拥，请回音。
致礼
                             您的丁春辉（附照片一张）
看罢此信，蓝天波又惊又喜又害怕。惊的是：一首小诗竟传播到祖国北方边陲，让北大荒的垦荒女见到、阅读、给信，说不定全省、全国都知道郑州市电信局有个会写诗的蓝天波；喜的是：丁女被自己的小诗激励，能够关心政治，关心国家大事，爱憎分明了；害怕的是：信的最后有资产阶级情调，靡靡之语，按当时的政治气候，让组织知道了，会对自己今后的进步有所影响！
这么一想，不声不响，老办法再用：如同一年前，当大兵时，国防施工，结识了住地一少女，回队后，少女情书寄来，胆小的蓝天波，把信封与信纸上内容撕碎投入垃圾堆里。此次如法炮制后又毁了照片，蓝天波有些后悔了。部队士兵不能与驻地青年女子恋爱，何况是在执行国防任务期间，纪律严明，怕犯错误受处分。如今是地方，是该谈婚论嫁的时候，应该是光明正大的事儿，这一撕就少一次与女性接触的机会，何况蓝天波的婚事仍八字没一撇呢？当时从部队复退到郑州市安排工作，能以虚幻的“画中人”伎俩，喜得“纸上妻”的结果，全过程都在“毫无顾忌”中操作成功；如今，这理所当然、人之常情的情书，就被微不足道的忌讳，给搅黄了，他醒悟后觉得十分可惜！
毕竟纸碎字消，折射出“北荒多情花”与“郑州含羞草”从次再也不会有缘分了。小诗引来少女信，蓝天波一直没回音，不知道丁女春晖是否后悔？
真是：一头热来一头凉，
凉头男子没胆量；
胆量以后突生起，
起自战火燃北疆。
第5节 不字惹祸
他，小五十岁的人，中等身材，满脸皱纹，骨瘦如柴，像“芦柴棒”、“麻杆一根”，背有点驼，被称之为“小老头”。由于业务精通，收发报技术快捷准确，业务竞赛全市、全省都名列前茅，电传机收发大比武全国第二，“四清”运动表现不错，虽是旧社会留用人员，属于城市贫民，也没有历史问题，运动结束后被提升为主管技术业务的科长，任职以来，工作积极肯干，狠抓业务技术培训，全科差错率极低，受到省管局相关领导机关好评与表彰。
也是该当出事，仲夏的一天晚上，有好朋友相约吃饭，本来不会喝酒的他，被劝喝了两杯，醉意朦胧之际，拐到本科楼道厕所大解。一进厕所，随手关门，刚一蹲下，见到五个醒目黑字：“打倒***！”鬼使神差，他边解便从中山装的上衣兜里拔出蓝色圆珠笔，一不小心，成了水浒中的宋江，浔阳楼借酒题起反诗来：在黑字前面添加上一个蓝色“不”字，这一添加，性质完全变了，那还了得！可刘科长老兄，酒精使然，毫不在意，解完起身，扬长而去。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这一厕所的“反动标语”，在整郑州市电信局炸开了锅。“革委会”“人保组”大动干戈，成立专案组，初步分析，在电报科域内，此科人作案几率大，要尽快揪出这个现行反革命分子。刘科长虽没有像宋江那样豪爽，署上添“不”者的电报科刘家勤是也！但蠓虫过去就有影，专案组还没开展工作，就有“积极分子”站出来揭发报案，刘科长自知纸里包不住火，便自动投案。于是老“积”与老刘不约而同地相继来到了人保组……尽管是第一时间自首，符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可这是顶风作案，反革命案件，通天大案，哪敢怠慢！枪打出头鸟，枪枪稳、准、狠。停职检查，隔离审查。局大会批判，科中型会批判，专案组小会批判，“开小灶”，“喝小酒”……穷追猛打，连轴转，可把“小老头”给折腾苦了。
局批判大会，蓝天波亲自看到：被批判对象，戴上重重“脖牌”，一站就是两三个钟头，累得腰疼腿酸脖子硬，还要让“坐飞机”，时不时地有两人一边一个，分别一只手扭住他的左右胳膊朝后仰，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脖颈往下低头；“吃烧鸡”，就是将他五花大绑，活像一个卤熟的烧鸡一样，好在他的人缘好，正反两方面的人都对他的人身同情；何况“芦柴一棒”、“麻杆一根”、“小老头一个”，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不好收场。因此，只有五分钟的“吃烧鸡”就被松绑了。
科批判会上，还算“仁慈”，毕竟是老科长嘛！“脖牌”轻些，站立批判一阵子，给个凳子坐一会儿。但在人缘上，“维持”不尽，“得罪”难免。个别曾被“得罪”者上前推推搡搡，与刘科小有隔阂，说刘科挖思想根源不老实、不彻底，愤愤上前，指着刘科的鼻子大声斥责，边说边靠近刘科的身体，指缝里夹根大头针，拳头一攥，朝着只穿件汗衫的刘科胸前一推，针尖扎胸，真像火针扎烫的一样，使得“小老头”猛地一疼，不觉向后一仰一怔，几乎后仰摔倒。那人顺势绊住“小老头”臂膀，轻而恨声道：“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象）的！”说着又给了“小老头”一“狠心针”！
老伴送来了晚饭，“小老头”受辱而不沮丧，一应汤菜一概下肚。汤足饭饱，老伴临走时，“小老头”见四下无人，紧贴老伴耳根幽默道：“‘坐飞机’最舒服，两人架住胳膊，可歇歇腿骨，休息休息一下！不过那小子不知用的什么？在胸脯扎的两下可疼啦！比您曾用指甲掐我时痛多了！哼哼！老婆子，我被批判隔离‘吃小灶’，是自作自受，我体瘦肉少，可骨头多、骨架硬；我又喜欢钻研业务技术，没事儿的时候，就琢磨着如何运用‘技术’， 思忖‘对策’，以应付如何接受批判，尽量释放精神压力，减少思想上的痛苦，我呀，能顶得住，放心吧！尊敬的亲爱的老伴同志……”
正是：杯酒思维乱，
      不字惹祸端；
      虽是技术尖，
      难逃政治煎。
      施巧受批判，
      力保身心健。
第6节 批鸡判鸦
咱详细交代了电报科刘科长的这一特例，其他就不一一再书了。然而，一般职工也人人自危，逃脱不了被批判的厄运。特别是出身不好、成分欠纯的地主、富农、资本家、反革命家庭、坏分子、右派、老九”与“小九”等，更是提心吊胆，随时都会成为被批的对象。
有些以前作风不正派、乱搞男女关系者，在政治大批判中，也被捞了出来，大会小会点名批判。不知是按犯事的前后顺序，还是按错误大小或性质严重的程度排列，局里当时就把男的列出了张老大、王二干（中层干部）、李老三、赵老四，孙老五、刘小六、吴少七、齐八知（知识分子）、楚九小（小知识分子）等九个“鸭”；把女的根据长相和高低胖瘦说成是五只“鸡”，即黑鸡、红鸡、白鸡、芦花鸡与凤头鸡。那年月对犯男女关系错误的处理起来可够严肃、认真、及时、公开的，大会上拉出来，男的挂大流氓、小流氓的“脖牌”；女的在脖子上挂一只破鞋、两只破鞋、三只破鞋，这还算优待呢！而对男的，或给剃个鸳鸯头，即头发剃一半，留一半；或一推子从头发中间过去，就成个“两分头”；或左一推、右一推、前一推、后一推、中间一推、五推子过去，就成了个狗啃头……
也难怪顶风作案的“赵老四”一次“刷浆糊”，排队买羊肉时，看到前面一个穿着白裙裤的美少妇，禁不住兽性大作，“浆糊”刷到女人白裙上，当场被众人拳打脚踢，只落得鼻青脸肿，浑身血迹斑斑。被认领回来后，来个五花大绑， “文攻武卫”人员，一个个轮流抽他鞭子，一抽他一蹦跳，又被问“你还敢不敢耍流氓？”他回答“再也不敢了！”局大院广场内，转三圈、鞭抽三圈、他回答三圈。
“楚九小”自认为风流倜傥，大马路上见到一个年轻漂亮女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女的头前走，男的后边跟，女走几步一回头，男的当是有情意来引诱自己才回头。那曾知，女的回头是害怕，惧怕男的是流氓，对自己有不轨行动，才心惊胆战回头瞅。几步一回头，“楚九小”便跟就，跟到女的家属院，跟到女子家门口，只听女子声声喊：“流氓来了，打流氓呀！”轰动女子新婚的丈夫与街坊邻居出来，“楚九小”自然得到如同赵老四一样的惩罚性“待遇”。
还有新鲜事呢？几个三十来岁的“一头沉”，老婆都在公社农村，上着轮班，三班、四班、六班倒，闲暇无事在单人宿舍的机会多。单舍与母子宿舍、招待所在一个院里，来局探亲的女眷属，每逢寒暑假就带着上初、高中的子女长住一段时间，自然是无事常常闲蹓跶。这便给那些所谓的单身汉提供了机会，他们会以几块糖、一小包香草饼干勾引到农村来的十五六岁女孩，不定时地轮流寻欢。正应了“不怕不干，就怕常犯”的俗语，不到仨月，四五个流痞玩弄一个少女的案子便被揭败露了，都承认了，被收容了，“刘小六”就是其中之一。对于此类人，就是挨揍，还得给化妆一下，做个“狗啃头”发型。在那个批判会上，都被“文攻武卫”队员抽得嗷嗷叫。当问及作案时间与地点时，“刘小六”吞吞吐吐回答道：
“头次，我与兰——田——”一提到蓝天——二字，“刘小六”还没说第三个字是“花”时，询问者大吃一惊，一颗心差一点提到嗓子眼里。因为蓝天波一分配来就与他在一个班里，二人话语投机，性格相合，蓝天波单身一个，而他的父母弟妹都在本市，常邀蓝天波到他家吃饭，蓝天波对他父母大伯大妈叫得亲切，他可以说是蓝天波的结义大哥了。此后蓝天波调到局机关上班，虽然接触的机会少了，但以前大哥与蓝天波的关系谁都知道。若小弟蓝天波也是这种人，大哥哥会大大的丢失脸面。说不定会有人马上找到蓝天波小弟，也得拉出来挨他大哥哥的鞭子抽不可。但“刘小六”接下来的话使大哥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下了肚：“我与蓝天波两人住一室，当蓝天波他不在的时候，我把那个——农村来的初中生兰田——花——给——给玩了……”
原来这“刘小六”能说会唱又会跳，曾在局文艺宣传队呆过，性格自大傲慢，看不起同年同月同日被一起招收来的同县同公社又同是同工种的一批男性老乡们，说他们土里土气，不像自己能够很快融入城市生活。几年来，两人一室的单人宿舍，他的老乡们都结伴而住，唯独他不知是他不愿让人住，还是别人不愿与他一起住？而仍独居一室。
蓝天波分配来了，刘小六的老乡老于，也即蓝天波的于老师，领着蓝天波来到这唯一的空床位子住下了。住了几个月，蓝天波时时事事称“刘小六”为师傅或老师，倒也相处和谐，相安无事。待蓝天波上调到局，当上了办公室、打字室、广播室的三个“室长”后，大都夜宿在广播室里，很少回单人宿舍。只记得有一天晚上，部队战友来了，被安排到在同一个院落的招待所住下。战友重逢，话语投机，已过晚间十二点，蓝天波小心开门，回到自己的床上就寝。房间里空无一人，“刘小六”不知哪里去了？蓝天波一觉醒来，天色微明，不知“刘小六”何时已经回来，见到蓝天波，一脸的不高兴，刷牙时，把涮牙刷碰得瓷缸格外响，洗脸水抛洒一地，仿佛怨恨蓝天波此夜回来一住，找蓝天波的毛病，找的哪里都不是！
后来，再逢义哥时，他半开玩笑幽默地说：“你老弟，那天‘刘小六’的半句话，可把老兄我吓坏了！真是……”此时此刻，蓝天波才弄清楚，那晚回去一住，“刘小六”怨恨自己的原因是打搅了他的淫欲没能得逞。这九只“鸭”、这“九头鸟”中的轮奸少女者，当然得到应有的报应，被开除公职，派人“护驾”回原籍“啃土坷垃”了。
被批判的五只“鸡”，也是“花”开五朵，各具特色。那红“鸡”，本领大，六个人儿一起去外地，唯独她是一只花“红鸡”。五个男儿被她“玩弄”，她却没脸没皮笑呵呵：“谁像我，五个大男子都跪在我的石榴裙下！”又谁又像她，批判会上，四只破鞋挂在她的脖颈上，前后左右各一只，头上顶一只。批判会后，敲锣打鼓扩喇叭：“都来看，‘破鞋’游街啦！”那年月，不管对不对，就是这个做法！
再说”凤头鸡”，也是够腌臜。帅哥同事无意路过她家，她非要让他到家坐坐不可，一进屋就关门上锁，而她呢？立即褪了裤子，眼巴巴望着对方，递眼色、送秋波，……吓得同事慌忙开门而出灰溜溜、战兢兢、魂不守舍地跑了。同事害羞，秘而不宣，但还是被传得无人不知。这次被批判、挂破鞋、游大街，当然是少不了她的。
正是：话还没听完，
就觉心胆寒。
六七只“鸡鸭”，
鞭抽圆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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