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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兵的天云梦》第一部(军歌嘹亮)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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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庚森 发表于 前天 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12章  三朵花 蜻蜓点水情  一泼辣 蜜蜂采到心
              五句头:军种一换空军管,
                 大都工作都有变;
                 秦淮河女触电波,
                 东方歌曲响云天。
                 京花开在绿城间。
第一节“间谍”一次
在切盼中,栖霞女来信了:……你的爱让我害怕,见你一次就永远想与你离开……“信由小姨奶转给大表叔,与“霞”没有缘分,迷“霞”之心终结。然而,一心要找一个军队伴侣的誓言不变。痴迷心不负痴迷男,千呼万唤终出来,被“霞”抛弃披“彩”来,军医大叔终得眷属——军女护士长彩燕。那倒是医院的一朵“艳丽”花,唱歌如莺鸣,跳舞似飞燕,大叔心满意足了。不过又是一个“然而”,但见“双飞燕”军营对对翔舞,像“丁克族”一样,结婚七八年来。就是没有“雏燕”飞出来。好不容易有身孕,却孕在“宫外”,差一点“魂飞魄散”丧了命,以后再不敢“受孕来”!无奈领养了一女一男,总算给未来有了个交代!
闲言少叙,文归正题。时间到了1969年12月,郑州市电信局的内斗越来越激烈,为了加强力量,空军军管三人组进行了调整充实,牛营长和刘军医回部队,仅留下懂业务的杭科长,又加派了八位军干。并有三位充实到“革委会”,杭科长被任命为“革委”副主任,列“独臂主任”之后,位居第二把手,任命的两个常委,一是于常委,另是邱常委。从而组成了9军人班子,3人核心力量。为了到地方换了环境,依然保持军人的风范,一点也不能玷污军人二字的英名,副主任杭科长特意把9位军干召集一起,重新明确了纪律,并亲自指挥,带领大家唱了军歌:
《军人的名字是第一》
每天清晨我第一
迎着太阳一二一
比武竞赛我第一
扛着红旗一二一
扛着红旗一二一
咱们是热血好男儿
千锤百炼心中欢喜
练好武艺守国门
浑身是胆披荆斩棘
军人的名字就是第一
掉皮掉肉不掉队
瞄准第一就冲击
流血流汗不流泪
热血男儿有出息
热血男儿有出息
党和人民的好子弟
刀山火海所向披靡
练好武艺守国门
勇敢亮剑一切强敌
军人的名字就是第一
……

前面已经交代过,原来“革委”中造反派成员所代表的势力相当雄厚,并有很大的活动能量,哪容得大权旁落,由军人独揽。于是这一大群人上蹿下跳,是真是假,告状的告状,造谣的造谣,串联、集会不断。弄的上面有意见,下面有怨言……蓝天波仍是被信任的。
一天午休后,于常委把蓝天波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指一下角落的小屋小声说:“你去屋门口,听里面人都说些啥?”
那小屋的门关得很严实,曾是“文攻武卫”的审讯室,两年不用了,只有一个“革委”成员“老造”应付临时差事。蓝天波也曾碰见过他们同观点的人经常进进出出,但不在意是否有什么不正当的“勾当”。经于常委一指点,尤典警觉起来。处于对屋里人还有些同情感,蓝天波犹豫了一下,但马上一转念:“尽管是不光明磊落,人家是军代表,又是常委,自己是‘革委‘下面的一个小小办事员,哪有不听从之理!”于是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尽量贴近,只听里面有说话声音,像苍蝇翁的一样,什么也听不清。大约两三分钟过去,蓝天波又思忖:“若里面有人开门出来撞见,被误认为“听墙根”的“间谍”,那该有多么尴尬与懊悔,不能再听下去……”立马转身离开,向军代表于常委汇报。
转眼到了1970年2月17日,刚过罢春节,春意盎然,天空晴朗,伴随着暖气洋洋的温度,人们仿佛还沉浸在假期休息的醉梦中。然而郑州市电信局的又一场变革震醒了全体职工。根据国务院、中央军委关于全国邮电体制改革的决定,经省革命委员会、省军区决定:郑州市电信局归中国人民解放军郑州市人民武装部领导,派参谋科长海龙蛟任核心小组第一副组长,杭一彪担任副组长,代替郑州市电信局革命委员会行使领导职权.。原来的空军8人又回空军部队了;原来的“革委”一帮人都是局里人,自然是各回各单位、各当各的原工种,唯独市里派来的 “独臂‘革委’主任” ,褚向前仍回市里另行安排工作。
第一副组长海龙蛟与副组长杭一彪个头相当,虽体型显得瘦些,但名符其实,海中蛟龙之名,军事干部威严性格之实。黧黑的脸,浓眉大眼睛,炯炯有神,说话声音响亮略带尖气,一身陆军着装,一上台讲话,令长途台女话务员、报房的女报务员感到不寒而栗,一来就显示出了“下马威”。海科长还带来了两个助手,一个市区武装部的谷归真部长,为核心小组成员,一个是市武装部的杨参谋。参谋主抓机关,部长主抓“专案”,但都配合科长抓局里的全面。杨参谋按部队的规矩直呼海龙蛟的科长职务,谷部长的部长职务,局里的人见面也就海科长、杨参谋、谷部长的称呼着。
蓝天波当然也不例外地叫着,同时得到了更多的信任。因为在紧接着的机关机构设置中,他仍被留在由政工组变更的政工科里。为什么要改“组”为“科”呢?这又是因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郑州市人民武装变更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郑州市警备区的缘故。当时局核心小组参照警备区的司、政、后三大机关模式,把空军领导时设置的政工组、生产组、后勤组改为政工科、电信科与后勤科了。蓝天波在政工科里依然掌管着郑州市电信局与郑州市电信局政工科的两枚印章。
正是:让听墙根空军令,
仍被信任新督警;
新老为啥都相信,
年轻单纯多公正。。
第3节  秦淮美女
郑州市电信局的工程技术人员,大都是全国各个邮电院校分配来的。文凭姑娘出生在石头城里、秦淮河畔。她毕业于南京邮电学校大中专财会专业,二十五岁,男友在南京邮电学院任教,尚未结婚,分配在局财务组任计划统计。那年月的未婚青年男女还相当保守,大概不会与男友有那样的事儿。然而动乱年月,在乱七八糟的指挥室里长期与指挥长为“伍”,一个人远离老家,没有亲人的呵护,经不住指挥长的威逼利诱,或帮助调回南京市或提为局财务负责人等手段,直至被迫就范。
这年轻姑娘细皮嫩白的脸上,除一双单皮小眼搭配得不够完善外,其他全是西子美女模样,尤其是一米七三出头的高挑个儿是够可以的;一条大辫子耷拉在后背,辫梢上扎着的黑间白点的绸结,如同一只花蝴蝶落在臀部,走起路来随着腰臀的左右微微摆动,花蝴蝶在紧绷的两点屁蛋上飞舞,吸引着行人的目光。
她是单身女,蓝天波是单身男,同住单人宿舍,一墙之隔,天天提壶到茶炉打开水,时时碰面;同一食堂就餐,与住处有一里多路程,不时路遇,相距较远时,低头埋眼一过,近距离相遇,出于礼貌,她文凭女总是先打招呼;比她小一岁的男子汉蓝天波却羞答答点头微笑应付而过去;时而人多时,又不得已同桌搁盘放碗,蓝天波也是闷头吃喝,不敢举目看她……可是,蓝天波心里呀,对文凭女的形象欣羡,对她气质仰赞;又多么希望能化作一只雄蝴蝶与她那辫梢上的雌蝶对对翔舞、双双追逐啊!
蓝天波到政工组、政工科了,与文凭上班同在一个办公楼,他在二楼,她在一楼。第一次去财务报销,蓝天波仍穿着没有帽徽领章的军装,一进门她注视了他一阵子:“是出于对新人好奇?还是惹眼的新军衣?”蓝天波不好意思回目一望:“好一个单眼皮美女!”不由得打一个激灵。报销完毕,临走借关门之际,又一望她,她似乎有意目送……
文凭被调到“文攻武卫”指挥室,这是机关的一个单位,与蓝天波同在二层楼办公,文凭在南头,蓝天波在北头。蓝天波见文凭的机会多了,但觉得还不够,总是想办法找机会再多一次见到。有政工文件或资料什么的,蓝天波有意不让机要员传递,借机提前或推迟揽下机关单位的,亲自去送。每每送给文凭,她伸过手来接住或提笔签收,看着她那削葱根般的白嫩的纤细的五指,又婉然一笑相送出门……蓝天波一次次送去得见,一次又一次乐在眉梢,一次又一次暗暗喜开心窍!
当蓝天波看到学习班的简报,文凭被指挥长不规,他为她惋惜、痛心,也有些受不了!
这还不算,学习班里在“学习”中出了更多的花样内容……有恶作剧者自我交代出:批判大会上为了报复,效仿电报科批科长的孬招儿,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夹一大头针,向受批“对象”前胸推搡过去,看不到抡起的拳头,也不见扬起的皮鞭,细如牛毛的针头直刺扎得所谓的受批“对象”心惊肉跳,急急后退……
学习班里“侦破”了“嘴上抹屎”案。大辩论尽显嘴功,辩不过的败下阵来,脚下使绊子,踢你一脚,拔腿就跑。败者还不罢休:“哼哼!我叫你能说,晚上见!”晚上掌灯时分,纠集同伙,躲在阴暗角落里,见胜者到来,与同伙冲将过去,一人蒙住对方双眼,另一个把事先准备好的臭狗屎抹到胜者嘴上……
学习班的简报,蓝天波看到这里不禁啼笑皆非:“当初大辩论竟会有如此荒唐事儿!”
至于涉世不深的文凭姑娘,在学习班后期当了一段全国劳动模范时传祥的“徒弟”,负责掏起局大院地下窨井里的大粪。一次,蓝天波无意路过,她拿着长长的掏粪勺杆停顿一下,呆呆地看了蓝天波两眼。众目睽睽之下,蓝天波冷漠的目光向她一瞥,低头走了。文凭女失望地又去学做时传祥的掏大粪“功能”了。蓝天波呢?当初的欣羡,如今的冷淡,是无情?是划清界限?
“孺子可教”!根据本人意愿,局里认真协调,蓝天波也说了两句好话,终于把她文凭女跨省调回江苏省南京市秦淮河畔与家人团聚了,与男友何时结婚否?不得而知!
正是:美女非蛇不狐狸?
      蛇狐惹男才厌弃;
      再厌还得要去爱,
      爱到尽头囬故里。
第3节  卫星上天
绿色高楼中的道路上走着最平凡的人蓝天波,也可以说是鸿雁身上的毫丝绒茸毛。鸿雁展翅,翱翔云天,蓝天波曾想象着,能够趴在它的背上,腾空飞一圈该多好哇!异想天开是不可能的。但他却鸿雁翅膀的卵翼下,借助通讯的电波,在电信局办公楼里,幸运的为我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上天的伟大工程任务帮了一点点小忙——
公元1958年5月17日,毛泽东主席在八大二次会议上提出:“我们也要搞人造卫星。”科学家们积极主张研制人造卫星。中科院党组把卫星规划分三步走:第一步发射探空火箭,第二步发射小卫星,第三步发射大卫星。相关单位密切配合,要求苦战三年,实现我国第一颗卫星上天。当年,有关领导与科学家们落实毛泽东主席指示,把卫星研制列为中国科学院1958年第一项重大任务,为了保密代号叫“581”任务。此时,蓝天波还是一个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可以说是个小毛孩儿,他哪知道中国还有这么大的宏图壮志,更谈不上能做点什么。
没想到国家建设“不寻常”,大跃进出现张狂,多、快、好、省没完全落实,“超英赶美”口号提得过于响亮,三年天灾太严重,老大哥釜底抽薪不够仗义,撤走专家也带走图纸,还款要债没商量。政治运动过于强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文革”的大大干扰,弥漫浓烈政治色彩的人造卫星研制受阻……
直到公元1969年11月,在郑州市电信局成立了一个由郑州市警备区、公安局、电信局三单位各派一人组成的通信工程领导小组,设在办公楼二楼最靠南边的小会议室里,非常神秘,密码代号为“701”。房门经常关闭,很少有闲杂人员出入。该领导小组与政工组毗邻,蓝天波还能时不时地出入过几次。一则是工作关系,二则是三人成员之一者,曾在部队当过蓝天波的排长,现转业分配到电信局的薛丁山。政工组的蓝天波,与老薛关系密切,一来二去与警备区、公安局的二人也混得烂熟,哪还与蓝天波介意保守机密的。有事没事尤典进屋,老薛不在,其他二人也会邀蓝天波进去的,看看听听,说说话,拉拉家常。秘密项目,人家不说,蓝天波也不明问。蓝天波在部队也搞过几年通信,又回到地方机要通信单位,对保密规则或保密纪律是十分清楚的。虽没挑明过“秘项”,言谈中只言片语,与通信有关,还关系到另一深层,尤典已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当然不能细问与外泄,心里有数也就罢了。
蓝天波心里琢磨着:他曾不经意地看过中国古文献庄子的《逍遥游》,里面记载有:“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释义是——那由鲲“化而为鸟”的鹏,一旦飞将起来,击起海浪三千里,冲天一跃九万里。再看那地球就是一枚小小的鸟蛋了?鸿雁能飞天,鲲鹏神鸟可比鸿雁厉害多了,在部队号称“军鹰”的蓝天波,与之相比。这个“701”一定会更大大的厉害——蓝天波想在心里,嘴上不能透露出一丁点儿。
三人小组责任心很强,生怕出纰漏,夜以继日连轴转,时时刻刻不离岗,非常辛苦,有时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蓝天波看在眼里,心痛在心里,敬佩于言表,行动到实践,经常帮他们打打水、倒倒茶、拖拖地什么的,还给他们到食堂或街上买饭买菜、买盒烟、买牙膏、牙刷等日用品。还把政工科领的办公用品诸如笔记本、稿纸、圆珠笔、铅笔、橡皮等节省下来给值班室用,另送去了一条毛巾与一块肥皂……  
秘密终于揭开了,1970年4月25日18点,新华社授权向全世界宣布:1970年4月24日,中国成功地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卫星运行轨道的近地点高度439公里,远地点高度2384公里,轨道平面与地球赤道平面夹角68.5度,绕地球一圈114分钟。卫星重173公斤,用20.009兆周的频律播送“东方红”乐曲。
苏联第一颗卫星重83.6公斤,美国第一颗卫星最轻,只有8.22公斤,法国第一颗卫星重38公斤,日本第一颗卫星重9.4公斤。中国的“东方红一号”不但超出了原设计的100公斤,而且,相当于苏、美、法、日第一颗卫星重量的总和。这不仅实现了毛泽东的“鸡蛋那么大的我们不抛”的壮志,还在太空唱响了悦耳的《东方红》,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见、听得着。
25日的《人民日报》上,整版刊登了卫星经过祖国各地上空的时间表:几点几分过天津,几点几分过广州,几点几分过上海,几点几分到绿茵……当天晚上9时10分,卫星经过绿茵市上空。绿茵大街华灯点放,人群潮水一样涌向绿茵广场,一边敲锣打鼓,高呼着“毛主席万岁”、“庆祝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等口号,一边伸长脖子,在满天繁星里搜寻那颗移动着、闪烁着的小星星。
我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东方红一号”发射成功,象征着红色中国的经典乐曲《东方红》响彻天宇,揭开了中华民族进军太空的天幕。历史虽然在时光的隧道中穿行了多年,但是那一曲太空中的浩浩乐音,却令扬眉吐气的中国人“忧思难忘”,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此时的蓝天波正挤身于二七广场的喧嚣人海中,至今也可以说是一辈子难以忘怀那个心潮澎湃、激动得不能自制的时刻。
那个时刻,蓝天波有希望、愿望与幻想:就是关心我国航天事业大发展。说些后话,希望、愿望与幻想都变成了现实,新世纪的未来“神州五号”、“神州六号”载人飞船顺利升空,“嫦娥一号”第一颗探月卫星……“神九”与玉皇大帝面见、与天宫一号握手,创造出航天事业的新业绩。乘“蛟龙”,抵达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试达7000米级。上天入地,和平利用太空与深海,造福人类的脚步不止,奋斗不息!
他蓝天波此后自我标榜:我这“鸿雁”“军鹰”身上的“毫丝茸毛”曾为卫星上天出过力、帮过忙;不!是一小点儿的力,一点点儿的忙;也不!小小的、点点的也不是。他哪有那个资格!又哪有那个本领!哈哈!他只不过是为 “河南邮电”“郑州电信”保证卫星上天通信领导小组做了点日常生活服务罢了。
正是:绿楼绿树绿小叶,
太阳一出作光合;
力助鸿雁高点飞,
愿给祖国造血液。
第4节  战火燃情
信息电信人蓝天波被人介绍相过四个姑娘,他都十分不满意,三个是相貌丑陋,一个长相还不错,却是出身与家庭有问题。因此他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曾一度消沉,几乎被爱情逼到了死角。就在这时,他见到了一丝曙光:每逢上下班局大门口年轻的或男或女推着小推车进进出出,里面躺着、坐着或站着不会走路的孩童。蓝天波好奇,一次有空默默地尾随一辆小车走去,但见小车直奔局大院后面深处,推车女工熟练地一扭车把,四轮同时一转,再向左拐弯推行一段,进到一个半月亮门里,门上写着“哺乳室”三个字。蓝天波心里惊呼:“这里还有一片天地!真是别有洞天,院中有园,上班这么长时间,今天才发现新大陆。”
与此同时,道听途说的话语使蓝天波欣慰而又有希望,从此也改变着他的择偶取向“舍外求内”了。那时候省会从全国八大古都之一的开封市迁到还是个县级小市的郑州,此后“移民”较多,职工大都是外地招来的年轻农民,特别是男性很难在城市找到配偶,夫妻两地分居是柿树上结棒槌——常事(长柿),痛尝分离的甘苦。使得自然条件不错的或门当户对的男职工都愿在本局择偶,那就成为双职工了。
哈哈!双职工来真是好,  劳保福利待遇高;
结婚早些给房住,  医药费用全报销;
接儿送女最方便,  相互照应最周到;
父母子女也保险,  看病住院一半报…… ,
那年月的一般职工月工资30多元,上40元就是高的了;生儿育女后,哪能雇得起保姆啊!那就要求在双职工的优越条件下再进一步加以“优越”,在方便的情况中再更加“方便”一些;那就是女职工愿意找同一个班上的男职工做丈夫,男职工希望与对班的女职工结鸾凤。如此这般,男的上班,女的在家里洗衣、洗菜又做饭;女的上班,男的在家里接孩、买菜、买肉又买面……这样一来,男女双方既不影响上班拿工资挣钱,又有时间操持家务、培养孩子,一举两得多好哇!
蓝天波受此启发,也打算在本局“偷香窃玉”了。他一来上班留心到“花儿”三朵,一朵开在长途台,“台花”鲜艳与显眼,接触时间短,上班下班碰见过两三次,擦肩而过,似昙花一现;第二朵便是已经交代过秦淮女文凭,她命运多舛,蓝天波哪能寻此“花”问此“柳”;第三朵就是省邮电学校分配到打字室的校花计皑皑,她不愿闻打字室的油墨味,不愿有色的油墨沾到白嫩的手上与衣服上,让蓝天波接她的班当“室长”了。
三朵花儿眼前开,没有一朵拥抱来,倒是梦中的北大荒垦女“丁春辉”款款而来欲将扑进怀。当年,丁女看到蓝天波的讽刺诗《怒火篇》,写来一封热情洋溢的倾心信,蓝天波犹豫胆小不敢回信,直到“借珍宝岛事件”后,一场中苏夺岛战火燃起了蓝天波的爱情火苗,他终于给丁女回信了。
公元1969年3月,中国和苏联在黑龙江省珍宝岛地区发生的严重的边境武装冲突事件。珍宝岛位于黑龙江省虎林县境内。它同附近的卡脖子岛和七里沁岛都在中苏边境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心线的中国一侧,历来主权属于中国。自60年代以后,随着中苏关系的不断恶化,两国边防军在珍宝岛地区不断发生摩擦,并不断升级。1969年3月2日,苏联边防军70余人,装甲车两辆,卡车和指挥车各一辆,侵入珍宝岛,打死打伤中国边防战士多人;我国守岛巡逻队被迫自卫反击,激战一小时,打击了入侵者。3月4日后,苏联边防军和飞机再次入侵珍宝岛。3月15日,苏联出动步兵200余人,坦克20余辆,装甲车30余辆,在飞机掩护下,连续向我国守岛军民发起三次攻击;我国守岛指战员、民兵和群众紧密配合,艰苦奋战9小时,打退了苏军的进攻。3月17日,苏联出动步兵百余人,坦克3辆,又一次登岛疯狂向我国进攻;我国边防战士奋起自卫,以猛烈的炮火予以反击,最后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这振奋人心的喜讯激起了尤典向解放军学习的爱国热情,奋笔写了《向边防战士贺功》的诗篇:
一道喜讯在天空飞行,              
欢乐的浪花在胸中奔腾,
英雄的边防战士打得好,            
让我题诗向你们贺功。

乌苏里江来长又长,                 
江上面的天空蓝又明净,
蓝空下满山红杜鹃笑颜开,         
波浪中响着嘹亮的船歌声……

苏军的装甲车、坦克、指挥车来犯,   
妄想抢去宝岛、偷走雾影;
你们高举起伏魔宝剑,              
岛地上飞起条条火龙!

庄严的警告写在蓝蓝江水上,         
不准苏军盗贼横行!
珍珠宝岛上埋地雷,               
江水浪花都是你的墓坑。

虎狼的本性绝不能改,              
边防战士呵,还须睁大眼睛,
对来犯的强盗只有打,               
让捷报和贺诗飞进全国人心中!
北大荒在黑龙江省最北部,与在黑龙江省中苏边境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心线中国一侧的珍宝岛相距不会甚远。好在当时蓝天波年轻,记忆力很强,虽销毁了信件,但她的名字和地址却刻在脑子里。趁此机会,将此诗寄给北大荒的丁春辉垦荒女,既给她了回音,又有可能从她口里了解到当时当地的情况……此诗寄出,了却了蓝天波久违的心愿,总算给她礼尚往来了。然而当年她的热乎,蓝天波是冰凉;如今蓝天波激情勃发,她丁女却凉如冰块,石沉大海无音信。一直凉下去的丁女倒没有什么,可怕的是蓝天波以前的凉水烧开,釜底不抽薪,一直沸腾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在此期间,他背熟了降央卓玛演唱的《鸿雁》歌词: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颤,草原上情意长。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蓝天波虽没有演唱的天赋,却有念诵的小本领。闲暇无事,独自在小广播室里吟诵。或夜不能寝,默默念读,当作催眠曲。
此后的蓝天波老想着丁女信中的表白,字字扣心,如同她名字和地址一样不会在脑子里擦去。她没见过的气质和形象就像此后的小说电影与电视上的垦荒女那样,时时在脑海中展现:
  啊!小说《征途》写北荒,
阅读似见她模样。
难忘电视张张脸,
哪个又是她形象?
电台电波广播剧,
她的声音濡耳旁,
《贺功》一诗鸿雁传,
春辉不给一缕光……
第5节  春辉春霞     
如今,春辉不给光,蓝天波越是盼光亮,越是希望太阳一出来,驱散那冷漠与冰凉。日思夜想,几回回梦里把想象中的“丁春辉”抱在怀里……一个饱餐的午饭后,困意袭来,蓝天波打开广播室门,初夏的蚊蝇开始活动,他拉下竹帘,没有关门就侧身躺床。朦胧中他听到脚步声,哦,是丁春辉来到门口,掀开竹帘,站到床前,朝他微笑着。来了日夜盼的人,蓝天波哪能错过良机,翻身起来,拉住丁女的手一拽揽过来——不料丁女使劲挣脱,嫣然一笑,侧身一扭,走出屋门。一泡尿把蓝天波憋醒,解毕返到厕所门口,抬头瞥见一年轻女子两手端着已冲涮干净的拖把,从女厕走出来。不见则罢,一见猛一愣怔:“这不是活脱脱的梦中与照片上的“丁春辉”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女子脸一红,递个笑,绕身朝机房走去。蓝天波望着端着拖把、歪着腰身女子的后背,揣摩片刻,虽然脸盘很像梦中丁女,但她那略显宽粗的体型与不足一米六的个儿,不免陡增凉意。
又生了“凉意”? “凉”在体态与个头!然而,脸蛋的热,五官的靓:舌的巧、口的红、鼻的正、目的明、耳的灵,北大荒“丁春辉”来信的表白内容似乎熔融在涮拖把女的音容笑貌中,二女都在的眼前晃动,扣在心,印在脑,难以消除。
那是一个星期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色,局大院里就听人声噪杂。蓝天波翻身起床,走到楼下一问,原来是无线通信队的一个班,乘大卡车出玩洛阳龙门,蓝天波不曾去过,政工组的人说趁车同玩,班长自然应允。早出晚归,返回时大卡车上多了两个女子。年轻的称年长的老师,老师叫年轻的小丁,偶尔叫出名字“丁春霞”。啊,丁春霞,与丁春辉一字之差?同姓同名同音同字吗?再仔细一看,这春霞女不正是那天梦醒出广播室门在卫生间门口碰见的那个端着拖把、歪着腰身朝市话机房走去的那个女子吗?此时巧遇,蓝天波故意朝她亦靠亦趋,不时地悄悄地把她看了个够,这丁春霞脸色不白,稍稍泛红,一双明亮眼睛所搭配着的单眼皮,要说也很正常,但在蓝天波看起来,怎么就有那么一点点儿说不上来的不自然?
不自然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尤典又向丁女趋去。丁女与老师不时地言谈又泛起尤典对她的热络,他侧耳细听,一会儿声高,爽快清晰;一会儿低沉,悄声细腻;更是京都的普通话,娓娓道来,尤典听得亲切明白、新颖别致、圆润悦耳、激情上来。在众人拥挤之际,尤典凭借车身的拐弯与颠簸,钻空子挤到丁女身旁,时而与她背靠背,时而面对她的后背,拥挤与颠簸给力蓝天波挤来挨去靠近,只差没出咸猪手,丁女似乎任凭着:
畅玩龙门佛,
和尚回车坐;
搭车尼姑否?
蹉跎动心窝。
“辉”映的“霞”光,时时在蓝天波的眼前闪耀,挥之不去!
挥不去咋办?绕道拐弯在密封的机房里,在一人高的机架旁,在机件转动声响中,突然出现一个身穿深蓝劳动布工作服,头戴工作帽,脚穿解放鞋的“不速之客”, 他是谁呢?
不是别人,正是蓝天波。自从他见到那个面容极其相似梦中丁春辉的那个女工后,蓝天波利用工作之便翻阅了全局职工登记表,从照片中辨认出她真叫丁春霞。哦,原来“军管”时,空军通信科长杭一彪要掌握机要人员组成情况,吩咐蓝天波经办,他制作了职工登记表,这照片还是他蓝天波贴的呢!丁春霞,出生于哈尔滨市,毕业于北京邮电学校,三年前分配而来。奇怪?同在一层楼里上班,怎么就没见过她呢?进一步了解得知,她报到后被暂时借调到省局帮忙,刚回来上班没几天。
丁春霞?丁春辉?一字之差,她俩是啥关系?是姊妹?不?重姓重名同字的尚有,差一个字就乱拉关系,无聊!尤典这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后,脑子里又出现了一点“肯定”,就是面容咋那么相似?是双胞胎?是姑表姊妹?是姨表姊妹?是啥?是乱判断!是瞎猜想!是乱?是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见钟情”。不!不只是“一见”,几回回梦里相见又拥抱,那个午睡朦胧中欲将“她”拥抱,“她”拒绝出门了。“她”招引个极像“她”的真实的她,他与她厕所门口巧撞见!是巧吗?是梦吗?梦从何来?原来蓝天波在往职工登记表上贴照片时,近百张照片都是一望而过,不知何原因?唯独对丁春霞的照片多看了一眼,就多了一丝印象,就多了一份思念。思之过多,就会梦见。梦现照片上霞女,梦醒出门,真实的霞女被意外碰面。不是巧吧?是有缘!巧作缘,梦中缘,巧遇活灵活现的“霞颜”女啊!真切的“一见钟情”, 虚幻的“几回梦见”。蓝天波想方设法一定要实现——在天双飞比翼鸟,在地结成连理枝。
画龙画虎想画骨,知人知面须知心呐!已经梦画梦想梦圆,又知道了人儿且见了面,又了解到人品素质没问题,专务技术有能力。一颗心呐!咋能摸准看透?蓝天波费了一番心思:“以政工人员之便,去她所在市话科找领导谈谈?送文件给领导坐坐提提?业余空闲与领导下两盘棋闲谈中……都不妥!”自我摇头。有了,又巧了,省局给个顺水情,要市局写一份职工思想状况汇报提纲。任务当然落实到蓝天波,他欣然接受,借题发挥,假公济私,到电报、长话、市话三大块去,掌握第一手材料。以“走访”?“采访”?“私访”?参加’劳动”的名义?去了再说,咋方便、咋合适就行!到生产单位就有生产人员的样子,于是把曾经的战友现在的线务员乔游戏的工作服穿上,给科领导打个招呼道:“……与机房同在一层楼,上班下班都常见面,班长老师们很熟悉,我独自去看看,说说话……”就这样“不速之客”蓝天波在机房出现了。
机房里,一排排一人高的机架矗立,像整装列队的卫士笔直挺胸专守在岗位,每个身上附着一个又一个机件,像附在母亲身上的孩童,上下、前后、左右、来回转动跳跃,发出调皮而活泼的声音,传递出一个个信号,让一个个用户拨打接听互通信息。班长告诉蓝天波,这是德国进口的步进制设备,以后还有先进的纵横制设备,更先进的数字设备呢!蓝天波说明来意,让班长分配一些力所能及的简单活儿,边干边与职工聊着。班长给蓝天波一块干净而柔软的擦布,示范给他如何擦净机器后,说有事出去领料了。
这是一个多么沸腾的机房啊!除了机器机件自动“舞蹈”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外,在这儿上班的是一群龙腾虎跃的年轻人,一个个真是生龙活虎。老是不停地走动着巡视机器,老是不停的来回检测信号,老是不停地修理卸下来的机件,老是不停地说着话儿,老是不停地笑着,一笑起来,脸孔胀得通红,乌黑的眼珠上不时掠过一道道快活的亮光,他们真是快活极了,工作起来更热情了,干起活儿更有劲儿……春潮涌动着蓝天波。
正是:梦里春辉变春霞,
    春涌不厌逊色花;
    情人眼里出西施,
    实地接触不走马。
蓝天波又不由得在心里哼起了:
《小白杨》
一棵呀小白杨
长在哨所旁
根儿深杆儿壮
守望着北疆
微风吹
吹得绿叶沙沙响啰喂
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
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
小白杨小白杨
它长我也长
同我一起守边防
当初呀离家乡 告别杨树庄
妈妈送树苗 对我轻轻讲
带着它 亲人嘱托记心上罗喂
栽下它就当 故乡在身旁
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
小白杨 小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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